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小
背景设置
第一章 免费
我的哥哥是京圈太子,他爱上了霸凌我的女人。
我曾经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他只是捻着佛珠冷漠闭眼。
哥哥为了她双目失明,将我视作空气。
最后,他红着眼发狠地把那女人压在我墓碑面前跪着,颤声说道:“朝朝,原谅我。”
原来我早已经死了。
……
别墅楼下苏琬言依偎着江慕白,笑嘻嘻的准备着他们的订婚。
我心底发冷,她演技怎么可以这么好。
在我面前的苏婉言,恶意满满,毫无人性。
在一次聚会见过江慕白的她,一见钟情,疯狂地追求着江慕白。
起初她试图讨好我,后面被她发现我爱上自己养兄。
她叫我婊子,说我喜欢哥哥是痴心妄想,只有她才配得上哥哥。
她上着大学,可有小跟班和我一个高中。
我的高中生活过得提心吊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拽着头发,拿着尖锐的圆规戳着我的皮肉。
学校因为苏家视而不见,我不想喜欢江慕白的秘密暴露,一忍再忍。
江慕白眼睛裹着纱布,嘴角含笑,手捻着佛珠,仔细地听着苏婉言的每一句话,点头附和着。
“慕白,订婚仪式就定在8月14号吧,之后我们去巴厘岛度假。 ”
我站在二楼楼梯,明明我也姓江,可这一刻,我就像一个外人。
昔日最疼爱我的哥哥和曾经霸凌过我的人,在一起欢声笑语。
我屏住呼吸,希望江慕白说不。
可下一秒。
江慕白抚摸着苏琬言秀发的手顿了顿:“好。”
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击破了我心底的防线。我的生日就是8月14号,他把曾经答应给我的许诺,给了别人。
在我16岁生日的时候,我曾经许愿,希望江慕白在我生日的时候带我去巴厘岛旅游。
他当时清冷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揉着我的头,轻声对我说:“好,我的朝朝。”
江慕白的电话响了,他起身歉意地对苏琬言示意,自己要去书房处理公司的事。
苏琬言担心要扶着他上楼,江慕白摇了摇头“不用。”
他拿着导盲杖摸索着上了楼,我侧过身,让开道。
我借着他失明的机会,跟着他到了书房,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
他因为苏琬言对我视而不见很久了。
江慕白没有发现有一个我在旁边。
他接起一个电话,唇角微微下压,语气宛如万年亘古不化的寒冰,透着一股子幽幽冷意。
“那个害死朝朝的畜生终于要死了,告诉监狱里人,最后这几天好好招待一下他。”
招待这两个字,格外的重,带着非常强烈的恨意。
我呆呆地看着江慕白,已经成浆糊的脑子,像生锈的机器卡着卡着,试图分析句子意思。
莫大的惶恐霎时包裹我的全身,我伸手想揪住江慕白的衣角,揪了个空。
我茫然地看着我的手,从衣服穿过去了。
脑子里像有一把尖刀,硬生生地搅着,戳个稀烂,发出尖锐的长鸣声。
痛,好痛啊。
原来我已经死了?
江慕白加快转动佛珠,语气却变得柔和“戒指已经做好了吗?我希望带着那枚戒指,去看那个人渣死刑,朝朝在天上也会开心。”
我头痛欲裂,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身体,我蜷缩沙发上。
我抱着头,痛苦呻yín,无数的画面从眼前浮现,可我还是无法回忆自己是怎么死的。
脑海里闪出一幕。
血腥味弥漫了我的鼻腔,血汨汨流出,我的体温以极快的速度降下去,苏琬言嘴一张一合。
头越来越痛,我停止了思考。
原来哥哥不是为了苏琬言不理我,他只是再也看不见我。
江慕白坐在书桌前,扯下眼睛上的纱布,打开电脑。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他没有失明,就被电脑屏幕展现出来的画面吸引了注意力。
画面里赫然是客厅里的苏琬言,她在和李姨说话,然后扇了李姨一巴掌。
哥哥他在监视苏琬言?为什么……
“你这个废物,找东西都找不到。”苏琬言尖锐的声音清楚明白透过监控。
“苏小姐,实在是小姐写的日记藏的紧,我真的找不到,会不会是已经给了别人。”李姨捂着脸小心揣测。
我恍然大悟,我有写日记的习惯,苏琬言肯定是怕她对我的恶行,会随着日记公之于众。
带着怒气的高跟鞋踏进我房间,苏琬言把我的房间搞得乱七八糟,又带着怒气走了。
留着李姨收拾残局。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陡然下降一个度,江慕白死死地盯着监控器。
等我的房间空无一人。
他沉着脸,步伐极快地走到我的房间门口。
又停下,踌躇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抽屉里有无数粉碎的粘土娃娃,每一个都是Q版的丑丑的,完全看不出来原形是江慕白。
倾注了我的爱意的娃娃,被苏琬言砸的稀碎。
他在床边弯下腰按下一个开关,弹出一个隐秘的抽屉,里面有一本日记本。
这是我和江慕白的秘密基地。
以前我们常常交换日记,我每天的欣喜就是打开抽屉,发现他的日记。
直到我在日记里写下“我爱你”,他再也没打开过这个抽屉,没有交换过日记。
我喃喃地说着不。
曾经的我很希望他再读一次我的日记,可现在的我不希望。
我不希望我遭遇霸凌的细节,被他知晓,我知道他会痛。
一个鬼魂的呢喃,阻止不了活生生的人。
薄薄的一本日记,江慕白看了很久,他眼睛充血宛如几欲择人而噬的恶鬼。
他近乎手抖地拨通电话:“订婚仪式正常进行,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苏琬言在那天生不如死。”
放出狠话的江慕白,平静的吓人。
他甚至还在临睡之前,亲了一口苏琬言的额头。
事后他把嘴洗破了皮。
隔天,管家送来了一个檀木盒。
宽敞的书桌前,江慕白微微阖目,转动着佛珠,周身气质内敛沉静。
巴掌大的檀木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银白素圈戒。
