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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刀子咔地砍到电视上，电视一片雪花。
婆婆在一旁吓得失声尖叫。
陈浩从没见过我发疯的样子。
我爸妈都是老师，我属于书香世家长大。说话永远温柔，但这所谓的温柔却在陈浩和她妈的日夜磨搓下，变成了饱含愤怒的冲天怨气！
见我玩真的，陈浩也不疯了，连滚带爬往外跑。
他边跑边喊。
“江岁你疯了！杀人是违法的！”
现在知道违法了！
我提刀冲在他身后，一刀接一刀，双眼猩红。
“你他妈刚才怎么不知道违法！”
“你不是喜欢打人吗！来，老娘今天让你打个够！”
我砍红了眼，一路上火花带闪电，所有家具被我砍了个遍！
说起来这些家具还是用陈浩当初给的三万彩礼买的。
婆婆吓得半死，又不敢伸手拦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江岁你住手！杀人是犯法的！！！”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疯了吗！报警！快报警啊！”
陈浩怂了。
趁我没追上，一个闪现躲在卫生间打报警电话。
我在外疯狂砍门，声音恶鬼般凄厉嘶吼。
“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我今天不砍死你就不姓江！”
“滚出来！”
不到十分钟警察就来了。
现场堪比狂风入境，我在警察敲门那一刻就把刀扔了。
“警察同志，救救我，我老公家暴！”
我哭着往他们身后躲。
陈浩瞪大眼慌张解释。
“不是，我没有，是她拿刀砍我。你看……”
他想展示身上的伤口却发现连条血痕都没有，反倒是我模样凄惨。
两个警察看向他，神情不善。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5
进了警局，婆婆还想倒打一耙污蔑我家暴。
结果我验伤报告出来了，头皮撕裂，左手拇指右手中指骨折，眼底毛细血管爆裂，判定十级伤残。
警方告诉我家暴属于民事诉讼。
陈浩对我的殴打造成轻伤，如果告他陈浩至少要被判三年。
知道这个结果婆婆和陈浩都慌了。
婆婆劝我。
“岁岁，这天下夫妻哪有不打架的，不都是床头打床尾合。”
“再说了你现在还怀着孕，陈浩要真是进去了有了案底，这孩子这辈子都不能考公了！”
“你难道忍心毁了你孩子一辈子吗！”
陈浩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下跪，甩自己巴掌道歉，哭得涕泗横流。
“对不起老婆，我只是一时冲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动手了！”
“我真的是太爱你，听你说离婚才会那么激动，你就原谅我吧！”
可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却目光阴毒，捏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捏断。
“你要敢起诉，老子立马砍死你全家！”
“既然你要毁了我，那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我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他真的能干得出来。
而且我相信就算他判了三年，
出狱后第一件事肯定是找我麻烦。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考虑过要起诉他，更没要和他离婚的打算。
我要一次性把陈浩这把悬在我脖子上的刀彻底解决。
所以，我微笑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放心，我不会起诉你的。也不会和你离婚。”
那真是太便宜你这个人渣了。
“以后我会做个好妻子。”
让你陈家鸡犬不宁，后悔今天没有和我提离婚。
“陈浩，我会永远陪着你。”
看着你在我面前痛苦哀嚎，心力交瘁。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6
警局离开后我和陈浩一起回了家。
路上他又开始得意洋洋。
或许是我拒绝警察上诉的事给了他莫名的信心，觉得我还爱着他。
一脸得意仰头晃脑地教训我。
“算你识相，要真刚上诉，就算我被判了，你以为你就能落得什么好吗！”
“以后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动手打你。说到底今天这事儿全是你的错，回去记得和我妈道歉！”
