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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收费
和于瑶瑶的相处还算愉快。
一晃过了几天，宋闻琛都没有再回来。
听说是工作有些问题。
我也没催，让他好好处理。
周末，我带着于瑶瑶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于瑶瑶拜倒在我的金钱诱huò之下。
从曾经对宋闻琛还有好感，到现在已经把他视作仇敌。
再一次听到于瑶瑶口中对宋闻琛的嫌弃，我好笑地往咖啡里加了块糖：“你之前不是还喜欢他吗？”
“我喜欢的是他的脸而已，但是帅哥有很多，能包yǎng我的漂亮姐姐可只有昭然姐一个！”
于瑶瑶说得一脸义正言辞。
我朝于瑶瑶投去一个赞同的眼神：“你能有这觉悟就行，有钱才是最重要的，男人什么的，都得靠边站。”
这不，有了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叮”
手机里弹出一条消息，是宋闻琛的。
我还没来得及看，面前突然落下一道阴影。
属于陌生男人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
让我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姐姐，这是我哥，帅吧！”
于瑶瑶一脸兴奋地介绍着她身旁的帅哥：“裸身高一八五点三，今年二十四岁，是一位律师。只有过一段感情史，绝对忠贞干净。”
我打量了一眼。
长相还是不错的，属于中等偏上。穿的是西装，双开门的宽肩格外让人有安全感。
注意到我的目光，男人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你好，我叫于随。”
我稍稍颔首：“苏昭然。”
“我见过你。”于随说：“之前LIVE的周年庆上，你穿着红色的长裙，很惹眼。”
LIVE，那天我在的酒吧。
也是秦渠这个富二代创业之后唯一赚钱的产业。
一周年的时候，秦渠发疯，非得在台上唱《死了都要爱》来祭奠他那毫无保留的初恋。
后来我看不下去了，也实在是不忍心让这酒吧刚刚一周年就面临因为店长唱歌太难听而倒闭的宿命，于是上了台，强硬地把他拽了下来。
“那天啊……”
我勾唇笑了笑：“可不算什么美好的回忆。”
于随一愣，急急忙忙地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那天的你，真的很漂亮……”
“没关系。”我压了压唇，眉眼一抬，却没想到正好和门口的宋闻琛对上了眼。
他站在门口，身体有一半都落在外面，处在明暗交接处的男人面色异常的冷。
那双清澈的眼睛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可怕的阴沉。
安静的客厅，我慢条斯理地脱下了外套。
余光，还不忘朝旁边委屈的宋闻琛撇去一眼。
然而还没等我发火，宋闻琛就缠了上来。
像是小狗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在我颈间上不停地乱蹭：“然然，你生气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不该生气吗？”
回溯到一个小时前。
我还没来得及和宋闻琛打招呼。
就见他快步走了上来。
“砰”的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于随的脸上。
那瞬间，宋闻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只易怒的野兽。
“是他想要靠近你我才会这样的。”
宋闻琛更委屈了：“然然，他对你图谋不轨，你不要相信他。”
他凑到我面前，白净的脸上染着几分无辜。
看上去十分的人畜无害。
和打人时候冷酷狠厉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轻轻地把宋闻琛的脸蛋给推开：“他只是看到我头发上有白絮，想帮我弄下来而已。”
结果呢，这宋闻琛倒好，不管不顾打了人家。
好在于随脾气不错，没有追究。
只是……
宋闻琛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
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不是有于瑶瑶吗，男女授受不亲，他就是故意的。”
宋闻琛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委屈地告状：“然然，那些男人都是坏人，他们对你另有所图。”
“那你呢？”
我笑意吟吟地捧起了宋闻琛的下颚，紧紧地盯着他的眼底。
“宋闻琛，你又图我什么呢？”
宋闻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慌乱。
他急忙抓住了我的手：“然然，我们之间不是说好了吗？你给我钱，我对你行使男朋友的职责。”
“所以……你是图我钱？”
我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手指勾着宋闻琛的衬衫往下：“这衬衫，得好几十万吧？还有今早你开走的迈巴赫……宋闻琛，十万块，能买这些？”
宋闻琛沉默了，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看向我的眼底有着几分委屈和纠结。
我懒得和他纠缠。
这半年来，我只把他当做哄我开心的男朋友。
他说他的家庭复杂，我就识趣地不多问。
他说自己工作是和朋友一起创业，我也默许他时不时的消失。
只是现在，宋闻琛，明显是带着目的接近我。
我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宋闻琛，我这人吧，有洁癖。”
