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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是姜雪，的克隆人。
我买了姜雪男朋友的克隆人。
结果，送来了戚衍本人。
妈的，我一个克隆人都知道，恋爱脑没有好下场，
更何况这是末世。
不过，姜雪和戚衍也只是我play的一环。
。。。。。。
我把戚衍从包裹里拆出来了。
戚衍是我的男朋友，确切的说，是我的前男友。
而我面前的这个，是我买的克隆人。
我叹息了一声，在戚衍面前蹲了下来。
戚衍就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环膝，像一个无助的婴儿悄无声息的等待着。
我蹲下来，在他脑门印下一个亲吻。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你好，我是戚衍。”
很好，连声音里的冷冽都跟戚衍一模一样。
我抬头，那双湛蓝的眼睛正看向我，仿佛要直击我的灵魂。
像，真是太像了。
我抚摸着戚衍鬼斧神工般的脸庞，细腻的肌肤纹理，就仿佛是他真的死而复生在我眼前。
戚衍一动不动的任由着我的动作。
直到，我手中的水果刀抵上了他大动脉的位置，他才几不可查的动了动。
“我是戚衍。”他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是戚衍。”我把刀尖又逼近了他的脖颈几分。
他是戚衍，不是克隆人戚衍。
而是，这个末世里唯一一家克隆人公司的老板，戚衍。
三天前，我用最后的积蓄向戚衍的公司下了一个订单。
我要一个克隆人戚衍。
我知道戚衍一直很自负，所以，我猜他会给我做一个最精细版本的克隆人给我。
为了这个，我甚至用了实名下单。
可结果，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竟然，把他自己送过来了。
这真是，太好了。
我的左手轻轻拂过戚衍的睫毛，那双湛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那里面盛满了不屑和嘲讽。
“戚衍，以前你可以反抗我，但是现在不行了哦。”
我把戚衍带到了我的书房，里面放着我专门给戚衍打造的椅子。
我迫不及待的把戚衍推到了座椅上。
他落座之后，“咔哒”两声，戚衍的四肢都被机关锁住了。
我放下了水果刀，拿起一个项圈戴在了戚衍的脖子上。
戚衍似乎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开始挣扎起来：“姜雪，放开我。”
我把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嘘！”
“戚衍，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主人了哦。”
“我不喜欢你吵的样子，很聒噪。”
我将针管里的空气挤出，剩下的两滴透明液体也顺着针眼滴落。
戚衍看着我手中的针管，那双湛蓝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了恐惧。
“放开我，姜雪，你放开我！”他挣扎着想要挣脱禁锢。
我摇摇头抬手扇了戚衍一嘴巴。
“不行哦，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
我放下针管，戚衍似乎松了一口气：“姜雪，我不是故意杀你爸爸的。你听我说......”
