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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娘娘想嫁第三次
驸马战死后,我被敌国所虏。
皇帝看上我,封我为妃。
没多久,他暴毙身亡。
灵堂前,新帝却搂着我的腰,诱哄我。
“娘娘想嫁第三次吗?”
我笑而不语。
下一个目标,来了。
……
战败那日,北凉军提着我夫君周郎的头颅,攻入南州。
屠我全族。
母后临死前,让我从密道逃出宫。
她说:“兰因,你现在是南州皇族唯一的血脉,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给南州报仇。”
我那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只知道跑,往前跑。
却没想到,密道的尽头早就被敌军堵截了。
我猝不及防地撞进敌军首领的怀里。
“啊!”
抬头一看,竟是个少年。
他看起来年纪比我小。
那双眼睛却像被鲜血浸染过,满是狠戾。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他勾唇一笑,捏着我的下颌仔细看。
像在街上挑衣服。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美。”
这么多年?
我和他曾经见过吗?
正思量着,他又说:“反正你的驸马已经死了,不如嫁给本王吧?”
随行的北凉军开始起哄。
“恭喜七王爷得此美人。”
七王爷?
哦,原来是他。
我还小的时候,他来北凉做过质子。
那时的南州还很强盛,那时的裴之衍还很懦弱。
没想到今时今日,他会是亲手杀死我父兄和夫君的人。
我冷笑一声。
“想娶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说着,我瞬间拔出发鬓上的簪子,猛地朝他的脖颈刺去。
就算我活不了了,也要拉他垫背。
这么多年,我被父皇和夫君宠坏了,凡事都有人替我去做。
所以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我都学不会杀人。
动作太生疏,轻易便被少年箍住手腕。
他唇角扬起一丝轻蔑:“公主的性格倒是变了不少,没那么柔弱了。”
忽然,士兵纷纷拔剑指向我。
“竟敢伤害王爷,给我拿下!”
少年却摆摆手,反而将我抱了起来。
“无妨,本王就喜欢调教脾气不好的野猫。”
“放开我!”
我想喊叫,他直接拿布堵住我的嘴。
我想挣扎,他就将我绑上马车,一路带回北凉。
那天,北凉下了初雪。
自小就生长在南州的我,从未见过雪。
我穿得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
被带到朝堂之上的模样,着实狼狈。
可在男人们眼中,那是楚楚可怜,是想保护的欲望。
不止那少年着了迷,恳请裴瑜,将我赐给他做妾。
就连北凉国君裴瑜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他亲自从龙椅上走下来,勾着我的下颌。
两眼发光:“真美,那短命鬼可是无福了。”
他口中的短命鬼,就是我夫君周郎。
周郎他出身将门,乃文武状元,与我成婚三年,敬我爱我。
若不是北凉贸然来犯,他本可以和我白头偕老,怎会战死?岂会短命?
“衍儿带回了最好的战利品,朕重重有赏!”
裴瑜大手一挥,满意地看向我身旁的少年。
霎时间,万千悲恨涌上心头。
我捏着拳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皇兄,其实臣弟——”
裴之衍似乎想反驳裴瑜。
可裴瑜脸色微变时,他戛然而止。
只匆匆瞥过我一眼,便道:“臣弟恭贺皇兄,得此美人。”
裴瑜大笑着,忽然将我抱起来。
我的挣扎和叫喊在他们眼中,都是情趣。
唯独裴之衍,满脸不悦。
我忽然想起,从前听父皇说过,北凉国君与七王爷最是不和。
他们曾有过皇位之争。
裴之衍本是太子,且屡屡立下战功,帝位本该是他的。
可他生母是废后。
先帝厌恶,便选了个宠妃生的草包继位。
自此以后,兄弟二人明争暗斗。
如今裴之衍打了胜仗,战利品却被硬生生夺走,心中必定憋着一股气吧?
我或许会成为这场战争的导火线。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留着这条命。
周郎的冤和我族人的债,我都要向他们一一讨还!
床榻上,裴瑜喜欢我,我假意顺服。
像一只被主人捡回来的、伤痕累累的可怜小猫。
温柔乖顺,不会忤逆。
两个月后,伤养好了,才慢慢拾起野心。
那日,我等到了时机。
裴之衍从番外出征归来。
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又打了胜仗,还献上了许多来自波斯的战利品。
裴瑜将最好的波斯香料赏赐给了我和另一位宠妃,说是能增添闺房之乐。
我顺其意。
结束后,我又叫人将香料添上。
那股波斯奇香渐渐弥漫开来。
我有意无意说了句:“这种奇香,在中原都找不到。”
裴瑜抱着我,叹气说:“连你都夸赞他,看来七弟如今风头正盛,深得人心啊,恐怕都要盖过朕了。”
我娇羞地凑近他怀里:“才不是呢,在臣妾心中,陛下永远是陛下,不过……”
我戛然而止,裴瑜果然起了疑心。
“不过什么?”
