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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桌上摆放的红烛不知何时复燃了，只是烛光变成了绿色。
烛光变绿，厉鬼将临，大凶。
另一边的弹幕炸了。
“我靠，这大半夜哪来的婴儿笑声，吓死你爹我了，听着怪渗人的啊。”
“这蜡烛怎么突然变成绿色了！有点吓人啊！”
“大惊小怪什么！也有可能是节目效果呢，还别说整得还挺像的。”
“就是，笑死人了，婴儿笑声可能是提前录制好的呢，蜡烛道具现在淘淘网上多的是。”
“就这点胆量还参加什么灵异节目，赶紧回家睡大觉算了！”
“......”
05
“瑶瑶，那，那边。”
小兰脸色有点惨白，身子发抖，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见她抬手缓缓指向角落旁的摄像机。
我看去，一只通体灰白的鬼婴正趴在摄像机顶端，似乎是对这个盒子模样的东西感兴趣。
正当越来越多人觉得是节目组在整蛊时，下一秒，众人就笑不出来了。
镜头面前骤然贴近一道婴儿脸，那张脸皱巴巴的，布满大大小小的划痕，最可怕的这婴儿没有眼睛和鼻子！！
一双空洞洞的眼睛正对着摄像机头，接着婴儿张开嘴巴，摆出了个诡异的笑容，和网友们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弹幕瞬间罕见的寂静，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这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找妈妈啊！！！”
“我去你大爷！！！”
“导演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
这边我起身来到那鬼婴面前，小兰小心翼翼地躲在我身后。
鬼婴察觉到我的存在后，180°扭头看向我，歪了歪头，一脸好奇。
那张小嘴又弯成了诡异的弧度。
“嘻嘻嘻嘻嘻嘻。”
诡异的笑声不停在屋内回荡。
“我靠兄弟们！好像不是道具跟特效啊，这回真是鬼啊！！！”
“妈妈我出息了！我见到真鬼了！！！”
“凤瑶不害怕吗！走的那么近？！”
“我看着都快吓死了！她胆子可真大！！”
“什么鬼啊，真是一群封建迷信！！这要不是道具，我直播倒立洗头！！”
“我已经截图了，你最好是。”
我盯了鬼婴一小会儿，试着与之交流。
“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那鬼婴仍然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紧接着对方突然朝我伸出双手。
“嘻嘻嘻嘻嘻嘻。”
我欲走上前，小兰死死拽着我不让过去。
“瑶瑶危险！别过去！这可是鬼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安慰道。
“没事的，它伤不了我，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放心吧。”
小兰见我神色淡定，这才慢慢松开手。
“那，那你一定小心些。”
一边的弹幕刷得飞快。
“小兰人好好啊，对凤瑶真的好得没话说啊！！”
“真羡慕，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凤瑶能不能别作死啊，小兰都不让她过去了！偏偏要去送死！”
“别过去啊啊啊啊，凤瑶快逃！”
我缓缓来到鬼婴跟前，然后试着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
鬼婴愣了一瞬，两只黑色的小胖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模样看着有些呆萌。
“家人们，我忽然觉得这只鬼婴好像有点可爱有点萌怎么办？！”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
“啊啊啊啊啊，好乖的感觉！！可爱想挼！！就算是鬼我也可以！！！”
“楼上那位，什么都挼只会害了你！！！”
鬼婴瞅了瞅自己掌心，又看了看我，最后仍旧朝我伸出双手。
嘴里吐出陆陆续续的音调。
“啊，啊，啊……”
我毫不畏惧地将对方抱起，鬼婴乖乖地依偎在我怀里。
“它这是？”
小兰疑惑地问。
我回道：“不用怕，它只是想让人抱抱它，不会害人的。”
“害过人的鬼身上带有煞气，这只小鬼身上除了阴气外干干净净的，应该是刚被人害死不久。”
小兰顿时捂住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你是说它是被人杀死的？”
我点头：“嗯。”
网友们听到后义愤填膺。
“好过分！！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对这么可爱的小婴儿下毒手！！！”