我终于找到了胶带，封住了戚衍的嘴。
戚衍看着我重新拿起针管，他猛烈的摇头，甚至那双高傲的湛蓝色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水汽。
被封住的嘴巴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乖，只是一针，很快的。”
还没等戚衍做出任何反应，我已经迅速将针头刺进他的手臂，推入了麻醉剂。
戚衍还在绝望的挣扎着，不多时，他的瞳孔渐渐涣散，在他阖上眼帘前。
我在他耳边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去的。”
我想起从前的戚衍，那时候他刚刚考上我爸的博士生。
他斜倚在惹眼的红色911上，对着我笑了。
那一天晚上，我的梦里，只有红色的911，和那双含笑的湛蓝色眼眸。
那一天，是他第一次见到我，却不是我第一次见他。
我爱了他，很多年。
在我还不是我爸的女儿的时候。
戚衍动了动眼皮，似乎醒了。
我撕开了他的胶带。
戚衍看了看周围，问道：“姜雪，你要带我去哪？”
哦，现在已经是末世了。
往外面扫一眼，
到处是怪物，成群结队的游荡在曾经繁华的闹市中心。
我没回答戚衍的问题，就这么带着戚衍，在怪物潮中穿梭。
戚衍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继续被绑在那个我特别为他定制的椅子上。
拿掉胶布之后，戚衍意外的，很安静。
半晌，我停住了车。
问戚衍：“你说，如果，我像你当初对待我一样，把你扔在这怪物潮中，你能像我当年那样，活下来吗？”
戚衍的眼中浮现了一丝厌恶，而后漫不经心的笑了：“你说同类怎么会伤害同类呢？”
对，厌恶。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我满身的泥泞，
怯懦的站在爸爸身后，他也是用这个表情看着我。
我哦了一声，拿出了他的藏匿蛋。“就算没有这个也可以吗？”
戚衍的笑容僵硬住了，
“戚衍，你猜我们现在在哪？”
戚衍脸上的傲琚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实验室？”
他是应该恐惧的，毕竟，他就是在这里杀了我爸爸。
我再次用胶带封住了戚衍的嘴。
我盯着藏匿蛋看了一瞬间，还是扔在了戚衍身上。
末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核废水的违规排放，地球上的很多生物都受到污染变异了。
藏匿蛋里的物质，就是核废水的污染源。
微量的使用，可以使变异的怪物误认为是同类。
这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戚衍的专利。
他也不算说错，他跟外面那些怪物确实是同类。
核废物的污染源就是他的研究课题。
也是我爸爸的课题。
我爸爸，就在这个他费尽心力争取来的实验室里。
被他最得意的门生。
往心口上，捅了一刀。
手术刀插进他心脏的时候，血液喷涌而出。
那时，我就跪在实验室的门外，被戚衍的保镖们双手反绑，嘴里塞着破布条，
头被抵在玻璃门上，眼睁睁看着我的未婚夫，用刀捅死了我爸。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脸上的液体，到底是血还是泪。
藏匿蛋的时效差不多了，我推着戚衍挡在我身前，
走进了早就被烧成废墟的实验室。
到了实验室，戚衍凄厉的叫了起来。
哦，实验室有一种声波攻击装置。
是专门针对污染源的攻击。
被污染的生物只要靠近，就会承受极大的痛苦。
我笑了笑，蹲下来对着戚衍说：“戚衍，那时候，你们把装置开到最大，有没有想过，我会死？”
戚衍只是凄厉的惨叫，是我忘了，他承受声波攻击的时候是听不见其他声音的。
他看见我蹲在他面前，湛蓝的瞳孔因为巨大的痛苦而不断瑟缩。
嘴里呜咽着说：“求......求你，关....关掉它。”
我摸了摸他的头，“乖，我们一起去关掉它。”
说完，我推着他继续往走廊的最深处走去，
可能戚衍自己也没想到，他会被自己亲手做的装置伤到。
我当然知道，离装置越近，他所承受的攻击越大，等走到装置开关的时候，他可能承受不住就死了。
可我怎么能让他死呢。
我还有个更大的礼物没有给他呢。
我拿出针管，朝着戚衍的胳膊扎了下去：“戚衍，没关系，那时候，你不是也这么对我说吗？”
戚衍似乎听不到了，他的眼皮，缓缓阖上了。
我给戚衍注射了微量的污染源，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强了一些，能够承受得了目前强度的攻击。
戚衍突然睁开了眼睛，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
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始口吐白沫。
我只是看了一眼，拿出他送我的手帕擦了擦他的嘴角，然后塞在了他的怀里。
我看着这台巨大的声波攻击装置，默了一瞬，然后徒手砸裂了它。
