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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同事对着财经杂志封面的那个俊俏男人犯花痴。
“白白，我这辈子要是能谈个这样的，我就死而无憾了。”
我嫌弃的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
“请不试图用这种话术，来达到长生。”
可谁知道，当天晚上，那个还在杂志封面的男人就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1.
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回家，结果一开门，就瞥见沙发上有道挺拔的身影。
我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有小偷进来了。
可还没等我采取行动，沙发上那人先出声安抚道。
“是我。”
记忆里那道熟悉的声音，回响在出租房内。
我反应过来，语气有些不善。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
于牧的语气有些吊儿郎当“白白，四年不见，你就是这个态度欢迎哥哥的。”
我冷笑一声“别自恋了，你可不是我哥。”
于牧笑了笑，没有反驳。
“公司最近在这边有业务，我这才刚回国，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着先来你这借住一段时间怎么样，白白妹妹？”
后面这四个字说出来，就充满了独属于，于牧的玩味。
他向来就是这样，总喜欢没有界限、没有分寸的拿捏和别人的关系。
我最讨厌了。
我立即拒绝道“不行，这里只有一个房间，要住你去酒店住去，不要待着我这里。”
说着，我就拉他起来，结果却被他反手一扯，跌到了沙发上。
手臂触碰到他胸膛的一刹那，手臂连带着我整个人都变的滚烫了起来。
我立马将我和他的距离拉开，大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2.
于牧撑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不是都说了吗，想来你家借住几天”
“不可以，我不同意。”
于牧开始装乖卖惨。
“我可真惨，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妹妹赶出家门，流落街头~”
他的手还不老实的来戳我的手，我别扭的甩开他。
流落街头？我呸！
他现在少说也是公司里的一把手了，还流落街头，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恶不恶心啊。
见我不想搭理他，于牧又放出他最后的杀手锏。
“你对我这么狠心，要是让你宋阿姨知道了，她该多伤心啊。”
原本那些要赶走他的话，在听到宋阿姨时，便全都堵在了口中，不知道该如何说出。
于牧很厉害，他知道我不会听他的话，但我一定会听他妈妈的话。
所以他搬出宋阿姨来压我，这样我就会乖乖就范，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
我起身想回房间，因为我实在不想和于牧，单独待在一个的密闭空间里。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回房间待着，我就可以当做他不存在。
可显然于牧还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我。
“你干嘛去啊？”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赢了，现在这里是你的，我回房间待着。”
“还有！于牧，我警告你，别想进我房间。”
丢下这两句话，我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独留着一脸无辜的于牧在客厅里喃喃道。
“小时候也没这么凶啊，果然还是小时候可爱一点。”
3.
我和于牧的关系有些复杂。
从法律上来讲，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但从事实上来看，我们应该属于兄妹的关系。
八岁那年，我被我爸送到于家。
你们知道古代那种质子吗？
商周时期，天子为了控制诸侯，会把他们的孩子圈养在自己身边。
而那种孩子就会被称作为质子。
说起来有点扯，但我的存在就类似于现代版的质子。
我爸承接了于家一个项目，因为临期交不出货，欠了于家一大笔钱。
为了防止我爸跑路，所以作为我爸同学的宋阿姨，刚好也就是于太太。
选择把我接到她身边，以此来控制住我爸。
虽然离谱，但我确确实实因为这个理由住进了于家。
成为了和于家人，在法律上、血缘上都没有关系的……“家人”
第一次见到于牧，他正在自家院子里的泳池里游泳。
十二岁的他已经有了少年独有的气质，即便是稚嫩的脸庞，也掩盖不住他的帅气。
于牧举手投足间，像极了电视剧里住在古堡的贵族少年。
当时我就在想，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可当时的于牧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在经过我后，丢给我一句。
“那里来的土包子。”
小小年纪的自尊心因为这句话，被击的稀碎。
我也由此，深刻的认识并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于牧讨厌我。
4.
