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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免费

  因为恋爱脑,我被全网网暴了。

男主角发博实锤:“对,她舔了我三年。”

配图是他家狗。

其中深意引得网友哗然,纷纷叫我“狗姐”。

当夜,影帝转发此博,配文:

“可我舔了她五年。”

……

“岚岚,你完了,我完了,我俩都完了。”

经纪人薇薇安绝望的声音钻入耳中,我歪头夹着手机接过购物袋。

“怎么了?”

薇薇安:“好消息:你上热搜了;坏消息:是被骂上热搜的。”

我腾出手点开微博,热搜第一的标签是#聂微岚 恋爱脑#

发博的是个八卦娱乐号,文案用了很多个感叹号。

“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能见到活的恋爱脑!据知情人士透露,某聂姓女星苦恋小鲜肉多年,花钱为他砸资源不说,甚至亲自给他洗衣做饭当保姆!看完我只想说,王宝钏看了都得留野菜给她挖!!!”

配图是我身披睡袍扔垃圾的画面,地点是该鲜肉家楼下。

睡眼惺忪的素颜,看上去的确很像伺候完人满身疲惫的模样。

网友在评论区激情发言:

“聂微岚: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

“这姐不是老演大女主吗,合着自己是舔狗?晦气恋爱脑都给爷亖啊!退退退!”

“这是殷时宇家小区,难怪哒姐上赶着舔。但是聂不是比殷时宇大四岁吗,老牛吃嫩草要点脸吧……”

还有很多网友跑到我的微博评论区开骂。

有我的粉丝看不下去,说这肯定是营销号造谣,不清楚别乱喷。

又很快被喷没。

薇薇安怀揣一丝希冀:“所以,告诉我,你那天去殷时宇家只是去做客的对吗?”

我有点不忍心,但还是说了实话:“没,我确实是去做饭的。”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我在KTV门前驻足,对着手机道:“我要去送点东西,回头再跟你联系。”

薇薇安的声音略显艰涩:“……给谁送?送什么?”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购物袋,平和地:“给殷时宇和他的新女友送计生用品。”

“……”

我推门进包厢的时候,殷时宇正搂着谢婉柔唱情歌。

两人的视线腻到快要拉丝。

我一进门,歌声乍停,包厢内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恍若未觉,把购物袋递给殷时宇:“你要的东西我买来了。”

殷时宇没接,后仰靠上沙发,双腿交叠:“再去帮我们把酒店定了。”

谢婉柔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看我的眼神里有嘲讽的笑意。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房卡放在旁边:“订好了,海景总统套房。”

“我靠——”所有人一阵起哄拍掌。

殷时宇轻嗤一声,不置可否。

旁边一男的兴奋道:“所以热搜都是真的,聂大明星真的在给时宇哥当保姆啊?”

另一男的嗤笑:“叫保姆也太过分了吧,她就喜欢给时宇当牛做马,直接叫牛马更合适。”

满堂哄笑。

“我走了。”我平静地转身要走。

“等等。”谢婉柔叫住我。

她把一瓶酒往前推了推,笑靥如花:“来都来了,喝点吧,聂前辈。”

殷时宇玩味地看着我,期待我的反应。

我一言不发地举起酒瓶对嘴灌下去,一口气灌了三瓶。

买一送三。

整个胃都在翻腾。。

殷时宇低头玩手机,不再管我。

我走出包厢,手机弹出一条推送。

殷时宇更新了一条微博:

“对,她舔了我三年。”

左图是他家狗,右图是我刚刚喝酒的样子。

像极了正在为情酗酒。

一经发出,直冲热榜。

词条:#聂微岚 舔狗实锤#

整个人都在被酒精灼烧。

我靠着墙缓缓滑下蹲在角落,扶着额头问系统:“攻略进度涨了吗?”

系统的语调中有着细微的不忍心:“……反而降了百分之十,现在停在百分之四十。”

我呼出一口气,忍受阵阵袭来的晕眩感。

系统忍不住问:“宿主,这种自虐式的攻略方式真的值得吗?”