我别过头,不想看他的订婚戒指。
江慕白满怀珍惜的带上了它。
满心满眼都是这枚戒指的样子,让我心脏被小针扎着,戳成无数个细小的孔洞,有一种钻心的痛。
“朝朝,我的朝朝……”
我诧异的回头,江慕白眼眶微红,轻吻着戒指。
本来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一间别墅,可自从江慕白带上那枚戒指,我就能跟着他一起出去。
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不可能的答案。
江慕白这个疯子把我的骨灰做成了戒指。
贴身跟着江慕白,我才发现他的生活多么不健康。
他埋头工作,秘书送过来的饭菜总是完全冷掉,他也不吃一口。
他经常性盯着戒指发呆,晚上宁愿坐在漆黑的办公室里,也不愿意回家。
苏琬言的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他总说忙。
我陪他一起坐在漆黑的办公室,夜幕降临,寂寥满身。
我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外面灯火通明,可驱不散江慕白的悲伤。
我恍然有一种他爱我的错觉,随即又嘲笑自己。
江朝朝你应该知道,江慕白从始至终只把你当妹妹。
17岁的我冲动而勇敢,怀着满腔的少女情怀,对着江慕白表白。
他愣了愣,看我就像不懂事的孩子。
“朝朝,你还小,你分辨不出来亲情和爱情的区别,我一直只把你当妹妹。”
我还是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情人节的那一天,我希望他来陪我。
我在广场中心喷水池旁边,等了一晚上,站到双脚麻木胀痛。
他依旧没有来。
手机的忙音响起,是苏琬言。
我眺望着大厦对面的巨幕,回首就听到一个心脏骤停的消息。
“慕白我怀孕了。”
这句话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要把它钻出一个洞来。
外面的灯光透过百叶窗洒下来,江慕白大半张脸隐匿于阴影,晦暗不明。
我爱的人和霸凌我的人拥有了一个孩子。
何其可笑。
映入我眼帘的,是两个相拥的身影。
苏琬言满脸幸福地依偎在江慕白怀里。
毫无实体可言的我,似乎也能感受到全身被碾压的疼痛。
我闭上眼睛,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愿意跟着江慕白出去。
时间一晃到了8月14日,我的生日,也是他们的订婚仪式。
一个订婚仪式囊括了南城的富豪们,排场极大。
苏琬言穿着粉色礼服,一副女主人的派头招呼着来宾。
江慕白拄着拐杖,眼睛蒙着纱布,礼貌地回应着宾客们的关心。
我飘在他们旁边,见到了久违的江父江母。
江母喜笑颜开地和富家太太们交谈,看得出来,这个儿媳妇她很满意。
她知道我喜欢江慕白时,可是发了很大的脾气。
厉声地让我滚出江家,要送我出国,全靠江慕白劝说。
在江母看来,能收留我一个孤女,已经是施舍,我不应该奢望染指她的儿子。
江朝朝爱江慕白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我甚至还看到了我最好的朋友陆曼,没来得及欣喜。
她落坐在苏婉言旁边,宛如亲姐妹似的挽住苏琬言的手。
她们说说笑笑,好像从来没有隔阂。
过去,苏琬言用陆曼威胁我:“如果你再不远离江慕白,我不敢保证你最好的朋友会不会遇出个车祸或者被精神病连刺几刀。”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在权力的世界里,她靠家世站在了高处。
当天晚自习回家的晚上,有一个行为古怪的人一直盯着我和闺蜜陆曼,眼神就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全身。
陆曼拉着我就快步走远, 而我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刀,浑身发寒。
我不想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因为我受到伤害。
我认输了。
我不过是江家的养女,陆曼的家里虽然有钱,可还是比不过苏婉言的南市首富苏家。
只要牺牲我一个就好。
全luǒ的我在苏琬言的手机摄像头面前,举着牌子学狗叫,“江朝朝是狗不是人,我不配喜欢江慕白。”
而现在,我付出自尊维护的陆曼,亲切地叫着“言言”。
他们一桌子的人都和睦相处,只有死去的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陆曼叫了声“慕白哥”。
江慕白微微颔首。
陆曼这个称呼还是跟着我一起叫的。
我被江家收养,可内心的一点小心思,让我固执地不肯叫江慕白哥哥,而是慕白哥。
苏婉言状似有一些遗憾:“可惜朝朝没能……不然我们三个一定会是很好的闺蜜。”
我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霸凌的人想要跟被霸凌的人做闺蜜,荒诞可笑。
到了江苏两家演讲的环节,舞台上,苏父拉着江慕白的手,苏琬言挽着江母的胳膊。
在台下的陆曼嘴角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一直看着大屏幕。
我跟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第一时间发现了大屏幕的异样。
诺大的宴席厅,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只有苏父的发言。
“我的女儿从小聪明伶俐乖巧孝顺,就是有一点调皮,我把她交给慕白,我心里很放心。”
在他的背后,滚动播放着苏琬言和别的男人滚床单的照片,并且还不止一个。
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私密言情”,更多深夜读物等你戳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