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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对我来说,刘菊是个很难娶的女人。
那时村里的媒婆只是带我去到刘菊家里,就要走了我五千多的红包钱。
她说,还要分一些给其它的媒人,不是她一个人作介绍的。
在我有点蒙住的时候,她很快又叫来了一些人。
接着大家在餐厅里大吃了一顿,等到一片狼藉,人走散光的时候,我去柜台买单,又是四千多。
我当时查看了一下账单。
才记起是被刘菊的大哥带走了一瓶价值一千多的茅台酒。
我之前做过木材生意,存有几十万现金,还有一套小区房。
比较宽敞明亮的那种,有三房一厅。
不算穷。
但我真的没吃过这么贵的大餐。
而付出的这些,我仅仅是得到了刘菊的微信号而已。
还没聊上一句话。
临走互相加微信的时候,她也只是给我发了一个表情来让我通过验证而已。
离结婚的路还长着呢。
真不知道这样值不值?
我在冷风里站了一晚。
迟迟不敢告诉那年迈的父母。
他们出身贫穷,知道赚钱的辛苦和浪费的可耻!
如果我这么一说,他们肯定会心疼的把老毛病都一一招来。
我平静的告诉他们:“还好,只花了一千多。”
爸爸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骗钱的。”
妈妈在一旁也说开了:“大虎,看着有希望,就得好好争取,现在娶个媳妇太难了。”
我听出来了。
她对我的期望很高,就好像做事情,容不得我出错一样。
见面之后,在三天里,手机一直都在沉寂状态。
好像我不找刘菊,她就永远不会找我一样。
想一想她那性感的身材,秀美的五官,端庄优雅的气质,干净整齐的穿搭。
我忍不住的给她发了信息。
都是一些日常问候。
她虽有回馈,但时冷时热。
几天后,我便带着一些礼物独自上门了。
她大哥不在,父母对我很客气,热情的招待着我。
看着刘菊在一旁脸红的样子,虽然话不多,但我觉得气氛很好。
跟她应该有将来。
只是过了不久,她爸爸拿着一包华子烟盒在晃,接着说:“哎呀,这烟都没了。”
催刘菊去买。
我愣了一下,拦住了她:“我来吧。”
其实我并不抽烟的,没买烟的习惯。
当我买了一条六百过的软华子回来时,她爸爸面带笑容:“这怎么好意思呢?那你们坐,好好聊,我去冲凉了。”
很快,她妈妈也借故离开了。
刘菊笑了:看不出,你这人还挺讨我父母开心的。”
“那是应该的。”
我喝着茶,心里七上八下。
很担心她妈妈等下又下来说什么东西没了,还有她大哥……
我记得上次就是他在餐厅带走了一千多元的酒。
他等下会不会突然回来?
我也不是抠门,只是心里没个底。
再怎么说,也听过好多相亲交往,结果又没结婚,男方花了不少冤枉钱的事情。
还有爸爸在耳边的叮嘱:“大虎啊,这还没有结婚,交往时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口袋……”
我担心的事情也没发生。
刘菊轻松了起来,放开了些,跟我聊了不少。
这时我发现她的手腕有条疤痕,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被伤到的,你不会嫌它丑吧?”
她狡洁的看着我。
“不会,那不碍眼。”
在我兴致盎然时,她又突然打住了。
“要不,陪我出去走走吧,家里呆着好闷哦。”
她随后用撒娇的话语,很快撩动了我。
看她期待我的样子,又是那么认真。
“那走吧!”
我摆出了一副平常都装不出来的洒脱和坦然。
我们东走走,西逛逛。
在她自动挽住我手臂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瞬间晕倒的现象。
这发展……感觉太爽了!
街上灯光璀璨,人来人往。
突然被一个美女依赖在身旁,那种优越感简直妙不可言。
但我没乐上多久,心就沉了下来。
刘菊很快把我拉在了一个金店面前。
我还在犹豫,就被她扯了进去。
“要不,下次再来逛吧?”
我表面干笑着,实际上,哭的心都有了。
“不嘛,我现在就要逛逛。”
刘菊很快翘起了嘴。
看周围又是一对对的情侣,我只能拖着不情不愿的脚步。
陪她逛。
很快,她就让一个服务员拿出了一条精致的小项链,摆在台面上。
我悄悄瞄了一下那价格:一万多!
这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愣多久,刘菊就戴上了那条项链,还转转身,问我好看不?
“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我敷衍一番。
心里很后悔为什么要跟她出来逛?
正在我心里懊恼,迟疑着要不要替她买单的时候。
刘菊解下了项链,让服务员打包起来,自己掏出了手机。
看来她自己出钱买。
那就好,免得让我为难。
我转向别处,暗中松了一口气。
但刘菊很快靠近了我,把微信上的余额弄给我看:“这才三千多,咋办呢?我真的特别喜欢那条项链。”
我只能颤微微的笑着:“既然喜欢,那我来付钱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没说话。
是她推了我一下:“就知道你心疼钱,别那么小气嘛,又不是给别人买,我不戴漂亮点怎么做你老婆?”
我死死忍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这一次,我是真的想开怀大笑!
整个晚上,我都沉浸在幸福的气氛中,一闭上眼,就会出现跟刘菊结婚的场景。
去她家也更勤快了。
我以为这花了不少钱了,就只剩下一点彩礼钱,顶多十万也就够了。
一大片地方,以致整个县,都没听说过超过十万的彩礼。
刘菊他父母应该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对于这桩婚事,我十成把握,志在必得!