我仰头看着头顶游弋的霓虹灯,轻不可闻地喃道:“无所谓,反正我上辈子欠他的。”

这句不是气话,是事实。

在上一个任务世界,我是个帝姬,而他是大我十一岁的敌国王君。

没有什么大叔与萝莉的甜美爱情,因为我绑定的是虐男主系统。

任务是把男主的痛苦值拉满,否则我就会被抹杀。

于是我虐了他一辈子。

在我们相遇的短暂的三年里,我暗杀他二十一次,背刺他三十七次,咬了他一百零八次。

因为我爱他,然而他屠了我的国。

与此同时,我抱过他六十八次,吻过他三百三十三次,偷偷唤他名字五千八百六十八次。

因为他屠了我的国,然而我爱他。

最后一次和他坐在夹竹桃树下,我问他,明明他动动手指就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还要把我这个祸患养在身边。

他低眉,用温热的指腹抚去我唇角溢余的口脂:“孤有琼玉,藏而娇之。”

我故意冷笑:“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他深深看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就在次日,我将他骗上山巅,带人将他一步步逼近悬崖边缘。

临死之际,他却好像早有预料。

我挤出一抹恶劣冷情的笑,刻意上前两步问他:“殷肃,你怕不怕?”

只消他伸手,就能挟我为质,谋得生机。

所有人都打起十三分的警惕。

而他伸手解下了身上的狐裘,替我围上。

“山巅太冷,尽快回去罢。”他仍对我笑容温和。

我听见脑海中系统提示:“叮,目标痛苦值达到百分百,任务完成。”

下一秒,他后仰跃下山巅。

他早就知道我在图谋什么,他早就知道我想要他的命。

他拱手都给了我。

我终于哭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父王杀了他的双亲,而他杀了我的双亲。

也许我们都没有错,却因为爱上了最无望的人,所以承受折磨。

我跪在崖边嘶喊他的名字,直到倒下。

被自动传送出任务世界后,我放弃了全部奖励,只为换一个和他重逢一世的机会。

于是我来到了这里,成为了聂微岚。

殷时宇和殷肃的相似之处实在不多,除了偶尔低眉抬头间的情态。

单靠这些,我就能坚持对他好。

用来弥补前世的愧疚。

这些事连我这世的系统都不知道,是我深藏于枕的秘密,是我整夜失眠的根本原因。

“有个恋综,你去不去?”

我把煮好的汤摆到殷时宇面前,他闲闲问我。

“你希望我去么?”我看向他。

薇薇安跟我提过邀约的事,她建议我推掉。

节目组看中的是热搜的热度,她担心我被过度炒作,彻底翻不了身。

殷时宇尝了口汤,语气随意:“去啊,你不去谁给我做饭吃?”

他抬眉看我,笑得很嚣张。

“行。”我走到柜子前找药,“我帮你把药都带上。”

殷时宇肠胃不好,如果没有规律的一日三餐很容易绞痛。

他是殷肃时也有这种毛病。

我有时怀疑就是他前世总是废寝忘食地处理公务落下的病根,到这一世都好不了。

前世他很能隐藏。

有天夜里下雷雨,我害怕地躲在宫殿角落尖叫。

他披雷戴雨从正殿跑过来,抱着我说他在。

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

等我平静下来,抬头才发现他疼到脸色惨白,雨水和汗水在额角密布。

后来我每到饭点就会跑到他身边监督他,他不吃我就闹,把汤水全洒在他的奏折上,他便无可奈何地笑。

“对我这么好?”

耳廓一阵温热的酥痒,我一激灵,下意识缩身。

看到我的反应,殷时宇脸上暧昧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聂微岚,我有时候真的很不解。”他强行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着他,“我们在一起三年,你凭什么不让我碰你?你对我的好都是惺惺作态么?还是你有什么病?”

我垂眸:“我不习惯。”

明明知道他是殷肃,可每当他想亲近我,我总是会从心底冒出抵触和厌恶。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殷时宇甩开我,嫌恶得擦擦手。

“既然这样,恋综里我会去追谢婉柔。反正我们的关系也见不得光。”

隐瞒恋情的决定是我提的,也是他同意的,因为我们都处在事业上升期。

他说完摔门而去。

门边的相框被震了下来,摔在地上碎了。

里面的照片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

三年前的殷时宇只是个刚从选秀节目出道的小艺人,虽然成团了,但排位并不靠前。

某个圈内聚会上,被所有人冷遇的他偶然坐到了我身边。

当时的我因为一部古装剧大红,他原以为我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无视他的存在,而我却主动给他递了一杯酒。