“畜生！！真不是人啊！！！”
“难怪小鬼婴的眼睛跟鼻子都没有了！！原来是被人割掉了！！！”
“天呐，为什么有人可以丧尽天良到这种程度！！！”
“……”
这时怀里的鬼婴忽然不安分得哭起来，声音小小的，有点沙哑又委屈。
“呜呜呜呜，妈，妈……”
我轻轻拍了拍它的后背，将其搂地更紧了些。
“想妈妈了？我帮你找妈妈好不好？”
鬼婴闻言，抬头看我，虽然眼睛被人挖掉了，但我还是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渴望期待。
一旁小兰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了。
“呜呜呜呜好可怜啊这孩子，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妈妈的！！”
06
此时，外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大门也被人拍得磅磅直响。
我抱着鬼婴来到门边，小兰打开门。
是节目组的人。
“不好了不好了！！闹鬼了！！！”
那人慌慌张张刚说完，一看到我怀里的鬼婴，双目瞪大。
“鬼啊啊啊啊！！！”
接着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我与小兰四目相对，然后跨过对方身体出了屋外。
院子里。
孟雪儿发疯般地跑，边跑边叫。
“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不是我害的你们！！快走开！！”
“啊啊啊啊啊来人啊快救我！！”
孟凡抱住对方，拍拍肩膀安慰着。
“没事的姐姐，没事的。”
“我在的，没人能伤害你。”
“我保护你。”
孟雪儿在他的安慰下逐渐冷静下来，可当她抬头看向我这边时，脸色瞬间大变。
“啊啊啊啊！鬼！鬼！！”
而我怀里的鬼婴见到孟雪儿，开心地指了指道。
“妈，妈。”
听到这，弹幕沸腾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小鬼婴喊孟雪儿妈妈？？”
“兄弟你没听错，我也听见了，确实喊了。”
“我靠，该不会是真的吧？！”
“放屁！楼上的别血口喷人！我家姐姐冰清玉洁的，都没谈恋爱哪来的孩子！！”
“少来跟我家雪儿姐姐沾边！！真是够不要脸的！！”
我欲查看孟雪儿的面相，竟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冥冥中仿佛有股力量在阻拦着我窥探。
不对劲，对方应该是用某种手段将命势遮掩住了。
我眯了眯眼，唇角微微扬起，事情变得有趣了。
这会儿我怀里的鬼婴早已按耐不住，扑哧着小腿就要奔向孟雪儿身边。
我将其放下，小鬼婴飞快地跑向对方。
“啊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啊！！”
孟雪儿摊坐在地上，捂着耳朵尖叫，双腿疯狂地蹬着。
小鬼婴缓缓停下脚步，距离对方两三米距离。
“妈，妈。”
孟凡见此，脸色一沉，厉声大吼道。
“滚开！她不是你妈！！快滚开！！”
说着取出一面铜制八卦镜照向鬼婴，八卦镜射出金光将小鬼婴击退数米远。
网友们不淡定了。
“孟凡不是最不信这套吗？怎么随身携带八卦镜？？”
“该不会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正常人谁出门带这个？？”
“楼上别那么双标，节目组有规定不能带吗？你家住海边吗？管的真宽。”
小鬼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不敢再上前，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地站在原地。
小兰见不惯了，立即开口道。
“喂！你干什么！！这孩子都被人害成这副模样，你还这么对他！！有没有良心啊你？！”
小鬼婴的妈妈粉纷纷评论。
“就是，以前就对孟凡没啥好感，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呜呜呜，小鬼婴那么可爱怎么可以打它！！”
孟凡姐弟的粉丝们不乐意了。
“楼上眼睛不用可以捐了，没看到我家哥哥在保护姐姐吗？！”
“笑死了，那么喜欢鬼婴怎么不带回你家养啊！！”
“就会一张嘴呗。”
正当小鬼婴愣在原地时，一张金色大网从天而降。
“小鬼，哪里跑！！”
07
不好！
我本要出手，奈何对方速度太快，一转眼就将小鬼婴收走了。
来者是位中年男子，一头黑色长发，身穿灰色道袍，手提白色拂尘。
这时节目组的人告知我们，这是导演特意请来的抓鬼大师。
那道士提着装有鬼婴的袋子，满脸得意。
“莫挣扎了，待老夫回去就灭了你！”
“把袋子交出来。”我说。
场上的人都愣住了。
老道抬眸，轻轻瞥了我一眼，毫不在意道。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一边凉快去！耽误老夫正事，有你好果子吃！”
