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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我失忆了，记忆回到五年前，曾经最爱他的时候。
可他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对我恶语相向。
还逼我向他的好妹妹道歉，否则就要跟我离婚。
离就离，我宋一，秀水村一霸，绝不委曲求全！
后来他哭着说一切都是误会，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可不想回收垃圾。
……
我在病房醒来，许墨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
没有关心，满脸愤怒。
他护着个穿白裙，娇花一样的女孩儿，命令我向女孩道歉，否则就离婚。
他声音很大，吵得我脑袋嗡嗡地疼。
我记得自己刚上高三，什么时候跟许墨结婚了，还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我看着小白花，向许墨询问：“离婚？你出轨了？这是你的出轨对象？”
“宋一，胡说什么！瑶瑶是我妹妹！”许墨恶狠狠地瞪着我。
瑶瑶？
我想起这女孩是谁了。
许墨妈被他爸的出轨对象逼死以后，那女人带着女儿到许墨的外婆家，假惺惺要接许墨回去，把许墨的外婆气进了医院。
那个被带来的女孩儿，就叫瑶瑶。
“你是许墨他爸出轨对象的女儿？”我抬起下巴嘲讽道。
许墨妈妈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护着插足者的女儿，不知道会不会庆幸自己死得早。
我只是睡了一觉，发生了多少迷幻的事情？
小白花悲伤的表情怨毒了一瞬，随即眼睛蓄满泪水看向许墨：“墨哥哥对不起，都是瑶瑶的错。”
“不关你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许墨心疼地安慰她，转过来看我时，表情可怕，好似我才是他的杀母仇人。
“宋一，我再说最后一遍，跟瑶瑶道歉。”
许墨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
“道歉？为什么？”我觉得好笑，我给插足者道歉？
“你要推瑶瑶，却自食恶果滚下楼，瑶瑶没有报警抓你，你连道歉也不肯吗？”
推人下楼？
我皱眉，为什么推小白花下楼？就因为要跟她抢许墨？
我？宋一，跟插足女抢出轨渣男？
我是不是没睡醒，做了一个毫无逻辑的可笑噩梦？
我不屑的表情刺激了许墨，他提高声音：“如果你不道歉，就离婚！”
“离呗。”我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许墨的声音让我心烦。
许墨愣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你……你答应跟我离婚？”
怎么？离婚不是他提的？为什么他反而难以置信了？
小白花无奈地叹气：“姐姐为什么赌气说这么伤人的话，离开哥哥你能去哪？”
她的话让许墨放松下来，他冷笑：“宋一，你想离婚是吧，走，现在就去。”
小白花表情悲伤，可眼里都是得意。
得意什么？抢走出轨的渣男很光荣？
“现在可不行。”我缓缓倚靠在床头：“我现在失忆，被你们坑了怎么办。”
许墨冷冷地看着我：“宋一，你可真能算计，你让我觉得恶心。”
“那我可比不过出轨男和插足女恶心。是吧，许大少爷。”
“你……你叫我什么？”许墨愣了愣，问道。
“许大少爷啊，难道我要叫你王子殿下？”我撇嘴冷笑。
许墨是富二代，他父母离婚后，被母亲带回乡下外婆家，我们才有的交集。
许墨说对我一见钟情，我不信，便一直用“许大少爷”来拒绝他，提醒他，我们之间的差异。
许墨气恼地瞪着我，眼中竟然还闪过丝丝的悲伤：“你再说一遍。”
一旁的医生看不下去了：“许先生，这是宋女士的检查报告……”
许墨粗暴地接过那几张纸，表情从不耐轻蔑，转变为震惊。
“脑内淤血压迫神经，不排除阶段性失忆可能……”
“失忆？怎么会？”许墨愣怔地看向我。
“失忆？好像在拍电影哦。”小白花一派天真地说。
许墨笑了，他一扬下巴，抖着检查报告对我笑：“你以为你是演戏吗？宋一？你以为装失忆，我就会原谅你了？”
他说着还一甩手，检查报告猝不及防地砸在了我脸上。
我的刘海被弄乱，盖住脸，惹得小白花嗤笑出声。
“对……”
小白花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把许墨的道歉堵在了嘴唇后面。
医生满脸无奈：“许先生，苏女士确实……”
不等医生说完，我便抓起了桌上的杯子，向许墨砸了过去。
