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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洗澡不能关门
洗澡绝对不能关门你知道吗？
我奶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我洗澡不能关门。
奶奶说我阴气重，本该是个死胎，却因为大师才得以活命。
可我出生那天，家里却死了三个人。
所以我的生日便是爸爸妈妈和爷爷的忌日。
奶奶还说家里厕所是最容易招东西的地方，而那扇门是大师特意装上用来庇护我的。
一旦关门，那招来的就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了。
可今天我明明没有关门……
……
奶奶一早便出了门，说是去拜见大师，奶奶每年都会去拜见一次大师。
可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奶奶还没回。
我们家有个规矩，不管刮风下雨，生病发烧，每天我都要雷打不动地用艾草洗澡。
眼看着就要到十二点了，奶奶平常都把我洗澡这件事看得很重要的，今天怎么会忘了？
我们家很奇怪，准确地说是奶奶很奇怪，她不仅要求我每天洗澡，还要求我不准关门。
小时候还无所谓，可我现在长大了总会有些尴尬。
刚成年那会叛逆期，想着跟奶奶对着干，就不愿意洗澡。
也就是那天让我有了一辈子阴影。
奶奶直接将我拖到大师准备的棺材里跟死去的妈妈睡了一夜。
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敢不听奶奶的话了。
想着我便把洗澡水准备好了。
当——当——当——
我刚脱完衣服，却听见客厅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已经十二点了！
乡里本就寂静，都是些老人，这个时间家家户户基本睡着了。
而我们家的钟声总是很大，整栋房子除了钟声也就只有我的呼吸声了。
这也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晚一个人在家。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眼前镜子上奶奶摆放的佛像有些瘆人。
总感觉这佛像在盯着我，虽然它没有眼球。
也许是我胆子太小了吧，毕竟这佛像也放了二十来年了。
我迅速洗完头洗完澡，站在镜子前吹头。
我拿着吹风机吹着披散在身前的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很大，让我觉得很吵。
我透过发丝缝隙不经意瞟向镜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猛地抬头，扒开面前的长发。
透过镜子，我看见厕所外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熄灭了！
可当我回头的那一秒，我被吓得瞪大了眼球！
一张惨白的脸，瞪着双眼在黑暗中死死看着我，它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没有眼球！
我突然记起奶奶曾说过：“万一哪天不小心坏了规矩，第一时间紧闭双眼！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睁眼！待在原地等到天亮！切记不能睁眼，切记要等到天亮！切记不要睡着！切记！”
我以最快的速度闭上了眼皮，那东西究竟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竟然一直没注意到……
我闭上眼后便只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了。
此时的我都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只觉得很凉很凉。
一股凉意将我全身覆盖，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再这样下去，恐怕我都会被自己吓死，我得给奶奶打电话。
我记得我的手机好像就放在洗漱台下的柜子里。
我弯腰想要拿手机，却不小心撞到了洗漱台。
吃痛之下我没忍住睁开了眼眸……
不知何时，那个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她居然学着我弯腰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而她的脸距离我仅仅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我却感受不到她的呼吸……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往后一仰，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摔倒在地。
刹那间，我看见这个东西的双脚都没有着地。
我再次紧闭双眼，虽然不知道现在闭眼还有没有用，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突然，我感受到耳后根传来一阵凉风。
“你在做什么？”
这是奶奶的声音。
刚准备睁眼，却想起奶奶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切记不能睁眼。”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下来！
我能感受到那东西就在我的身边。
也就是现在我才完全相信奶奶说的话。
我本该是个死胎，是爸爸妈妈和爷爷将我换回来的，所以我必须努力活下去！
