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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前世,我打了夫人三十大板,将她浸了猪笼,死后还除了族谱,扶正了小妾。
不到三月,小妾诬陷我通敌卖国。
将军府上上下下整整三百口人尽数被诛。
重来一世,我势必要弄死这个小绿茶!
......
“将军,宋云芝居然胆敢背着您跟下人私通,打三十大板也太过便宜她了,不如将她浸猪笼吧?”
孙香柔捏着帕角,一张清秀白净的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堂下,夫人宋云芝正被人打得奄奄一息,身下血迹一片。
孙香柔是战友遗孤,我本与夫人举案齐眉,府里无一小妾通房。
为了战友临死前的嘱托,我只能将她纳入将军府。
本打算就这么养着她一辈子也好。
但不曾想,前世这个恩将仇报的狗东西不仅诬陷我夫人私通,还害得我将军府三百余人丢了命!
若不是死过一次,我是万万也想不到她这张白净的脸下竟是藏着这样恶毒的心思。
怒气上涨,我忍不住抄起手边茶盏便掷了出去!
......
“砰!”茶盏正好砸中孙香柔的额头,瞬间鲜血如注。
我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沉声道:“放肆,夫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么?”
孙香柔不知我为何发怒,但还是被吓得跪倒在地。
“将军,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我冷哼一声:“你一介小妾,也敢自称我?看来是本将太过纵着你了。”
我沈扶青五岁便上战场,立下军功无数,皇上封我为战神,统军三十万,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府中除孙香柔外再无小妾通房,她在外如何得意我从不过问,倒是纵得她在府里也来称霸王了。
我揉了揉手腕看向宋嬷嬷:“宋嬷嬷,妾室不懂尊卑该如何处罚来着?”
宋嬷嬷是夫人的陪嫁嬷嬷,自夫人嫁给我后,便成了将军府管事嬷嬷。
宋嬷嬷对夫人忠心耿耿,本就把孙香柔看作眼中钉肉中刺。
眼下见孙香柔失了宠,她赶忙按捺住笑意道:“回将军,按照律法,不懂尊卑的妾室合该掌嘴三十。”
我微微颔首:“如此,沈嬷嬷便按照律法办吧。”
沈嬷嬷眉毛一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了。
“将军放心,老奴一定谨遵将军吩咐。”
身后传来沈嬷嬷狂抽孙香柔巴掌的声音,掌掌带风,想必沈嬷嬷今晚势必手疼。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满身是血的夫人,拿了令牌命人请御医。
身后,孙香柔的哀嚎声与求饶声撕心裂肺,我充耳不闻。
孙香柔,这只是一个开始。
猎杀时刻,正式开始。
......
御医替夫人疗了伤开了药,我命人送走御医,坐在床前细细看着夫人的眉眼。
夫人喜穿红,又长得妩媚倾城,身段妖娆,自是京城第一绝色。
第一次初见夫人,是她在街上被偷了银袋子。
我本想英雄救美,没想到夫人会些功夫,竟是将那小贼打得跪地求饶。
好个小辣椒!
一身红衣容貌昳丽的她便如同火焰一般将我的心脏烧得滚烫。
她回头看着我,愣了一瞬。
我本以为她被我的帅气惊艳了,毕竟京城美男榜,我位居榜首。
不曾想她开口竟是:“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姑奶奶挖了你的眼珠子当响炮踩!”
好残暴的女人,我喜欢。
她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
我再三打听之下,方得知她乃当朝丞相之女。
不过世人皆传她是灾星,自她出生便被养在乡野,这段时间刚被丞相找回来。
丞相本想把她送入宫中固宠,不曾想半路杀出我这么个程咬金。
我以半个家底为聘,轰轰烈烈地上门求亲。
第一回,丞相把我赶了出来,彼时我还未立下大功。
第二回,夫人将我赶了出来,她说我是不是有病,她还年轻不想嫁人。
第三回,我击退敌军立下战功,被皇上亲封为王举国同庆。
皇上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说,微臣一生只要宋云芝。
皇上沉思良久,终究还是下了赐婚的旨意。
赐婚的圣旨到丞相府的当夜,夫人便爬上了我的墙头。
......
“喂,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怎么就看上了我?”
夫人坐在墙头,看我练长枪练了半晌,这才出声。
我看着她明媚的眸子笑了。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夫人一愣,随即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颊。
“你说的,好像挺对的。”
接着,夫人便恶狠狠地瞪着我,像只生气的小狐狸。
“沈扶青,姑奶奶丑话可说在前头,成亲后你若是对我不好,我便直接阉了你!”