我闭眼心底冷笑。
没有搭理这个傻bī，只是在心底暗暗谋划之后的计划。
07
陈浩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我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事实证明我果然是对的。
没过两天他又开始各种找碴挑刺，甚至试探性地和我动手。
一开始是摔杯子，见我冷眼旁观没反应后，胆子又开始慢慢大起来。
家暴都是这样的，施暴者永远在试探另一半的底线在哪里。
从一开始的摔锅打碗到后来的拳脚相加。
如果你每一次都选择妥协，那么只会让施暴者变本加厉。
只有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才有可能让对方忌惮。
都说权力会让人上瘾。
其实暴力也一样。
果然，在一次吵架后，他再次冲我扬起了巴掌。
只是这一次我选择了反击！！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他头上猛地一砸。
陈浩懵了。
大概没想到我一出手就这么狠。
我趁他愣神的片刻，一手拽他头发，另一只手几乎挥出残影。
一边揍他，一边发出凄厉的惨叫。
反应过来的陈浩气急败坏地想要还手。
他刚抬起拳头，大门就被碰碰砸响。
我一边哭，一边躲闪着冲过去，打开门。
门外是面色青黑的邻居小夫妻，以及物业工作人员。
我哭哭啼啼躲到来人身后。
所有人都面色不善地盯着陈浩高举的拳头。
这么反复几次后，陈浩学聪明了，也有防范意识了。
所以，我也很快转变了策略。
凌晨时分，我孤身一人蹲在房间。
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迷迷糊糊醒来时，我手中的利刃直直往他枕头上插去。
「啊！」他发出了一声鬼哭狼嚎。
惊慌失措地摸开灯后，气得骂骂咧咧问我是不是有病。
我勾唇一笑，当着他的面直接把枕头砍了个稀巴烂。
然后握着刀继续目光幽幽盯着他。
他本来想打我，但看到我举起刀后瞬间怂了。
就这么反复几次后，陈浩彻底慌了。
之后常看到他和婆婆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疯了、精神出问题了之类的话。
几次之后，陈浩终于顶不住了，要同我分房睡。
这怎么可能？
我直接告诉他，你敢分房，我就立刻打掉肚子里的崽。
这下换婆婆慌了，急忙劝他。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她装装样子罢了，还真能把你怎么样吗！”
为了防止他晚上偷偷溜出去，每天一到睡觉的点，我就直接把门用老式门锁锁住，钥匙就放在我身上。陈浩想逃都逃不掉。
你不是不想离婚吗！
你不是离婚就要杀我全家吗？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这天晚上陈浩颤颤巍巍睁眼，一睁眼恰好看到我举着刀朝他脸上砍。
当即吓得惨叫，满屋乱窜。
他一开始还想伸手夺刀，但在他靠近的那一刹，我仿佛按下了某种激活按钮，直接进入狂躁模式。
举起刀把身边能砍的全砍了个稀巴烂。
一边砍，一边歇斯底里大哭大叫，边大喊让他别打了，我错了。
凌晨十二点，吵得对面楼纷纷亮灯。
不知道谁拨了妇联电话，他们连夜上门调查。
我头发凌乱坐在沙发捂着脸哭。
陈浩满脸不忿地被工作人员劈头盖脸骂。
这种事一次还好，两次三次之后陈浩和婆婆在整个小区都出名了。
所有人看到他都窃窃私语，路上碰见邻居名字更是被直接换成——这就是那个家暴男！长得人模狗样的，真是看不出来。
陈浩急了，在妇联第六次上门后，把门一锁，大力把我拉到卧室愤怒质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当然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你陈浩不是喜欢家暴吗！我要让你好好体验体验当家暴男的感觉！
我伸手拍拍陈浩被折磨得瘦了一圈的脸，笑眯眯道。
“这就怂了？你放心，咱俩以后还长着呢！”
“你以为我会放你出去再折磨别的女人？我告诉你陈浩！今天不彻底治好你们陈家家暴的根，我江岁跟你姓！”
就这么持续了三四个月。
陈浩终于崩溃了。
我看到他在电脑偷偷搜离婚合同，以及离婚后如何更多地分到财产。
终于能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二步了。
08
最近陈浩回来得越来越晚。
还整天喝的醉醺醺的。
他不少兄弟打电话，装模作样来劝我。
说他知道错了，陈浩脾气不好，偶尔冲动了些，让我不要小题大做，以后好好过日子。
