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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是一个理财经理，最近接了个大单。
对方是个白富美，刚见面就死死的盯着我，说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哥哥。
“做我哥哥，以后每个月在你这里买一千万理财”
1
方楚楚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住别墅开豪车，肤白貌美，身材高挑，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
名不见经传的我，跟她原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跟她还不认识。
而此刻，她就在一墙之隔的浴室里洗澡，听着水声，我有些口干舌燥。
我叫徐强，23岁，金融专业毕业，因为疫情原因，就业形势严峻，毕业两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最后只能来到一家财富管理公司做理财经理，其实就是最基层的业务员，卖理财拿提成。
因为初入职场，要经验没经验，要人脉没人脉，眼看着马上过了三个月试用期，我还没有出过一单。
跟我同进公司的女友许静也因为我的无能被团队经理撬走了。
因此，团队经理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再不签单，就卷铺盖滚蛋。
开完早会，我就拿着产品手册跑到一个高档的别墅区拉客户。
我在瑟瑟寒风中站了一上午，身体都快冻僵了，却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一辆宾利开到小区门口，车子停在门口刷门卡的空挡，我跑到驾驶室那边敲了敲车窗。
“请问需要理财吗？专业理财公司的产品。”
其实敲完车窗我就后悔了，我连车上坐的是什么人都没看清楚，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会不会一怒之下骂我。
我正暗自忐忑，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女孩的脸。
那张脸五官精致，媚眼含春，正是方楚楚。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一时看的呆住了。
“这里太冷了，去我家里谈吧。”方楚楚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哦，好好。”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上了车我才发现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美丽的中年妇人，跟方楚楚长得很像，正是她的母亲徐梅。
“小伙子，你冷不冷？”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
徐梅虽然是有钱的贵妇人，却像邻居大姨一样，特别亲切，对我嘘寒问暖，热情得让我感觉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
方家在小区最好的位置，是独栋别墅，装修低调奢华，我这才知道她们不是一般的有钱。
徐梅把我让进客厅沙发坐下，特意让佣人给我煮了一杯热茶，最后还邀请我一起共进午餐。
饭后，徐梅说家里有一部分资金计划做理财，但是她累了要去休息，让方楚楚跟我谈，说完她就回房间了。
“跟我来。”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方楚楚把我直接带进了她的卧室。
一改之前的冷淡，一进卧室，她就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
面对这么香艳的场面，我大脑瞬间当机，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她脱得只剩下里面最后两件。
她的身材非常好，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凹凸有致，皮肤雪白，比我前女友许静的身材好多了。
这也太刺激了吧，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当下就感觉浑身的血液全都向身体的某处冲去。
“我先去洗个澡，你在这等我一下。”
她媚眼如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进了浴室。
呃……刚刚是我误会了吗，人家只是想洗个澡，并没有想要跟我怎么样？
还好我刚刚凭着一丝理智控制住了自己，不然可就丢大人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起了反应的某处，得尽快在方楚楚出来之前冷静下来，让她看见了非把我当流氓不成。
我坐在沙发上不断地深呼吸，尽量忽略掉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还有透过玻璃门玲珑的身影。
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在这时，方楚楚洗完澡出来。
她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蕾丝短裙，露出两条雪白笔直的长腿，胸前的两团更是呼之欲出。
2
“你给我讲解一下你的产品吧。”
方楚楚在我身边坐下，身体时不时地碰一下我。
她身上的玫瑰花香味不停地往我鼻子里钻，让我又是一阵血脉喷张，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冷静下去的某处一瞬间又起了反应。