我笑得一脸宠溺:“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放心吧,云芝,我定不会负你。”
大婚当日,红妆十里,满城皆欢,我娶到了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
洞房那夜,夫人一脚将醉酒的我踹下了榻。
她说,此生最讨厌家暴男跟酗酒男。
从此以后我便戒酒了。
夫人说,我们只是成亲,还没有爱情,不能同房。
我由着她去了。
反正我失了双亲,将军府里就她一个女主人,她随意折腾便是。
夫人未嫁我之前,因生在乡野被高门贵女说了不少闲话。
每当有宴会,我必陪她一起出席,替她撑场子。
一来二去,夫人终于对我芳心暗许。
我们修成正果后不到三个月,我便出征了。
回来时,带着孙香柔。
......
夫人大骂我薄情寡义,更是狂扇了我三个大巴掌,但仍旧没有如当初所说阉了我。
孙香柔娇弱懂事,对比之下,夫人显得宛若泼妇。
我渐渐便冷落了夫人。
再后来,孙香柔发现夫人与下人私通,我当场目睹夫人衣衫凌乱,怒气中烧下将夫人打了三十大板。
夫人誓死不认,我却不听。
想来,夫人心中必定是藏了许多委屈。
我不禁落下泪来。
“夫人,对不起,为夫错了,为夫以后只信你,再也不信旁人了。”
......
夫人三日未醒,我亦三日未眠。
而孙香柔则是夫人门前跪了整整三天。
这三日里,我查到孙香柔买通下人,诬陷夫人私通。
孙香柔本抵死不认,奈何人证物证俱在,她只好跪地求饶。
“将军,是妾身吃了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子事,要怪就怪妾身太爱你了啊!”
我轻轻吹走茶盏中的热气,微微勾唇。
“哦?是吗?”
孙尚香赶忙举手发誓。
“将军,妾身对天发誓,所言绝无半分虚假!”
好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
孙香柔早就跟皇上勾搭在一块,等着夺我兵权呢。
若我不娶夫人,倒也无妨。
但夫人背后是丞相府,我又手握三十万大军,皇上自是忌惮。
见我不说话,孙香柔又开始使用苦肉计。
她哭得梨花带雨,言辞恳求。
“将军,妾身再也不敢了!自从爹爹死后,妾身便在世上再无所托,能够依靠的唯有将军一人,还请将军多多怜惜妾身!”
前世,她便是靠着这番话一次又一次让我心软。
我喝了口茶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也是个可怜人,既如此,此事便等夫人醒来再说吧。”
孙香柔一喜,连忙撩起裙摆就要站起来。
我冷喝一声:“跪下!夫人一日不醒,你便跪一日,夫人若十日不醒,你便跪十日!”
孙香柔恨得手帕都快撕烂了,面上却还是装得低眉顺眼。
装,你继续装,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
第四日,夫人终于醒来了。
夫人刚睁开眼,一见是我在跟前,又赶忙闭上双眼。
见她眼皮子直抖,我便知道她在装睡。
“夫人,对不起,是为夫错怪你了。”
我拉起夫人的手,衷心悔过。
夫人充耳不闻。
我捧着夫人的手亲了又亲。
“夫人,为夫错了,为夫真的错了。你要怎么惩罚为夫都可以,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说着说着,我便想到前世夫人被浸猪笼后高烧不退,惨死怀中的画面。
心像被人揪着一样疼,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夫人的脸上。
夫人终于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她声音虚弱:“沈扶青,我不接受口头道歉,只有你跟我承受同等的痛苦,才叫道歉。我这三十大板,不能白受了。”
......
我明白了,要想让夫人原谅我,只有我自己挨三十大板。
将军府内无一人敢对我动手。
我只好发话:“谁敢不从,打六十大板。”
此话一出,巨大的板子便纷纷砸在我的臀部,疼得我身子一颤,却咬牙不吭一声。
下人们见我并未动怒,板子打得更欢了。
我指着跪在房门外一脸错愕的孙香柔道:“把她给我打六十大板!”
六十大板,不死也得脱层皮。
孙香柔一脸不可置信。
“将军,为何打妾身?”
臀部的剧痛让我面色有些狰狞,我语气颇为不耐烦。
“本将想打就打,你何须多言?”
