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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二叔，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从来不觉得一件错事都没做过的邪魔应该被灭掉，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理由。”
中年男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你，让你在这里修身养性，没让你修成圣人吧。要不乐山的大佛搬下来，你去坐？”
常喻笑了笑：“好了二叔，我也不小了，做事有分寸。”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有个屁分寸，路边的阿猫阿狗你都得同情几分，我就怕你也同情这邪魔。”
说完，他又摆了摆手：“算了，明天你堂姐就来了。”
房间门被关上，过了好一会，再次被打开。
是常喻的声音。
“小邪魔，你可以出来了。”
我赶紧飘了出来，沉默地看着常喻。
“受伤了？”
常喻看着我，目光很温柔：“抱歉，虽然我从中放了水，但是总不能做得太明显。”
我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常喻：“你就只担心我受没受伤？”
常喻又认真地想了想：“你一般几天进食一次？明天我堂姐会来，你可能很难出去吃东西，等会你出去多吃点。”
我终于体会到那个坏男人的恨铁不成钢了。
我气得在常喻身边转了好几个圈，然后道：“你这腿是因为我吧？你怎么不恨我？要不你捅我两刀？”
常喻一怔，无奈地笑道：“其实，不怪你。”
我又问：“那你二叔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得知道头顶的锅怎么来的吧。
常喻没回答我，反倒是很认真地看着我：“小邪魔，你心中的邪念呢？”
“什么邪念？”
常喻换了个说法：“你吸收了他们的邪念，就没有想过做坏事吗？”
“没有，我懒。”
我是真的懒。
在我同族那几个做尽坏事的时候，我还在山林间逗着蛇。
也因为我的懒，躲过了一劫。
见常喻没说话，我以为他不信，气得差点跳脚：“我为什么要做坏事？我祖师爷，我师傅，没一个有好下场。再说了，做坏事又不好玩。”
常喻目光越发的温柔了，他想要伸手摸摸我的脑袋，到半又想起我还没有实体，又收了回去。
“觉悟不错。”
“那必须的。”我骄傲地扬了扬头：“苟活的第一原则，绝不作死！”
我可没有远大的志向，我就想苟着。
等我努力有了实体，我就学着书中的女主角一样，看遍这个世界的帅哥，顺便吃吃美食。
为了快点有实体，我在写字楼吸了好久。
上班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每天都来吸，这些打工人的怨气依旧那么足。
直到天都黑了，这栋楼里的人依旧还在。
在我打了第八个嗝的时候，我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
“小邪魔，你……”
常喻有些惊讶。
他指了指我的身体。
我往回一看，我的身体在路灯下折射出了很浅的影子。
我激动地跳起来，一把抓住常喻的肩膀：“常喻常喻，我有实体了诶！”
常喻也为我高兴：“今晚要不要试试火锅？”
“不，我现在有比吃更重要的事！”
作为一个正经的邪魔，我怎么可能被人类的美食诱huò！
我一把挑起了常喻的下巴，然后邪魅一笑：“宝贝，你可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
“啪嗒”一声。
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和常喻齐刷刷地向门口看去，一个长相漂亮的长发女人怔怔然地看着我。
“阿喻，你有女朋友了？”
女人快步地走向前，视线落在我半透明的身体上，猛地凌厉起来：“不对，你是那个邪魔！”
下一秒，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法器，作势朝我袭来。
顿时间，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又透明了一点，甚至全身都在隐隐作疼。
我虽然平时嚣张了一点，但是我是个纯良朴实的好邪魔。
战斗力渣五级，充其量能吹吹牛。
一看这专业的阵势，
我吓得脚都软了，瘫在了地上。
“求求你放过我，我和常喻……是真爱。”
周围安静了下来。
那个好看的女人也有些呆住，狐疑的目光在我和常喻之间来来回回。
常喻最先反应过来，温热的手指没好气地敲了敲我的脑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看那些小说。”
我撇了撇嘴，默默地站起来。
眼神却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女人手上的法器，有些忌惮。
常喻把我拉到了身后：“堂姐，你怎么现在来了？”
常悦冷冷地看着我：“我要不是提前来，怎么知道这邪魔已经苏醒，还和我的好弟弟……”
后面的话常悦说不下去了，只是咬牙道：“我爸也没和我说过这邪魔还会魅惑男人啊！”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我们邪魔会的可多了！”
只是数量少，我师傅又是个男的，没教我怎么魅惑男人。
不然，我可是十项全能！
常悦轻哼了声：“这么骄傲，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奖？”
“也……不用吧。”
我缩了缩脖子。
她能不能把那个法器收起来，好疼啊。
常喻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低声道：“堂姐，把法器收起来吧，我们进屋说。”