所以当他那么理所当然住进我家时，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明明小时候那么讨厌我，可现在却可以笑嘻嘻的问我，家里的新毛巾和牙刷在哪。
而我在心里骂完于牧一百次后，终于冷静下来，去厕所给他找出了毛巾和牙刷。
“于牧，最多，最多三天，你必须找到地方搬出去。”
我严肃的想要警告他，可他却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被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你看着我干嘛？”
于牧一脸认真的说道。
“白白，你现在生气的样子和公主越来越像了。”
公主是于牧养的一条狗。
我就知道，他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懒得搭理他，丢给他一个白眼，转身想要走。
“白白，你现在怎么对哥哥这么凶，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见我不说话，于牧又开始发sāo。
“你以前啊，可是一口一个于牧哥——”
怕从他嘴里听到更恶心的话，我赶忙上手捂住了于牧的嘴。
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对着这么一个贱货，那么温柔的喊哥哥。
现在想想，真恨不得掐死当时的我，还有现在这个犯病的于牧。
“我看你真的是在美国待久了，把你脑子都给待坏了。”
说完，我用力的踩了他一脚。
“啊——”
看着于牧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我终于解了一口气。
怎么不疼死你，省的你老是出来霍霍人。
5.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于牧的突然出现，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于牧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看来真是在美国呆久了，现在回来随便对着一个女生就能放电。
下流！太下流了。
在心里又骂了于牧一晚上，光荣的导致了我第二天睡过了头。
连早饭也没吃，洗了把脸就匆匆出门。
到了楼下，一辆奔驰停在单元门口。
我还在想这是谁，这么没素质挡在单元门口，车主人就摇下了车窗。
“上车，我送你去公司。”
是于牧，他穿着人模狗样的。
我也没客气，毕竟有免费的顺风车不坐，我才是二傻子。
况且，他昨天还浪费了我的新毛巾和牙刷，我收点房租费怎么了。
我去拉后座的门，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
“你后门锁住了。”
“坐前面来。”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又骂了他好几道。
刚坐上副驾驶，旁边就伸来一只手，手里还拎着早餐，看样子应该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我狐疑的瞥了于牧一眼，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异样，便伸手接过早餐。
“谢谢。”
不知道于牧在车上等了多久，这车里的冷气有些足，吹的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刚想伸手关掉冷气，一旁的于牧却抢先一步，把我这边的冷气给关了。
他瞥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瓶装冰咖啡。
“白壹佳，大早上空腹喝冰咖啡，你是真嫌自己命长啊。”
“要你管！”
虽然知道于牧是在关心我，但我还是忍不住呛了回去。
可下一秒，于牧就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咖啡，直接丢到了车的后排座位上。
“你干嘛？”
于牧指了指座位旁边放着的热豆浆“喝这个，等到了公司再把咖啡还给你。”
我小声嘟囔了一句“管的真宽。”
于牧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可我心中的狐疑却越来越重了。
6.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爱多管闲事的？
要换成二十岁的于牧，他才不会让我上他的车，更别说买早餐什么的。
又或者他会假意让我上车，然后再把我拉到一个和我公司，完全反方向的地方放下。
因为小时候，他就是那么干的。
那时候我刚刚转到于牧的学校，学校很大，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老师报道。
于牧看到我愣在原地，便主动说要带我去报道。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下，于牧的出现对我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即便是觉得他讨厌我，我也只能紧紧的抓住他。
我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说了一句“谢谢于牧哥哥”
却没有看到于牧在听到这句话后，露出的狡黠笑容。
于牧带着我七拐八绕，最后走到了一栋红色的教学楼面前。
然后指着三楼告诉我，那里就是报道的地方。
我心感激万分的朝他道谢，可结果等我走进去，才发现这里面是体育馆。
而回头看，于牧早就消失不见了。
我不记得回去的路，那种陌生环境下的恐惧感紧紧的包围住了我。
可早上的体育馆里空荡荡的，我只能无助的又大声的问。
有没有人能帮帮我，有没有人能带我去教学楼。
一切都像极了，爸爸把我送到于家的那天。
我无助又恐惧的哭喊着，爸爸带我走，爸爸我想回家。
可是没有人回应我，没有人能帮我。
但好在学校就那么点大，我只要一直走一直走，总能走到有人的地方。
我找到新老师和新班级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我还记得，当时我站在门口，全班同学齐刷刷的盯着我。
讲台上的老师上下打量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了一样。
接着她又说了很多，对于八岁的我来说很难堪的话，才让我进教室。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于牧，只会幸灾乐祸的问我迟到好不好玩。
所以，到底是什么才能让让一个男人有如此之大的改变呢？
7.