“不过,陛下若是怕七王爷功高盖主,臣妾倒是有法子可以挫一挫他的威风,也不会损伤陛下的威名。”
“哦?”
裴瑜饶有兴趣。
其实,他们本就积怨已久。
裴瑜不是总想打压裴之衍吗?索性就让我来做这个借口。
枕头风是女人最尖锐的利刃。
翌日早朝。
我听宫女说,裴瑜收回了对裴之衍的赏赐。
理由是,在之前与南州的战役中,他好大喜功,滥用军权,反而中了敌人的埋伏,损失五千精兵。
此番便功过相抵。
其实,这理由是我给裴瑜的。
那次战役中,裴之衍中的埋伏,是我夫君设下的。
下了朝,我又故意在裴之衍的必经之路候着。
他一见我,果然冷嘲热讽。
“娘娘好手段啊。”
我满不在意道:“分明是王爷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与本宫何干?”
裴之衍的脸色突变冰冷。
“兰因,当日在南州那番话,就当本王没说过,你好好做你的笼中雀,别再招惹本王。”
他压低了声音。
我妩媚一笑,薄唇贴近他耳边。
“我就是要招惹你,我还要让你知道,这笼中雀啊,是关不住的。”
说话间,我抬起手,假意抚摸他的脸。
“你把它逼急了,它也是会咬人的。”
话落,我一把拔出发鬓上的簪子,猛地刺向他的手臂。
“嗯……”
流血了,可裴之衍只是皱了皱眉。
我用力拔出簪子时,他也只是发出沉闷的哼声。
我不禁嗤笑,故意用食指勾起他的下颌。
调侃道:“疼就喊出来,乖,我爱听。”
“你!”
他气急败坏地抓住我的手腕,环臂一绕,反手将我禁锢在怀里。
将簪子抵在我的脖颈上。
我一惊。
裴之衍嘲笑道:“你就这点本事?”
我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却大吼:“放开我!”
他越抱越紧,贴近我侧脸,气息灼热。
“娘娘送的见面礼,我很喜欢,有机会,我会回你一份更厚的礼。”
说罢,他松开我,转身离去。
我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手中染血的簪子,露出笑容。
“你说过的,你喜欢野猫,越难调教,才越刺激。”
当夜,裴之衍偷偷潜入我寝宫。
他喝酒了,微醺着将我拽到屏风后面。
“本王说过,要给娘娘一份回礼的。”
他猛力扯下我左肩的衣裳,忽然凑上前。
狠狠一咬。
“啊!”
我疼到颤抖。
裴之衍笑着退后了几步,言语轻佻:“娘娘冰肌玉骨,甚是娇嫩。”
“王爷私自闯入内宫,轻薄后妃,就不怕皇上治罪吗?”
我故作仗势凌人。
像裴之衍这般高傲的人,自会不屑一顾。
“那废物也配治本王的罪?”
“是吗?”
我不屑地笑道:“那为何废物都能做皇帝,你却不能?连自己绑来的俘虏都要拱手让人。”
我戳中了裴之衍的痛点。
冰冷的手忽然掐住我的脖子。
“兰因,你说什么?”
我咳嗽着,艰难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我说你没用,陛下就算是个废物,你都不敢染指他的东西。”
裴之衍彻底被我激怒了。
“谁说我不敢!”
他一把将我抵在墙上,握着我的脖子来吻我。
我假意挣扎了几下,却很轻。
“你是我绑回来的,我随时都能要了你。”
他搂过我的腰,直接将我抱起来,丢到床榻上。
我摔疼了,娇哼了几声。
他扑上来,开始撕扯我的衣裳。
“裴之衍,你——”
“爱妃。”
门外忽然传来裴瑜的喊声,夹杂着脚步声。
我心下一紧。
他今夜不是去别的妃子那里吗?
若不是早就打听清楚了,我怎么敢故意勾引裴之衍,要他留下?
“皇——”
话音未落,一只手掌捂住我的嘴。
“我猜,如果被他看见,死的会是你。”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裴瑜忌惮他的兵权,哪敢杀他?
此时,门开了,裴瑜站在屏风外。
“爱妃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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