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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被亲生父母接回豪门后，我被假千金设计卖去缅甸。
养父母为了将我赎回，卖房卖车甚至卖肾。
亲生父母却说，缅甸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赎金交了也白交。
还说：“你不是好好回来了吗？你妹妹担惊受怕三个月都消瘦了，以后还是一家人，再大的仇也可以消了吧。”
精心布局一年，亲生哥哥被绑架，他们跪下求我帮忙。
我：“缅甸那地方我知道，钱也是白给，趁着能生赶紧养小的吧！”
……
从缅甸被救回后，我在一间十平米的出租屋找到了我的养父母。
为了凑钱将我从那个地方救回，他们轻信歹徒的话，卖车卖房，养父甚至卖了颗肾。
可我清楚，不论交多少钱过去，回家是不可能的。
他们是想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
幸好我幸运，在国际警方清扫犯罪分子的时候，被救回。
跪在养父床前，摸着那条粗粒的伤疤，我泣不成声。
如果不是我的养父母不放弃，屡次想尽办法交钱过去，这道伤疤就会出现在我身上。
也幸而养父母多次凑钱拖延时间，我才能被那个人看中养在身边，避免了很多非人的待遇。
“南南，别哭，只要你能回家，爸就算死了也不亏。”
“可是……爸的身体，我们的家……”
全搭进去了。
养父母贫困交加没钱看病，被追债的围追堵截，躲到了这里。
外面不远处就是垃圾回收处理厂，即便紧闭大门，腐烂的味道还是稍抬鼻就能嗅到。
没人会知道，作为豪门霍家唯一的女儿，我会住在这种地方。
养母背过身子，数着铁箱子里的发皱发黑的零钱，为我明天二十三岁的生日发愁。
“爸，妈，我不过生日，明天我就回霍家。”
养母数钱的手一愣，养父欣喜的目光暗淡下去。
“回去吧妮子，好好过个生日，你不是一直想出国深造？他们有这个条件。”
我从养母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略带哭腔的声音看得出来，她哭了。
“妈！”
我从背后抱住她。
“不哭，我去霍家要钱，给爸治病！”
我还要亲口问他们，绑匪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为什么不接？
为什么要放弃我这个亲生女儿。
霍家门口停满了豪车，红地毯从别墅一路铺到门口。
走过去的一路上，树上都挂满了彩带和气球。
霍家别墅门口，霍心宝穿着公主裙头戴王冠手捧鲜花的照片，被高高挂起。
可明明这一切，都应该属于我的！
我才是霍家真正的女儿，她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身穿格子衬衫和洗得发黄的牛仔裤，穿过人群异样的眼神，我直直走向欢声笑语的一家四口。
我的亲生哥哥，亲生父母，正围着霍心宝吹生日蜡烛，个个脸上神采奕奕。
不知道他们是否记得，今天也是我霍恩施的生日。
他们满心欢喜给这个假千金过生日的时候，有没有一刻想到那个被扣留在缅甸，生死未卜的亲生女儿？
见到我，霍心宝愣住了，眉宇间露出转瞬即逝的不悦和吃惊。
霍家夫妇和霍少爷则更多是嫌弃。
周围露出窃窃私语的声音，讨论我的来历。
几个月前，霍家真千金被困缅甸生死不明的消息席卷各大版块。
而几个月后，霍家人的无动于衷，则把我不受宠的传闻牢牢坐实。
“嘶？什么味道？”
霍心宝不满地皱了皱眉，朝我上下打量。
“管家，快把她拉下去！”
霍先生招手。
管家和保姆两人，一边拉着我一只胳膊，像抓小偷一样，把我关进了保姆间。
“大小姐，就委屈你在这待会儿。”
放话后，保姆顺势锁上门。
离开宴会扭头的瞬间，我分明看出了几人眼里的心烦，和霍心宝嘚瑟的炫耀。
那自信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死里逃生又怎样？爸妈还不是爱我？你的命和我的生日宴毫无可比性！”
保姆间宽敞明亮，还配备一个独立卫生间，比我家那个十平米不到的小房子不知好多少。
困意袭来，又或是保姆的床太软太舒服，我在上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霍家四口整整齐齐站在我面前，还有跟在身旁，拿着钥匙一脸嫌弃的保姆。