“这个产品是……是这样的……”
眼前的香艳不断地冲击着我，我都忘了自己磕磕巴巴说了些什么。
然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脸红脖子粗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对不起方小姐，我……我身体不太舒服，我要回去了。”
我几乎是狼狈地逃出方楚楚的别墅的。
我刚走出小区，方楚楚就开车追了上来。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车就好。”我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坐公交车来的。
“这里不好打车。”她不容置疑地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
我偷偷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已经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
而且她又换上了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就好像刚刚在卧室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妈妈对你的态度一定让你很困扰吧？”她突然问。
“……没，没有。阿姨挺热情的，我觉得她人很好。”
方楚楚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她不是对谁都这样。”
她这话好像是有什么言外之意，不过我并没有多想。
方楚楚一路把我送到公司楼下，临下车时，她对我说：“你的理财我会考虑，等明天我来找你。”
第二天早晨的部门会议，我正被部门经理高伟训斥得跟狗一样，前台小妹来喊我，说有客户找。
我猜是方楚楚，刚要起身，就听到高伟嗤笑一声。
“有客户找他？他要是有客户，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出单。”
高伟恨不得我马上从公司辞职，那样他跟许静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我跟许静从大学就开始恋爱，毕业之后一同来了这家公司，只是没想到才短短三个月，她就勾搭上了高伟。
“徐强，你就别逞强了，这工作不是谁都能干的，你就换份工作吧。”许静嘲讽的话语和鄙夷的眼神，让我心头刺痛。
“高经理，是客户，一个女的，一身名牌。”前台小妹着急地说。
我一听是女的，就确定了来的是方楚楚。
高伟还在那里说“穿名牌也不见得就是有钱人啊”，我却已经站起来冲出会议室。
来人果然是方楚楚，还带了一个律师。
不过，她带律师来，并不是为了看产品合同，而是为了跟我谈交易。
“徐经理，我计划投资一千万，接下来的半年，我每个月都会在你这里买一千万理财。”
顿了一下，她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心跳碰碰加速，想起昨天方楚楚在卧室的种种行为，难道她想要包yǎng她？
干我们这行的，理财经理被客户潜规则的事也不是没有。
但是，她一个白富美，又看上我什么呢？
“交易期间，你要给我当哥哥。”
“哥哥？”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按照昨天的情形，我还以为她要让我给她当情郎。
“确切说是给我母亲当儿子，因为你长得跟我去世的哥哥很像。”
原来如此，难怪徐梅对我那么热情，跟见了亲儿子似的。
“不瞒你说，我母亲思儿心切，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还有……她得了绝症，医生说她仅剩半年时间了，我希望她最后的时间能过得幸福快乐，还请徐经理能够成全。”
说到最后一句，方楚楚的语气中有一丝恳求，眼里有泪光闪烁。
“徐经理如果觉得可以，我这里有一份协议。”方楚楚让律师把协议递给我，又说，“或者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做好事的同时还能出业绩，这还有什么考虑的？我当即就在协议上签了字。
协议上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在这半年内，我需要住到方家别墅去。
此时我还不知道，我已经掉进了她们精心为我设计的圈套里。
3
签完协议当天，方楚楚就在理财合同上签了字，之后到银行打款一千万。
整个过程简单直接，合同里各项条款也不看，就直接签字。
我忍不住好奇，问她：“你就不先看一下合同吗，毕竟一千万不是小数目，你就这么相信我？”
方楚楚微微一笑：“不用看，我相信这个产品肯定没有问题。”
我终于成功签约第一单，一千万，打破了分公司有史以来的单笔纪录。
总经理对我刮目相看，同事们对我和颜悦色。
只有高伟和许静，仿佛被人打了脸，脸色极其难看，但是也不再敢挤兑我。
当晚，我就住进了方家的别墅。
“小徐，快进来，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晚餐，就等着你回来了。”
徐梅特别热情地迎接了我，让我有一种回家的错觉，本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晚餐准备得非常丰盛，海参、生蚝、甲鱼汤……
一圈看下来，怎么都是补肾壮阳的？
席间，徐梅不停地给我夹菜盛汤，唯恐我吃不饱一般。
我无法推拒她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吃下。
徐梅让人给我准备了二楼的房间，就在方楚楚的对面。
而她自己跟家里的佣人邱姨住在一楼。
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家里突然住进来一个男人，她难道不怕我对她女儿图谋不轨吗？