我看着宋闻琛，神色冷了下去：“你要是除了我之外还找了人包yǎng，麻烦今天就收拾东西离开吧。”
宋闻琛微怔，复而扣住了我的手，语气认真：“然然，我没有。除了你，谁都没资格。”
“那你解释解释，这一身的名牌，从哪里来的。”
宋闻琛依旧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然然，我可以不说吗？”
我点头：“可以。”
“只是我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我搬了出来。
没办法，宋闻琛赖着不走，我也懒得赶他，直接换了地方。
毕竟那屋子里都是我和他生活过的气息，烦得很。
“分了？”我妈的电话接踵而至。
我有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妈，您这是派人监视我啊。”
我妈直接忽视了我的话，像是上级一样对我下达命令：“顾言下周回国，你去接他。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
“妈，顾言他背叛过我。”
顾言，就是我那谈了一年的前男友。
虽然不算掏心掏肺，但是我对他，也足够认真。
却没想到，在一个七夕节，他丢下我这个正牌女友不管，跑去和外面的小三约会。
我妈毫不在意：“男人在外面玩玩不正常？昭然，你只需要知道，只有你，才会是顾家夫人。”
“那要是我不乐意呢？”
我妈见我不听话，语气重了许多，连带着威胁：“苏昭然，你和顾言的婚事，今年必须定下。”
“行，知道了。”
我挂断了电话，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一堆杂乱不堪的照片。
兜兜转转，还是得和顾言结婚。
早知道，当初分手就应该体面点。
真是造孽。
“姐姐……”
于瑶瑶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你……是被催婚了吗？”
“嗯，我家想让我联姻。”
我耸了耸肩，看着于瑶瑶单纯的脸，轻笑道：“这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很正常。”
“你享受着什么样的生活，就得担负起什么样的责任。”
很公平，不是吗？
“可是姐姐，你明明不愿意的。”
我笑了笑，指着透明玻璃外的街道：“你看那些打扫的环卫工人，起早贪黑的小贩，行色匆匆的打工人，他们有几个是愿意的？”
“比起他们，我已经足够幸运了。再矫情的话，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了。”
顾言回国那天，我去接了他。
不只是他，还有他带回来的外国小妞。
“啧，真来了？”
顾言摘下了墨镜，露出那双肆意的桃花眼。
他挑衅一般揽住了旁边的外国小妞，对我吹了个口哨：“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吧？”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你，不过你爸妈的手段，你比我更了解。不想闹出人命的话，我劝你收敛点。”
顾言的父母，比起我爸妈有过之而不及。
联姻的关口，他们是不会允许任何岔子出现。
如果有，那就解决好了。
顾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旁边的外国小妞：“宝贝，你去酒店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找你。”
“好的，达令。”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在我面前亲吻，转身上了车。
顾言紧跟其后。
“我说苏昭然，别摆着一张臭脸给我。当年交往那么久，你就像是个贞洁烈妇一样，碰都不让我碰。结果把我甩了之后，转手包yǎng了个小男友，听说，还同居了很久？”
我连个目光都懒得给顾言：“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结婚后我俩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如何？”
顾言的语气太过狂妄自我，甚至说话间还夹杂着令人讨厌的烟味。
我开始怀疑，当年的我，到底是怎么瞎了才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
我把车窗打开，侧头看着顾言：“好，正有此意。”
顾言嗤笑了一声：“苏昭然，我记得，你眼里不是容不得沙子吗？”
我冷笑：“你不在我眼里。”
和顾言争锋相对地吃了一顿饭，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
“苏昭然，可以的话，下个月就把婚事定了，你我也轻松一点。”
顾言丢下这句话，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转身，路灯下远远看去，有一个修长的身形站着。
“然然。”
半个月不见的宋闻琛凑了上来，委屈巴巴地贴近我：“那个男人是谁？”
“前男友。”我漫不经心地道，停顿两秒，又补充了一句：“也会是我的未婚夫。”
一瞬间，我看到宋闻琛的眼眶红了。
他紧紧地看着我。
“然然，你要和他结婚？”
我点了点头，轻笑一声：“联姻嘛，很正常。所以宋闻琛，我们结束了，三十万已经打你卡上，算是这段时间的奖励，以后……别来找我了。”
宋闻琛抓住了我的手，眼里是难掩的隐忍和不甘：“然然，别不要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反正注定没交集了，宋闻琛的事，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然然……”