杯子正中许墨的脸，水泼洒出来，打湿他的头发，弄到他昂贵西装上。真像条落水狗。
可惜手边只有纸杯子呢。
“哈哈哈。”这次轮到我笑了。
小白花慌忙给许墨擦拭，声音带着哭腔：“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礼尚往来嘛，对吧，许大少爷。”我无所谓地看着许墨。
“我讨厌你那么叫我！”许墨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抹了把脸，下意识地反驳。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好的。许、大、少、爷！”
这四个字，让许墨气得嘴唇颤抖。
“姐姐根本舍不得许太太的地位，何必逞强呢？”
许太太？
“大清都亡几百年了，你脑子还像是清朝的古董一样。你这么稀罕许太太的位置，你拿走呗。”
“姐姐。你胡说什么啊？你污蔑我可以，但我绝不允许你侮辱墨哥哥。”
“好！”许墨圈主小白花，往怀里狠狠一搂：“离婚！宋一，你别后悔！”
后悔？后悔没早点扔掉渣男吧。
许墨搂着小白花走了，有这么动不动就搂搂抱抱，异父异母的兄妹吗？
说什么哥哥妹妹，不就是为了方便跟异性调情的掩饰吗？
看着许墨的背影，我心底深处泛起闷疼，陌生又熟悉，只是很快，就沉入深水，消失无踪。
“宋一，好样的，竟然舍得离婚了？”
病房门口站了一个波浪卷、包臀黑裙的性感美女，正满脸嘲讽地看着我。
“柳招娣？”我吃惊地吐出三个字。
眼前的美女酷飒冷艳，而我记忆中的人是个枯黄头发的小土妞儿。
我都佩服我自己还能认出她来。
柳橙上前掐住我的肩膀摇晃，差点把我脑浆摇匀。
“姑奶奶现在叫柳橙，不叫柳招娣！”
“咳咳咳！松手，真的要被掐死了。”
“掐死你正好，好好挤干净你脑子里的水！”柳橙的眼睛红了。
“你真的失忆了吗？”柳橙问。
我点头：“所以……我这些年到底干了啥蠢事？”
柳橙火冒三丈地，讲述了我跟许墨这五年的事。
我嫁给许墨，做全职太太，像个免费保姆一样被使唤。
许墨虽然上学时费心费力地追我，但婚后一年不到，他就流连酒吧、夜店。
一年前去国外，更是带回了他曾经最讨厌的许瑶，俩人旁若无人地勾搭暧昧。
许墨跟他爸都出轨，爱上的插足者，还是对亲母女？
这是什么禁忌的狗血豪门秘史啊。
我越听越地铁老人手机脸：“明目张胆出轨，这都忍了？是忍者神龟吧？”
柳橙余怒未消：“可不是！你脑子有病，都这样了，还不肯离婚！”
“这不可能！”我反驳，我，宋一，秀水村一霸，就是死，从楼上跳下去，也不可能这么怂包。
“怎么不可能？当年你爸妈要把你卖给老光棍儿，许墨给了他们三万块，把你带了出来。从那以后你就跟卖给他了一样！”
哦，原来许墨对我有恩，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欠人东西，难怪我会这么委曲求全。
“你觉得我净身出户的存活率有多大？”我挠着下巴问。
柳橙伸手探探我的额头：“你脑子坏了？净身出户？许家什么家庭，你也忘了？”
当然没忘，许氏包揽了s城几乎全部企业，势力庞大可只手遮天。
我拒绝许墨，也是因为我们过于悬殊的家世。
“你真失忆了吗？为什么你对许墨出轨一点也不惊讶？”，柳橙问。
不怪柳橙疑惑，必定，学生时期的许墨曾经那么热烈地追逐在我身边，仿佛太阳，照亮过我灰暗的人生。
可普通人的心都会游移，更不要说，就生在纸醉金迷之中的许墨。
高中时我就断定，他出轨是早晚的事儿。
如果不是那三万块钱，我大概不会嫁给他。
又在医院待了一星期，终于可以出院了。
这几天柳橙一直在照顾我，让我整个人都圆润了。
柳橙很满意，那表情活像看着栏里的猪……
柳橙接我出院，刚坐进车里，许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宋一！瑶瑶好心去接你出院，你居然让她给你下跪道歉？”
许瑶接我出院？
这是什么魔幻史诗？
我跟柳橙对视一眼，二脸懵逼。
“什么瑶瑶晃晃的，没见到。不知道你说什么屁话！”
“瑶瑶今天说了去接你，你想说你没看到？说谎都不打草稿了？”
“许大少爷，脑子不好，就赶紧去治。”
许墨以前挺聪明的，现在怎么这么蠢，恐怕许瑶放个屁，说是倾天打雷，他都会信。
“我让司机去接你了。等你回来我们再算账……”
我不等他说话，挂断，拉黑，然后对柳橙一挥手：“妞，咱们走着。”
柳橙启动车子，扬起一边眉毛：“你真的打算离婚？”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柳橙竟然红了眼圈：“好，走，姐带你去浪，小奶狗、小狼狗随你挑。”
“不去。”我打断柳橙：“我要去找工作。”
我信心满满地要自力更生，可柳橙告诉我，我大学四年，学的是不实用的艺术鉴赏。
就算我没失忆，也很难找到工作。
大学专业是许墨的父亲挑的，就差把“你配不上我儿子”，刻我脑门儿上了。