因为吃了很多大补的东西，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就在这时，我听见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婀娜的身影走进来摸上我的床。
“谁？”我伸手打开床头灯，看到的竟是方楚楚。
她身着吊带睡裙，一双大眼睛脉脉含情地看着我。
“你……你有什么事吗？”我控制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深更半夜，你说呢？”她顺势贴过来，在我耳边吐气如兰。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道：“可我现在是你哥哥。”
明明说让我扮演她哥哥，竟然进我房间，有钱人玩的都这么大的吗？
“你又不是我亲哥哥，你这么坐怀不乱，到底是真君子呢，还是不行啊？”
她都这么说了，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方楚楚是我喜欢的类型，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她了。
既然她主动投怀送抱，我今晚一定要让她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不要，放开我！救命！”
上一秒还在诱huò我的人，突然拼命地挣扎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脸上全是惊恐和害怕。
弄得就好像我要强迫她似的。
可是，我明明还什么都没做……
挣扎间，有东西“嘭”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我放开她，捡起来一看，是方楚楚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有很多碎痕，不过不是刚刚摔的，显然已经坏了很久了。
奇怪，方楚楚作为一个住别墅开豪车的千金大小姐，用的竟然是一个碎了屏的手机，而且机不离手。
在此之前我就发现了，不管她去哪里做什么，都会拿着手机，就好像手机是她的命一样。
我捡手机的功夫，方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去敲她门，想要把手机还给她，但是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
我只好拿着手机回到房间，等明天早上再还给她吧，反正手机也关机了。
按理说，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楼下的徐梅和佣人邱姨都能听到的，却没人上来查看。
难道是她们年纪大了，睡得太沉，所以没听到？
这样也好，我真害怕她们上来看到刚才的情形，误会我要强jiān方楚楚，那我可百口莫辩了。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方楚楚明明说让她我当她哥哥，却给我喝十全大补汤，爬上我的床勾引我，然后又拼命挣扎。
既然那么害怕，又为什么要招惹我呢？
还有，她说徐梅思儿心切，可是我连一张她哥哥的照片都没见过。
我隐隐感觉方家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4
早晨醒来，我洗漱完毕，拿着手机出门想要给方楚楚送去，可是她房门紧闭。
也不知道她是没起，还是已经下楼。
我不好敲她房间，只能先下楼。
刚到一楼客厅，我就看见徐梅和佣人正在急着找什东西，却没看到方楚楚的身影。
“阿姨，你们在找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小徐，你有没有看到楚楚的手机？”徐梅急得都快要哭了。
看她这样子，难道是家里丢了什么值钱的宝贝？
还不等我回答，她一眼看见我手里拿的方楚楚的手机，扑上来一把抢过去，捂在胸口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
就好像那碎屏的旧手机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然后，她就着急忙慌地上楼去方楚楚房间了。
我看向一旁的邱姨，忍不住好奇问：“邱姨，楚楚的手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阿姨和楚楚好像都把它当成宝贝一样？”
邱姨瞬间变了脸色，心虚地避开我的目光，匆匆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就钻进了厨房。
直到我上班走，都没有看到方楚楚。
我还以为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好意思见我了，没想到下班的时候，她竟然亲自开车来接我。
上了车，我忍不住问方楚楚：“家里为什么都没有你哥哥的照片啊？”
“……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自从我哥哥去世之后，我妈非常思念他，我害怕她触景伤情，就把我哥哥的照片都收起来了。”方楚楚闪烁其词，明显是在说谎。
我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我看你手机屏都碎了，你怎么不换一个新的，它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难道是旧情人送的？”
“什么旧情人？我没有！”一听到旧情人，方楚楚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我感觉这里一定有故事。
从这之后，方楚楚每天亲自开车接送我上下班，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样。
晚餐，仍旧雷打不动地给我喝各种十全大补汤，害得我流了好几次鼻血。
方楚楚还是各种勾引我，或许让我当她哥哥是假，想要跟我上床才是真，我总觉得她这么做是有什么阴谋。