“这杯酒叫黎明破晓之前,送给你。”我对他微笑。

他恭敬地接过,略显卖力地讨好我:“微岚姐,我看过你的所有作品,很佩服你的演技。”

“是么?我出道第三年拍的戏叫什么?”我拨了下头发。

他自然答不上来,憋红了整张脸。

我给了他一张名片:“想起来了打给我。”

后来我帮他拿到了一些资源,他迅速走红,挤入四小生之一。

他又一部新戏杀青那天,我去探班。

他把杀青鲜花塞到我手里,脸上不知道是酒醺红的还是别的什么,结结巴巴地说一直在等我拍第一张合影。

那天山风很冷,拍完照之后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我身上:“山上太冷,你快回去吧。”

一瞬间记忆重合。

我霎时间红了眼眶。

他没发觉,只是一路护我下山。

快到酒店的时候他忽然道:“《暗恋心事》。”

“嗯?”

“你出道第三年拍的戏,是《暗恋心事》。”

天上忽而开始飘雪。

他站在灯光下,眼眶微红:“微岚,我不想暗恋了,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垂眸的一瞬情态让我想起殷肃。

我看着他微笑:“好。”

可后来,我越来越难以在他身上找到前世的影子。

殷肃喜静,喜欢烹茶赏雪,抚琴闻莺。

殷时宇喜欢热闹很怕寂寞,常常出去玩到凌晨。

殷肃行事持重,话少而沉缓。

殷时宇行事漫无边际,喜怒不定。

殷肃和我说话从不大声,对我的动作十二分轻柔。

殷时宇则没轻没重追求刺激,甚至有次他带我飙车撞了树,我断了腿,半年没法拍戏。

我开始越来越排斥他的亲近,即便我努力掩饰,但还是被他捕捉到。

于是他用更恶劣的态度行为试探我,报复我。

攻略进度条一掉再掉。

奇怪地,我却不太在乎。

与其说是为爱包容,不如说是根本不在意。

甚至觉得哪怕任务失败被抹杀,也不过是一命还一命。

也挺好。

我兀自胡思乱想,手机忽而疯狂震动。

薇薇安的一连串信息轰炸,索性打来电话。

“老实交代,你跟段老板是什么情况!?”

我一头雾水:“哪位段老板?”

薇薇安喊着:“阑珊娱乐的boss段归程啊!等等,你不会还没看到热搜吧?”

我立即点开微博,榜一词条:#段归程你是会表白的#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点进去。

映入眼帘的,段归程转发了殷时宇的那条微博,配文是:“可我舔了她五年。”

短短七个字,信息量巨大。

转赞评的体量甚至超过了殷时宇的原微博。

网友全体炸裂。

“段归程被盗号了?确定这是是阑珊娱乐的老板段归程、那个影帝段归程??不信,信不了一点!”

“如果我没理解错,影帝的意思是他喜欢聂微岚,而且追了她五年?不是,如果是真的,聂微岚视力是不是不大好?”

“你们更愿意相信我是世界首富还是段影帝喜欢狗姐?”

“我记得早些年段归程有个采访,确实说过有在追求的对象,那时就有媒体说是个十八线女演员,我还不信,这么看就是当年的聂微岚没跑了。”

“段影帝喜欢什么肯定有他的道理,没准狗姐确实有她的优点。”

“只有我很想知道殷时宇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

我在脑海里搜寻有关段归程的记忆。

几年前我们曾合作过一部戏,那部戏成本不高,制作粗糙,播出后不温不火。

我自认为表现一般,但段归程却常常称赞我有灵性,还为我引荐了许多导演。

记忆里他是个长袖善舞处事圆滑的人,比起演员,我更觉得他像个商人。

他确实追求过我,而我一心等待和殷肃重逢,果断拒绝。

后来听说他放弃了演戏,转而利用人脉创业,很快做出了一番成就。

又听说去年他复出拍戏,一举成了国际知名的影帝。

我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凑这个热闹。

薇薇安兴奋的话音把我拉回现实:“段归程那种级别的人一把你抬高,整个舆论都友善了,不管真假对你而言都是雪中送炭。岚岚,录综艺的时候你可得小心谨慎,别再惹出负面影响了。”

“我会注意的。”我道。

薇薇安还意犹未尽:“话说回来段老板真的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吗?那可是段归程欸!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我实话实说:“不太在意。”

薇薇安那头呛了一口水:“咳咳……”

恋综的拍摄地点在一个私人岛屿上。

拍摄全程采用直播的方式,全方位无死角直拍。

开播第一天,由女生用盲盒抽出初次约会对象。

不知是安排还是凑巧,我抽中了殷时宇。

弹幕活跃度瞬间拉高。

“狗姐死开啊!男嘉宾能不能拒绝?”

