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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陈嘉玉拼命带我躲避围剿的时候，我拿枪指着他的脑袋。
“开枪，手别抖，像我教你的那样。”
1
卧底被毒枭发现会怎么样？
捣碎眼球，拔掉舌头，剔除膝盖骨，十指指甲一根根拔掉。
“这，就是给条子当狗的下场！”
拖着铁锹说这话的人叫做陈腾，是这一片最大的毒枭。据说年轻的时候把一个卧底警察当兄弟，其所在的团队几乎全部被消灭。
陈腾当时运气好逃了出来，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又死灰复燃，创立了更大的贩毒集团。
因年轻时的经历，他对卧底恨之入骨，每每抓到都要用非人的手段折磨致死。而他儿子陈嘉玉在变态方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陈腾的狠辣是因为是为了报复和追求权力利益，那陈嘉玉就完完全全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需求。
每次遇到这种场景陈嘉玉都兴奋不已，亲自动手剜肉剔骨，将眼球舌头牙齿等放在瓶瓶罐罐里，放在自己的书架上陈列。
此刻，他正接过陈腾手里的铁锹，一下下的击打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早已没了呼吸，只能听见金属撞击骨头的刺耳响声。
经历过那么多，这种事我已经有些司空见惯，便偷偷瞥了眼对面刚来不久的傅林。
与其他毒贩或害怕或平静的表情不同。傅林皱着眉头，眼睛里有愤怒有痛苦，唯独没有一个毒贩该有的神情。
不行，再这样下去傅林很快就会被陈腾这个老狐狸发现。可我离他这么远又该如何提醒他呢？
此时的陈嘉玉正双眼猩红的拍打着那人的脑袋，雪白的脑浆混合着献血喷涌而出。
我适时的尖叫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的过来。
陈嘉玉见我一脸惊恐，丢掉铁锹走过来将我揽入怀里。
他比我高很多，抱着我时下巴刚好可以抵住我的头顶。脸被深深的埋在他的衣服里，浓烈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但我还是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伸手抱住他。
陈嘉玉用他沾满献血的手抬起我的下巴，轻轻地在我额头吻了一下。
一滴鲜血顺着他的头发来到额头，划过他眉清目朗的脸庞。
与陈腾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不同，陈嘉玉的脸十分俊秀，笑起来阳光灿烂，让人很难和穷凶极恶的毒枭联系在一起，极具有迷惑性。
“怎么还是这么胆小。”
他用手抹掉我脸上的泪珠，转身向陈腾打了声咋呼，抱起我就离开了地窖。
透过陈嘉玉的肩膀，我看见陈腾正用他狐狸一般的眼睛狡黠的审视着我。
我知道，他一直怀疑我，毕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夺得他儿子的喜爱，谁都会起疑心。
2
我接近陈嘉玉是蓄谋已久的。
将近四年的时间，我一边走一遍打探他的消息。
为了彻底改变身份，我三年来不停的改变改变已有的习惯，一路上不断地打工整，身上的胎记痦子一样没放过，甚至做了增高手术来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做了断。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只能去小医院，花更高的价格来确保他们不询问我身份。
每一次上手术台我都做好再也醒不来的准备，好在上天眷顾我，让我活着来到这个城市。
我事先打探好消息，装扮成偷渡的打工妹漫无目的的找工作。
因为无法出示无法出示相关证件，没有一个正规岗位肯要我。
像我这种没身份没亲人又急于找工作的人，无疑成为人贩子眼中最好下手的猎物。
毫无疑问，我被绑了。凭借这几年整容的底子，被卖到当地最大的夜总会。
这种地方，走廊上被揩油是常有的事。他们瞧我面生觉我好欺负，再加上我初来没有应对的经验，接连几天被人围在走廊上等老鸨出面才解围。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冤家路窄，没过一周我就遇到陈嘉玉。那会我正在与一个难缠的家伙纠缠。
“妞，跟哥走，把哥伺候好，哥带你出去。”
那人明显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猥琐的像我身上蹭着。他自认为帅气的亮出自己的几颗金牙，一阵恶臭味混杂着烟酒味迎面扑来，熏得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哥，我有急事，下次您来点我我再陪您。”
听姐妹说，陈嘉玉今晚要来，他有个变态的习惯，喜欢听人哭，看人哀嚎。没有姐妹想去他的包间。她们觉得我是新人，便哄骗着把我推出去。
老鸨喊我们提前去准备，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此刻拼命的往化妆室赶。