常悦看着我，又看着常喻，露出了她爸同款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器一收，我立马嚣张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的样子：
“什么怎么回事，小爷我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苏醒了，你们却想杀我，真够歹毒的！”
常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看向常喻：“你来说。”
常喻只能简单地解释了来龙去脉。
“什么？！”
常悦狠狠地瞪着我：“你说这邪魔吸食了不少怨气？”
“那当然，我还吸不完呢！”
现代可太好了，搁在以前，我能被饿死。
常悦作势再次举起法器：“常喻，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任由这个邪魔胡来，到时候祸害我们怎么办！”
我又立马怂了起来，悻悻地躲到常喻的身后。
“我不会的，我是温柔善良的小邪魔。”
常喻动了动轮椅，把我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堂姐，她不坏的。”
常悦冷笑：“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心智，既然你不出手，那就由我来铲除这个邪魔！”
说着，就要再次举起法器。
“堂姐！”
常喻的声音重了些，握着我的手的力道都大了不少：“我会好好看着她的，留她一命。”
常悦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把一个手环丢给常喻：“让她戴上这个，我就信你。”
我戴上了那个手环。
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感，但是过了一会也就习惯了。
就是，我的力量使不出来了，甚至连最简单的飞行都做不到。
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人类。
我摆烂地瘫在院子的吊椅上。
常悦还在旁边时不时地拽拽我的头发，又戳戳我的脸蛋。
“原来邪魔和人长得一模一样。”
“不然呢，难不成我们邪魔还得长成丑八怪？”
我很是嫌弃。
祖师爷是第一个邪魔，所以长得有些一言难尽。
但是我们后面的邪魔可就进化了，一个比一个水灵。
常悦又道：“你是怎么勾搭上我堂弟的？”
她说他这个堂弟，一直都无欲无求。
二十来岁了，还是个单身狗。没想到外面的千金小姐看不上，反倒是看上了家里这只小邪魔。
我想了想：“看小说，什么霸总语录，常喻就喜欢这种。”
常悦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堂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轮椅推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常喻清冷的面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好看。
我心里不由得再次升起一股惋惜，要是常喻能正常走路的话，该有多好啊。
常悦看着我，不放心地道：“你和我睡。”
“我不要！”
我想也不想的拒绝。
她刚才还伤害了我，又那么想要杀我，万一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对我下黑手怎么办？
常悦抿了抿唇：“没人看着你，你跑了出去祸害别人怎么办？”
我想翻白眼，我在这里都住了那么久了，真想祸害别人，常喻早就成干尸了。
眼珠子转了转，我把主意打在了常喻身上：“我和常喻一起睡！”
“不可能！”
常悦想也不想地拒绝，伸手直接架住我的胳膊：“今晚必须和我睡！”
我想了想，咬牙道：“其实我们邪魔没有性别之分。女人，我也可以接受。”
在常悦一脸惊恐下，我被丢进了常喻的房间里。
常喻看着我一脸得逞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
我嘿嘿一笑，凑到常喻身边：“那我们今晚怎么睡？”
“床给你，我打地铺。”
常喻很是绅士。
我看了看床，再看了看硬邦邦的地板，总算是有点良心发现了。
“不用啦，我睡地板就行，反正睡棺材板那么久都习惯了。”
而且我们邪魔准确来说不需要什么睡眠，我单纯的就是不想眼睛一整天都在工作。
常喻态度依旧坚持，我只好道：“一起？”
常喻一愣，耳朵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红晕。
我看得新奇：“常喻常喻，你是不是小说里说的纯情男人？”
“……快睡吧。”
我失眠了。
常喻实在是太好看，我硬是看了一晚没睡。
第二天大早，常悦就敲响了我们的门。
确定我和常喻衣服完整之后，才恶声恶气地警告我：“别碰我堂弟。”
我不服，伸出手指戳在常喻的脸上：“就碰！”
“你信不信我收了你？”
“你收了我你堂弟就得为我守寡一辈子！”
“等你死了，我给我堂弟找个更好的！”
“不可能，我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无可替代！”
“……”
半小时后，我吵累了，有气无力地吃着常悦为数不多的怨气。
“你就不能多怨点我吗？”
我抱怨地看着常悦。
吃多了山珍海味，这点小虾米根本不够我吃的。
常悦努力地平复呼吸：“饿死你最好。”
常喻把火锅端了上来，看着我和常悦一副不对付的样子，轻笑道：“别吵了，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然后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好吃！”
虽然吃不饱，但是吃进去的感觉真的很好诶。
我努力地夹肉，吃着吃着就泪眼汪汪。
“怎么了？”