这个问题，在我看到于牧和赵婉晴的新闻时有了答案。
网上发出来的照片中，赵婉晴挽着于牧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
一个是最近风头最盛的青年企业家，一个是赵氏的大小姐，大家纷纷开始猜测，他们是不是要联姻了。
我给那个评论联姻的人点了一个赞。
我知道宋阿姨很喜欢赵婉晴。
她和我说过，她希望于牧未来的妻子，是赵婉晴那样子的女孩。
而于牧在高中时代，身边也只有赵婉晴这一个女孩子和他关系最好。
看来于牧开始变的温柔体贴，应该都是因为她吧。
知道于牧有女朋友，我不应该庆幸吗？
为什么我心里会空落落的……
算了，不想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于牧给赶走。
眼下他还有了女朋友，再这么住在我那里，大家要是知道了，又指不定会怎么想。
虽然我知道，他们坚信于牧不可能喜欢我，但保不齐会怎么看我。
最主要的还是宋阿姨会怎么想，我不能对不起宋阿姨……
所以，得先想个法子，把于牧弄走。
8.
晚上下班的时候，齐思思喊我去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
我一向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毕竟高中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但一想到回去要面对于牧，我还是宁愿硬着头皮去参加聚会，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去齐思思家蹭住一晚。
可谁能想到，一推开包厢门，我就看到了被众人围在中间起哄的于牧。
要不是看到了几张熟识的面孔，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包厢。
见没人注意门口这边，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走，赶紧走。
可一旁的齐思思却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来都来了，为什么突然又要走啊？”
我咬着牙问道“齐思思，你不是说同学聚会吗？为什么于牧那群人会在这里啊？”
齐思思有些心虚“原本是校友聚会，但大家一听说于牧回国了，就直接给整成了他的接风宴。”
她可怜兮兮的拽着我的袖子“白白我错了，我真的是晚上到这里才知道的。你别走嘛，我今晚还要指望你当僚机呢”
就在我俩纠缠的时候，我的眼神蓦然对上了人群之中的于牧。
看见我，他也愣了一下，但随后就朝我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们这边，瞬间包厢内安静了不小。
毕业八年了，我几乎没和这群人打过照面。
而且也不是一个年级的，如果不是因为于牧，我或许都不会认识他们。
齐思思有些尴尬的开口“大家好，好久不见哈。”
熟识的朋友也忙着打破僵局“来来来，快坐快坐，于牧学长要献唱了，机会难得啊。”
9.
我和齐思思落坐在包厢的角落里，右手边坐着我们高中时期的校草吴宇浩，他和于牧是一个班的，比我们高两级。
而今天来这的目的，也是冲着他来的。
齐思思和吴宇浩最近因为工作产生了交集，然后齐思思就对人家有了歪心思，不然也不会连这种不熟的校友会也跑来参加。
我和吴宇浩也应该算的上是朋友。
高一的时候，因为于牧的原因，我经常被高三的学生针对。
有一次老师要我去高三年级的教学楼拿试卷，结果在楼下，就被于牧身边那几个公子哥拦住。
“哟，这不是我们白白妹妹吗？”
他们知道我是于家欠债人的女儿。
在他们眼里，我和我爸一样不要脸，即便是欠了于家的钱，也依旧可以心安理得住在债主家里享受一切。
所以他们极其看不起我，或许这份讨厌里，多少也惨杂着于牧的授意。
“你们有事吗？”
面对他们，我是害怕的。
我没有父母撑腰，也更加不能给于家惹事，如果他们真的做点什么，我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所以我要顺着他们，要他们看到最想看到的样子，懦弱、害怕、顺从的白壹佳。
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故意将手中的篮球晃我一下，吓的我差点往后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吧，哥哥们才打完篮球，热死了，你去超市帮我们买几瓶饮料呗。”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
“好，我去——”
“你们干什么呢？”
就当我刚开口想答应时，一道沉稳的男声从一旁传来，是吴宇浩。
全校公认的校草，长的好学习成绩棒，也是于牧他们班上的班长。
几人看见吴宇浩，气焰瞬间低了不少。
“我们这不是和学妹聊聊天嘛，班长，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赶紧回去上课，别在这里瞎晃。”
“诶诶诶，是是是。”
说完，那几个人居然真的转身就走了。
我还在震惊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听吴宇浩的话时，身旁的人又开了口。
“以后少在这边逗留，他们哪群人无聊的很，就喜欢欺负你们这群新生玩。”
我道了句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但他大概是误会了。
我被欺负可不是因为我是新生，而是因为我叫白壹佳，是于牧家里那个厚脸皮的欠债女。
10.