“怎么看不起哥是不是。到处打听打听，哥在这一片是什么分量，就算是陈腾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牛bī刚吹出去，那人就攥着衣领提了起来。
“谁TM敢动老子，还不快把老子放下来。”
“胆挺肥啊，陈总都要给你几分薄面？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爷爷我是谁！”
那人转过去看清身后人的长相立马清醒几分。
“陈哥，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人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了小的。”
“刚刚不是挺横的吗？”
被称为陈哥的人并没有看他，反而不仅不慢的拿出颗烟放到嘴边。身后的小弟连忙上前点燃烟。
那人一身西装。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毛，再配上那双眼眸清澈的桃花眼。要不是身后跟着一种小弟，倒像是一个男大学生跑来这种地方当牛郎。
“小的只是借用令尊的名号吓唬吓唬她。”那人跪在地上连连磕起头来。
令尊？那这人不就正是我要找的陈嘉玉！
“还不走？”
陈嘉玉眼神凌冽的看向我，使我恍然回神，连忙跑回来化妆间。
早就听说陈家俩父子是活阎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怎么这么晚才来，又被客人拦住了？”
老鸨没好气的问我。
“是。”
“瞧你把妆都弄花了，赶紧收拾好，一群姐妹就等你自己。”
我化了个陈嘉玉喜欢的妆容，换好件清凉的衣服，跟在一众人后面随老鸨一同进了屋。
包间密不透风，隔音效果做的也很好，无论里面发生什么外面都很难知晓。
几个毒贩张牙舞爪的唱着歌，花花绿绿的灯光下几个妖娆的身影依偎在长相穷凶极恶的纹身男身上。
“陈哥，人都给你带来了。”
被称为陈哥的人嘴里叼着烟，漫不经心的睁开眼扫视着我们。
“新货？”
他的眼光停在我身上，上下扫一眼。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双手攥了攥短裙，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是，还是干净的。”
“坐过来。”
他拍拍座椅，身边的毒贩很识趣的挪到一边。
调整下自己的笑容，我深吸一口气后坐了过去。
“这妞刚刚被陈哥救了，现在又一直盯着陈哥，该不会是喜欢上咱们陈哥了吧。”
一个毒贩打趣我，引得在场的人哄堂大笑。陈嘉玉迎合着他们笑了几声，抬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向他怀里一揽。
“喜欢我？”他朝我吐了口烟。
我害羞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说些什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单手将我抗在肩上，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带我来到别的房间。
他把我一下扔在床上，在我脑袋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时，拿起烟直接按在我身上。
我被烫的生疼，发出痛苦的哀嚎。
陈嘉玉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
“还想跟着我吗？”
我倒吸一口凉气，哽咽的说道。
“想。”
他垂着眼，眼睛里充满玩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烟拿到嘴边又吸了一口。
几近熄灭的烟头又发出亮眼的红色，而后被陈嘉玉狠狠的按在我身上。
又是一声尖叫。
我双手死死攥着床单，压抑自己想要反抗的冲动。
“耐玩，我喜欢。叫什么名字？”
“叶荆。”
3
第二天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不知道陈嘉玉什么时候走的，只觉得骨头如同要散架一般，身上到处都是伤。
捡起昨晚被撕坏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房间外。
老鸨依靠在门口的墙上，像是等很久的样子，见我出来不耐烦的将一沓钞票扔到了我的怀里。
“运气不错，被陈哥瞧上。车在下面，收拾收拾赶快下去吧。”
身边的几个姐妹在身后小声议论着，说我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连陈嘉玉这种人都敢招惹。
她们说的很对，我确实不要命。但我不是为钱，是为了报仇。
我被陈嘉玉安排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他每次都会等我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来看我，然后留我一身伤后又消失。
凭借着“吃苦耐劳”，我很快成为他最喜欢的金丝雀，偶尔能以他女伴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
但这还远远不够。