柳橙将我安置在她以前买下的小房子里，还给我报了就业的培训课程。
同桌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是许瑶跟许墨的CP粉。
许瑶是归国的钢琴少女，许墨是许氏集团的总裁。
他俩的人设是霸道总裁跟小娇妻，俩人的CP名叫“魔药夫妇”。
小姑娘经常抱着手机发痴。
“啊！哥哥跟姐姐又去约会了，好般配。”
“哥哥为姐姐包下了游乐园，要让姐姐做一辈子的小孩，好宠。”
“哥哥要姐姐放烟花，好浪漫。”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浪……费钱。
她上课时间刷手机，却嫌弃我们课间讨论问题声音太大。
有个姐妹气不过跟小姑娘吵吵起来。
“这男的有老婆吧！他们出轨、插足，要脸吗？”
“你懂什么？哥哥的那老婆又穷又丑，当初就是给哥哥下药，未婚先孕，才能进许家的门的！”
我边嗑瓜子边听，忍不住给小姑娘拍手叫好，这么强大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简直就是……天妒英才。
如果她知道，我就是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她估计会冲上来咬我两口。
下课，我拎着买的烧烤，快快乐乐往柳橙的小公寓走。
晚风温柔，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我感觉无比轻松。
柳橙的电话打来说，许墨来找我了。
我把许墨拉黑，电话打到她那里去了。
我都差点忘了，是该跟他谈谈离婚的事情了。
许墨找来的时候，我正在吃烧烤。
他的豪车停在破小区，引来了不小的骚动。
许墨站在门口冷笑：“满意了吗？”
“满意啥？”我疑惑。
许墨突然不耐烦起来：“宋一，闹闹就算了，别作过头了，不好收场。”
“闹啥？你不是过来谈离婚的吗？”
“呵，你这次不演失忆，改演苦情剧了，住狗窝、吃垃圾？”
住狗窝、吃垃圾？
我攥紧油乎乎的竹签子，真想戳他脸上。
“我已经来接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至于把自己弄得苦哈哈的，想让我心疼？”
我笑了，真的笑了。
“许大少爷跟你的CP粉一样挺会脑补。”
“什么CP粉，那都是小孩儿闹着玩的，你多大了，还把小孩儿的胡闹当真？”
“哦，原来你知道，有人把你跟许瑶配对的事儿啊。”
所以许墨应该连CP粉对我的诋毁、辱骂也清楚吧？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就任由我被不认识的人污蔑造谣？
曾经挡在我跟前，被我爸妈打得头破血流的少年，五年后竟然变成这样了啊？
或许我眼中的失望太明显，许墨忽然生气地拽起我，往车里塞。
我慌乱中点开手机要报警。
“考虑一下，柳橙男朋友的公司。”许墨冷冷地威胁，带着上位者的蛮横，像极了他父亲。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缩在座椅上，警惕地看着他。
许墨从后座拎过来个纸袋子扔在我怀里：“换上。”
盒子里装的是条撒着碎钻的白色公主裙，这甜腻腻的款式一看就是许瑶的风格。
“许瑶挑的？”我问。
“我让瑶瑶帮你挑裙子怎么了？”许墨猛砸方向盘。
“你看你穿的是什么东西？”许墨厌恶地将我从头指到脚：“需要我提醒你的审美很差劲？”
我看了一下自己，T恤衫、牛仔裤加运动鞋，跟他的西装、豪车，格格不入。
因为害怕被老光棍惦记，我剪短发，穿肥大的衣服，尽量模糊自己女性的标致。
为了自保，我几乎将自己“武装”到了牙齿。
我从来不是公主，许墨追我的时候就知道，那时候他觉得我与众不同，现在却说我差劲。
我手一扬，将裙子扔回后座。
许墨暴怒：“为了给你挑裙子，我跟瑶瑶跑了一天，你不领情，还阴阳怪气？难怪你父母不喜欢你！”
“你喜欢，你自己穿呗。”我不耐烦地说：“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许墨因为我扔衣服要发火，在听到我后半句话，火更大了。
“回家！今天是妈的生日，你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妈？”我下意识地问，许墨的妈在他十五岁那年，就去世了吧。
许墨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很不自在。
哦，明白了，许墨说的是许瑶的妈。
曾经他那么憎恨这个逼死他母亲的女人，如今都能张口叫“妈”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那时候我妈做得确实不对，如果不是她太倔强……”
