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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学人精室友妄想取代我
提前得知学人精舍友要利用邪术取代我。
我却不打算阻止,反而期待极了。
因为她不知道,我看似完美的家人们,分别是反社会人格、杀人狂和食人魔。
而我,早就想摆脱他们了。
让她注意到我完美的家人,不过是我给她设计的陷阱。
不知道我亲爱的学人精舍友,能不能替我融入这个家呢?
……
开学不到一个月,我的舍友陈娜就被全宿舍排挤了。
因为她的行为实在让人三观炸裂。
开学第一周,她摔碎了舍友王玲的笔记本电脑,拒不道歉,更不赔偿。
开学第二周,她撬了舍友薛西谈了三年的男朋友,还发床照挑衅。
开学第三周,她开始学习和模仿我的一切。
最开始,陈娜只是模仿我的穿着打扮。
我刚买了件碎花裙,过几天就能在她的柜子里发现一件花色大差不差的;
我喜欢戴各式各样的chocker,从来不戴首饰的她也有样学样的买了一堆;
我刚染了最近流行的巴黎画染,第二天就会看见一个和我头发颜色一样的女生。
后来,陈娜就开始偷用我的化妆品和包包。
我放在桌上的口红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转眼她的嘴上就会恰巧出现那个颜色;
我衣柜里的lv包包上多了条划痕,她当晚晒的晚餐照片一角恰巧出现了同款包;
我妥善放进首饰盒里的钻石项链,总会突然出现在枕头下、书本中和洗手台前。
薛西讽刺陈娜是克隆羊、学人精。
王玲嘲讽陈娜画皮难画骨,只能模仿我的外在。
我却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反而劝解她俩:“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但我的容忍似乎没有感化她,反而纵容了她更加嚣张的行为。
这天,我不小心碰亮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机。
各种软件的消息提示挤满了屏幕。
我不小心扫到其中一条,却一下子愣在原地。
知乎提示,有人回答了她的问题:“怎么样才能彻底取代一个人?”
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直冲天灵盖。
她要取代谁?
是我吗?
我记下标题后,悄悄去软件里搜索。
几十条回答,大部分都劝她过好自己的生活,专注自己。
但也有少部分的回答,真的在为她提供方法。
其中一个回答下方,显示作者赞过。
用户xssnq:“啊,这个我还真知道怎么办。”
“月圆之夜,红烛两根立于水池两侧,水池蓄水半满,取自己和对方的鲜血混合,滴入水池,念下咒语即可。这个方法是我在旧书上看到的,据说是个邪术,用了虽然能达成目标,但也算把自己献祭给邪神了。”
“咒语如下,楼主自己看着办吧!”
【图片】【图片】
我点开图片。
泛黄的纸页上写满了拗口的文字,倒真有几分像模像样。
月圆之夜一般是每月十五。
算算日子,不就是今天吗?
我一愣,忽然想起,早上我穿衣服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尖刺扎破了手指。
陈娜一反常态地拿来了纸巾帮我擦拭,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改邪归正了。
没想到,她居然是在为这个可怕的仪式做准备?
也是,一个一次又一次伤害他人的人,又怎么会突然改性呢?
虽然,我提前知道了陈娜的计划,但我并不打算阻止。
相反,我比谁都希望她能成功。
陈娜想取代我,无非是看中了我的家人。
英俊潇洒的企业家爸爸,貌美如花的贵妇妈妈,风度翩翩的医生哥哥。
完全符合她梦想中的家人形象。
有钱有颜,有体面的工作,有极高的社会地位。
但是,陈娜估计做梦也想不到。
我看似完美的家人们,分别是杀人狂、反社会人格和食人魔。
而我,早就想摆脱他们了。
不知道我亲爱的学人精舍友,能不能替我融入这个家呢?
是夜,我却毫无睡意。
我在等。
等陈娜举行仪式。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梯子的晃动一下子把我惊醒了。
我的对床只有陈娜,所以一定是她。
我屏气凝神,直到听见阳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才将床帘拉开了一个小缝,悄悄向外看去。
今夜月光皎洁,水池旁烛火摇曳。
陈娜放了半池水,念念有词一阵后,划破自己的手指,往里面挤了几滴血,又将染着我的血的纸巾丢进去。
紧接着,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陈娜分明低着头,可水池上方的镜子里却浮现出我的脸。
下一秒,“我”冲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黑漆漆的,仿佛要将我吸进去。
如此诡异的一幕,是否恰恰能印证仪式已经生效?