不多时，戚衍醒了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把手帕扔在了地上。
也是，一个有洁癖的矜贵公子，怎么能接受一团污秽在怀里呢。
所以，我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一脸厌恶的戚衍。
等着他开口，对峙了半晌，就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
我还是先开口了：
“你刚刚是不是在盘算着时间，你的人，就快要来救你了？”
戚衍的神色又恢复了傲琚：“既然你知道，那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戚衍，你不会以为，我会蠢到，连你的定位手表都带上吧？”
戚衍的脸色微变：“姜雪，你早就有预谋。”
我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样自恋，总觉得，除了他之外，别人都是傻子。
“是啊，所以，我早就挖出了你手表里的定位器，现在也不知道被哪个怪物捡去了。”
“所以，你是来找我复仇的？”
这么长时间了，戚衍终于明白了，我不是在跟他玩游戏，而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我看着他脸上震惊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是啊，戚衍怎么会想到那个爱他如命的姜雪会想要他的命呢。
我玩味的看着戚衍，“戚衍，只允许你把我变成怪物，杀了我爸，窃取他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却不许我来找你报仇吗？”
可是戚衍却不能回答我了，因为我已经伸手掐住了他光洁的脖颈。
随着我手劲的加大，戚衍漂亮的脸庞扭曲在了一起，
“真丑。”我叹息了一声。
原来，人在痛苦的时候，再美的脸庞也会变丑，根本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破碎的美。
戚衍的手挣开了椅子的枷锁，死死的扣住我的手。
我脱力松开了戚衍。
戚衍像条濒死的鱼般张开嘴大口的呼吸。
戚衍看向我的目光里终于带上了恐惧和祈求：“小雪，是我错了，你原谅我。”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杀了你，也可以吗？”
“不，我活着，对你更有用。”
戚衍的眼睛从湛蓝变成了深蓝，我知道他在诱huò我。
可是怎么办呢，最初的时候，我就是爱上了他这张脸呢。
我撕开他的上衣，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我的右手抚上他的嘴角，右手拿出手术刀，朝着他心脏的位置捅下去。
他用手接住了刀尖，血液潺潺流出，滴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我没忍住，松开了刀，用舌尖舔了一点。
是苦的，
原来，怪物的血，是这个味道。
我嗦完螺蛳粉抬头看戚衍的时候，他眼中的渴望一览无余。
自我把他带到这里，已经过了三天了。
我之前尝试着把螺蛳粉喂给他，他不屑的抿着嘴。
也是，他以前连牛奶都是澳洲当天空运的，又怎么会看得上螺蛳粉这种垃圾食品呢？
直到螺蛳粉的油脂沾上了他的唇，他都是直接瞥开了头。
这次，我饶有兴致的把剩下的汤递给了戚衍。
他立刻接过，贪婪的喝了一大口之后，只敢小口小口的啜着。
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他身上名贵的衬衫被我撕裂，头发一绺一绺的缠在一起，才三天，已经胡茬乱生。
还扣在椅子上的左手，已经被磨出了血迹。
再没有了从前，高高在上的那副谪仙模样。
我抢过他的纸碗，“戚衍，如果你告诉我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给你。”
“好。”戚衍没有任何犹豫。
“为什么要杀我爸爸？”
“他该死！”
“你说，给你传恩授业的老师，该死？”
“对，他该死，他收养你，把你变成了怪物，然后，还想用你来做克隆实验！”
不是这样的，明明是我爸爸收养了我，然后戚衍把我变成了怪物。
我头好疼，这跟我的记忆产生了冲突，我的脑子里全是乱码。
戚衍看我痛苦，剧烈的挣扎起来，连左手也挣脱了出来。
捡起了地上的手术刀，对着我的胸口刺来。
“咣”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胸口的刀尖变弯了。
在戚衍震惊的眼神中，我捏碎了胸口的手术刀。
“戚衍，是不是很失望，你再也杀不了我了。”
“戚衍，你不是来抓我的吗？”
“戚衍，我不跑了，你怎么还是不开心？”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戚衍，看着戚衍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消散。