宋闻琛不死心地凑上来，语气祈求：“别嫁给他好不好？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然然……选我，选我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瞬。
不得不说，我对宋闻琛是动了心的。
毕竟和这样一个男人朝夕相处半年，说完全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是苏昭然。
我生下来拿着无数的富贵，就得接受联姻的命运。
看着面前这张委屈的脸，我终究是有些不忍心，叹息了一句：“宋闻琛，我必须要和顾言结婚。”
宋闻琛抿了抿唇，他微微低着头，微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睫毛，漆黑的眼底神色不明。
“然然，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
我没听懂宋闻琛的意思。
在那天之后，我保持着和顾言两天见一次面的频率。
我和顾言的父母都很满意，已经定了下来，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初。
再一次把我送回家，顾言没有像往常一样驾车离去。
而是解开了安全带，猛地扣住我的手腕。
“苏昭然，撇开别的不说，你这张脸，我还是很喜欢的。”
我被压着却也不慌。
看着顾言轻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顾大少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我喜欢的。”
顾言也不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趣地靠近我，带着烟草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是吗，以前你和我接吻的时候，可不是……”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顾言身上，我快速地解开安全带打开门：“顾大少爷，我们婚约还没定下，你这算是，非法骚扰。”
“还有，以前是我年少无知瞎了眼，顾大少爷也不用时不时提醒我，你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转身进了大厅，却在门关上时，猛地朝不远处的阴影处看去。
好像，刚才有人在那？
不过我也没多想。
这套小区安保设施很好，24小时都有保安巡视。
就算刚才我挣脱不了顾言，只要喊一声，就会有保安冲上来。
回到房间，给于瑶瑶发了个微信，我便沉浸在电视剧中，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秦渠的电话声吵醒。
“昭然，出大事了，你那小男友把顾言给打了！”
我一怔：“怎么回事？”
“你那小男友在路上把顾言拦住，二话不说就揍人。顾家那边已经出动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你这边也不得安宁。昨晚啊，他们都闹了一宿，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我赶忙起身，随意地扯了件外套：“地址发我。”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顾言正挂着彩躺在床上。
脸上受了很重的伤，那张还算俊俏的脸此刻肿得像是一个猪头一样。
手上也是，骨折了一边，看上去滑稽得很。
要不是现在不合时宜。
我真想嘲讽一句。
还别说，当年顾言背叛我的时候，我就想着派人打他一顿。
只不过碍于两家的面子，才把这委屈给吞了。
顾家父母也在，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复杂。
没有责怪，甚至都不提两句？怎么回事？
我有些纳闷，却还是把礼貌给做足了。
“身体怎么样了？”
顾言没有再呛我，而是看着我，认真道：“苏昭然，我们俩别订婚了吧，我对你没意思。”
顾家父母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顾言见我不回答，继续道：“你回去跟宋闻琛说清楚，让他别再来找我了！”
宋闻琛？
顾母还算理智，安抚了顾言两句。
又看向我：“昭然啊，阿言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昨晚一宿都没睡，要不然……”
我十分识趣，笑着朝顾母点了点头：“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您再告诉我。”
“诶诶，好。”
我从医院出来，给宋闻琛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我便迫不及待地质问：“宋闻琛，你疯了？”
那头沉默了一瞬，接近着一个温柔而又无奈地中年女声响起：“苏小姐，我是阿琛的母亲。”
我赶忙道：“抱歉，阿姨……”
“没关系，苏小姐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约苏小姐见一面。”
宋闻琛的母亲约我在金湾御府见面。
金湾御府，是北淮是最昂贵的富人区之一，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来的路上，我就把北淮市的豪门权贵都给想了一遍，唯独没猜到，宋闻琛是明家的小儿子。
“先喝点茶吧。”
明太太温笑着把一杯茶递到我面前，看着我略有些不解的眼神，缓缓开口：
“阿琛在十四岁那年，被绑架过。我不知道那两天他到底遭遇了什么，等我们赶到时，人贩子已经奄奄一息，而阿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