“你怎么回来的？”
霍先生的语气冰冷，毫无生气，像是询问下属一样。
可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被警察救回来的。”
“回来就好，一家人别在这狭小的保姆间挤着了，赶紧出来吧，恩施饿坏了吧？”
我的名字从霍太太嘴里叫出，我点了点头。
记得被认回霍家的第一天，她给我取名霍恩施，拉着我的手和霍心宝的重叠在一起。
并说我们姐妹俩以后要好好相处。
可住进霍家的一个月我才知道，恩赐的施舍怎么比得上放在心尖尖的宝物。
霍少爷不满地捂住脸。
“雨妈，你房间什么味啊？”
雨妈早就不满我用了她的房间，睡了她的床，立刻接话。
“啥？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房间挺干净的。”
我的脸顿时燥热一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住在垃圾场附近，难免沾染点味道。”
刚刚霍少爷，明明是扫见了霍心宝不悦的眉头和捏住的鼻子，才说的这话。
还真是宠妹的好哥哥。
“什么，你在垃圾场附近住着，怎么也不说一声？”霍先生惊讶道。
“你们也没问过我，不是吗？爸爸！”
我故意重重说着最后两个字。
霍先生猛地一怔，向后一步退，被旁边的霍太太眼疾手快扶住。
他们的眼神有愧疚，有心虚，有不自然，甚至有一丝被戳破的气恼。
可就是没有对我这个死里逃生的女儿的欣喜和心疼。
“好了，姐姐今天回来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晚上我要跟姐姐一起睡，只是这味道是真的呛鼻子……不过没关系，我们是好姐妹啊！”
霍心宝笑得明媚大方，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占据这个家核心地位的自信。
“我先洗个澡。”
我喃喃道，紧接着看向雨妈。
“雨妈，我身上味道太重了，你这个房间我熟悉，就在你这凑合一下得了。”
“啊？这……”
雨妈眼神错愕，嘴角拉下去。
可碍于我是霍家女儿的身份，没有拒绝。
狗仗人势的玩意，嫌我脏？那我还真让你不痛快。
做完这一切，那人的话又从我脑海中冒出。
“软弱只会一直被欺负，遇到不痛快就反击，免得被人看轻！”
换上霍太太给我准备的新衣服，我出现在客厅。
霍心宝坐在爸爸和哥哥中间，吃着进口的水果。
霍大少困得直打哈欠，可还是低头耐心听自己妹妹的碎碎念。
霍先生拿起晚报看了又看。
“姐姐？不好意思啦，本来是妈妈给你准备的水果，实在是太诱人了，我没忍住，偷吃几口！”
说着，她欢快地跑到我身边，拿起叉子给我喂了颗葡萄。
“怎么样？甜吧？”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勾心斗角，还真要被她这一副善良的样子给欺骗。
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不会演，演乖巧可爱，演善解人意。
“呀！这不是我要扔掉的衣服吗？怎么给姐姐穿上了？”
霍心宝疑惑。
霍太太脸色难看起来。
因为她刚刚跟我说，这是新衣服，刚洗好还没穿。
二人对视一眼，霍心宝立马改口。
“唔……我记错了吧，这个好像是那件新的，姐姐你也知道，我的衣服都是香奶奶什么的，长得像很正常。”
我深吸口气，不想留在这听他们相亲相爱一家人。
“给我钱，我爸妈为了赎我回去，卖车卖房甚至卖肾，我爸病得很重，我需要钱给他治病，给他们换一个好的居住环境。”
不等我说完，霍少爷站起来指责。
“什么爸不爸？你亲爸在这，你管谁叫爸爸？”
霍心宝捂着嘴。
“什么？他们居然傻到那种话都信？还好爸妈理智，说缅甸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交钱也是白交，姐，不是爸妈放弃你，实在是我们没办法，毕竟涉及国外，只能说你命不好，我可怜的姐姐。”
她上前一步抱住我，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耳语。
“你被绑架，爸妈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呦！还有，衣服真的是我要扔的，上面还有妈妈亲手刺上去的XB，是我名字的缩写呢！”