我曾满脸不屑地问过奶奶：“奶奶，那你说爸爸妈妈和爷爷为什么非要用他们的命换我一个未出世的死胎呢？那不是毫无意义？”
奶奶敲了敲我的脑瓜子道：“妞娃，那是因为村里中了诅咒，已经几十年没有人家怀孕了，你爸妈也算是老来得子，那是豁出性命也要救你啊！”
我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直到今天才相信，奶奶口中的并不是迷信。
甚至连别人都说是我克死了爸妈和爷爷。
“这么晚了，妞娃不去睡觉吗？”
奶奶的声音再次从我耳边传来，我环抱住身体，将头埋下。
奶奶供奉了那么久的瞎子佛像居然一点用都没有，居然能让那东西进浴室！
我想只要我听话，等到天亮就好了。
“妞娃？”
听见名字的同时，我感受到有人触碰到了我的手臂。
我猛地一颤，一动不敢动。
“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奶奶啊！”
不对！
“妞娃”是奶奶常叫的名字！的确是奶奶回来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看见的的确是奶奶的脸庞。
我抱住奶奶哽咽道：“奶奶！你去哪了！？你都不知道，刚刚吓死我了，我好像看见脏东西了！”
“嘻嘻。”
我听见的回应却是可怕的笑声……
奶奶开始拍打着我的背。
这明明是安慰我的动作，可奶奶拍着我背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
我想要从奶奶怀里挣脱，却被奶奶重重拍了回去。
我结结巴巴开口道：“奶、奶奶，我有点喘不过来气了，我……”
我话还没说完，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顿时我瞳孔聚缩！！
是……奶奶。
我猛然从冰冷的地板上坐起，我刚刚是晕倒在了厕所？
所以刚刚是做梦吗？
“妞娃，怎么坐地上？小心着凉。”
不知何时，奶奶站在了门前。
她是真的奶奶吗？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我还没缓过神来 。
我小心翼翼试探：“奶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奶奶看起来有些生气：“就刚刚回来的，你洗完澡了吧？”
我点了点头。
看着奶奶生气的模样，我也不再害怕。
也许刚刚就是不小心滑倒在了厕所，做了个噩梦罢了。
奶奶自顾自地走进厨房：“妞娃，饿了吧？奶奶给你下面。”
奶奶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肚子有些空空的。
我乖巧地应了一声：“嗯。”
当——当——当——
此时钟声再次响起，我抬眸。
现在刚好是凌晨三点……
原来我晕倒了这么久。
可奶奶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这时厨房里传来奶奶重重剁肉的声音。
滴滴滴！
滴滴滴！
我刚想问奶奶今天去做什么了时，手机铃声突然从浴室传出。
我连忙跑进厕所拿起手机，可手机上显示的是奶奶的电话号码……
难不成是别人捡到了奶奶的手机？
我接起电话小声问：“喂？”
“喂什么喂？你这孩子都不叫我奶奶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奶奶明明就在厨房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此时厨房里剁肉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妞娃！快跑！跑出家门！来村东头找我。”
听见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我的手机没拿稳滑落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手机碎成了两半。
“妞娃，吃饭了，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我僵硬地扭动脖子，奶奶就站在我的身后，只是不知道刚刚她有没有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
我浑身冒起虚汗，强装镇定道：“没、没谁奶奶，我这就去吃饭。”
我坐回餐桌，奶奶端来一碗肉面给我。
她坐在我的对面，慈爱地朝我笑着：“妞娃，快吃吧。”
可此时，我只觉得奶奶的笑容有些可怕。
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哪个才是真正的奶奶。
我哆哆嗦嗦夹起一根面条便吃了起来，这明明只是一碗肉面，却有着一股血腥味儿。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吃第二口。
“妞娃，怎么不吃了？”奶奶突然变了脸色，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现在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妞娃，快吃！吃完就去睡觉！”奶奶明显有些生气了。
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
我警惕地看着奶奶，她却也只是盯着我没有说话。
半晌奶奶才开口：“不要跟陌生人打电话，不要接别人的电话，去睡觉。”
奶奶的语气很平淡，看起来并不是想伤害我的样子。
我没再过多停留，拿过地上的手机就往楼上的房间跑。
跑进卧室，我立刻锁上了房门。
此时我的手机来信铃声响起，果然又是奶奶的号码。
“快来村东头！”
我接收到奶奶的消息，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收到这样一条短信。
明明我的手机还没开机……
我总觉得越来越瘆人了。
我起身来到门口准备关灯。
“啊啊啊！！”
