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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一个女大学生，穿成了后宫文男主的老爹。
别人带儿子割baō皮，我带儿子结扎。
主打一个釜底抽薪。
后来儿子长大，把我压上墙壁喘着气：
“您知道的，我很安全。”
……
我是一名纯情女大。
穿成了后宫文男主的爹。
穿书第一天，变成了臭臭的男人，想亖。
穿书第二天，我发现我有一个强盛集团，六个娱乐会所，在缅北还有三个科技公司。
日进斗金，想开了。
然而我有个败家子。
虽然我只看过简介，但我知道这个逆子长大后将会同时拥有三位老婆，过着比纣王还纣的生活。
花老子的钱享皇帝的福，呸，死渣男。
一只奶奶软软的小正太朝我飞扑过来。
……啧，我撤回上一句语气里的恶毒。
小正太开口：“爸爸爸爸！”
我撤回上一句的撤回。
妙龄少女一夜之间无痛当爹。
这福气姐承受不来。
我跟他商量：“要不咱跟国外一样搞那种朋友式家长，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小正太试探地：“……蒋爱国？”
我：“还是爸爸吧。”
我拎着龟儿子去派出所改名。
大师有言，名字影响风水。
我深以为然。
毕竟叫蒋拈花的明显不是个好人。
正排着队，前头一对夫妻牵着个小姑娘也在改名。
女警问说改成什么名。
她爸说：“改叫毕招娣。”
轮到我们了。
女警问我要改什么名。
我说：“改叫蒋南徳。”
出警局的时候，我趁小姑娘她爸不注意，蹲下跟小姑娘讲了句悄悄话：“你爸没品。我就喜欢女儿，女孩子才是小天使！”
龟儿子在一边舔星球杯，一声不吭地给小姑娘递了一只。
小姑娘看我允许才接过，对龟儿子笑得很甜：“谢谢。”
我一把将龟儿子撂到身后。
臭小子，八岁就开始施展魅力，你爹我防不胜防。
一想到他将来要去祸祸好多大美女我就心急如焚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茶饭不思思来想去去他妈的。
希望改了名他能转个性吧，实在不行变个性也行。
小学开学第一天，别人的家长告诫孩子要懂礼貌，认真读书。
我告诫孩子：“我只要你快乐。”
龟儿子震惊。
龟儿子感动。
第一次期中考试，龟儿子发挥极致，考了59分。
我翘着小指品着锡兰红茶，宽容且慈爱：“你开心就好。”
作为后宫文男主，闪光点当然越少越好。
龟儿子震惊。
龟儿子泪目。
期末考家长会，我做好了被班主任点名批评的觉悟。
班主任：“让我们一起表扬这次的全班第一——蒋南德同学。”
掌声雷动中，我花容失色。
龟儿子对我绽开笑颜：“爸爸对我这么好，这次我没有让爸爸失望！”
全班女娃看向龟儿子欣赏的人目光令我心惊胆战。
我连夜制定出了《小学生早恋预防手册》，睡了一觉，第二天下楼。
蒋南德的身高突然窜到了我胸口，他背着书包，变声期的嗓音微哑：
“我上学去了。”
我下意识：“上什么学？”
蒋南德：“中学。”
我：“！”
难道是因为男主的未成年时期无关紧要，所以时间快得像开玩笑？
我紧急更改防早恋方针，授其开学第一课：
袜子一定要拉高，以包住裤腿为宜——俗名少林寺穿搭。
我解释：“这种穿搭保暖防风，老了不容易老寒腿。”
蒋南徳深以为然。
万万没想到，饶是我已经这样英明神武，蒋南徳还是隔三差五上交情书。
收到第九十九封情书后，我一个曹操盖饭。
这些小女生怎么就看不穿这是个渣男！
抬头看到低头专注摆弄天文望远镜的蒋南徳，洁白细腻的皮肤，清晰利落的下颌线......