陈浩发小还特意打电话来教育我，说做女人要温柔，不能太暴躁。
他说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就因为我脾气不好，陈浩才会动手打我。让我要学会反省。
像他老婆，标准的江南女子，两人闹了点矛盾，自己趁着醉酒直接甩了她一巴掌，第二天还不是乖乖给自己道歉和好，总结一句话——女人就是不能惯着！
果然卧龙十米之内必有凤雏。
我又不是他妈，自然不会惯他。
当晚，我直接拎着菜刀冲去他们吃饭的地儿。
把刀往桌上一拍，挽起袖子踩桌子指着陈浩发小破口大骂。
“我和陈浩是家事，关你他妈屁事！”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打电话瞎逼逼！老娘直接提刀上门招呼！”
电话里那帮喜欢天天教育我的线上爹们，此刻一个个低着头鹌鹑样一句话不敢说。
陈浩在兄弟面前丢脸丢了个彻底。
那发小从此以后看见我直接绕路走。
我泼妇的名号在陈浩兄弟间广为流传，但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在乎！
倒是陈浩似乎要忍到极限，我好几次看到他拳头硬了，但是看到我手里的菜刀又默默松开。
但我知道，他忍不了多久了。
09
这天陈浩照旧喝得醉醺醺回来，躺在客厅发疯。
他发小用烂的招数，他也好意思使！
我斜眼看了眼，没搭理自顾自敷面膜。
陈浩开始骂骂咧咧。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疯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咱们立刻离婚！孩子归我！房子归我！你还要给我精神损失！”
“还有当初的三万彩礼，你要一分不少全给我还回来。”
哟！太阳还没落山就开始做白日梦啦！
我直接朝厨房走，刚准备摸刀竟然摸了个空。
案板上空荡荡的。
别说是刀了连个擀面杖都不剩。
我说婆婆今儿下午大包小包的往外拿啥！
感情早就算计好了，他儿子今儿晚要来找我算账。
他们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样我就会任由陈浩拿捏了吧？
陈浩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酒味冲鼻。
他得意上前一把揪住我，上来就是一个大鼻窦。
“老子他妈这些天忍你很久了！装疯卖傻是吧，老子也会！”
陈浩醉醺醺凑近，眼底却是清醒的凶狠。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一家之主！还是我妈说得对，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今天我就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他一边伸手撕我衣服，一边拿手机咔咔拍照。
“再敢提离婚，我就把照片全打出来发你同学同事，还有你家那俩老不死的！都让他们看看你不要脸的样子！”
我忍到他拍完照片，笑话，这现成的家暴证据不就送上门了吗！
伸手掐断偷拍的视频。
我紧接着抬腿，一脚朝陈浩踹了过去。
事实证明，这三个月的泰拳没白练。
陈浩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满脸茫然。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我站起身，晃晃脑袋，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喝完啪地往地上一摔。
装喝醉是吧，我也会！
下一秒我从沙发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棒球棍，朝着陈浩就猛砸。
我早就防着他们母子俩来这一手，提早准备了许多防身的东西藏在各个角落。
陈浩被打得吱哇乱叫，叫嚣着要报警。
我当着他的面直接把手机砸烂。
指着陈浩，笑容疯狂。
“今天咱俩只能活一个。”
“你不是要弄死我吗，来，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
8
我俩再次进了警局。
这次是好心的邻居报警，听到我家的动静，以为又被陈浩家暴，赶忙报警。
陈浩在警局哭天喊地说自己冤枉。
我直接把录好的视频甩出来。
视频里陈浩哐哐扇我。
陈浩脸惨绿惨绿的。
我嘴角扯扯，碰到脸上的伤倒吸一口气。
“警察同志，他手机里还有拍的我的不雅照，说要发给我爸妈还有同事！”
陈浩慌乱解释。
“别听她胡说，我只是吓吓她，没想真的发出去！”
