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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为了给哥哥买房娶老婆。
妈妈把我迷晕，强行和流氓头子拜堂并入了洞房。
我不堪欺辱逃跑，被对方发现活活打死。
再次睁开眼。
我回到了被妈妈迷晕的这天。
……
重来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
我立刻赶往家里收拾东西，准备逃离这个火坑。
刚一进门，就看见方辉正将葛敏摁在地上暴打。
一边打一边恶狠狠骂道：“让你跑，臭娘们！还敢不敢了？”
葛敏蜷缩在墙角，抱头求饶：“当家的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她脸被打成了猪头，嘴角淌着血，模样惨得一批。
方辉的拳脚还在不停往她身上招呼。
对此，我只是冷漠地瞥一眼，抬脚往自己屋走去。
哥哥方立盛笑嘻嘻地拦住我。
“呦方若楠，今天怎么不上去护着了？”
我冷哼一声，“人各有命，自己选的自己承受。”
从我记事起，方辉就一直家暴葛敏。
因为舍不下方立盛，她一直默默忍受。
就算被砍掉了两根手指，打瘸了一条腿，也不肯逃跑。
都说越不受宠的孩子，越懂事越孝顺。
我也是如此。
每次葛敏被打，方立盛都在一旁看热闹。
只有我冲过去护着她，经常被方辉连带着一起揍。
纵然如此，葛敏依然对我冷冰冰。
前几天方辉耍酒疯，将她打了个半死。
她终于遭不住跑了。
当时我还欣慰她终于开窍。
谁知方立盛一个电话她就屁颠屁颠回来了。
那她挨打怨得了谁？
两个字，活该！
方辉发泄完邪火就出去了。
客厅里传来那对母子的对话声。
方立盛：“妈你糊涂！我现在正是说亲的年纪，你这一走我不就成单亲家庭了，说出去多难听！”
葛敏声音里带着懊悔，“对不起儿子，是妈考虑不周全，我错了！”
方立盛：“对嘛，起码等到我结婚以后，到时候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绝不拦着！”
葛敏音调明显扬起：“真的吗？”
方立盛：“当然！”
我坐在床上，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一个道德绑架母亲，让她为了自己忍受家暴。
一个无底线溺爱，言听计从。
要不他俩能成母子呢，绝了！
正想着，咚咚咚，房门突然被人扣响。
葛敏端着一碗鸡汤，笑眯眯地走进来。
“楠楠，好久没回来了，快尝尝妈做的鸡汤！”
她进我的房间何时敲过门。
又何时对我这般殷勤过。
我面无表情，“我不饿，你自己喝吧。”
“尝一口嘛，妈妈辛辛苦苦做的呢！”
说着，她舀了一勺，就要喂我。
说时迟那时快。
我一把夺过勺子，反手将鸡汤送进了她嘴里。
“呕——”
葛敏大惊，扭头吐到地上。
“呸呸呸，你干什么？！”
她冲我大吼一嗓子，跳起来冲到洗手间漱口。
一边漱还一边抠嗓子眼儿。
生怕有半滴鸡汤流进她胃里。
我抱着胳膊，微笑站在她身后。
“妈，瞧把您给吓的，这鸡汤里该不会下毒了吧？”
……
葛敏猛地回头，眼中尽是震惊。
“楠楠你……你在说什么，妈怎么可能给你下毒呢！”
我冷笑，“要不带着那碗汤去公安局一趟？”
话落，葛敏脸一白。
“又……又在胡说八道了！”
她快步走进我屋里，端了鸡汤回来，倒进马桶。
“你不想喝就算了，妈不逼你，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是不是开玩笑你心里清楚！”
上一世，为了早日给方立盛买房娶妻，好让自己逃脱方辉的家暴。
她在鸡汤里下药，将我迷晕。
然后和方立盛一起，强行让我和本地流氓头子吴大奎拜堂，并且入了洞房。
我醒来后不堪欺辱，想要逃跑，被吴大奎发现，活活殴打致死。
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回到了被葛敏迷晕的这天。
重来一世，我无论如何都要护自己周全。
我盯着葛敏的眼睛。
“你想把我迷晕，送给吴大奎，然后拿好处费给方立盛买房娶老婆，对不对？”
“我没有！你胡说！”
葛敏一脸惊慌，拼命挥手摇头。
“楠楠，我是你亲妈，怎么能干那种事呢！”
我失笑，“是啊，曾经我也很纳闷儿呢！”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偏心的妈妈？
不过现在我不纠结了。
管你是不是我亲妈，你想谋害我，那就是我的敌人！
“我警告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方若楠了，别再打我的主意，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葛敏瞪大眼睛，“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声哭嚎。
“造孽呀！你个没良心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竟然这样对妈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懒得看她演戏，我拉过行李箱，转身离开了这个家，心中发誓再也不回来。
经过街角那条幽深的小巷时，我不由地停住脚步。
这个可怕的地方，我永远都忘不了！
……
那年我只有十二岁，被吴大奎拖进小巷里。
粗糙的大手撕扯我的衣服。
散发着臭气的大嘴落在我的脸上。
无论我怎样哭喊哀求，他都不肯停手。
最后时刻，邻居叔叔和妻子下晚班经过，救下了我。
我哭着跑回家，将这件事告诉葛敏。
她嫌恶地瞥我一眼。
“长了一副狐媚子脸，这么小就知道勾搭男人！”
我拼命解释，说我没有。
她却指责我没大没小，跟她顶嘴。
罚我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宿。