按这样发展下去，我只能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别说收集证据，到最后可能连见陈腾一面都难。
为了拉近与陈嘉玉的关系，更为了方便后期将其一网打尽。我寻着记忆，在公共电话亭打通了我爸生前好友的电话。
据我所知，他是专盯陈腾集团的缉毒警察。
在几声嘟嘟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哪位？”
听筒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但我为了保险决定还是先确定下对方的身份。
“请问是杨为杨警官吗。”
“是，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杨警官，我有些重要的事想单独跟你说，你那边方便吗？”
“哦哦好，现在可以了说吧。”
在确定杨为那边四周安静后，我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杨叔叔，是我，夏姜，还记得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而后传来杨为颤抖且哽咽的声音。
“姜姜？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么些年你都去哪了，我门一直在找你。”
“我这边有些不方便，这些问题等我以后有机会再回答你。我现在有些事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
“什么忙你说。”
4
按照我原本的计划，警方会假扮成与程腾有仇的人，在陈嘉玉来找我时做埋伏，挟持我来威胁陈嘉玉。
我当然清楚我在陈嘉玉心里的位置。所以这次计划最关键的人物不是我，是警方安排在陈家的卧底。埋伏时让卧底替陈嘉玉一命挡一枪，才能使其作为救命恩人接触到更核心的机密。
至于我，只需要扮演个对他至死不渝的小情人，拉近下与陈嘉玉的关系就可以了。
但是在实施计划的这一天却出了差错。
我被提前绑了，歹徒正是程腾有仇的人。而领头的，就是初见陈嘉玉那天调戏我的人。
他走进来时明显有些瘸，看样子是那天被陈嘉玉打的。
“叶荆小姐，好久不见。”
我被他们五花大绑的仍在地上，他的手不老实的抚向我的脸，一口大黄牙裸露在外面。
“滚！”
“呦呵，小妞还挺横。”
在他的手想顺着脖子向下摸时，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口。
“诶呦，臭娘们。”
他疼的一下蹦起来，不停地甩着手。后面的小弟见他这次滑稽模样不仅笑了起来。
他后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弄羞成怒的转身甩我一耳光。
我一下被打倒地上，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耳朵也嗡嗡嗡的听不清，迷迷糊糊只看到那人骑到我身上开始疯狂揍我。
过了好半会，我的耳朵才回复了正常，听着那人骂骂咧咧的说要杀了我。
“东哥，算了，一会还要拿她威胁陈嘉玉呢。坏了老大的正事就不好了。”
“呸！”
他一口黄色的老痰吐在我的脸上。
“她就是陈嘉玉的一条狗。谁会在意条见人就摇尾巴的狗。”
“陈嘉玉来了看不见她会起疑心的，留着终究是有用的。”
“老子今天就要尝尝陈嘉玉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看这小妖精是怎么把陈嘉玉迷得神魂颠倒的。”
窗外汽车的轰鸣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有人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气喘吁吁的向叫东哥的人汇报着。
“东哥不好了，是陈嘉玉，看样子带了四五个人来。”
这次怎么提前来了，不知道杨叔叔他们布置好没有。
“大惊小怪。”
那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们几十个人还怕他们不成？把这女人的嘴堵上带出去。”
我被人粗鲁的从地上拽起来，塞上手巾过托着来到了卧室门口。
“别出声！”
几个人侧身躲在门后面，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客厅的门被推开了，却只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家小叶子躲哪去了？再不出来我一会可要好好罚你。”
陈嘉玉自己进来的！
看着屋内的几人悄悄地开了保险，我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
杨叔叔的人应该都在屋外，要是陈嘉玉死在了屋内，那我先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心一横，头用力装向门，拼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今天我已经凶多吉少了，还不如豁出去让卧底有机会成为陈嘉玉的心腹。
陈嘉玉应该是注意到了屋内的不对劲，因为刚刚还轻轻拉保险的几人迅速拿枪冲了出去。但很快被陈嘉玉放到。