“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回来碍我们一家人的眼！”
她说完，不动声色地站回原地。
我见怪不怪，在此之前，她这样的小伎俩没少用。
在霍家人眼里，我是一个不跟亲生父母亲近，只惦记外人的白眼狼。
我还是个屡次嫉妒妹妹，欺负她的恶毒女人。
霍太太曾经亲口指着我骂，小小年纪就心机深重，真可怕！
霍先生曾经扇过我巴掌，说后悔把我认回来。
其实我早知道，十五岁那年，他就发现我和霍心宝被抱错的事。
可明察暗访，发现他们的亲生女儿不过是一个平凡人。
而家里的那个则钢琴绘画样样皆通。
他把这件事和霍太太一商量，压在了心底。
要不是媒体曝光，他也不会迫于压力认回我。
可我是生来就平凡吗？霍心宝也不是生来就多才多艺的！
占据我位置的她，也顺理成章占据了本该属于我的资源。
“那霍心宝呢？她亲生爸爸在垃圾场附近住着，她怎么叫我父亲爸爸？”
我反问，霍大少爷吃瘪，恨不得冲上来给我两巴掌。
“你和宝宝能一样？”
“够了！”
霍先生起身，制止了闹剧。
他走过来拍一拍我的肩膀，耐心道。
“恩施，我们也不愿放弃你，如果有办法我们早就想办法了，可你知道缅甸那地方，爸爸无能为力，别生气了，回家吧，爸妈会好好补偿你。”
“至于那家人，花了多少钱我们全部赔，小市民到底笨，自己找罪受。”
我推开他的手，为养父母愤愤不平！
他们是平凡，却爱我。
“没办法？我爸妈卖房卖车卖肾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没办法？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是你们亲生的吗？”
“你住口！”
霍大少想上来对我动手，可却被他妈死死按住。
“你这个自私的玩意！那伙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难道你想让爸砸进去整个霍家？”
霍先生转身给了他一个巴掌，“别这么说你妹！她是你亲妹！”
说完，他深深地看向我。
“恩施，我们霍家和你那小门小户的养父母不一样，做什么都要考虑整体利益，这样吧，明天爸给你补办生日宴会兼欢迎仪式，比心宝的还隆重盛大，如何？”
“霍先生，我和霍家注定没有缘分，看在我养父母如此对我，把我养大的份上，也看在他们把霍心宝带到这个世界的份上，给我钱吧，我需要钱！”
我恳求道。
甚至害怕他们不会心软，搬出霍心宝来。
“你让我霍刚的女儿住在垃圾堆？传出去让外人怎么看我？”
霍先生勃然大怒。
“不是我想住垃圾堆的，是你，我养父母那段时间孤立无援求助霍家，是你把他们轰出了这个别墅。”
我极力压抑悲愤，平静地说出养父母这段时间的遭遇。
见我无动于衷，霍先生甩出十万块钱打发我。
“走吧，记住今天是你霍恩施不要我们，不是霍家赶你走！”
有区别吗？
我把十万块推下茶几。
“不够，她霍心宝头上的定制王冠就不止五十万，一柜子名牌加起来都上百万，我爸看病也不是十万块就能解决的事！”
最后，我带着一张三百万元的卡，和霍家正式划清界限。
回家的途中，大雨倾盆。
我被一辆迈巴赫拦住去路。
那人打开车窗，看了眼被淋成落汤鸡的我。
“这衣服不适合你，上来吧。”
连续几个月担惊受怕，我严重瘦脱相，穿着骨架比我小的霍心宝的衣服都很大。
我打开车门坐上去。
“缅甸的事多谢你救命，等我安顿好爸妈后，会报答你的！”
京圈太子傅宴看向我，“只拿了点钱就结束？我教你的都白教了，你看看这个吧！”
……
作为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曾偶然在我的认亲宴上见过一面。
大家族，做点灰色生意再正常不过。
直到回国，我在警方看见了他的身影，才猜到，他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做卧底。
救我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对于同胞的怜悯。
不论什么原因，他都是我的恩人。
第二天，我拿着他给我的证据，杀回霍家。
种种证据表明，将我拐卖到缅甸的，是霍心宝和她那群狐朋狗友。