也就在我伸手关灯的一瞬间，我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我瞥见门缝中有双眼仁，这种眼仁我见过，是死人才有的灰色眼仁……
而且我记得我明明锁上了门，怎么还会有门缝？
我愣在原地，死盯着那双眼仁。
刚刚关灯我的眼睛还没适应这种黑暗，我看不见这个东西的身材长相，只看得见它那双异常的眼睛。
它一直在盯着我，一直盯着……
我尝试往后退一步，可我却看见那双眼球跟着向我房里走进了一步。
我不动，它便也不动。
我该怎么办？
找楼下奶奶求助吗？
还是说……它就是回来的奶奶。
“妞娃，你在乱叫什么呢？怎么还没睡？”奶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我听见奶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我眼前的那东西仿佛在惧怕什么，瞬间化为泡影。
我不觉得咽下一口口水，用最快的速度躲进了房间里的衣柜。
“妞娃？怎么不说话？”
奶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开始扭动门把手。
她进来了！
我死捂着嘴从衣柜门的缝隙观察她，她环视一周，逐渐有些慌张。
她紧皱着眉头翻开了我的被子怒喊道：“妞娃，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她没发现我。
滴滴滴——
我的手机铃声在床上响起，在这死寂的村子里，格外刺耳。
奶奶接起我的电话，我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奶奶一句话都没说，便挂断了电话，从我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
这是二楼，奶奶这个年纪跳下去绝对会出事！
她果然不是我的奶奶！
看见她离开，我终于松下一口气。
咚咚咚！
我刚刚放松的身体瞬间又紧绷起来，这个时间又会是谁在敲门？
敲门的又是人是鬼？
我依旧躲在衣柜不敢出声。
敲门声一直在持续，直到楼下传来男人慌张的声音。
“里面有人吗？能不能让我借宿一晚？”
听这声音，不像是我们村里的人，是外来者吗？
“有人吗？麻烦能不能借宿？大晚上这村子里怪可怕的。”
我走出了衣柜，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已经悄悄来到了一楼。
我刚准备问问门外男人的来历，却听见他自言自语吐出一句：“没人了？难道都死光了？”
我立刻收回了快要触碰到大门的手。
什么叫“都死光了？”
谁死了……
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今晚的时间过得这样漫长，我该怎么办？
“嘿嘿嘿。”
我猛然抬头！
那个男人将自己的头颅用力挤在门缝里发出阴森森的笑。
他咧开嘴，瞪大双眼道：“找到你了。”
我的大腿感受到了一股热流，我竟然已经被吓得失语、失禁了。
“乖孩子，快，开门。”
他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像是要将眼皮撑爆。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定在原地的腿，用最大的力气迈开步伐，向楼上奔去。
我跑进房间拿出床头柜里的剪刀用来防身。
可我躲在门后躲了许久都不见楼下有动静。
再之后我便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
接下来又是一阵死寂……
等着等着我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时是被隔壁邻居王大婶吵醒的。
天已经亮了，这一晚我没出什么事，一楼也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昨晚我没有在十二点之前洗澡，按照奶奶的说法，我没有遵守每天都要洗澡的规矩，所以会有性命危险。
昨晚我确实遇见了很奇怪的事情，但我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既然熬到了天亮，那是不是说明，这一切都算是结束了？
只要我以后都按照奶奶定的家规去做，应该就不会出现昨晚那种可怕的事情了。
“李妞！你在家吗？快开门！”王大婶焦急地拍打着我家的房门。
我连忙下楼打开门问：“怎么了王婶？”
王大婶面色有些难看：“李妞，你奶奶死在了村东头！”
“什么！可昨晚奶奶还……”我心头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大婶。
我欲言又止，昨晚不管哪个奶奶是假的，但她们总有一个是存在的。
奶奶又怎么会死？
王大婶见状继续说道：“李奶奶死相极其凄惨，全身都被剥了皮了！你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我努力回想着奶奶接触过的人，奶奶一贯本分，从未得罪什么人啊。
可如果不是得罪了人，那怎么又会将奶奶的皮……
我不顾王大婶的阻拦，奔向村东头。
可我看见的，真真切切是被剥了皮的奶奶。
奶奶的身旁，还掉落出一些肉沫。
是我吵着要吃肉面的，所以奶奶是下山后特意去街上给我买了肉……
我浑身开始抖动，看着奶奶的尸体干呕。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会这么残忍！
不对！我忽然想到昨晚那个敲门的人！他为什么会说“找到你了”这种话！
难不成奶奶的死跟他有关！
我强忍着难受翻找着奶奶的手机，可我找遍了周围都不见那手机。
昨晚到底是奶奶给我发的消息还是……
事情越来越离奇了。
邻居们帮我把奶奶抬回了家，我迅速买了一副棺材摆放在客厅，奶奶安静地躺在里面。
奶奶的皮我还没找到，我想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去见那“大师”一面。
