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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学校论坛有人磕我和死对头校草的cp。
我直言：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上宋宴初。
宋宴初紧随其后：宁愿出家。
结果一觉醒来，我来到了十年后——
不仅和宋晏初结婚了……
还给他生了两娃。
……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感，霓虹错落。
我有些摸不清状况。
一觉醒来，卧室变成了酒吧？
周围坐着一圈男男女女，面容都异常成熟。
我正迷茫着，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上面只有两个字——老公。
？？
我再仔细一瞧，那分明是宋宴初的电话。
靠，谁的恶作剧，不知道我与这厮不共戴天吗？
我不爽地接起电话，“喂？”
“我们约好每周回来。”
男人的声音偏冷，声线低沉带了点磁性。
陌生又熟悉。
我再次看了眼电话号码，不确定道：“宋宴初？”
“嗯。”
得到肯定答复，我也懒得去想他声音怎么变的，直接道：“谁丫的和你约好了？”
一听到我这么说，对面有些急了。
“思牧和贝贝病了。”
我思索了下，确定没听过这两个名字。
“额……你养的两条狗？”
“江南星！”
男人突然怒了，我却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今晚好奇怪。”
察觉到我可能会被叫走，身旁帅气的男模小哥立刻拉着我的手。
“姐姐，不喝了吗？再点瓶黑桃k好不好。”
这话摆明是说给电话那边的人听的。
宋宴初直接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我被一个男人拽住了胳膊。
男人穿着肃穆的黑色西装，剑眉星目，格外冷凝。
眼里没什么温度，脸色有些阴沉。
我不知道宋宴初为什么这个打扮。
倒是比在学校时，气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懒得理他，直接将人甩开。
“你来玩就来玩，拉我做什么，别打扰本姑娘的兴致。”
宋宴初没说话，而是看向男模小哥。
“你碰她了？”
男人被吓住了，不敢说话。
下一刻，宋宴初竟直接抄起一个酒瓶砸了过去。
酒瓶砸在墙上，玻璃碎了一地。
并未砸到那男人身上，男人却是吓得浑身瘫软在了沙发上。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经理带着酒吧也匆匆赶来。
我只得赶紧拉住宋宴初，低声吼道：“你发什么疯？！”
我今年高三，刚成年。
未知原因来到了灯红酒绿的酒吧。
死对头很生气，砸人家的场子。
问：等会儿要不要装作不认识，趁乱逃之夭夭。
哦不对，是趁机也跟着踩俩脚。
谁知……
这厮根本不在意。
他定定地看向我，眼眸森然。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丝病态的疯劲儿。
我听到他说——
“江南星。”
“要不你来杀了我，这种互相折磨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宴初。
卑微绝望，脆弱可怜。
仿佛在祈求一个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我不懂，也理解不了。
不过，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看见他这样，我心情也有些复杂。
最终，只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相劝。
“不是，咱俩虽然是死对头，但也没仇恨到这个地步吧。”
经理气势汹汹地上前。
结果在看到宋宴初脸的那一刻，瞬间转换成了菊花般灿烂的笑。
又是递上贵宾卡，又是叫服务员赶紧端来最好的酒。
从我刚才说完话，宋宴初就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一行人杵在这儿，我只得代为接收。
送走经理保安，我戳了戳宋宴初。
“你给我打电话说要去哪儿，我陪你去就是了，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着真不习惯。”
闻言，宋宴初黑眸闪过一丝意外。
接着牵起我的手往外走。
男人的大手干燥温暖。
到底还是学生。
我的脸有些发烫。
失了正常频率的心跳让我很想甩开他的手。
……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
透过玻璃窗，一个小女孩躺在病床上。
宋宴初平静了许多，语气淡淡。
“她醒来看到你，会很高兴的。”
我不置可否。
与此同时，我敏锐地察觉到，一个小鬼正在缓缓向我靠近。
我立即偏头，小男孩瞬间像定住一般，不敢再动。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染着一层水雾一般，叫人怜惜。
我忍不住俯身捏了捏他的脸。
“诶？宋宴初，他简直和你小时候一个蠢样子，不过看上去比你乖多了。”
我炫耀着我的发现。
一转头，对上宋宴初像看傻子似的眼神。
坐在长椅上等待，我无聊的打开手机。
2033年。
？？
怎么是十年后的时间？
调了半天也没好，我只能拉了拉宋宴初的衣角。
“我手机坏了，借我你的，我看下时间。”
宋宴初递了过来。
我打开一看，有些无语，“你的也坏了。”
宋宴初看了眼屏幕，直截了当：“没有。”
闻言，我一把抢过他手里刚才买药的小票。
在看清时间的那一刻，我直接手脚冰凉地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白天。
我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时间。
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直到宋宴初提着保温盒进来，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嚎啕大哭。
“呜呜呜！一觉醒来我就老了十岁！还人生地不熟的！”
“老宋啊！咱俩虽然死对头一场，但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先化干戈为玉帛呗。”
宋宴初推开我，眼神复杂，“你是不是晕倒的时候撞到脑子了。”
我咬着牙看向他。
他也怔怔地看向我。
下一刻，宋宴初冲出了病房。
再回来时，还带了一群医生。
经过一番折腾后，听着医生的话，男人有些怔愣。
最终再看向我时，笑中带泪。
吃完饭擦了嘴，我看向宋宴初。“说吧，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神奇的是，男人听完医生的话就心情就好了许多。
不再阴沉着脸，唇角总是带着笑。
似是又恢复成在学校里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