于是乎,孙香柔被将军府下人打得嗷嗷直叫。
我想,屋内的夫人一定听得很爽。
我还让沈嬷嬷给夫人炖了她最爱喝的银耳莲子羹,想必她现在心里更爽了。
......
我只挨了三板子,夫人便差沈嬷嬷来看我了。
等我挨到第五板子时,沈嬷嬷说:“将军,王妃娘娘说让您给她磕头道歉便是,无需再挨板子。”
我摇摇头:“等挨完板子再磕头,无妨,本将受得住。”
沈嬷嬷面色复杂地回了房。
等我挨到第十板子时,沈嬷嬷已经来来回回跑了不下五趟。
夫人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一介武夫,挨板子便觉如此疼痛难耐。
夫人一介弱女子,又是如何生生挨下的?
书上所言果真不假,世上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除非他们一起挨过板子。
想到夫人挨过的板子,我心中更痛了。
打到第十三大板时,夫人终于忍不住了。
......
“沈扶青,我原谅你了!”
夫人清脆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夫人生得妩媚昳丽,声音却是清脆如玉。
板子不停,夫人急了。
“沈扶青,我说我原谅你了!你是不是聋了!”
我咬着牙回道:“夫人,为夫没聋。”
板子继续落下。
“沈扶青,停下!别打了!”
夫人声音扩大了几倍。
我不说停,没人敢真的停下来。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
夫人见我没了动静,已经慌到了极致。
她捂着受伤的臀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把推开下人。
“别打了!我说别打了!你们聋了吗!”
夫人蹲在我身旁,眼泪滚滚落下。
下人们愣住了,板子迟迟未落。
我咬了咬牙:“继续!”
夫人哭得更凶了。
“沈扶青,你这个犟种!”
夫人亦是个犟种,她见我死活不停,便抬手敲晕了我。
......
当我醒来时,夫人正躺在我的身边,眉眼恬静。
我挣扎着身子想起来继续打完剩下的板子。
要知道,我不仅是个犟种,还是个疯批。
但我只是抬了抬胳膊,夫人便醒了。
“沈扶青,老娘警告你,你若再敢挨板子,老娘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只好乖乖躺了回去。
一般夫人自称姑奶奶,就是心情不爽。
若是她自称老娘,那便是极为不爽。
此时我若敢触她眉头,必定少不了好果子吃。
人嘛,总要学会审时度势的。
夫人见我听话,这才满意地扬了扬眉。
接着她用胳膊肘拐了拐我。
“沈扶青,外面那位晕了,你怎么处理啊?”
......
她说这话时,面上虽是装做若无其事,但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内心的在意。
我微微抿唇,面色有些严肃。
“叫人给她上药吧。”
夫人眼中的光霎时间便黯淡了下去。
她低垂眉眼,喃喃道:“我就知道。”
怕她想歪,我赶忙道:“上了药,怎么打都打不死。要是不上药,岂不是打打就死了?”
夫人狐疑地看着我:“此话当真?”
我严肃地点点头:“自是当真。”
夫人见我面色不像作假,这才作罢。
我让人给孙香柔上了药后休养了三天。
孙香柔本以为我回心转意心疼她正打算作妖,却没想又继续接着挨板子。
夫人看了看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孙香柔,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
确定我不再疼惜孙香柔后,夫人这才恢复了好心情。
趁着夫人睡着,我又偷偷摸摸让人给我打完了剩下的板子。
三十大板,一板不差。
夫人曾经受过的苦难,我必要一一替她受一次。
......
第二日夫人瞧见半死不活的我时,吓得面色苍白。
“沈扶青,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我认真地摇摇头。
夫人伸出涂得红艳艳的指甲将我脑门戳得生疼。
“沈扶青,你是我见过最疯的疯批。”
我顿时警铃大作。
“夫人还见过谁?为夫这就去砍了他!”
重生以后我明白一个道理,夫人才是这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若是夫人犯了错,那就在别人身上找错处。
夫人总归是无辜的。
夫人很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苍天啊,感情姑奶奶我嫁的不仅是个疯批,还是个醋王!”
一听到夫人自称姑奶奶,我便识趣地不再说话了。
......
我受了三十大板下不了床,早朝是万万上不得的,只好向陛下告假。
陛下允了,还名御医前来为我看诊。
我知道,他并非多关心我的身体,仅仅只是为了确定我是否是真的受伤了。
见我真的受伤,陛下便体贴地赏了好些名贵药材。
我恭恭敬敬地谢了恩,乖乖吃着药。
夫人对陛下的赏赐却是忧心忡忡,她犹豫再三后还是说出了心中疑虑。
“沈扶青,你听过一个词叫做功高震主吗?”