此时，外面也配合着响起来枪声。
离我最近的毒贩眼疾手快的把我拉到了门口当挡箭牌。
看到我，陈嘉玉明显迟疑了起来。
“怎么，陈哥也有下不去手的时候。”
两个人躲在身后叫嚣着，推着我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就只敢躲在几个女人身后吗？”
“她和你的命，选一个吧。”
微微发烫的枪口抵在我的太阳穴，仿佛下一秒子弹就会横贯我的大脑。
陈嘉玉不紧不慢的坐到沙发上，一双大长腿交叉搭在桌子上。
“你是怎么觉得她的命会比我重要呢？”
陈嘉玉噗一下笑出了声。
“一个玩物而已。开枪吧，我看着。”
今天终究是要死在这了嘛。
我轻叹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一声枪响过后，抵在我脑袋上的枪消失了，我却没有死。
我睁开眼，陈嘉玉的枪直冲我这边，倒下的却是挟持我的人。
另一个人见状连忙开枪，陈嘉玉身子一歪只击中了他的胳膊，被陈嘉玉一枪爆头。
“刚刚撞门的时候不是挺英勇吗，这么这会就害怕。”
陈嘉玉捂着手上的胳膊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全然没有受伤的样子。
他走到我身边将两人的手枪踢到了远方，取掉了我嘴里的布和身上的绳子。
“刚刚没想那么多，就怕你被他们埋伏。小心！”
刚刚还躺在地上的人一下站起来，握着把尖刀就向陈嘉玉刺去。
我一把抓住刀刃，剧烈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那人见状把刀向怀里一收，想要再次刺向陈嘉玉，却被他打中心脏直直倒了下去。
补了两枪确定死后，陈嘉玉皱着眉头拉起我的手查看伤势。
我的手掌重心有道深深的裂纹，整个手掌都是殷红一片。
此刻，它正因疼痛不断颤抖着，连同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
“走吧，我带你去包扎。”
此刻我才注意到屋外的枪响早已经停了。
“你的人不会都折在这吧？”
我有些紧张的问。
陈嘉玉的人死不足惜，但要是卧底没了，那才是天大的损失。
“要是我的人没了他们会让我们俩单独待在屋里？”
他鄙弃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
“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不需要跟着我。”
陈嘉玉拉着我推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身上和脸上沾满了血。
一个是在夜总会提起东哥的陆伍，另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杨林！
他是杨叔叔的儿子，曾经为了防止毒贩报复在我家生活过一段时间。
看来，卧底是保住了，但不知道配合演戏的人此刻准备的如何。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颗子弹从远处飞来，直直的的穿过他的胸膛。
我慌忙接住了即将要倒下的陈嘉玉。
“小心。”
杨林挡在陈嘉玉面前挨了一枪，另一人则冲向枪响的地方。
一阵混乱中，我们几人被送到了医院。
5
陈嘉玉的伤没有伤到要害，但因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在这期间，我一直废寝忘食的照顾他。
他醒的时候，我正擦拭身子完他的身子准备把水端出去。
“手上的伤没好就敢碰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依着床坐起来，用他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
“你怎么坐起来了，当心崩了伤口。”
当我走到床前想扶着他躺下的时候，他一把我拽到了怀里。
因为刚刚擦拭的原因，我的脸一下贴到他胸前的纱布上，近距离的感受者他的心跳。
“手还能动，看样子没伤到神经。”
他请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受伤的手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着。
“小心点，差点碰到你的伤口。”
他的手抚向我的后背，阻止我起身离开，不怀好意的像我凑过来。
“我受伤了你可以主动些，保证乖乖受你调戏。”
此刻，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出的气轻柔的拍打在我的脸上。
“你干嘛。”
我一把推开他却不料却碰到他的伤口，惹得他轻哼一声。
“没事吧！”
见我一脸着急，陈嘉玉反倒挑眉笑了笑。
“我想上厕所，你扶我过去吧。”
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来到马桶前，正要转过身时却被他死死按住肩膀。
“我不方便，你帮我。”
“嗯……好。”
见我有些犹豫，他又满脸戏谑的调侃我。
“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什么你没见过。”
我佯装害羞的低下头，乖巧的帮他，他却迟迟没有解决。
“你真的是想上厕所吗？”