但还是像从前那边贱嗖嗖的。
“你爱上了我，死缠赖打非要和我在一起，我拗不过只好答应，然后我们结婚，生了这两个宝贝。”
配合的背景板是旁边两个娃一起喊妈。
我惊恐万分。
“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是我脑子坏掉了。”
“那他们怎么来的？”
宋宴初反驳道。
我思来想去，脱口而出：“一定是你强迫得我！”
男人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我赶忙找补，“我开玩笑的。”
许久，男人眸色漆黑，眼神逐渐炙热。
“其实，是你强迫得我。”
“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反驳。
宋宴初淡淡瞥了我一眼，“你有印象？”
“没有。”
“那就是这么回事。”
我：“……”
十年前，学校论坛有人磕我和死对头宋宴初的cp。
我和宋宴初二人当晚就在论坛上展开了几百层楼的骂战。
从我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说我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我揭短他小时候被他妈穿小裙子当女孩子养。
他戳穿我幼儿园一天吃八顿肚子像个小皮球。
我们骂了一晚上。
第二天……
他们磕得更嗨了。
十年后，我与宋宴初再一次争论得差点通宵。
天边透出一抹光亮。
我精疲力尽的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宋宴初则换上一身西装革履，神采奕奕地准备上班。
我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宋宴初，开口的声音像破风箱。
“一定是……你……强迫的我。”
宋宴初系着领带，偏头冲我轻笑。
莫名地，我觉得他很开心。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和我拌嘴吗？
思绪乱飞，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直接瞳孔地震。
是酒吧里那个男模小哥发来的照片。
男人衬衫不知道被什么淋湿了，抱着酒瓶看着镜头。
配文：好不容易要来了联系方式，姐姐打扰了。姐姐，今晚还过来吗？
不打扰不打扰。
好刺激，原来这就是成年人的生活吗？
我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乐呵地准备回复。
然后，手机就被抽走了。
宋宴初冷着脸，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手机再扔回来时，联系人已经被删掉了。
我瞬间怒视宋宴初。
宋宴初慢条斯理将一杯水放到床头。
“我赚钱养家，你拿我的卡养小白脸。”
“江南星，你觉得合适吗？”
我只能含泪怒转笑，乖巧地目送着宋宴初离开。
呜呜呜，还想继续见识见识，可惜了。
年龄小的时候，家里不允许。
现在年龄大了，老公又不许。
哎，服了。
高三党突然不需要上学的日子，有些让人无措。
我竭力适应十年后的生活。
我回到了自己家一趟，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即使宋宴初已经告诉了我，但亲自见到，那种陌生的感觉仍叫人头皮发麻。
我去了母亲的坟墓，送花与诉说。
又去医院里看了宋思牧和宋思贝。
思牧是哥哥，性子有些内敛，像极了小时候的宋宴初。
宋思贝是妹妹，活泼可爱，绵软得像只小猫咪，有点像我。
两只小手又热又软，我小心地握着担心弄疼他们。
他们说：妈妈从来没有这样过，今天的妈妈好温柔，可以以后也这样吗？
我不知道。
过去于我而言像是被蒙上了一块黑布，而能得知未来生活面貌的希望也更加渺茫。
吃过晚饭，宋思贝跑过来抱住我，两个小揪揪一晃一晃，把圆润的小脸蛋凑了过来。
“妈咪，要亲亲。”
我非常配合地亲了一口。
小家伙心满意足跑开去看电视。
站在一旁的宋思牧就变得格外显眼。
即使表面上是一本正经的哥哥，但到底是个小屁孩，眼里的失落根本遮掩不住。
“思牧要不要亲亲？”我耐着性子问。
小男孩儿瞬间红了脸。
吧唧亲了一口之后，对方就害羞地跑开了。
我好笑地准备上楼，一转身，便被人揽到怀里亲了下额头。
是风尘仆仆的宋宴初。
我脸唰地就红了起来，赶紧将人推开。
“两个小朋友还在呢！”
宋宴初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甚至又亲了一下。
“我们是合法的，给他们树立父母恩爱的幸福家庭榜样，也是你应尽的义务。”
我咬着牙道：“歪曲道理。”
宋宴初看着我，唇角微勾。
“如果江同学觉得吃亏了，可以亲回来，我不介意。”
我气得脸红脖子粗。
四目相对。
看着男人那双漂亮的眸子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一样的。
和从前一样的。
思及此，我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十年后，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这货还是没变的，欠修理。
“你现在是继承宋氏了吗？”
趁着宋宴初吃面，我坐在一旁提问。
“嗯，抽空可以给我来送饭。”宋宴初看着手机回道。
“谁要给你这个家伙送饭！”
我下意识回怼，被男人一撇，突然想到我现在吃喝都靠对方的窘境，立即改了口，“知道了，有空会给你送的。”
这种窝囊状态在宋宴初这个死对头面前是从未有过的，我有些不死心。
“难道我没有成为一个漫画家吗？”
上学的时候，我就爱画画。
小有名气，也挣了一些钱。
也不至于现在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吧。
“没有，你的爱好变了。”
宋宴初淡淡地开口。
“变成什么？”
男人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吐出一个字。
“我。”
我反应半天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当即用他脑袋连开了三个核桃。
“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游戏机的。”
“妈咪，是你自己想玩吧，你都眼冒金光了。”宋思牧有些无奈。
我爱不释手地将东西翻来覆去摸了个遍。
听到这话，当即义正言辞的反驳，“胡说，是你爸想玩。”
小家伙听得满头黑线。
正当我踮起脚尖勾最上层的大乐高时，一个戴着棒球帽的清瘦男人突然帮我拿了下来。
明明是最炎热的夏日，他却戴着口罩。
他将东西递给我，我道谢后，他竟靠得又近了一些。
“你不是说，要和我离开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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