面对对方的威胁，我更来劲了。
“哦？什么好果子，那我倒真想领教领教。”
孟凡听闻此言，开始讥讽我。
“我说凤瑶，犯蠢也要分场合，在大师面前，你的那些小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若是真有那么厉害，刚刚为什么不把鬼婴收了？”
我回他：“我答应帮他找到妈妈，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
“所以，老道你是主动将小鬼婴放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
道士一听，嗤之以鼻。
“老夫好久没有听到这么狂妄的话了，年轻人，今日老夫就替你爹妈好好管教一下你！”
说罢道士拂尘一甩就朝我飞来。
这会儿弹幕又继续了。
“笑死了，这凤瑶以为自己是谁啊，还真想领教领教。”
“什么时候嘴可以不要这么硬啊，现在碰上硬茬了吧。”
“我已经期待凤瑶这蠢货会被揍成什么模样了！”
“好哎！最烦这种人了！没本事还装！装尼玛呢！”
“……”
老道的攻击近在咫尺，我侧身一闪，躲开了攻击。
对方惊讶了那么一瞬。
“哼，算你走运，尝尝老夫这招！”
他抛出一道黄符向我飞来，我打出道灵力，黄符与灵力在半空中碰撞自燃。
老道眯眼，停下动作对我道。
“小丫头，看你也是同道中人，只要你向老夫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反派死于话多。”
我伸指凌空划了几笔，一道金光闪过，飞快遁进老道体内，对方直接动弹不得。
老道瞳孔地震，不敢相信地盯着我。
“凌空画符！你是什么人？！”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凌空画符不是很基础吗？
老道被我用定身咒束缚住，我走上前，伸手将袋子夺过，放出了小鬼婴。
一旁的孟凡见状急眼了。
“凤瑶！你踏马疯了是吧，居然把鬼婴放了出来！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普通人看不到刚才的金光，以为我在瞎乱比划。
有人质疑。
“这老道是节目组请来搞笑的吗？！就这？？”
“来，继续给老子演！！我看你们能演出什么名堂？！”
“导演给我出来，写得什么狗屎剧本！！”
也有人深信不疑。
“真的吧，太真实了。”
“楼上说假的，拜托用脑子想想。”
我没理会老道，而是将目光投向另一个人。
孟雪儿。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帮你说？”
孟雪儿眼光躲躲闪闪，死不承认嘴硬道。
“说，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生过一个孩子？”我问。
听到这，孟雪儿表情瞬间变得激动。
“没有！我没有生过小孩！！”
“你血口喷人！！”
“你一定是嫉妒我流量比你好，想要毁掉我！做梦！！”
死鸭子嘴硬。
我双手掐诀，施展了一道术法径直飞向对方。
不料对方周身突然泛起一道黑气，将我的术法打断。
这时老道突然大喊。
“不好！有妖气！！”
“嘻嘻嘻嘻嘻嘻嘻。”
四周又开始出现鬼婴的嬉笑声。
“陪我玩啊！”
“来玩呀嘻嘻！”
鬼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挤满整个院子，足足有百来个。
08
常人见到这种场景怕是要当场吓尿裤子。
这时弹幕已经炸了。
“？？？？？？？”
“妈呀，怎么这么多鬼婴？！！”
“朋友们，我先晕为敬！！”
“楼上那位等等我，一起！！”
我瞅了一眼，大多数鬼婴身上沾染上了煞气，也就是说他们害死过人。
这会儿老道也解除了束缚。
“何人如此歹毒！竟然残害了这般多的婴儿！这些鬼婴有煞气凶得很，小道友，眼下困境只能你我合作了。”
“别伤这些小鬼性命，逼退即可。”
我让其他人朝着院子中心靠拢，小兰担忧地叮嘱我。
“千万小心啊！！”
我点头答应。
老道在一旁施展法术，黄符飞向半空，泛起金光，筑起一道屏障，鬼婴们徘徊着不敢靠近。
一道哨声吹起，鬼婴儿像是受到什么召唤，又躁动了起来，甚至往屏障狠狠撞去。
老道急得不行。
“小道友，老夫法力有限，撑不了多久，你快想想办法，不然大家都得死。”
看样子是有人故意要消耗我们的体力，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时小兰惨叫一声，我猛地扭头。
对方跌倒在外，鬼婴儿们一拥而上，孟凡正满脸得意看着。
网友们见此愤怒不已。
“好过分啊！！这算是故意杀人了吧！！”
“某凡的粉丝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偶像！！杀人凶手！！”
孟凡的粉丝怒怼。
“真搞笑！！都是剧本，一眼假看不出来吗？”
“我劝某些人说话前动动脑子！！”
这边当众人以为对方凶多吉少时，一阵刺眼的金光爆发，鬼婴们被灼烧发出刺耳的嚎叫声，紧接着纷纷退散。