警察显然不相信，拿过他手机眉头越皱越紧。
“就算是夫妻也不能不经对方同意私自传播对方私密照，你这是违法的！”
陈浩苦着脸，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次我没怎么受伤，倒是陈浩全身挂彩。
陈浩被好好教育了一通，才离开。
警局门口他咬牙切齿要求和我离婚。
我冷笑。
“现在才想离婚？”
“晚了！”
这次陈浩在小区是彻底出名了。
连他领导都特意找他谈话，指明如果再出现这种事，直接辞退。
09
婆婆知道这事儿后。
也不说哪个夫妻不打架的屁话了。
一来看到陈浩身上的伤，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指着我鼻尖，破口大骂。
“你可是他老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你要实在过不下去了，就赶紧离婚！我家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我儿子身上的伤，你要赔十万！不！三十万！否则咱们法庭上见！”
她这无理的要求，警察自然不会答应。
婆婆想了个歪招，竟直接拍短视频污蔑我。
“我儿媳出轨，儿子才动手打她，没想到被这毒妇反咬一口！”
“她肚子里就是个野种，也就我儿子心地善良，没让她打掉！”
网友看到一把年纪哭得涕泗横流的婆婆不免动了恻隐之情。
再加上绿帽、出轨这样的热门词，视频瞬间被送上热搜。
我直接在某贴被直接开盒，从家庭住址到工作单位全都扒了出来。
网上每天都有人给我P遗照，问我什么时候去死。
甚至连工作也受到了影响，我上级主管同样是个宝妈，知道我被陈浩家暴的事。虽然心疼，但耐不住天天有人打电话来公司投诉寄花圈。
无奈地让我休几个月产假，工作给我留着，但要解决完这糟心事再回公司。
当地公安尽管在第一时间在网上发表声明，但各类无良自媒体为了热度还是一股脑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陈浩大半夜得意洋洋给我打电话。
“你要现在当面给我妈和我下跪道歉，我就删视频。”
我问他。
“你知道我爸因为这事儿被气住院了吗？”
陈浩冷哼。
“气死最好！我告诉你江岁，咱俩现在没离婚，将来你爸遗产至少得分我一半！”
我硬生生被他气笑。
见过畜生，没见过陈浩这个品种的畜生！
可他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别说我爸遗产，连婚内财产他也一分钱都别想拿走！
被网暴的这段时间我没闲着，忙着截图收集证据。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从医院回来，顺便发了个视频。
正是陈浩那天动手打我的视频。
评论从清一色的出轨不得好死，变成她要没错为什么会挨揍？
当我拿出亲子鉴定书时。
评论集体沉默。
慢慢地越来越多支持我的评论。
“家暴就是家暴，哪儿那么多理由！”
“我是她小区的，这男的就是妥妥家暴男，妇联上门好几次了也不听。”
眼看着评论区从清一色辱骂我，让我人道主义毁灭的渐渐换成诅咒陈浩和他妈。
婆婆终于坐不住了，匆匆跑来堵我家门。
“不管怎么说陈浩也是你丈夫，难道他过得不好，你就能过得好了吗？”
“你至少也要为孩子考虑考虑吧！”
“毕竟是你孩子的爸，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孩子将来被毁吗”
多好笑，陈浩当初家暴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他孩子。
反而现在要我这个受害人考虑？
我笑笑，挺了挺平坦如初的肚子，淡淡道。
“不用考虑，孩子我上个月就打了。”
此话一出，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婆婆脑门上。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死死盯着我肚子，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你！你说什么！”
她凄厉质问，仿佛被掐住嗓子的公鸭。
我勾唇一笑。
“这还要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造谣我出轨怀野种，我怎么会为了做亲子鉴定流掉这个孩子自证清白。”
婆婆惨叫一声，捂着心脏咚得倒地抽搐。
我面无表情关门，出于人道主义给她打了个急救，通知陈浩去医院给他妈交钱。
10
被网暴后，我一直没间断地收集证据。