从那之后，我和吴宇浩也算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但实在高中之后也没什么联系了，为什么齐思思这个二百五觉得我能当僚机啊。
“好久不见，听思思说你现在干投行？”
“是啊，赚的多嘛”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齐思思，思思都喊上了，还需要我来当僚机？
齐思思这个怂货，这都不敢上，居然叫我坐在中间。
“干这行挺累的吧，感觉都没什么私人时间。”
“哈哈哈哈，大家都卷生卷死，肯定没私人时间啊。”
我苦笑一声，心里却在想，我啊，最怕的就是有太多的私人时间了。
没有朋友、没有恋爱、没有家人的生活的确很枯燥。
所以只有当我一股脑扎进工作里，让我忙到停不下来，让我忙到没有空闲时间，我才不用去管爸妈的那些破事。
这样我才能赚更多更多的钱，还给于家，还给宋阿姨……
我们这边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于牧正死死盯着这边。
反倒坐在于牧旁边的赵婉晴发现了不对劲，她打趣道。
“看来我们于少不太行啊，这么多年都没追上，小心被拐走咯。”
“闭嘴”
于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赵婉晴，便起身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11.
“班长，好久不见啊。”
于牧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和吴宇浩打招呼。
但人却直接往我和吴宇浩中间一坐，硬生生把我挤到了旁边。
“于牧，你有病啊！”
我用着仅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骂了他一句。
他挑衅的朝我挑了挑眉，又接着和吴宇浩说话去了。
于牧这一过来，自然是把在场的所有人的关注，都吸引了过来。
我一眼就对上了赵婉晴，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看着我这边，朝我点头打招呼。
我有些心虚，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是遇上赵婉晴，我总是有些自卑。
她长的那么漂亮，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大方温柔的模样。
别说宋阿姨，即便是我，也很难不喜欢她。
而在她面前，我那些龌龊的心思，总是让我显得特别的难堪。
当初他们就是公认的青梅竹马，现在两人也好事将近。
我有些近乎懊恼，为什么又要卷进他们的生活啊。
果然，报应不就来了吗。
12.
“这个白壹佳还真是不要脸，当初表白都被当众拒绝了，她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于牧面前啊。”
“就是，人家于牧和赵婉晴好好的，她偏偏要来横插一脚。”
“她啊，就跟她爸一样呗，吸血虫，缠上了就甩不掉，小时候白吃白喝于家十几年，长大了又想继续让于牧做长期饭票。”
“你们看看她手里拎的包，少说十几万呢，她才毕业几年，哪来这么多钱？”
“说不定背后又榜上什么有钱人呢，小心人家回去吹几口枕头风，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哈哈。”
厕所的隔间外面，她们嘲讽的声音刺耳又尖锐。
其实这种话，从小到大我听了很多。
刚开始到于家的时候，他们骂我是欠钱的骗子，是吸血鬼的女儿。
再大点，我爸爸失踪后，奶奶和妈妈轮番拒绝把我从于家接回去。
她们骂我是扫把星，骂我怎么不和那个赌鬼爸爸一起消失。
那个时候，只有宋阿姨选择留下了我。
可后来我却让她失望了。
我喜欢上了于牧。
也许是在于家过的太顺心，以至于我居然生出了那种妄想。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气和于牧表白，而他当着众人的面和我说。
“白白，你知道的，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而已。”
然后所有人又开始骂我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骂我和我爸爸一样，是吸血鬼。
骂我小时候吸于家的血还不够，长大了也要吸于家的血。
是啊，我欠于家的，欠宋阿姨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居然还在幻想。
13.
“少在背后议论别人，小心烂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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