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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被霸凌致死后，我重生到了首富之家。
爸爸在我出生后，给我打造了公主般梦幻的城堡。
奶奶三天为我买套新衣服，五天给我买套金首饰。
而我的妈妈，就是上一世将我霸凌致死的霸凌者。
产房里，她生我的时候，我开始使坏，她遭了老罪。
她还幻想着，生了我之后，能从此在豪门站住脚跟。
但她不知道，我这个带着仇恨而生的坏种，来找她复仇了。
... ...
我是在一阵吵闹的谈话声中醒来的。
“开始宫缩了，抓紧时间保存好体力，宫口开到十指就可以生了。”
“多谢护士，老婆，再坚持一下，我的乖女儿就快出来了。”
“可赶紧出来吧，把她老娘我折腾死了。”
我原本在一片混沌之中，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最后那句熟悉又可怕的女人声音，叫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就是轮回千万遍，也绝不会忘记这个声音，霸凌我的人，于心。
“宋凝，谁让你倒霉呢，成为了我们的目标。”
那时，以于心为首的社会混混，不学无术，打架斗殴。
受一些暴力影片的影响，她们也想找个人试试霸凌的刺激。
于是，她们选择在校门一棵歪脖子树下等，哪个同班同学第一个经过，哪一个就是被恶魔盯上的倒霉蛋。
我，宋凝，高三学生里最普通的一个。
我品学兼优，从不与人交恶，可那天，我恰好是我们班第一个经过那棵树的人，这场无妄之灾，就这样降临在我的头上了。
我至今记得，于心对我说的那句话。
“宋凝，人各有命，看来你天生就是贱命一条，这才成了我们的目标，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我正回忆着，脑袋忽然被人摸了一把。
“乖宝宝，等下妈妈生你的时候，你可得争口气，让我少吃点苦头。”
于心温柔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
“哎呀，我怎么感觉她在抖。”
我很迷茫，我到底身在何处？
我不是死了吗？被于心和社会混混活活打死的啊？
灵魂出窍的那一刻，我都能看见地上的自己，被打得完全看不出人样，地上只有血肉模糊的一团。
施暴者，则在我的尸体旁边哈哈大笑。
我的恨意，愈加浓烈，然后我没了意识，再醒来就是现下这副状况。
我怎么会，还能听见于心的声音，她对我，又怎么可能这样的温柔？
“乖宝宝，妈妈和爸爸，都等着你出来呢，你可一定要做一个乖宝宝啊。”
接着，我的头又被摸了一把。
我的内心闪过一个猜想，愣了一下，我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脚。
“哎哟，她动了，老公，你孩子踢我，像是在回应咱。”
“我的乖女儿就是比别人聪明，哎呀，我终于也有女儿了，老王在我面前炫耀他家姑娘好久，我羡慕死了。现在好了，我终于不用羡慕别人了！老婆，你可真是个大功臣，到时候我让我妈奖励你一套大别墅。”
我用足力气，给这位大功臣来了一套旋风连环踢。
“哎哟，我的妈呀，太疼了，受不了了，她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用力的踢我，我觉得我肚子都要被她踢破了一样。”
“孩子可能自己也想快点出来了，自然兴奋一些，激动一些，你忍耐一下嘛。”
做了这一套动作，我累得半死，一动也不动了。
千头万绪理清，我也终于确定了。
我重生成霸凌者肚子里的孩子了！
她即将临盆，还想少吃点苦头？
我笑了，这还只是个开端。
自从知道自己，就在霸凌者的肚子里后。
我隔个十几二十分钟，就在她的肚子里来一套咏春。
听着她痛苦的叫唤声，我很是满意。
“宝宝，你乖一点，要，要疼死妈妈了。”
这是在向我求饶吗？
我想了一下，更加用力地一脚蹬了出去。
你越求饶，我就越兴奋。
这句话，还是你于心教我的啊。
上一世，我被于心和她的社会混混们，带去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她们将我的手脚吊绑起来，于心拎着手臂粗细的钢管走到我的面前。
二话不说，就对着我的腹部连续打了十棍。
剧痛过后，胸口处一阵堵塞，最后一棍打出来的时候，我“哇”的一口，吐出好大一滩鲜血。
我的哀嚎声，我吐的血，丝毫没有让她怜悯或害怕，她甚至觉得不够刺激。
于是，她打开暴力电影，学着上面的人，给我的眼睛灌辣椒水，给我的鼻子里塞蚂蚁。
我连连求饶。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啊——”
她眼中变态的光，越加的刺眼。
“宋凝，你越求饶，我就越兴奋。”
我的求饶，非但没有让她住手，还让她变本加厉地虐待我。
她们嫌我凄厉的惨叫声太刺耳，给我的嘴巴里灌下滚烫的热油。