常喻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猛吸了一口气：“呜呜呜，当人真好。我做邪魔他们都嫌弃我不和我玩，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常喻闻言神色更温柔了，在我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抚摸着：“以后，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常悦的脸色也变了不少，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复杂。
我开开心心地在常喻身边又待了一段时间。
常悦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甚至还会在我饿得不行的时候带我出去外面晃悠一圈。
我幸福地躺在院子里，感受着阳光落在身上。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突然之间，天降一个黑色的麻袋。
我刚想要喊出声，嘴巴就被人精准地隔着麻袋捂住了。
紧接着，我的脑袋被人重重地一敲。
我敲你妈，我是邪魔不是人类，你敲这一棍子有屁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上的麻袋被人取了下来。
世界又恢复了光明。
底下站着几个人，看上去中年的模样，面容里还透露着一丝猥琐。
“她就是邪魔？看上去一点用都没有！”
“……”
说谁没用呢，要不是手环烤着，我能一口吞了你！
“死马当活马医吧。”
最老的一个秃顶走到我面前，换上了一副慈爱的模样：“邪魔大人，大老远把您请过来，还请您见谅。”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们是什么人？”
“邪魔大人，我是道阳教的孙长老。”
道阳？
我心里一个激灵。
握着拳头又缓缓地松开。
不行，打不过。
苟活第一准则：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轻咳一声，保持住我做邪魔的尊严：“你们要我做什么？”
“我们要邪魔大人替我们复活一个人。”
我沉默了。
这事，让我祖师爷来都不一定能做得到，更何况是我。
碍于小命，我只能点了点头：“他死了多久了？”
“大概五十年。”
“……”
五十年，特么的都成干尸了。
没准投胎都能成你大侄子了，我还怎么复活。
真当我们邪魔是十项全能的吗？
“邪魔大人？”
孙长老又问了我一句。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很想说一句，都21世纪了，要相信科学。
虽然是有一点超自然现象出现，但是人死复生这种，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很炸裂的存在。
“我的力量还没恢复完，需要一段时间调理。”
能拖则拖。
我相信常喻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踏上了被迫吸食怨气的路。
再一次重重地打嗝之后，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些想哭。
祖师爷，师傅，对不起，我给我们邪魔一族丢脸了。
我不仅没能征服天下，我还被区区几个凡人给威胁了。
“邪魔大人，您感觉体内的力量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呵。”孙长老冷笑一声：“你是想拖延时间吧？”
呃，被发现了。
我气沉丹田，转身就想跑。
没想到这个破老头竟然使出了阴招！
一道黄光照过来，我顿时没了意识。
……好烦，有本事你把我手上的手环解开！
我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石板上。
脑袋上悬空着一个巨大的法器。
金光不断地照射出来，疼得我嗷嗷叫。
但是我惊奇地发现，我手上的手环没了。
这傻bī孙长老，不会以为他们这破烂玩意能和常悦手中的神器相比吧？
虽然疼是疼了点，但不至于让我一点灵力都使不出。
“别喊了。”
孙长老在我身边阴恻恻地笑了声，上下打量着我：“我知道你没本事复活我师傅。你虽然是妖魔，但是万年都过去了，力量早就被常家的封印削减了九成。”
……是的。
不然我也不至于在怨气那么充足的现代，为了幻化出实体还那么努力了。
“所以，与其指望你这个废物，还不如我把我的魂魄抽出来，用你的身体去当这个容器。”
说着，孙长老笑得更阴森了：“等掌控了你的身体，拥有了你的力量，我做什么不行？”
靠！
到底谁是邪魔啊！
这老头怎么比邪魔还坏！
我咬了咬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还夹着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想要伸头去看，却又被孙长老一把按住：“啧，这常家的小鬼头，还真来救你了？”
常喻……？
孙长老冷笑了一声：“说起来，当年我试图拐走你，常家那个小辈还阻拦过我。最后车祸，毁了一双腿。现在还敢坏我好事，看我怎么弄死他！”
我眼眶渐渐发红。
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人真心对我好，这王八蛋却想要做坏事！
我狠狠地咬了咬舌头，一阵疼痛袭来。
接着朝着法器喷出一口血。
那法器的光顿时暗了。
师傅说了，我们邪魔的舌尖血，能抵挡大多数法器。但是，破阵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就比如现在，我感觉身上的灵力在不断地外散。
说不出来的痛在身体里蔓延。
我咬牙挣脱开束缚，一把掐住孙长老的脖子，冷笑道：“开玩笑，我堂堂邪魔大人是你能控制住的吗？”
一想到常喻的腿，我就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老逼登。
可是我也答应常喻了，不能乱害人，我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小邪魔。