“严重怀疑是导演故意给狗姐骚扰哥哥的机会,差评警告。”

“我倒要看看聂微岚是怎么舔人的。”

“加一!”

“加10086。”

约会地点是个露天花园,我坐那晒了半个小时,殷时宇才姗姗来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段归程的那条微博让他丢了面子,殷时宇对我的态度异常冷漠。

我顺手给他倒的茶他一口没动,我试图同他开展话题他一句话就把天聊死。

“今天天气挺好的。”

“不好。”

“……这里布置得很美。”

“一般。”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胃口。”

弹幕刷屏得热闹:

“没胃口是因为对面坐的是狗姐。”

“哥哥真的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舔狗,好帅啊哈哈哈!”

“解气!就喜欢看虐打舔狗的桥段!”

我兀自把桌上的甜品吃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殷时宇在身后喊道:“约着会你乱跑什么?”

我诧异回头:“你不是不乐意跟我约会么?既然这样就结束好了。”

殷时宇的脸色变得难看,撂过外套大步离开。

好巧不巧,迎面遇到了谢婉柔和她的约会对象,一个新生代爱豆弟弟。

谢婉柔一见到殷时宇就两眼一亮,把手上的椰子塞回给爱豆弟弟,迎着殷时宇跑过去:“时宇哥!”

殷时宇对她露出微笑:“婉柔。”

谢婉柔毫不避讳地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我本来是想选你的那个盲盒的,但是微岚姐姐抢先一步,我就错过你了……”

殷时宇摸摸她的头:“没关系,下次约会我们一起。”

谢婉柔甜腻点头:“嗯嗯!”

弹幕炸了:

“我靠我靠我靠这是我能嗑的吗?他俩这是已经谈上了吧!”

“他们是一个公司的,私下关系一直很好。”

“配我一脸!民政局在哪?我去搬!”

“我早就想说了,那个盲盒明明是柔柔先看中的,狗姐跟不知道一样一把抢走,好心机啊,吐了。”

“谁让狗姐茶呢?”

我看着他俩蜜里调油的画面,给一旁同样被冷落的冤种弟弟分了把瓜子:“吃吗?”

爱豆弟弟:“?”

之后的破冰派对里,镜头多数直怼殷、谢两人的暧昧互动,我乐得清闲,全程吃吃吃。

系统香不住了:“宿主,还记得攻略进度吗?”

我选择装傻:“那是什么,能吃吗?”

系统:“……”

目前的舆论形势完全偏向殷时宇和谢婉柔,我做什么都会被骂。

干脆躺平避免争端。

第二天导演安排了沙滩趣味运动会,两两自由组队。

赢家可以享受双人浪漫晚宴。

在场的女嘉宾比男嘉宾要多一个,毫无疑问,我落单了。

然而落单的人也要参与比赛。

网友们对此乐见其成。

“等待一个狼狈版狗姐~”

“你们够了,为什么要对一只狗姐恶意那么大?”

“殷时宇选了柔女神没选聂微岚,聂微岚会不会伤心欲绝啊?”

“应该不会,舔狗的脸皮都比较厚。”

第一场比赛,沙滩飞盘。

我对上的是一对歌手情侣,比赛氛围友好。

我侥幸赢了比赛,但二对一还是耗费了我大半体力。

第二场比赛,沙滩排球。

我抽中的对手是殷时宇和谢婉柔。

饶是做了会被刁难的心理准备,但刁难等待程度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期。

他们一个专门打擦网球,一个专门打远球,我只能来回跑着被动地接,很快精疲力竭。

我费力地呼吸,手脚沉重得像灌了铅,咬牙把球打回去。

殷时宇突然跳起暴扣,我眼看着排球朝我的脸飞速而来,但没有躲开的力气。

我抬手护脸,却听一声撞击声响起,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我抬起头,一道高大的身影护在我身前,低磁的嗓音带着淡而清疏的话音:

“抱歉,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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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4/18 8:27: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