一时间，霍家人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爸，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伤害姐姐的，我只是怕她回来，你们不要我了！我不想失去这个家，我知道错了。”
霍心宝跪在地上，一个劲扇着自己巴掌。
心疼的霍太太立马上前抱住。
“傻孩子，你瞎想什么？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爸爸妈妈的好女儿啊。”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声音沙哑到以为自己病了。
她那话说的，好像霍心宝才是那个受害者。
“恩施，你也是我们的好女儿，看在爸爸妈妈的份上，别跟妹妹计较了，好吗？”
霍太太忽然转身，满眼乞求。
“我替心宝谢谢你了。”
“可这是犯罪，不是吗？坐在那的是拐卖你们亲生女儿的罪犯！”
我不让步。
如果他们还当我是女儿，让霍心宝罪有应得，或许看在那一丝亲情的面子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若是他们维护包庇罪犯……
“行了！什么罪犯不罪犯，说话真难听，心宝不懂事，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个做姐姐的怎么不明事理？”
霍先生发话。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心宝也知道错了，她这几个月担惊受怕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也得到应有的教训了，以后我们霍家会补偿你，昨天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你还是我们霍家的大小姐。”
听这话的意思，霍先生早就知道是她拐卖了我？
她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可我在缅甸饭都没得吃！
我点点头，应允了。
昨天养父母知道真相，大骂霍心宝猪狗不如，甚至当场就拿起手机报警，被我拦住。
他们为我感到悲哀，说霍家不要我，他们要，至于霍心宝以后见了面就是仇人。
区别下，我对霍家和霍心宝的仇恨更浓。
从他们包庇霍心宝的一刻起，就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如果不是他们的默许，以前受的种种委屈不会发生，我的养父母也不会沦落至此。
霍家为我补办了生日宴，欢迎我回家，隆重又盛大。
不同于霍心宝的是，她的宴会都是一个圈子的千金少爷。
而我的，是霍家多年来的生意合作伙伴。
与其说是生日宴，不如说是他们结交人脉的商谈。
作为主角的我，穿着不合身的公主裙，孤寂地坐在角落。
霍心宝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伙伴走来。
“我姐姐可是从缅甸那种地方死里逃生回来的，太不容易了，怎么衣服看着这么大？不会是妈妈记成我的尺码买的吧？姐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毕竟那个店里只知道霍家霍心宝，不知道有霍恩施这个大小姐！”
霍心宝表面人畜无害，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戳人心窝子。
“没事，毕竟我是亲生的，早晚会出去见人。”
她愣住，挤出一个笑容。
“听说在缅甸那地方，能活下来的人几乎没有，像姐姐这样完好无缺的女人，更是寥寥无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该不会？——唔！”
她恰到好处暗示了一句，周围人看我的目光瞬间鄙夷。
女生唯恐避之不及，捂着鼻子。
男的则是用看似礼貌，却透露下流的目光盯着我。
“清者自清，自然是比不过高中就和男生在厕所野战的妹妹，不是吗？”
霍心宝脸色难看，趁着没人注意抬起手来。
“啪！——”
我率先站起，一个巴掌扬过去。
她手里的高脚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家人被吸引过来。
“妹妹！”
霍少爷最先看不下去。