此时的小兰瘫坐在地上，手中捧着我送给她的护身符。
黄符爆发出的耀眼金光逼退了四周的鬼怪。
众人目瞪口呆。
“我靠我靠我靠！！”
“这不是凤瑶送给小兰的护身符吗！！”
“瑶姐牛bī！！”
“我说某些人的脑残粉别吹了行吗？！！”
“她要是能抓鬼，老子就直播倒立吃三斤屎！！”
“不！吃十斤！！”
“行了，楼上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有许多未知，别坐井观天，我等着看你直播吃屎！”
这边鬼婴们突然纷纷避让，表情畏惧，像是在害怕什么。
一头双目冒着绿光的鬼婴缓缓走出，浑身上下充满着浓郁的煞气。
老道震惊：“竟然是鬼王！！这煞气浓度至少杀过上百人！！”
老道赶紧牵引着黄符，冲向那鬼王。
对方一声吼叫，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掀起了冲击波将众人击倒。
老道也飞了出去，重重压落在地面，猛吐了口鲜血。
“想不到这鬼王竟如此厉害，看来老夫今日小命要丢在这里了。”
对方绝望的闭上双眼。
网友们也急得团团转。
“节目组的人都在干什么吃的！！”
“这踏马哪里是灵异综艺，明明就是大型屠宰场！！”
“快救人啊啊啊啊！！报警报警！！”
“报警也没用啊！！有没有道士啊！！”
“别急别急，我有个朋友是青阳观的，我刚联系了他，他向道观汇报了情况，现在带人正往这边赶！！一定要撑住啊！！”
“等等，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站着的。”
“我靠，凤瑶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众人没想到的是，全场只有我是站着的，并且毫发无损。
显然鬼王也注意到我，它再次发出嘶吼，冲击波对我无用。
对于杀过上百人的恶鬼，杀业太重，我不会选择超度的方式。
那小鬼王似乎被我激怒，以手为爪，猛地飞扑而来。
令我没想到的是，之前的小鬼婴会挺身而出保护我，替我挡住了攻击。
小小的身躯在那一瞬间被撕碎成两半。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我。
小鬼王并未停止攻击，继续往我方向奔来。
我面如寒霜，双指凝聚灵力。
一团青色的火焰凭空窜起。
“这！这这这是三昧真火？！！”
09
老道震撼得说话直哆嗦，此刻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去。”
三昧真火仿佛听懂我的话，在空中漂浮一圈，朝着鬼王快速飞去。
三昧真火是天下妖魔的克星。
小鬼王的本能令它停下步伐，它刚想逃走，青色的火焰分化成三团，将其包围住。
紧接着青色火焰一口将鬼王吞噬，伴随着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一代鬼王就此陨落。
“竖子而敢！！”一道悲愤欲绝的声音传来。
我视线望去，一位黑衣老者怒目圆瞪地看着我。
“你竟敢杀了老夫千辛万苦炼制出来的鬼王！！好大的狗胆！！”
对方边放狠话，目光却贪婪地注视着我手中的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想不到竟然能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遇见。”
“小姑娘，乖乖地真火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们所有人一马，怎么样？”
没等我说话，孟雪儿早已承受不住率先开口。
“凤瑶你快把真火给他啊！！你想害死我们大家是不是！！”
“就是啊，用你的真火换大家性命是你的荣幸！！”
“有些人能不能别道德绑架啊，凭啥要人家把真火送出去？”
“不给她就是杀人凶手！！”
“……”
我眼皮抬也不抬，淡淡道。
“想要真火？先打赢我再说。”
对方大笑：“小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等等可别哭爹喊娘！！”
说罢，对方祭出一套阵旗。
黑色旗帜飞向半空，无数冤魂从中飞出，顿时间，惨叫声，哭泣声连连。
“好疼啊！！”
“呜呜呜爸爸妈妈！！”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
一瞬间，宛若人间炼狱。
老道见状怒骂。
“畜生！竟然杀了这么多人，炼制招魂幡！！你会有报应的！！”
对方闻言不屑一顾。
“哼，什么报应？待我大功练成，我就是天哈哈哈哈！！”
对方刚说罢，抬头一看，却惊然发现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招魂幡不见了。
“！！我的招魂幡呢？！！”
“在这呢。”
我晃了晃手里的黑色旗帜。
对方眯眼，语气不善。
“小娃子，把招魂幡还回来。”
“否则——”
对方狠话还未说完，我唤出三昧真火已经烧上了招魂幡。