我默默把饭拨回碗里。
也是可以理解。
眨眼到了蒋南徳高三这年，学校举办成人礼。
在主持人煽情的推动下，所有学生对含辛茹苦的家长给出了感恩的拥抱。
我向龟儿子抬手，他眼眶微红地抱住我。
我感慨万千：“一下子长这么大了，是成年人了。爸爸打算送你个礼物。”
蒋南徳哽咽：“送我什么？”
我慈爱地：“送你结扎。”
直到站在手术室门口，龟儿子还有几分恍惚。
我抄着手站在一边嗑瓜子。
旁边的大哥杵杵我：“哥们儿，你也来带儿子割baō皮？”
我高深莫测地摇摇头，在裆部位置比了个手刀。
大哥顿觉裆下一凉。
蒋南徳犹豫再三，还是走到我身边：“爸爸，这个手术一定要做吗？”
我想了想，把他领到楼下，指着坐在走廊等待的女性们：“你知道她们在等什么吗？”
蒋南徳摇头。
我说：“她们在等着一个冰冷坚硬的器械穿进自己身体，刮花子宫壁，搅碎不被接受的生命，独自承受两个人的错误造成的滔天疼痛。”
“我想送你的礼物，叫做男人应有的责任感和同理心。”
所有人都在教育女生要保护好自己，却没人教育男生管好自己的下体。
听了我的话，蒋南徳一声不吭地拿着病历本跨上楼去。
我颇有几分欣慰，正巧大哥带着割完baō皮的儿子下楼。
我对着走路还不大利索的小男孩慈爱道：“记得结扎哦。”
小男孩一脸惊恐。
大哥二脸惊恐：“神经病！”
次日我睡醒下楼，看见坐在桌边吃早餐的人，发出了疑问：
“帅哥你谁？”
帅哥擦拭着白皙骨感的手，嘴角微弯：“爸爸，您没睡醒？”
谢。
这难道就是养成系的快乐吗？
眼睛一闭一睁，龟儿子已成高冷男大。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意味着他要开始沾花惹草了。
果然，进入大学的第三天，龟儿子就开始成天抱着个手机不放。
趁着龟儿子洗澡的工夫，我偷看他的手机。
一旦被我抓着，我就粉碎了这段孽缘。
他手机没有密码，我激动地点开微信。
竟然没有任何暧昧消息。
我不死心，还有抖音——
他没有抖音！
“爸爸？”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蒋南德站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身上的热水汽都能扑到我脸上。
我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蒋南德困惑：“您拿我手机做什么？”
“我拿你手机——”我脑筋急转弯，“下载拼夕夕，帮我砍一刀。”
蒋南德信了：“哦，我来吧。”
他拿回手机，真开始下软件。
他人还怪好的。
腹肌练得也还不错。
我索性开门见山：“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蒋南德一怔：“没有啊。”
我：“那你每天抱着手机干什么？”
他认真地：“炒股。”
我只好用不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会么你就瞎炒，到时候把你爹给你的生活费都——”
“我赚了三十万。”蒋南德说，“虽然不算多，但是从今天开始您不用再负担我的生活费了爸爸，我可以独立了。”
我：“你教我一下，儿子哥。”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大雪纷飞之中，蒋南德无欲无求地对我说：“爸爸，我已看破红尘，我要出家了。”
我哭着哭着就笑出了声。
醒来的时候，一个人影坐在我床边。
挂着两只黑眼圈的蒋南德对我说：“爸爸，我可能要恋爱了。”
我闭上双眼，不愿醒来。
蒋南德看着我的表情，眼底划过一丝探究：“您不希望我谈恋爱？”
装还是要装的。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孩子大了，我老了。”
蒋南德笑意淡淡：“您永远十八。”
我火速查清了第一名受害者的资料。
是龟儿子同校艺术系的系花，据说对他一见钟情，火速展开猛烈追求。
雨天送伞，打球送水，亲手做早饭，立下誓言非他不嫁。
我看了照片，深感痛惜。
好好的美女怎么就瞎了眼。
你以为哥哥是你的完美男一，殊不知你是哥哥的妹妹之一。
我把妹子约到了咖啡厅。
我亮明身份，开门见山：“叔跟你讲实话吧，蒋南德他早起不刷牙，夜夜不回家；异性朋友多，爱看女主播。叔劝你赶紧跟他分。”
不好意思了龟儿子，关键时刻没法讲武德。
小美考虑了两秒钟：“没关系，我可以接受。”
“？”我惊了。
小美拨了拨卷发，气定神闲：“口臭可以忍，朋友多不回家正好能让我有独立空间，爱看女主播说明他取向正常舍得花钱。嫁了他又有钱又有自由，为什么要分手？反正男人最后都一个样。”