我慌忙拉上帘子,躲避那怪物的目光。
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我太兴奋了。
亲眼看着家人犯下种种罪行,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每天面对的都是噩梦般的场景。
我早就想要找个人和我一同分担这份压抑了。
陈娜,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第二天,在两个舍友诧异的目光中,陈娜破天荒地来找我搭话了。
她抚摸着手臂上新添的红色印记,问我:“晴晴,周末我能去你家玩吗?”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陈娜已经彻底跟舍友们撕破了脸。
所以,听见她的请求,薛西嗤笑一声,嘲讽道:
“这次你要学什么?学晴晴家别墅的装修?”
“人家沈念晴的家庭条件那么好,这可不是克隆羊想学就能学的。”
陈娜毫不退让,抬头反驳:“你又怎么知道我家的条件不好呢?如果我也是有企业家爸妈、医生哥哥呢?”
薛西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我打断。
我微微笑着,看向陈娜:“当然没问题啊。”
我家就在本地。
当天晚上,我独自回家。
毕竟舍友要来家里玩,得提前叮嘱父母好好“招待”嘛。
穿过一片玫瑰花田,站在大门前。
我深吸几口气,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后,才拿钥匙打开了门。
走进幽暗的别墅,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冲入了我的鼻腔,呛得我直咳嗽。
这个时间,妈妈在厨房做饭。
血迹顺着橱柜滴下来,染红了雪白的大理石地板。
垃圾桶旁,一个女人被双手反绑,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见我,仿佛看见了生的希望,拼命呜咽着,嘴里塞着的白色毛巾已经变成了红色。
妈妈难得没有将她锁起来,可能是因为,她双腿上的肉早就被剔骨刀刮得干干净净,如今已经不足以支撑她逃跑了。
我上前一步,搂住妈妈的腰:“妈,这次怎么这么残忍?”
汤煲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我妈转过头来,雾气氤氲了她的脸庞。
但即使看不清,我也能想象出那张脸的美丽,就和她二十几岁时一样美丽。
我妈语气温柔:“这个女人活该呀,她是个人贩子,多少个家庭因为她支离破碎。”
“正好,你哥嫌弃冷冻肉不好吃,千刀万剐最适合她。”
她反握住我的手,黏腻的液体蹭过来,我不动声色地躲开。
妈妈笑得依旧温和:“宝贝,去叫你爸爸和哥哥吃饭吧。”
顺着旋转楼梯上楼,第一间就是我哥的卧室。
我敲开了他的房门,他打开门的时候,嘴角还沾着一丝猩红。
我指向他的嘴角:“哥哥,这里有东西,快擦下去吧,妈知道你吃生的会不高兴的。”
我哥向我道谢,将血迹卷入口中,又恢复了平常文质彬彬的模样。
我告别哥哥,轻车熟路地走向别墅深处。
爸爸一般会在客厅的沙发上迎接我。
如果不在,他一定在那个地方。
打开暗门,一道光照进密室,给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丝光明。
我看见父亲蹲在宠物们面前,给他们分发食物。
这里足足有十几个半人高的大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宠物。
他们的食物是我哥吃剩的边角料。
同时,他们也是我哥的储备粮。
我一进来,这些宠物就发出兴奋的嚎叫,不断撞击着笼子,似乎要冲出来把我咬得稀碎。
我爸微微眯着眼,扫视了它们一圈,随后走到了其中一个面前。
“宝贝,刚才是不是这只冲你叫得最凶?”