许墨声音透着心虚，不知道是想说服我，还是说服他自己。
我闭上眼睛，不再听。
我还记得那个女人最后倔强的模样，而她的亲儿子，却把所有责任怪在她身上，多可悲啊。
那个肯花两年，让我相信他真心的少年，终究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墨半晌才开口：“我、我不该提起你爸妈，他们不好，不是你的错。”
我嗯了一声，无所谓，不在乎的人，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因为没必要。
柳橙打来电话，她看见我不在家，门又敞开着，着急得不行，提起许墨便破口大骂。
我把听筒声音降到最低，许家的势力遍布全城，我不能把柳橙牵扯进来。
我跟柳橙都没有公主命，跟许墨硬碰硬对我们没有好处。
所以在许墨带我去商场买衣服时，我没有再拒绝，任由柜姐拉着我试衣服，像个没有感情的塑料模特。
在我试了好多条裙子以后，许墨不情不愿地选了条黑色纱裙。
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与公主毫无关系，却很适合我。
回到车里，我懒得应付他，继续闭上眼睛。
手上沉了一下，我睁开眼睛，是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许墨面无表情地开车，耳朵却红了。
我将盒子打开，是条蓝色的宝石手链。
许墨咳嗽了一下：“就顺、顺手买的。”
给许瑶买东西时，顺手买的？我想，但没问。
“谢谢。”我将盒子盖住，毫不在意地随手扔在他车上。
“让你笑一下就这么难？瑶瑶收到项链，高兴得不得了！你就不能学学她？”
“你觉得她好，娶她吧。”我诚恳地建议。
明明对许瑶喜欢得不得了，为什么不干脆娶了她，而是希望我变成她呢？不嫌累吗？
“许瑶是我妹妹。你非要给她比，就这么嫉妒她？”
嫉妒许瑶？我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这种菟丝花一样的女孩儿，有空嫉妒她，我不如去多做两道题。
可我嘴上嘲讽：“对对对。我就是嫉妒她。好嫉妒她啊。”
许墨颇不耐烦地打断我：“你怎么总这样自我怀疑？你很好，如果你不好，我怎么会娶你？”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是听不懂我在嘲讽，还是他真觉得我就是嫉妒许瑶。
他自以为他给我的肯定像无价之宝，可是，我，宋一，为什么需要他的肯定？
到了许家别墅的时候，生日宴已经开始了。
富丽堂皇的别墅，奢华的像梦幻城堡。
许墨笑出声：“回自己家，你表情这么夸张。”
自己家？可我，毫无熟悉感。
宾客们或探究或不屑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蚂蚁在爬一样，难受。
我感觉自己是一只被许墨牵着，供人围观的猴子，他的手很强势，我挣脱不开。
许瑶妈穿着露背装，优雅美丽，笑吟吟地跟别人谈笑风生。
我跟许墨一起过去打招呼，许墨把礼物送给她。
许瑶妈对许墨笑得谄媚，却把我当透明人，还对我翻白眼。
许瑶被一群公子哥围在中间，活泼又乖巧，脖子上戴着条好看的粉钻项链。
她那件白色镶满碎钻的连衣裙，跟许墨刚刚给我拿的一样。
这种甜腻风格的裙子，配上许瑶的脸正好，但是我穿，会显得装嫩。
幸好我没有穿她选的衣服，不然我肯定会成为一个行走的笑话。
啧啧，小丫头，心眼还怪多嘞。
我看着许瑶的裙子对许墨笑：“许大少爷的裙子，是义务商品城批发的吧？”
许墨只是皱了皱眉：“瑶瑶年纪小……”
我哼哼两声，对许墨的狡辩不置可否，许瑶的小心思很好懂，可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许瑶看到我们，欢快地跑过来，眼神似有若无地扫了一下我的衣服，面色如常地把许墨的胳膊抱在怀里。
我看着许瑶胸前的沟，正好卡住许墨的手臂。
宾客们目光变得暧昧，他们心照不宣地发出低低的笑。
“墨哥哥，我想吃蛋糕，你陪我去拿。”
许瑶抱着许墨的胳膊，看也不看我，把他拉走了，两个人贴得跟连体婴一样。
我努力了好久，才抚平炸起来的鸡皮疙瘩。
这么明目张胆贴着，这俩人是真的不要脸吗？
那些公子哥，就像追随大便的苍蝇，追着许瑶过来了。
看见我，他们皱起了眉头，像是嗅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宋阿姨从哪来的？一身的怪味儿。”
公子哥们哄笑起来。
他们笑，我也笑：“从你爹坟上来的，怪味是给你爹烧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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