我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
夫人继续道:“那你还听过一个词叫做一山不容二虎吗?”
如果说刚才的话叫做暗示,那现在的话就是明晃晃的明示了。
我放下汤碗,抚平夫人皱着的眉头。
“夫人你放心吧,为夫自有谋断。”
夫人蠕动着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孙香柔被我打晕后上药,醒来又继续打,如此反复折腾之后,终于忍不住亮出她的爪子了。
我截下了她送往宫中的信,笑得玩味。
半月后,我已能下地走路。
皇上大设宫宴,我亦在受邀名单之内。
我与夫人双双进了宫,宫宴设在御花园内,热闹非凡。
刚入座后不久,我便见一个小宫女在夫人耳边低低说了什么,紧接着,夫人便离了席。
我默不作声地跟上。
夫人在凉亭没等多久,她的庶妹宋云烟便款款而来。
在夫人未回京之时,宋云烟是嫡长女,亦是京城第一美人。
但夫人回京后,才知道宋云烟原来是庶女,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便落在了夫人身上。
宋云烟为此没少给夫人下绊子,但夫人心善,竟是从不对宋云烟下狠手。
眼见着宋云烟作势要推夫人落水时,我飞起就是一脚!
......
既然她选了这么个无人知晓的隐蔽地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宋云烟被我一脚踹进水里,狼狈地在水面扑腾。
我将夫人拥进怀里,速速离开了此地。
若宋云烟死了,那便是死得其所。
若宋云烟没死,那便是祸害遗千年。
总归要害我夫人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刚回座位后不久,宋云烟便被人给救了上来。
丞相大人急红了眼。
宋云烟一口咬定是夫人推她落水,丞相夫人张口便是对夫人一阵痛骂。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孽女!烟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害她!”
夫人站得笔直,声音铿锵有力:“不是我做的!”
“孽女!你还敢狡辩!”
丞相扬起手就要给夫人一巴掌。
......
我冷着脸拦下,将夫人拥进怀里冷冷看向丞相。
“岳父大人,夫人一直与小婿在一起,您怕是错怪夫人了。”
丞相冷哼一声:“将军莫要偏袒小女,这是本官家的家世,还请将军莫要插手。”
夫人拽着我衣裳的手有些发紧,我轻轻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岳父大人,俗话说得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人已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如何能称为岳父家事?”
丞相被我噎得面色通红,半天吐不出个象牙。
半晌,他才干巴巴地问:“将军说你与小女在一块,那将军说说,正值开席,你们离席作甚?”
我挺直了背目不斜视:“当然是与我家夫人温存了。”
“大庭广众之下,沈将军你,你简直不知羞!”
丞相一张老脸臊得通红。
我却不以为意。
“小婿跟明媒正娶的娘子温存怎就不知羞了?莫非岳父大人娶了岳母就摆在高堂每日瞻仰?”
“你!你!你!简直厚颜无耻!”丞相气得语无伦次,最终拂袖而去。
宋云烟落了水没讨到好,灰溜溜地提前告假回了府。
但这场鸿门宴并没有结束。
......
果不其然,推杯换盏之间,有太监急急来报。
“启禀陛下,边疆北城被破,匈奴来势汹汹,还请陛下定夺!”
皇上大惊失色,连忙问道:“主帅何在?”
“回陛下,主帅中箭昏迷,还未醒来。”
皇上又问:“那副将呢?”
“回陛下,副将腹部中刀,军医正在救治。”
皇上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面。
“匈奴竖子,合该诛也!”
群臣皆伏地跪拜,齐声道:“陛下息怒。”
皇上深吸一口气问道:“朝中可用大将都还有谁?”
“回陛下,镇南将军早已垂垂老矣,怕是无法上场。”
“威武将军从未上过战场,怕也是无法担此重任。”
当今圣上重用外戚,满朝将军唯我一人是靠战场厮杀挣来的军功。
一阵谏言后,群臣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
皇上亦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
我赶忙跪地一拜:“陛下,臣愿为我朝安危殊死一战!”
果不其然,皇上眉眼微松,大臣们皆齐齐松了口气。
仿佛我是上钩的鱼。
我压下微微扬起的唇角又道。
“但臣重伤未愈,怕是有心无力啊!”
皇上猝不及防我来这么个转折,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大臣们亦是不明所以。
然后,我便在众人的目光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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