这样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人，我怎么可能对她心慈手软呢？
所以，现在轮到我对她拳打脚踢，她惨叫声连连，而我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打累了，我就睡一会儿，再起来接着打。
这一次睡得比较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见了先前那位护士的声音。
“三指了，你应该感觉到有规则的阵痛了吧？”
我一听，还有想规则？
我绝不让你好过。
我连忙来了一套佛山无影脚。
“妈呀，我已经痛的不清醒了，根本不知道是哪里在痛，也感觉没什么规则……我只知道……我这会儿，痛得想死！”
虚弱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无力的惨叫。
像极了上一世的我。
“很正常，生孩子都这样的，七八指的时候，你会感受到你的孩子一边旋转一边下降，到时候宫口全开，就能生了。到时候，你看见刚出生的小生命，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脚步声再度响起，护士离去。
我听见于心呜呜呜地哭泣，“老公，我为你姜家受了这么些罪，你可一定要给我买大别墅啊，要两套。”
“你只要把我的宝贝女儿生下来，要什么都随你开口。”
“老公，真的太痛了，她老是踢我，我扛不住了……我想打无痛……剖腹产。”
“不行，别人说剖腹产对孩子不好，你再忍一下，我从我私产里分你一辆车。”
这口气，不小啊。
看来我这便宜老爹，是个有钱的女儿奴。
真是天助我也。
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每次醒的时候，我不是在她肚子里打一套咏春，就是来一套降龙十八掌，于心的哀嚎声一阵盖过一阵。
这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护士的声音。
“行了，宫口全开，可以生了。”
我蠕动了一下，卡在宫口的位置，手脚用力抓牢宫壁。
太滑了，我差一点就被生出来了。
还好我使了吃奶的力气把自己卡住。
我听见了那位护士的声音。
“头都看到了，怎么下不来呢？”
“加把劲，用力，深呼吸，吸气，吐气，慢慢地来，已经看见头了。”
一个小时后。
我憋得难受，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不行，孩子出不来，要侧切。”
于心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我也终于没了力气，顺其自然地出来了。
“刚侧切，这孩子自己就出来了？”
随着我一声虚弱的啼哭，我，带着仇恨重生归来的地狱恶鬼，正式找我的霸凌者妈妈，复仇了。
刚生出来的那段时间，我看见于心的脸，总会遏制不住的颤抖。
再次直面将自己逼死的霸凌者，还那么近距离，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偏生我那便宜老爹姜然，老是把我放在于心的身边，说要让我认一认妈妈。
几次接触下来，我内心的恐惧，已经被仇恨完全压制下去了。
我会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于心。
十年过去，于心脸上难掩疲态，刚生了孩子，看起来还很虚弱。
她望向我的目光，无比的柔和，无比的温情。
和上一世，那怨毒冷漠的目光迥然不同。
她叫我，“乖宝宝，你可是妈妈的摇财树啊。”
我在心底回，“不，我是找你索命的恶鬼。”
她摸着我的脸，“小模样，长得挺像你爸，我就是个免费打工的是吧。”
我白了她一眼，“我要长得像你，我直接恶心地当场脐带绕脖，勒死自己重来。”
她看着我，满心满眼都是喜欢。
而我看着她，满心满眼都在想要怎么叫她生不如死。
她低头下来，准备亲亲我。
我的体力已经养好了，在她低头的一瞬间，我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长发。
“啊——”
她一边尖叫，一边想掰开我的手。
我和她抗衡着，她不敢用劲儿，可不用劲儿，我的手又死命拽着她。
情急之下，她终于还是一巴掌拍在了我的手上。
成年人的力气就是不一样，我当即就痛得收了手。
门口进来一个一身奢侈品、保养极佳的贵妇。
“于心，你想把我孙女儿的耳朵震聋吗？”
我的豪门奶奶带着给我定制的小金锁回来了。
靠山一回来，那我可就得作妖了呀。
我扯着嗓子哇哇大哭。
我奶奶吓了一跳，连忙走上来查看情况。
于心刚打了我，自然知道我为什么在哭，她心虚地看了一眼我奶。
“妈，阿珠应该只是饿了，你出去一下，我喂个奶。”
我奶骂她，“矫情什么，之前我在的时候，不也照样喂吗？”
“我今天就是有些害羞，您不出去，饿着的可是你孙女。”
我奶骂骂咧咧地要退出去。