明家小少爷明扬被绑架的事，我也是略有所闻。
听说明家为此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后来担心明扬再出事，就极少让他出现在众人眼中。
有的说送到国外读书了，也有的说寄宿在全封闭的学校里。
明太太继续道：“阿琛的爷爷请来了大师，说是命格不好，于是我们就让阿琛改了名，跟我姓。名字也按照大师交代的，换成了闻琛。”
我握着茶杯紧了紧，安静地听着。
“其实外界的传言也有真的，阿琛这些年不在国内。那次绑架之后，他就患上了精神病，易怒狂躁。我们没办法，只能让他远离这里，送到国外治疗。”
“医生说，他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为数不多的发病，就是在听说你和顾言在一起了之后。阿琛那段时间，几乎疯了。再后来，就是昨晚。”
记忆里，明扬的确很喜欢我。
刚上初中的那会儿，他就认真地和我求婚过。
我以为只是年少的玩笑，没想到他念了那么久。
像是有什么话哽在了喉咙里。
我静默好一会儿，看向明太太。
“阿姨，我能见见他吗？”
我上了楼，宋闻琛正坐在明亮的房间里，他眼神颓废，却在看到我的瞬间亮了起来。
“然然。”
宋闻琛小心翼翼地朝我走近，生怕会吓到我一样：“对不起然然，我没忍住。但是你放心，他不敢再骚扰你了。而且，你也不用联姻了。”
是的，所谓联姻，不过是稳固利益而已。
而明家，已经跟我家达成了约定。往后五十年，两家的合作不倒。
我看着宋闻琛，心下有些发涩。
说实话，在我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我没相信过这个世界上还有真诚的爱情。
直到我知道，宋闻琛喜欢了我十二年。
直到我知道，宋闻琛为了让我不联姻，哀求着家里答应和我家达成约定。
直到我知道，宋闻琛在国外努力十年，只为了回国见我。
“谢谢你，宋闻琛。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看向面前的男人，缓缓地伸出手，朝他浅笑：“我的阿琛，已经做得很好了。”
宋闻琛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他忙不迭地向我保证：“然然，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了，你放心，医药费我会赔的，后面的事我都会处理好。还有我瞒你，是怕你知道后躲我远远的……”
我摇了摇头。
“阿琛，这不怪你。”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不清楚宋闻琛当年遭到了什么样的折磨，才导致十几岁开朗的少年一夜之间变得阴沉，所以我没资格要求他在经历了那些之后，还能像是正常人一样。
况且，他为了回归正常，已经努力了很久了。
“那……”宋闻琛的眼里重新燃起了期望：“然然，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不好？”
我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宋闻琛，语气很轻很轻：
“阿琛，虽然这样说对你很残忍。但是，我不会允许自己身边留着一颗定时炸弹。”
不管是于瑶瑶的哥哥也好，顾言也好。
如果宋闻琛一直这样控制不住自己，那么，他将让我陷入一个被爱囚禁的牢笼。
我被迫和所有男人保持距离，甚至连正常的社交都不行。
宋闻琛身体狠狠一颤，他看着我，眼神祈求：“然然，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依旧摇头：“没有任何一颗炸弹能保证它永远伤害不到自己人，不是吗？”
宋闻琛垂了垂眉。
许久，我才听到他带着痛苦的声音：“我知道了，然然。”
在那之后，我没有再见过宋闻琛。
我爸妈也没再管过我的事，他们各自玩各自的，我也乐得潇洒。
工作室总算是有了点起色，我也接到了一些工作。虽然工资对我来说是蚊子肉，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份工作。
于瑶瑶成为了我的专属模特，和我在全国各地到处跑着。
“姐姐，你真不和我哥哥谈吗？”
于瑶瑶又凑了上来，替我揉着肩膀：“我哥这两年来都单着呢，就等你突然想通了把他收了。”
“那你让他别等了，我对他没感觉。”
我看着电脑里的照片，拷贝好了发到工作邮箱里。
于瑶瑶轻叹了一声：“好吧好吧，不过姐姐，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
我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脑袋：“不是跟你说了吗，别恋爱脑。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你没有原则。”
哪怕是宋闻琛。
在喜欢宋闻琛之前，我得是苏昭然。
这件事，永远不会变。
把电脑关上，我把钥匙丢给于瑶瑶：“今晚我不来了，你可以带你的小男友过来看看。”
于瑶瑶小脸一红，又赶忙追问一句：“姐姐，你去哪啊？”
“去见一个朋友。”
到机场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雨。
路人行色匆匆，急急忙忙地从我身边路过。
不远处，屋檐下，男人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模样褪去了几分稚嫩，眼里一如既往的清澈。
我撑着伞，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阿琛，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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