自始至终奶奶都是在听信那大师的话。
也许也只有他能给我解答了。
那个大师在我们村里一直很有威望，村子里的人都将他视为活菩萨在世。
都说他很神，而且他只见60岁以上的老人，从不允许后辈去见他，所以奶奶从没带我去拜见过这位大师。
记得奶奶说过，大师住在后山山头。
我凭着直觉跑到了后山，却只看见放羊的刘大爷。
我凑上前问：“刘大爷，您知不知道大师的住所在哪？”
刘大爷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不知道大仙是不见小孩的吗？赶紧回去吧！再晚点，你怕是回不去了。”
“刘大爷，您就告诉我大师的住所吧！我今天不见到他我是不会走的！”
刘大爷见我这样坚定，便冷冷一声：“那你跟我来吧！”
刘大爷将羊赶回了羊圈，把我带到了山头的茅草屋里。
屋里挂着各式各样我看不懂的东西，还有一个跟我家厕所一模一样的瞎子佛像。
所以说刘大爷就是那所谓的“大师”！
“刘大爷，您就是那大师？”
刘大爷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而是倒了杯茶递给我。
“废话不多说，你想问什么？”刘大爷看起来有些不悦，仿佛本不想跟我搭话。
“刘大…大师，我想知道我奶奶昨晚在你这聊了什么？她的死跟您定的规矩有没有关联？”
我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但害怕刘大爷生气，最终先问出了我最在意的问题。
刘大爷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冷冷一句：“你奶奶昨晚不是回去了吗？”
刘大爷果然神，他居然都知道！
我激动地抓着桌脚问：“可奶奶被剥了皮的尸体是？”
是幻觉吗？跟昨晚问看见的陌生眼仁一样？
“她的确也是死了，她的死与你有关，她替你挡了两劫，可你的劫难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多么希望奶奶的死是幻觉，可惜……
我面色难看地问着：“大师，我不太明白您话中的意思。”
刘大爷深深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几十年前，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你家诞下一个女婴，你祖祖父将那女婴活活淹死了，家家户户开始学着你祖祖父的做法，留子去女，可慢慢地村里的女人开始莫名怀不上孩子了。”
“就连你的父亲都是被领养而来。”
“那几十年，家家户户开始给自家逝去的女儿烧纸，希望她们安息，可尽管村民们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
“直到你母亲怀孕，打破了这个诅咒，这意味着全村人都可能将要摆脱这个诅咒。”
“那天也是你奶奶第一次来找我，她也知道，你母亲怀了个死胎。”
“想要打破这个诅咒，又想将死人救活，那便只能借亲人阳寿了！”
我眉头一皱：“所以爸爸妈妈和爷爷都是把寿命借给我了？”
刘大爷摇了摇头：“不是，你爷爷并不是你血亲，但他也只是想牺牲自己，你父亲和爷爷都是想牺牲自己，他们想到了一起，便在你出声的那一刻将自己献祭给了瞎子神像。”
我有些疑惑：“那…我母亲又是为什么？”
“我告诉过你奶奶，想让你出生，你母亲绝对活不了，代价巨大。”
所以……奶奶是宁愿让妈妈和爸爸死，也要让我生下来。
刘大爷叹了口气继续道：“孩子，你也别怪你奶奶，毕竟这是村子里所有人逼着她作出决定，大家都想打破这诅咒。”
我喃喃自语道：“因果报应……”
李大爷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下午五点了。
“在那之后，你出生了，但并不代表你就安全了，那些枉死的女魂便会向你索命，你奶奶每天供奉瞎子像就是在保护你。”
李大爷放快了语速。
“我告诉你们的规矩，也都是瞎子神像借寿的规矩，但你终究还是有失误的一天。”
“你奶奶生前为你抵了一命，死后又为你挡住了向你索命的女儿魂，之后的两天，你便要靠你自己了！”
奶奶原来一直在保护我，那我更要好好努力地活下去了。
我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之后的两天？大师，你的意思是只要熬过之后的两天，我就安全了？”
李大爷点了点头。
“那我该怎么做？求您救救我！”
王大爷将他身后供奉的瞎子神像拿出，小心翼翼递给我道：
“你家的瞎子神像与这个是一对孪生兄弟，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我本舍不得给你。”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等会你捧着这神像下山，双手捧着神像举过头顶，一秒都不要松手！不要回头！”
“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要松开这神像，只有它才能庇护你安全到家。”
“到家后将这两兄弟一前一后放在你的身边，而你坐在它们中间拿着三根红蜡烛，关键时刻点燃它能救你命！”
“只要撑过晚上，到了白天你就可以放心睡觉了，记住一定要在凌晨十二点之前做好这些！”
我看了眼大师头上的钟，现在是六点整。
“好！李大爷放心吧！十二点之前做好这些事不难。”
李大爷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唉！要不是我欠你奶奶的……罢了，快走吧！再晚些就走不了了。”
我重重点了点头。
李大爷欠奶奶什么了？
我来不及多想，跨出草屋便捧起了神像。
“李妞。”
嗯？李大爷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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