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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看上了一个十九岁的弟弟

我看上了一个十九岁的弟弟。

肤白貌白大长腿,宽肩瘦腰眼神纯,最关键的是——

他卧在我怀里,或轻或重,一遍一遍喊我姐姐的声音,实在是太勾人了。

但眼下有两个棘手的问题。

第一,弟弟喝醉了,趁人之危,显得很没道德。

虽然道德这个东西吧,在绝对的美色面前也可以没有,但一段关系一旦太快走肾,就很难走心了。

什么?你问出来玩为什么要走心?

那是因为他那双眉眼生得实在好看,好看到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张脸的主人,发自真心地——

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哀声求饶。

做梦都想。

……

弟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那天,我特意起的很早,化了个极浓艳的妆,搭配了得体干练的衣服,好整以暇地等在一旁。

我喜欢这样守在一旁,如一个老练的猎人。

看猎物错愕地睁眼,慌乱地用被子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又狼狈地下地捡衣服。

能在这样一张薄情而禁欲的脸上看到这样生动的表情,可真让人惊喜啊。

我笑了。

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到地上。

弟弟愣了愣,捡衣服的手一顿,茫然地抬头看我。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笑了。

趁弟弟失神之际,我抬着高跟鞋勾起他的下颚。

“卡里有十万块,密码是酒店房间号。”

说完这句话我起身就走,雷厉风行,一点没留恋。

弟弟不甘示弱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又怯懦懦地改抓我西服外套的袖角了。

“我叫程因默,你叫什么?”

弟弟奶凶奶凶的,仿佛在质问一个提起裤子就跑的渣男。

我没忍住,又笑了。

“怎么不喊姐姐了?昨晚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弟弟被我一句话怼得满脸通红,可抓着袖角的手那叫一个坚忍不拔,死活不肯撒。

“出来玩还问这么清楚,就没意思了。”

我以进为退,朝弟弟的方向迈了一步,顺手解开了西服外套的扣子。

这下弟弟的脸更红了,直接烧到了耳朵根,可爱极了。

“既然你那么喜欢这件衣服,那姐姐就送你了。”

我笑着转了个圈,花式脱衣,成功金蝉脱壳。

关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弟弟,他拿着我西服外套发呆的纯情模样,和五年前的我简直一模一样。

可惜现在啊,我不玩这套了。

我最后朝他回眸一笑,然后转身关门,揉了揉我笑抽筋的脸。

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这么久过去了,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的小程总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但不重要。

只要我记着他就够了——程应,我铭心刻骨的心上人啊。

我和程应的故事其实挺简单,也挺复杂的。

简单在,我们的关系一句话就能说清楚——背叛者与被背叛者。

早年我爸运气好,得一位姓高的高人指点,抢了一块不错的地皮,城西192号,那块地是个废弃的工地,看着没任何前景,但说来也怪,我爸竞标得了它没几个月,事业真风生水起了起来,不久后,甚至传出政府要在附近规划大项目的传闻。

于是啊,怀璧其罪。

本市最大的企业程氏也看上了那块地,出高价要买。

我爸这人呢,多少有点迷信,他觉得发家的地不能买,和程氏周旋了半年,咬死不松口,还准备在原地皮上扩建。

程氏使了些不干净的手段,三个月,把我爸搞破产了,我妈也跑了。

我爸走的那天,程应打着伞来送我,那时我才知道,他是程氏的小程总。

可今天以前,他还是陪我备战考公的模范男友,是我爸钦定的乘龙快婿。

这就是故事复杂的地方了。

我就是程氏那不干净的手段。

堂堂程氏太子爷,委身到我爸的小公司实习,和我谈了半年的恋爱,只为骗取我们的信任。

他先是假意和某皮包公司谈生意,划空了公司的账,又在公司账目上做手脚的机会,一封举报信送上去,趁着调查的两个月,斩断公司的现金流,逼着我爸卖房卖地筹工人工钱。

程氏在那时趁虚而入,想要收购那块地。

我爸是个硬骨头,他那时大约察觉到了这里有问题,死活不卖,还强撑着开工。

三天后,地皮开工,重大火灾死了人,我爸连带责任进去了。

那天下着雨,天阴沉沉的,我爸戴着手铐最后看了我一眼。

“闺女,对不起啊,你的编制可能考不了……”

这是他这辈子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爸走的那天,程应前脚在我爸的墓前,发誓会照顾我。后脚让程氏通过不良资产清算,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那块地皮。

我当时不知内情,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

而他转手就把我当做乐子,生意场上,大佬一句话,他拿着酒瓶往我身上倒酒,把我打扮得风情万种送去大佬的床上。

我逃了,大佬怒了,他便随手将我弃如敝屣。

我本来是很伤心的,伤心到恨不得去死,直到我那跑了的妈带着她新傍上的富豪找到了我。

她一边将程应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我抱下了窗台。

“你非要为了一个人渣去死,妈也拦不住。但你有没有想过,程氏那么大的企业,为什么要耗费那么多的精力去搞你爸手底下的一块地皮?”

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之前有传闻说,192号附近政府要投资大项目,程氏才来的。可女儿啊,从传闻到现在,你哪天见过政府的人真来了?这只怕是个噱头,那块地不对劲,下面有秘密。”

我妈将她的怀疑告诉了我,所以我又多活了五年,直到重新回到程家人的身边。

我知道程因默会主动联系我,他们程家人就是这样,看准猎物,不择手段地出手。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天性。

但我没想到作为私生子的因默弟弟,比程应这个程氏集团的太子哥哥有人性多了。

我离开酒店两个小时,前台提醒我落了东西,一个小时后,她们送来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礼盒里是叠好了的西装,西装兜里是那张卡。

卡的余额从十万变成了二十万。

好家伙,弟弟不但没要钱,还往里充了十万?