我顿觉醍醐灌顶。
小美托腮盯着我：“倒是叔叔你，为什么要劝我们分手，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下意识摆手。
小美眨眨眼：“你长得不错也有气质，比蒋南德有钱还嘠得快，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当即脑子一抽：“我不喜欢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我们分手？”小美转瞬大惊，“所以你喜欢蒋南德！”
我落荒而逃。
当晚，我点燃了一支八二年的雪茄压压惊。
蒋南德突然出现：“小美说她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先愣后喜：“为什么？”
蒋南德深深看着我：“她说她可以容忍道德问题，但无法容忍伦理问题。”
我呛了一大口烟。
“您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蒋南德眯眸。
我拍拍他的肩膀，深情道：“儿子，分了好。女人是祸水，女人只会消耗你。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正好美女秘书有文件要我签。
我感慨地搂着她的腰走远。
姐姐香香，贴贴。
嘿嘿嘿。
蒋南德：“……”
龟儿子显然没把老子说的话放心上。
没过三天，又招惹了一个。
这次是个家境贫寒的小白花，在娱乐会所当服务生。
好巧不巧，正好是我开的娱乐会所。
我专门开了个包房，点名她来服务。
小玉知道我是大老板，全程对我恭敬有加。
看见软妹我就心软，我赶紧让她坐我身边，温柔地让她不用忙活。
参考上一次经验，我开门见山：“听说你有个重病的弟弟急需手术费，需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远离我儿子。”
小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老板，我答应跟南德在一起是因为他替我解过围，不是因为钱。”
这次是个按套路来的！
我内心狂喜，这波稳了。
我输出一波道德绑架：“南德是我强盛集团未来的主人，他的婚姻必须有所助力，他的妻子必须跟他门当户对，你也希望他未来的路好走一点吧？”
小玉咬唇红了眼，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懂事的丫头，你的福气在后头。
我正要安慰，她忽然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我愿意嫁给南德，哪怕是妾，我也愿意！”
可以但没必要啊妹妹！
我赶紧扶她起来，忍不住叹息：“你跟蒋南德认识不到三天，我不信你有多爱他。不要因为感激跟一个人在一起，更不要为了报恩把自尊搭进去。”
我想了想：“这样吧，我先帮你把你弟弟的手术费付上，你在我公司工作，赚了钱再慢慢还给我。至于感情问题，我建议你先观察蒋南德的品性，再决定要不要跟他继续。”
小玉泪光闪闪地看着我，终于点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小白花跟着我的秘书在我手下工作。
她的学习能力很强，竟然很快就能独当一面。
我上车她开门，我夹菜她转桌，我抬手她递水。
我渐渐习惯她的存在，偶尔在家办公，抬手不见水，下意识叫“小玉”。
一杯水摆到我面前。
蒋南德刚洗完澡，套了件宽大的白t，擦着头发对我似笑非笑：“您最近跟小玉很亲近。”
你小子吃醋了？
我顺坡下驴：“小玉深得我心。”
你最好趁早放弃。
蒋南德没说什么，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倾身靠近。
他身上的热气混着皂香扑面而来，我下意识浑身僵住。
他把我身后的手表拿起来套手上，看着我扯唇：“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沉声：“我最近腰肌劳损，肌肉紧张。”
他蹲下来仰头看着我，眼睫毛还沾着水汽，眼璨如星：“我帮您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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