每天面对这样一个娇艳的美人，我也是正常男人，实在忍不住了，我就自己解决，也没敢再上钩。
直到这一天，方楚楚又来接我下班。
今天，她把自己打扮得特别漂亮，没有把我接回家，而是把车直接开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知道，方楚楚见这些日子见引诱我不成，她这是要放大招了。
方楚楚定了一间豪华的情侣套房。
宽大的双人床上用红色的玫瑰花瓣撒了一个心形，开放的卫生间里有一个心形的双人浴缸，房间里随处飘散着令人沉醉的香薰，唱片里流淌着低缓动人的轻音乐。
暧昧的氛围刚刚好。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方楚楚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理智告诉我，应该赶快离开，我们不应该这么做，但是我的脚生了根一样，根本挪不动。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方楚楚笑着揶揄了我一句，转而去了里间。
等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裙，拿了两杯红酒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我。
我正口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是，喝完之后，我感觉更渴了。
“阿强，我美吗？”方楚楚看着我。
“美……”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好了，我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知不觉就跟方楚楚亲在了一起。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滚在了床上，面对情难自禁的我，方楚楚正在拼命挣扎哭喊：“不要，我不要，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这一次，她的反应更加激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般。
我大梦初醒般，刚要放开她，她却在我眼前凭空消失。
真的是凭空不见的，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就不见了。
“……鬼！”我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5
我下意识去找手机，却在刚刚方楚楚躺过的位置摸到她那碎屏的手机。
或许可以从她的手机里查到些什么线索？
我想要打开她的手机，却没电关机了。
我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来一个充电器。
这个过程中，我渐渐冷静下来，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刚刚在地下停车场，我跟方楚楚碰到了一个人——张弛。
方楚楚一见到他，就急忙藏到了我身后，好像很害怕被他看见。
这个张弛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许静是他的粉丝，以前许静总跟我提起他。
我之前就觉得方楚楚面熟，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她，在八卦新闻上。
大概半年前，那时候我跟许静还没分手，张弛被人拍到跟女友约会的照片恋情曝光。
当时还上了热搜，张弛的粉丝在网上大骂方楚楚，说她肯定是哪个刚出道的小明星想要蹭张弛热度。
后来有人扒出了方楚楚的身家背景，原来她并不是什么小明星，而是我们市首富的女儿。
也正好是我们公司集团董事长的千金。难怪当初她来买理财时，连合同都不看，还笃定地说产品肯定没问题。
既然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总是引诱我呢？
而且，她为什么那么害怕张弛？她的害怕并不是害怕他发现奸情，而是害怕他发现她的存在。
她好像还很痛恨张弛。
在此之前，有好几次，只要电视上出现张弛，她就会关电视，然后一整天不开心。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上网搜索，并没有看到他们分手的消息。
倒是看道一个帖子，说两个月前方楚楚出车祸死了，却没有找到尸体。
针对这个传言，徐梅还特意发表声明澄清，说方楚楚只是出国旅行了，网上的传言都是假的。
同时我还发现，方楚楚是独生女，她根本没有哥哥。
所以，徐梅也并没有什么思儿心切，也没有得绝症。
一切，都是方楚楚为了骗我编造出来的谎言。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长得不帅，也没钱，自认为没什么值得她一个贪图的。
那么，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给方楚楚的手机充了一定的电量之后，我给它开了机。
就在开机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方楚楚竟然又凭空出现了，以刚才消失的姿态出现在床上她刚刚躺过的位置。
她还处在消失之前的恐惧中没有出来，挣扎哭喊，猛然坐起来缩到床角：“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方楚楚的出现或消失，跟她的手机开关机有关？
于是，我按下关机键，把她的手机关机。
果然，手机关机的同时，方楚楚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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