但一个男人找来我家的时候,又让我哆嗦了一回。
那是刘菊的大哥,叫刘宝,长的高大魁梧,却被人揍的满身伤痕。
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看他一只当门牙都没了。
接着他沮丧着跟我借钱:“妹夫,实在没办法了,我再不还人家那两万元,他们定会打折我的腿!”
我细问一下才知道,刘宝是因为赌博欠了私人放的高利贷。
“你看你,都有老婆孩子的人,咋还混成这样呢?而且叫我妹夫也太早了!”
我一顿怒斥。
他跪在地上:“我早晚也是你大舅子,到时我让爸妈要少点彩礼也是一样的,先拿两万救救命吧?”
结果我还是帮了他。
但被爸妈骂了一晚!
跟刘菊交往一个月后,她爸妈开出了十万的彩礼。
那已经是极限了。
刘宝也在场,但他没有劝爸妈要少一点彩礼。
一场不算排场的婚礼之后,客人散去,暗夜降临。
尽管我抱着貌美如花的刘菊,却开心不起来了。
有种被人掏空的感觉。
可能喝了不少酒,跟她聊了几句我就感觉头晕脑胀起来。
只好推开刘菊,自己倒在床上。
几乎不醒人事。
后来是刘菊摇醒我的,她叫我把手指扣进咽喉深处,轻轻一抹,结果吐了一地!
但人很快清醒过来,正想问问她为何知道这个办法?
刘菊大笑着不做解释,然后清理着脏物。
等她冲凉好了,我也完全清醒过来了。
看着她娇艳如花的脸蛋,高挑白皙的身肤,我没忍住,马上把她扑倒在床!
多年积压的欲望,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只要一打开笼子,首先伤的肯定是开门之人。
刘菊无疑就是开门之人,但我不是在伤她。
开始我以为我像猛兽,是恶狼。
但事实上,刘菊才是。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不是处子之身了。
但我不在意这些。
那只是之前发生的事情。
谁的少年,会没个风花雪月呢?
我也一样有过花前月下之事,哪有资格去怪她什么。
刘菊先是欲拒还迎,没过一会,便反应激烈,很快就像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士兵,全然丢弃了初见交往之时的矜持形象……
这时候,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荡妇,看起来恨不得要搞垮我的身子,不停不休的折腾着。
看她满脸潮红,头发凌乱却又表情满足。
我当时心生窃喜,以为这是我带给她的快乐,
以为她是嫁对人了,以后的以后,我都能满足她!
但一小时后,我开始招架不住,想要认输了,以作休息。
“你身子不是很硬朗吗?怎么这般没用?”
刘菊意犹未尽,讥笑着我。
我不理她,闭眼睡觉,确实累坏了。
“你要是敢睡,我让你好看!”
刘菊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胸,低声说着。
但我没当回事,还是无法自控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被一种异样的感觉惊醒!
既舒爽,又疼痛!
我忙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四肢被绳子绑住,牢牢的的拴在木床的四个角落。
这让我想到了古时候那些惩治犯人做出的五马分尸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惊骇至极!
晃眼的灯光下,刘菊邪魅的笑着,做着那令人不堪入眼的动作。
“你疯了是不是?快把我松开!”
我低声惊叫起来,同时也看见了墙上的挂钟。
是凌晨三点多。
如果吵醒隔壁的邻居,被他们找上门来,我作何解释?
但刘菊并不理会我,继续着她的动作。
我挣扎不了,只好低声求饶。
根本没用,尽管我扯得手脚剧痛!
刘菊已经头发散乱,样态可怖,还问我:“够刺激不?”
我从内心处颤抖了一番。
刘菊原来有着性虐待的嗜好!
我这时很后悔听了她的话,都还没结婚就先办了结婚证。
很明显,刘菊和全家人都糊弄了我。
他们明明事先告诉过我,刘菊是个没有毛病的人。
要是她一直这样下去,那怎么办呢?
我觉得一股寒意,四下弥漫!
快天亮时,刘菊折腾累了,才轻轻解开绳子,还了我自由。
她温柔地跟我道歉着:“老公,弄疼你了,对不起哦。”
说完轻轻的吻着我那被绳子勒痛的痕迹……
我麻木的像具尸体!
洞房之夜,竟然如此‘美好?’
这是让我死都想不出来的画面。
很快,刘菊又干了一件让我魂飞魄散的事情!
第二晚,我睡在客厅沙发上,不敢跟她同睡一床。
但在深夜,我睡熟时,被手机惊醒了过来!
是刘菊打来的。
这咫尺之隔,打什么电话?
我心里怪怨着。
一接通电话,就听见刘菊虚弱的声音:“老公,进来救我,我快死了!”
我马上冲进房间里,开灯一看,差点吓倒在地!
刘菊竟然自己割了手脉,血流了不少,正坐在地上,靠在床脚边,脸色苍白,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踉跄着拿来布巾,绑住她的上边手臂,先做止血,再背她下楼,在黑暗中,往诊所奔去。
她趴在我背后,轻轻地说着:“有老公真好,会在乎我的死活。”
看来,她的割脉自残,是为了享受被我在乎,被我救的感觉。
一路狂奔,我很快心如冰冻!
“医生,赶快止血!”
“她怎么了?”
……
那一晚,折腾了很久。
刘菊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
而我却感觉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只要看到刘菊,或者跟她坐在了一起,我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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