“住手！！”
黑衣老者迅速飞起，一掌就冲我拍了过来。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三昧真火疯狂地吞噬着怨气。
招魂幡被毁，炼制者会遭到严重反噬。
我回击一掌，灵力直接击飞对方。
黑衣老者因禁术反噬，狂吐了口黑血。
失去禁锢的无数冤魂从招魂幡逃出，我抬眸看了眼天空。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去吧。”
像是听到我的话语，冤魂们嘶吼着冲黑衣老者撕咬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座院子，迟迟不停。
冤魂散去，黑衣老者早已变成一具枯骨。
“啊！！你，你的脸！！”
我听见小兰大叫一声，视线转移过去。
此时的孟雪儿脸皮变得皱巴巴，头发也白了一大半，哪还有之前那副漂亮模样。
这时我才看清她的面相，垂暮将死。
“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啊！！”
孟雪儿不敢置信，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一切，顿时变得有些疯癫。
弟弟孟凡见大势已去，垂坐在地上，一脸挫败。
我道：“原来你动了邪术为自己逆天改命，殊不知，这都是以你自己自身寿元为代价，一旦施术者死了，这些代价便会反噬到你身上。”
“孟雪儿，这都是报应，这么多无辜的生灵枉死，也是你在助纣为虐。”
一旁的小兰怒气冲冲，上去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这么说，小鬼婴真是你的孩子！！你简直不配为人母，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这边的弹幕爆炸。
“兄弟们，今晚太过魔幻了有没有！！”
“楼上＋1，原来玄学大师竟在我身边！！”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凤瑶的铁杆粉丝！！”
“楼上的一边去，我才是凤瑶的铁杆粉！！”
“那些孟雪儿的粉丝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叫的挺凶的吗？”
“原来孟雪儿居然害了这么多人，真该死！这种人怎么有脸活在世上！！”
10
这边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大波的道士手持法器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许多警察。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他。
这会儿有个眼尖的小道士一眼认出躺在地上的老道，大喊。
“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老道翻了个白眼。
“这么慢，今天要不是有这小道友在，等你们到了，就等着给老夫收尸算了！！”
对方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抱歉师叔，来的路上迷路了，多费了点时间。”
那人环顾一下四周，差点吓得蹦出三米远。
“我靠，怎么这么多鬼！！！”
“老道，让你们的人送这些鬼婴冤魂去往生。”我说。
老道也吩咐下去了。
我过来看望小鬼婴的情况，身体比之前缩减了一半，奄奄一息。
小兰抹了抹眼泪。
“怎么办啊瑶瑶，有没有办法救救这孩子？”
我沉默片刻，问道。
“小家伙，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小鬼婴懵懵懂懂，最后看了孟雪儿一眼，点点头。
我咬破手指，滴落一滴精血在它身上。
一道金光闪过，小鬼婴瞬间满血复活。
说话也不再磕磕碜碜，而且一口清脆的童音。
“主人。”
小兰很是惊讶。
“好厉害啊瑶瑶，它好啦！！”
老道士见此情景也过来与我道歉。
“小友之前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友多多见谅。”
“道长无须客气。”我摆摆手。
最终警察在古宅中挖出来上百具婴儿的尸骨，当红流量小花孟雪儿姐弟也因为涉嫌命案被逮捕入狱。
小兰在这场综艺中收获了不少粉丝，陆陆续续有品牌方找她接广告，甚至演戏。
而我也成为了圈里有名的玄术大师，甚至上面还派人下来，说服我加入组织，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吃上编制的饭。
一人一鬼，从此走上除魔卫道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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