嫌弃地把他丢在一边，我忍着身体的难受，飞快地冲了出去。
常喻已经被一个粗狂的男人给压住，常悦也是，狼狈万分地被绑在一旁。
地上还有十几个男人，看样子是常悦带来的。
我一手一个壮汉，全部拍飞，然后一跃跳到了常喻身边：“你怎么也来了，受伤没有？”
“喂，小邪魔，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再和我堂弟叙旧？”
常悦在一旁不甘心地喊了句。
我潇洒地伸手一挥，常悦立马蹦跶了起来。
“你呢，受伤了吗？”
常喻看着我，语气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我有点想哭，扑进他的怀里嗷嗷大叫：“疼……好疼！都怪那个常悦给我戴手环，不然我早就把他们打死了。”
常喻温柔地摸着我的脑袋，慢慢地安慰着我：“抱歉，是我们来晚了。”
“那，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我把脑袋靠在常喻的怀里，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我是真的疼。
那个老逼登也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我硬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逃脱。
还有那个破烂圆形法器，都快把我给吸干了。
我又回到了常喻的别院里。
只是这一次，我很悲催地变成了灵魂体。
因为常悦看不见，所以我每天都在她耳边嚎，然后再看着她一副想打我又找不到我的样子。
“行了，别嚎了，反正怨气多，你随便吸。”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身体恢复，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好不！
我正幽怨着，那天见到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他左右看了一眼，最后拿出罗盘，目光直勾勾地对准我的位置：
“这邪魔在这里对不对！”
常悦轻咳一声：“爸，你怎么……”
“我怎么来了？你和常喻打上道阳那点事整个行业谁还不知道？”
是的，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那几个老逼登直接被几个派的人给关了起来，防止他们再祸害人间。
中年男人气得不行：“去之前怎么没和我说？道阳都是一群老阴比，你们这些小辈哪里够看！”
常悦低声道：“让您知道了，还不得杀了这小邪魔。”
中年男人瞪她：“不该杀吗？因为她，闹出了多少事。我早就说过，留着就是个祸害！”
常悦反驳了一句：“她又没做坏事。”
“是，她没做坏事，我们家也没做坏事。所以到了你们这一辈，活生生出现两座大佛！”
常喻推了推轮椅，到中年男人面前：“二叔，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昭昭的事，还得麻烦二叔帮忙处理下。”
昭昭，我的名字。
师傅给我取的，可好听了。
二叔冷笑：“我凭什么要留下这个邪魔？”
常喻面不改色：“凭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们常家这代只有我一个男丁，除了她，我看不上其他女人。二叔要是希望我们常家断子绝孙，那就随意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常悦的表情更是不对劲。
我急急忙忙地摇头。
没有啊，他诽谤我，诽谤我啊！
二叔看向常悦：“你说，是不是真的？”
常悦也只能如实回答：“之前……他们确实睡在一个房间。”
“家门不幸啊！”
常家二叔还是默许我留下来了，顺便让人给我送来了很多补品。
我想说，我吃那些玩意根本没用啊。
于是常悦每天都带着我去吸食怨气。
终于，在三个月后，我再次有了实体！
二叔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很嫌弃：“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一点都不好看。”
我不搭理他，美滋滋地跑到常喻的身边，嘚瑟地说：“可你侄子就喜欢我这款！”
二叔气得不行，直接甩袖离开。
别院又恢复了平静，依旧是我和常喻一起生活着。
某日，我兴致冲冲地翻着言情小说的某一页：“常喻常喻，这个月色很美是什么意思？”
常喻扫了一眼，温柔地替我把侧脸的头发拂到了耳后：“今晚月色很美，风也温柔。意思就是……”
“昭昭，我很喜欢你。”
常喻视角番外。
第一次见到那个小邪魔，是在棺材里。
我一出生，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们家族要世代守护这个邪魔。
我曾问过爷爷，既然是邪魔，为什么不杀。
爷爷温柔地摸着我的脑袋：“万物皆有灵，她虽然是邪魔，但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我们如果就这么滥杀无辜，又和邪魔有什么两样？”
我那时候不懂。
直到后来，我看到了棺材里的小邪魔。
她的睡姿很差，千奇百怪的，还会吧唧嘴。
这时我才懂得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邪魔，只要是善良的，和我们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守着小邪魔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她说上话了。
直到那天，她飘到我的面前，模样俏皮可爱。
“你无需知晓吾的名字！”
“叫吾邪魔大人！”
我温柔地笑了。
你好呀，小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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