戚衍双手捂头，“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小雪。”
我看着与记忆中重合别无二致的脸庞，并无怜悯，只有愤怒。
我一只手捏住戚衍的头颅，只要我轻轻用力，下一秒，他的头颅就会炸开。
“警告，警告，克隆人违反人类保护法则，将初始化克隆人！”
我的手触电般松开了戚衍。
我愤怒的大吼！“该死！”
戚衍却低低的笑出声来：“小雪，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自己制造一个克隆人来杀我。”
我不是姜雪，我是姜雪的克隆人。
三个月前，我被姜雪制造出来。她把自己对戚衍所有痛苦的记忆抽离出来输送给了我。
我原本就是为了向戚衍复仇而生的。
多可笑，我的任务最终失败于姜雪苦苦挣扎求来的那个“保护人类法则”
我颓废的蹲在原地。
戚衍知道我杀不了他之后，解开了脚上的锁扣。
朝我走来。
这一次又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了。
“你已经在初始化了吗？”他的声音很温柔，跟我记忆里的歇斯底里和疯狂不一样。
我审视着眼前的戚衍。
他似乎很惊讶，旋即忽然笑了出来：“小雪，她没给你全部的记忆是吗？”
我更疑惑了，他明明是在笑着，怎么看起来却像是在哭呢？
可没等我想明白，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来了。
看着冲进来的怪物潮，我笑了。
戚衍，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戚衍没有死在怪物潮中，还把我带回了他的基地。
这是我出生的地。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把我恢复初始化。
这样我就是他希望的那个，爱他至死不渝的姜雪了。
他做梦！
可我旁边这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克隆人是怎么回事？
很快，戚衍就给我解答了疑惑“小雪，我把她全部的记忆输送给你怎么样？”
不，我不要！
戚衍根本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接上了传输线。
我的眼前出现了与从前不同的记忆：
5岁那年，我爸把我从森林里捡回来。我满身的泥泞，戚衍第一次见我，满脸的嫌弃。
戚衍是戚伯伯的儿子。
22岁那年，戚伯伯死于仇杀，巨额的财富留给了刚成年的戚衍。
戚衍带着巨额财富来到了我家。
戚衍与我朝夕相处，而后相爱。
我爸爸却在我订婚的第二天，把我抓到实验室。
他把我扔进那些变异的怪物中对我说：“小雪，你马上就会变得无比强大了。”
我被他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注射各种各样不同的药物。
我撞过玻璃，藏下针管割破大动脉。
都没有用。
因为，我已经变异了。
我变成了一个绞肉机。
我跟关在一起的那些怪物殊死搏斗，我杀戮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切活物。
直到，那个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
我爸终于把我放了出来。
在我掐住他脖颈的时候，他对我说：“小雪，你不想你的婚礼，没有爸爸吧？”
第二天，我见到了戚衍。
我克制住杀戮的本能，听他诉说：“小雪，姜伯伯的实验成功了。他制造出了克隆人。”
戚衍兴奋的带我去了实验室，在他掀开幕布的那一刻，出现了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知道我爸打算做什么。
克隆人也好，变异人也罢。
都只不过是我爸夺取戚衍巨额财富的借口罢了。
于是我将一切都告诉戚衍。
戚衍情绪激动的立时去找我爸理论，可是却失手捅死了我爸。
而我，因为嗅到血腥味而发狂，被实验室的安保钳制住，我为了逃脱，打翻了酒精灯。
实验室被焚毁，而戚衍带着我逃出来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戚衍的脸上全是关切的神情。
我抱住眼前的人，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很奇妙。
戚衍在我怀抱中哆嗦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我的背：“我在这里，没事了。”
戚衍要把我带到房间，我拒绝了。
毕竟我的脑海中有那么多关于杀戮的记忆。
要是不小心，把爱人杀了，怎么办呢。
戚衍只是劝了我两句，就把我留下了。
半夜，我正在休眠仓里熟睡。
一个人却把我叫醒“姜雪，不要相信你面前的戚衍！”
我睁开眼，是姜雪。
这个房间里，加上我，一共有三个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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