“贱人就是矫情，敢威胁老娘了，长本事了是不是？惹急了我，就让你滚蛋……”
眼瞅着我奶要走了，我赶紧放声啼哭，一声更比一声高。
还举起了我红肿的右手。
我奶停住脚步，转头朝我们这边看来。
我奶看见了我红红的手背，当场脸色大变。
于心看见了我奶看着我手背的眼神，也吓得面如土色！
只有我，会心的笑了。
“你敢打我孙女儿？”
我奶气急，也不顾于心还在坐月子了。
直接从她怀里把我抢了回去，拿起桌上的水杯泼了她一脸。
“不让你清醒一下，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对吧？贱人，勾搭我儿子，还想虐待我孙女，你想死吗？”
那是滚烫的热水，护士几分钟前才送过来的。
虽然放了几分钟，但是温度是一定还在七八十度的。
于是，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云霄，将外头的护士惊动了。
“产妇怎么了？”
我奶气定神闲地在另一张床坐下，为我整理衣服。
于心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很久，最终黯然垂下头。
“我，我自己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撒了一脸。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痛。”
“是烫伤，马上找人为您处理。”
我趴在奶奶的背上，在大家都看不见、唯有于心能看见的角度，对她竖了一个中指。
她愣住了。
这个手势，是于心将我带去废弃工厂霸凌施暴的时候做的。
那时，她每用一个新方法霸凌我，就会对我做一次这个手势。
以此，将我进行全身心的霸凌。
所以，看她被奶奶泼了一脸的热水后，我也学着她上一世的模样，以胜利者的姿势，竖一个中指。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我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还冲着她眨巴眨巴大眼睛。
“原来是我看错了……”
她小声的嘀咕。
我奶当着她的面，把一个沉甸甸的小金锁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的好阿珠，你就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奶奶盼着你平安长大，帮奶奶一起打理家族产业呢。”
一旁，于心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好消息，我重生到了首富家。
全国上下一半的企业，都跟着我们姓姜。
坏消息，我妈是把我虐死的霸凌者。
不过这个坏消息，不是对我而言的。
是对我妈于心而言的。
她啊，还不知道呢，我这个带着仇恨和记忆重生的坏种，正在一点点将她拉进深渊，让她万劫不复。
几个月后，我们回到了姜家大别墅。
我也终于看见了我的爸爸姜然。
他因为出差，几个月没回来了。
这一次回了家，他爱不释手地抱起我，在我的脸上亲了好多个口水印。
“这一趟，我把下半年的事务也处理完了，我的乖阿珠，爸爸终于可以在国内经常陪着你了。”
于心在一旁娇嗔，“眼里只有女儿，没有我这个老婆了是不是？”
姜然吧唧地亲了她一口。
“怎么会？你可是姜家大功臣。”
“哼，你满心满眼里，都是你的女儿，哪里还会疼我呢？”
姜然哄她，“那你说，要我怎么疼你？”
于心趁机提出自己别墅和车子的事情……
“老公，生孩子的时候，你承诺我的两套大别墅，还有你名下的一辆车呢？”
姜然的笑容僵了一下。
“车子我这几天就可以过给你。房子的话……”
“房子怎么了？老公，你不是要骗我一个小女人吧？”
于心陡然拔高了声音。
“你吼什么！”
姜然捂住了我的耳朵，“吓着我女儿了怎么办？”
于心满脸都是委屈。
“我妈说了别墅只能过给阿珠，等她再长大一点就过给她。”
“那我呢？”于心小声为自己争辩道：“阿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我不能有吗？”
姜然睨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你是为了房子和车子才嫁给我，给我生孩子的吗？”
于心赶紧打了个哈哈。“瞎说什么呢？我对老公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晚上，我在婴儿篮里睡觉。
半夜被一阵细碎的声音惊醒。
姜然轻手轻脚地经过我的摇篮，他和于心的卧室房门虚掩着，门缝里伸出来一颗头，正是我这一世的奶奶。
这么晚，他俩想商量什么呢？
我也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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