那个晚上，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葛敏跟吴大奎搭上了关系。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她跟我说，吴大奎依然惦记着我。
劝我跟了对方，不要再读什么书了，没用。
我断然拒绝。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
吴大奎许诺葛敏，如果能说服我做他的女人，就给葛敏三十万好处费。
只是她后来没再提这件事。
我便以为她是一时糊涂。
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死心。
来到街口，迎面撞上方辉。
他理也不理我，径直走过。
从小到大，他对我都很冷漠。
我的事情，他也从来不管。
“爸，我这里有段录音，你听听。”
我追上去，将手机举到他耳边。
里面传来葛敏的声音。
“等你结了婚，我就立马离开你爸那个王八蛋，跑得远远的，别想找到我！”
“对了，我还要找一帮人，把他往死里打一顿，出出我心里的恶气！”
“妈的，他出门怎么不被车撞死，我们还能得一笔赔偿金！”
这是刚才葛敏和方立盛说话时，我偷录的。
方辉握紧拳头，手臂青筋暴起。
“臭娘们，我看她是找死！”
说完便黑着一张脸，大步朝家里走去。
我扯了扯嘴角，果然属二踢脚的，一点就着。
其实方辉家暴葛敏不是没有缘由。
她年轻时跟别的男人瞎搞，被捉奸在床。
从那之后，方辉就变得越来越暴戾。
之前我心疼葛敏，觉得方辉下手太重。
现在我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刚到学校宿舍，我就收到了方立盛的微信。
他发来一条视频。
画面里葛敏正被方辉摁在床上暴揍。
房间里一片狼藉。
辱骂声，巴掌声，伴随着女人的鬼哭狼嚎。
要多刺耳就多刺耳。
“看到了么？”
方立盛问，后面还加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
之前我不在家的时候，每次葛敏被打，方立盛都会发这样的小视频给我。
我恳求他拦着点，别让葛敏吃太多苦头。
他却说父母之间的事他不方便参与。
我只好给他发红包，他才故作勉强地答应。
这是又没钱花了，想故技重施？
熟不知，葛敏这顿打正是我送给她的。
我回复方立盛：别再给我发这个，以后她的事我不会再管。
方立盛很惊讶：方若楠你吃错药啦？这可是你亲妈，居然不管不问，简直是个白眼狼！
我：亲妈？她有把我当亲女儿吗？而且论白眼狼，你才是最大的白眼狼！
PUA自己的妈妈，还利用她的痛苦骗钱，完全不顾她死活。
有什么脸来教训我！
越想越气，我反手拉黑了他。
我今年读大三，平时都住在学校宿舍，只有节假日回家小住。
如今我已经彻底与那个家决裂。
但心中仍隐隐有些不安。
当初高考填志愿时，因为不放心葛敏，我选择了一所本市的大学就读。
这是我最后悔的决定。
果然没过几天，方立盛就来学校找我了。
“给我五千块钱！”
“没有！”
他拽住我，“你每天都打工，怎么可能没钱？”
“我打工赚钱是给自己花的，凭什么给你！”
他顿住，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方若楠你不对劲，上次你回家我就发现了，像变了个人似的，你该不会是……”
我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他发现了我重生的秘密？
……
方立盛：“你该不会是被脏东西附体了吧？”
“滚蛋！”我啐他一口。
见我态度恶劣，方立盛语气软下来。
“好妹妹你帮帮哥，哥最近在追一个美女，长得巨漂亮！这事儿要是成了，她就是你未来嫂子！”
我瞪着他，不出声。
“哥的终身大事你不管？”
我还是不出声。
“你不想多个亲人？”
不得不说，方立盛非常清楚我的软肋。
上一世，我最在乎的就是亲人和亲情。
他和葛敏利用这一点，不知道吸了我多少血。
可惜，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方若楠。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
“方立盛你听好，我已经跟方家断绝关系，你和葛敏的事我永远不会再管。现在马上给我滚，再来骚扰，我就报警！”
话一落地，方立盛顿时跳脚，指着我大喊。
“方若楠！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都这时候了，还妄图道德绑架我。
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我扭头便走。
方立盛追上来拉扯我，我伸手就去挠他的脸。
“你疯了！”
他捂着脸后退几步，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死丫头，想扔下我们不管，独自逍遥快活，门儿都没有，你给我等着！”
方立盛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来到教室，大脑慢慢冷静下来。
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我太了解葛敏和方立盛了。
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现在，方立盛有了意中人。
搞钱更是迫在眉睫。
他们口袋空空，很有可能狗急跳墙。
我必须要加倍警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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