“她找人把我卖去缅甸，打她一个巴掌不过分吧？你这个当哥哥的不会教育妹妹，我替你教育了。”
说到拐卖一事，她带来的伙伴团居然有人不小心把手里的酒洒在身上，心虚的眼神乱瞟。
霍太太和霍先生满脸怒色冲过来。
“爸妈，哥哥，我就是看姐姐一个人怪可怜，想介绍我的朋友们给她认识，不知道哪里惹姐姐不高兴了，她就打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属于姐姐的，我只是想一点点还给她。”
霍心宝委屈巴巴，见吸引了众多视线，又接着说道。
“我听说缅甸那地方能活下来的女人，都被……我好心好意帮姐姐说话，她突然就……”
这话一出，白的也被她说成黑的了。
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带着审判和嘲讽。
霍先生自觉脸面无光，气压骤低。
“霍恩施，我们霍家给你一个位置，是基于那份亲情，什么属不属于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逾越了！”
“她什么样的，我最清楚不过，什么时候轮得上你们造谣欺负？”
一道深沉的嗓音传来，傅宴手捧一个锦盒出现。
京圈太子忽然现身，霍先生脸上惊讶的同时更多是欣喜。
像霍家这样的地位，还攀不上傅宴这样的京圈太子。
如今他大驾光临，又提到什么“她”，大家都纷纷揣测。
“是霍家小小姐吗？知书达理又多才多艺，大小姐刚刚回来，跟傅宴没什么交集吧？”
“没想到霍家小小姐居然和傅宴在一起了，真是郎才女貌、强强联合。”
霍心宝被这话说的，站起身羞怯地站到了傅宴面前。
傅宴停下，眼神越过她的头顶看向我。
“你挡路了。”
霍心宝错愕地抬头，最后被反应过来的霍先生拉到一边。
男人朝我走来，将锦盒奉上。
“生日礼物。”
紧接着，他垂头在我额间轻轻一吻。
即便明白是合作，即便之前为了躲开那群人的怀疑接吻过，可我还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他伸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完成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吻。
“安小姐，做戏要做全，不是吗？”
他抱着我耳语，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却变成了亲密的呢喃。
“恩施，还不快介绍一下？”
霍心宝咬牙切齿地嫉妒。
也是，被他们所有人看不起，还被她当众造黄谣。
突然现身一个权力金钱和地位都凌驾于他们任何人之上的男人，当面为我证明清白，又如此亲密，换作谁都会不爽。
“爸爸，这是傅宴，我男朋友。”
“未婚夫！”傅宴补充道。
紧接着从锦盒拿出一个墨绿色的镯子。
“家里老太太非让我送这个给你，不收下我可不好交差。”
我不知道那个镯子的价值，只知道戴在手上时冰冰凉凉很舒服，很厚重。
“天哪，是傅家老太太传给儿媳妇的传家镯子！”
人群中有人惊呼，场面立马窃窃私语起来。
霍先生的脸色由阴转晴。
“我家恩施可真是好福气，居然找到了傅先生这样的男朋友。”
“你们霍家也好家风，这次若不是我出手，我家南南还真要死在缅北了，不过，也多亏霍家小小姐，设计陷害南南到缅甸，我才能和她相识相爱！”
一句话，傅宴将我被拐卖而霍家见死不救的事实说出。
他叫的是我养父母给我取的名字，安南。
霍家人脸色再难看也只能忍着。
只是傅宴在宴会上的三言两语和一次露面，我在霍家的地位立马扭转。
傅宴现身的当晚，霍先生邀请我到书房。
从傅宴出现，他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能和傅宴在一起，哪是我一个人的本事？要不是霍家千金的身份，霍老太太也不会认可我。”
窥探到门后嫉妒到发狂的霍心宝猩红的眼睛，我故意道。
第二晚，原本安慰霍心宝的霍太太破天荒给我送来了热牛奶。
被她迷晕前一刻，我透露出明天晚上我要和傅宴约会一事，甚至说出了房卡就放在我手提包的小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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