“你觉得呢。”
陈嘉玉一下把我摁在墙上，直接吻了过来。
“你伤口会崩开的。”
“那你说怎么办？”
他半眯着眼，呼吸声很重。
“要你主动又不肯。”
身后是冰冷的墙，身前是陈嘉玉炽热的胸膛。
6
自从陈嘉玉醒后就多个习惯，睡觉的时候非要把我向抱枕一样抱在怀里，两处伤痕依旧阻止不了他手脚不老实。
经过我几天精心照料，他很快就出了院。
不过按照陈腾的说法，如果不是我的“细心照顾”，陈嘉玉兴许能够好的更快些。
在陈嘉玉家里看到我的行李箱时，我就知道我离目标又进了一步。奢侈品成堆的送进我的衣帽箱，陪他出席宴会的更只有我一人。
尽管如此，仍有不少姑娘争相恐后的往陈嘉玉身边凑。
“陈哥，最近怎么都没来看人家呢。”
宴会上，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举着美酒妖娆的走上前，直接挽住了陈嘉玉的胳膊，不住地往上贴。
“陈哥不会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吧。”
陈嘉玉没有推开她，反而用另一只手调了调她的下巴。
美女见状笑的更加妩媚，疯狂的朝他抛着媚眼。
见到此景，我识趣的从陈嘉玉的视线里消失。
有人帮我缠住陈嘉玉，我求之不得。
我超杨林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的跟着我离开了宴会厅。
杨林因为救了陈嘉玉，成为他身边仅次于陆伍的心腹。不过现在，他叫傅林。
“大嫂，陈哥也就是图个新鲜。你在程哥心里的位置我们都知道，那是没人能取代的。”
“林哥哥，你还记得夏家吗？”
虽然四下无人，但我仍不敢在此直接表露身份。
傅林疑惑的看着我，许久之后脸上才慢慢浮现出一丝惊喜与不可置信。
“你是……是你！”
他期待的做了个姜的口型。
我没有说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许。
虽然陈嘉玉这会被美人相伴左右，但我仍不敢离开他的视线太久。
我在一种人群中寻找着陈嘉玉的身影。就在我寻找无果以为他和美女回房间的时候，一人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一下把我揽进怀里。
“去哪了。”
陈嘉玉在我耳边轻语，吹得我的耳朵痒痒的。
转身，正迎上他含情脉脉的目光。
我装作拈酸吃醋的样子轻轻地推着他。
“哼，还好有意思问。怕耽误你和小狐狸精卿卿我我，躲出去省的碍你的眼。”
“吃醋了？”
陈嘉玉轻笑一声，紧紧地抱住我。
“才没有。”
“别气了，我将功补过还不行？”
“你要怎么将功补过？”
他拉着我来到楼上的房间。
地上蹲坐着一个人，衣服被撕裂，披头散发，身上脏兮兮的，有着几处伤痕。通过身上的衣服，我辨认出她是刚刚挽陈嘉玉胳膊的那个女子。
“她惹你不高兴，就应该收到惩罚。”
他从腰后拿出手枪塞到我手里。
“会开枪吗？”
地下的美女比我先慌了神，哆哆嗦嗦的伸手来抓我裙角，被陈嘉玉一脚踹了出去。
“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求你……救我。”
美女抬头祈求的望着我。我看到她的脸几乎毁容，秀发上都沾染了鲜血。
“嘉玉，算了吧，我没有不开心。一个靠脸吃饭的人毁了容已经够惨了。”
“算了？那你刚刚说吃醋是哄我的？你根本不在意我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当然不是！”
“那就证明给我看。”
他站到我的身后，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拉开了保险。
“这是保险，拉开之后瞄准，然后瞄准，扣动扳机，开枪。”
“别这样，我害怕。”
虽然我不太喜欢这女子，但让我杀了她，我做不到。
“别怕，有我呢。”
“你要学会用枪，不然遇到上次的情况会很危险。”
“有你在我身边呢，我相信你会保护我我的。”
“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想留在我身边，你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我知道，陈嘉玉这是动了让我接触他生意的心思。只有开枪，才能更好地收集证据。
我闭上眼，扣下扳机。枪的后坐力比我想象中的打，陈嘉玉攥着我的手才使我手没偏。
在女子尖叫一声过后，我缓缓的睁开了眼。
看她蜷缩着捂着自己的腿，我心里轻轻松了口气。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走路，但命总算保住了。
“怎么样？”
我故作开心的转向他，像一个孩子讨要奖励般看向他。
他勾了勾嘴角，接过我手里的枪，抬手补了一枪。
我惊慌失措的后头看去。
子弹穿过脑袋，那女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散尽。
“不错，可惜没打准，下次记得准点。”
陈嘉玉奖赏似的低头问了我一下，拉着我走出了房门。
“处理好。”
他淡淡的吩咐着陆伍，就好像刚刚只是扔了个垃圾一般，若无其事的带着我继续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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