但凡有抹黑我，试图在评论区造我黄瑶，甚至是传播虚假不实信息的全被我一波告上法院。
连带着我婆婆这个造谣源头，被我一起告了。
她刚从我堕胎的噩耗里爬出来，就听到自己犯法了，很有可能要被判刑。
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知道我打胎消息的陈浩，本想动手打人。
但看到我脸的第一瞬，下意识瑟缩。
意识到自己动作后，陈浩又心虚地挺直了腰。
“我要和你这个疯子离婚！”
我瞥了他一眼，
“我不同意！”
陈浩火了。
“当初是你说要离婚的，现在凭什么不同意！”
我挑眉，把他的原话甩给他。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当初我要离婚你不同意，现在你也别想离！”
结局是陈浩挫败摔门离开。
网上当初跟风造谣的那群人我当然不会放过。
期间一个造我黄瑶自称是我情夫，趁机蹭热度的人的妈妈打来电话。
自称她儿子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让我高抬贵手。
保证以后再也不跟风造谣蹭热度了。
他儿子马上要考公，一旦被判刑一辈子就毁了！
我只回了她四个字。
“关我屁事！”
11
再见陈浩已经是三个月后。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拿着和解协议来找我签字。
要求我给他妈出谅解书。
被我直接拒绝。
我涂着指甲，勾唇看他。
“想我出也不是不行，杀狗那二十六万先转给我。”
“一条狗而已，你竟然讹我二十六万，江岁你掉钱眼里了！”
陈浩气急败坏质问。
我没耐心和他解释什么叫赛级犬，以及有多珍贵。
只扔给他一句。
“要么给钱，要么坐牢，你自己看着办。”
陈浩咬牙。
“钱可以给你，但必须和我离婚。”
我耸肩反正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
“离婚可以，但你陈浩净身出户！”
本来陈浩就没什么可分的，婚房是我爸妈买的，车子是我自己存钱买的，他唯一带到这个家的就是一个事逼婆婆和那三万块的彩礼。
当然那三万块早就被我买成家具。
就是之前砍陈浩，被砍得七零八落的那些。
离婚后他唯一能分的就是我这些年上班存下的二十多万工资，可现在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陈浩从来都是他妈的乖宝宝，自然不可能亲眼看着他妈坐牢。
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不情不愿地签下了财产协议。
陈浩不情愿还想争执两句。
被我直接一句话堵死。
“你要不想离婚，咱们就继续过，刚好我最近跟风买了个电击棒，还没来得及试试效果。”
一句话，陈浩脸瞬间绿了。
二话不说签下了财产协议书。
收到他二十万转账的当天下午，我俩马不停蹄去民政局离了婚。
他妈因为脑出血，半身瘫痪，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看到我婆婆瞪大眼，流着口水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猜她是想骂我。
笑眯眯凑上前。
“妈，知道你身体不好，所以特意给你煲了汤。”
我特意强调。
“用狗肉炖的。”
当然不是真的用狗肉，只是骗骗她。
如果她知道就因为杀了我的狗，结果落得他儿子妻离子散的下场。
怕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婆婆气得眼歪口斜，偏偏说不了话。
陈浩想说什么，但又怕我发疯，像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推着他妈灰溜溜跑了。
我妈虽然是标准的水乡女子，但从小就教育我。
家暴的男人不能要，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碰见家暴者，在他第一次动手就应该果断离婚！
所以被陈浩打后，我就彻底死了心，只想想尽办法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终还算得偿所愿。
愿天下无论男女在面对家庭暴力时，都能勇敢保护自己，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请牢记。
家暴不是犯罪者的温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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