那是个大概只有十几岁的男孩,正拼命地把头往栏杆中间挤,五官都被挤得扭曲变形。
爸爸拎着斧子,对准男孩的脸砍了下去。
我亲眼看着他的脸皮撕裂,沿着伤口分成两半。
“噗嗤”。
又是一斧子。
这次爸爸对准的是他的脖子。
我强忍着恶心,向后退了几步,但新换的白裙上还是沾上了零星的红色。
“他是超雄儿,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又烧死了含辛茹苦教导他的继母,本来打算慢慢折磨的,谁叫他这么不懂事。”
爸爸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些许遗憾。
爸爸伸出手,在空气里抓了一把,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东西装进一个黑色的玻璃瓶。
我知道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灵魂。
猩红的球状物被我爸踢了一脚,正好滚到一只宠物面前。
宠物探出头,兴奋地啃食。
这是我家的“乐园”,完美地满足了家人们的变态癖好。
“好了,爸爸,别玩了,妈叫你吃饭。”
我维持着不变的笑容,说道。
在这个家里,我对每个人都保持微笑。
我对他们血腥暴力的行为视而不见。
我似乎平等地爱着每一位家人。
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到底有多厌恶他们、厌恶这一切。
不过,幸运的是,如果顺利的话,陈娜很快就能够帮我摆脱这一切了。
时间转眼来到周六。
陈娜显然十分期待这一天。
凌晨五点多,全寝室就都被她瓶瓶罐罐的碰撞声吵醒了。
三小时后,一个和我平常装扮别无二致的人出现了。
我开车,陈娜坐在我的副驾驶,双手紧张地攥着裙摆。
窗外的景色愈发荒凉,她显然有些紧张,问我:“沈念晴,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我耐心地解释:“我家的别墅建在郊外。”
车子又开出去很远,驶进我家的庄园时,陈娜扒住车窗,瞪大了眼睛。
她喃喃道:“好美的玫瑰,和照片里的一样……”
我暗暗在心中发笑,等你知道这些玫瑰的肥料是什么的时候,你还会觉得它们美吗?
父母和哥哥已经在门口迎接我们了。
我和陈娜刚下车,我妈的眼睛霎时亮了,快步走上前来握住陈娜的手:
“哎呀,这就是小娜啊,越看越觉得和晴晴好像,好像我们的第二个女儿!”
我妈对她的态度十分亲切友善。
“我和晴晴确实挺像的,同学还误会过我们俩是亲姐妹呢。”
陈娜假装羞涩地低头,我却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狂喜。
我们一家人拥着她走进别墅,今天这里灯火通明,早就没了往日阴暗的氛围。
陈娜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的主位上,一左一右分别坐着我的父母。
他们似乎很喜欢陈娜,拉着她问东问西。
而坐在一旁的我却无人搭理,像个局外人。
仪式似乎真的奏效了。
陈娜加入这个家的进展比我想象的要快。
不大一会,我妈已经要收她做干女儿了。
陈娜一下子红了眼眶,接下来说出的话简直让我目瞪口呆。
“阿姨,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一看到您,就觉得特别亲切。”
“要是能当您的女儿,我肯定会特别幸福!”
可是,我分明见过她妈妈啊!
不光我,我们全宿舍都见过。
那是一个朴素而土气的中年女人。
开学那天,我们亲眼看着她一人扛着两个尿素袋子走进宿舍,身后跟着两手空空的陈娜。
那个女人给她铺床、整理行李,忙得满头大汗。
她就坐在一边玩手机,时不时出去打两个电话。
女人忙完了,她连杯水都不让她喝,直接把人推出了宿舍。
回来之后,若无其事地对我们说:“家里保姆管得多,有点烦,你们见谅哈。”
我们剩下三人对视一眼,没好意思拆穿她。
其实,就在她出门打电话和男朋友撒娇的时候,女人从尿素袋子掏出了几包红薯干,分给我们一人一包。
我还记得她脸上的表情,很卑微,很不好意思,普通话带着浓厚的口音:“娃儿不懂事,以后在一个屋住,你们多担待,阿姨先谢谢你们了。”
这样好的一个母亲,陈娜却先把她编排成保姆,现在又说她死了。
好家伙,见过狼心狗肺的,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
陈娜,你真行。
真行的陈娜在我家待了半天,便如愿以偿地成了我家第二个女儿。
还收了我妈一万块钱改口费。
她接钱的时候兴奋得手都在抖。
我妈要去做晚饭,陈娜忙说自己厨艺很好,可以帮忙。
我妈却身子一侧,将她拦在了门口。
她笑容不变,心疼地握住陈娜的手:“小娜,你去和哥哥聊聊天,等着吃饭就行了。”
“厨房这边,有晴晴帮忙就够了。”
陈娜娇声应好,得意地看我一眼,扭头离开。
厨房大门在她面前缓缓关上。
门彻底合上的那一刻,妈妈的神色变得无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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