留言是:请姐姐吃饭。

啧,一顿饭吃十万块的弟弟,不缺钱,那可不好骗了呀。

我让人查了一下,程因默之所以这么有骨气,是因为他和五年前的我一样,名下有家账上现金流颇丰的小公司,吃喝不愁,富贵闲人。

好嘛。

那也该让他尝尝人间疾苦了。

我用了些不干净的手段,三个月,让程因默手底下的小公司破产了。

破产清算的那一天,我踩着高跟鞋,穿着西装,在办公桌上扯着他的领带问:“弟弟,要不要和姐姐走?一个月十万。”

“姐姐可以对我温柔一点吗?”他抬起那双哭得雾气蒙眬的眼睛,极具破碎感地攀上我肩头,撕咬着耳骨低语,“至少,别像对我公司这么狠。”

原来,他知道是我背地里对他公司下的手。

哟呵,是个聪明人。

可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商场如情场,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成王败寇。

“好呀,若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手下留情。”

我坐在办公桌上,抬手轻轻抚过程因默那张酷似程应的脸。

那天阳光很好,它透过百叶窗横在我和弟弟中间,宛若一道禁忌。

我拿出那张二十万的卡,挡住了阳光,也打破了禁忌。

弟弟很知情识趣地凑了过来,抬手要收下那张卡,我却突然收手后撤。

“想要吗?”我俯身倚在他耳边,却将手抬高,笑得温柔且残忍,“想要的话,就用嘴来叼。”

像乞食的狗一样。

弟弟愣了一下,很快笑得害羞又纯情。

“原来姐姐喜欢这种情趣,我知道了。”

他依言倾身,抬高了腰,微微启唇去够我手里的卡。

唇齿与卡碰撞的刹那,阳光映在他眸底,干净澄澈。

而他眼底的我,阴暗复杂。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愧疚。其实程因默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因为他和程应兄友弟恭的关系,以至于我想对付程应,从程因默处下手是捷径。

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想利用他,他承受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但这份愧疚,很快就消散在了商人更为敏锐的直觉里。

不对劲。

明明把他公司搞破产的是我,现在有意凌辱他的也是我,可他看我的眼神竟那般炽热真诚,没有一点恨意。

这不符合人性。

于是我抬起他的下颚,逼问:“程因默,别和姐姐耍花样,你骗不过我。”

“姐姐,我是真心的。”他负隅顽抗地狡辩,与我纠缠的姿势暧昧而青涩,“我是真心感谢姐姐你……”

但那份青涩,很快化作目中一点凶光。

“——替我报仇。”

程因默果然有事瞒我。挺好,我也有事瞒着他。这很公平。

知道程因默也不是好人,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果然啊,豪门之中,就没有真正的良善之辈。

所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我打着坦白局的旗号,在郊外别墅摆了一桌酒——真一桌酒。

红的白的黄的掺一起,连盘花生米都没有。

“一人一杯,后喝完的先交代自己一个秘密。”

这一局,主打的就是一个虚虚实实。

弟弟笑得温柔而炽热,还没等我说完游戏规则,他已自行灌完了三杯酒,醉醺醺地倚在桌上看我。

我正要开口,他却抢先一步。

“姐姐,我叫程因默,是程家的私生子。”

他一边说一边将半个身体支过桌子,靠近我。

“我知道那天晚上,姐姐是故意把我灌醉的,姐姐在钓鱼,而我心甘情愿咬钩……”

他越说靠得越近,烈性酒精的味道随他的呼吸而浓烈。

“我也知道公司是被姐姐搞破产的……那家公司是我哥转给我的,表面上是给我赚钱的,实际上是帮他洗钱的,一旦出了事,背锅的就是我,我想让它破产很久了,还得谢谢姐姐。”

弟弟的唇一点点擦过我的唇,气氛热烈得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老天爷的感觉。

但若是色迷心窍发生了什么,我就该对不起自己了。

所以我用食指隔开了他的唇。

“程因默,你犯规了。”我后倾身子,靠在沙发上,摇晃没来得及喝下的酒杯,“输的人才需要说秘密。”

“我知道。”

程因默不进反退,少年意气地夺过我手中的酒杯。

“可是姐姐包yǎng了我,我理应为姐姐分忧。”

他边说边灌干净了我桌前的三杯酒。

这酒很烈,他居然还没醉。看来那晚,他也是装的——所以他知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再仔细想想,弟弟手上的公司怎么说也背靠程氏,短短三个月就能被我搞破产?也未免有些离奇了,其间是否有他的推波助澜,我眼下也该打个问号。

“我哥的女人我都见过,姐姐和他也有仇吧?”

“如果我没猜错,姐姐是想靠接近我来对付我哥吧?毕竟明面上,我哥塑造的就是宠弟人设……姐姐想怎么做?挑拨我们兄弟关系,让他最爱的弟弟爱上仇人,和他反目成仇?”

弟弟一边说出我的计划,一边脱下衬衫,露出了藏在里面青青紫紫的伤痕,“可惜姐姐失算了呀,我和我哥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好,媒体只会说他只要心情不好就会给我打钱,但却不会提他每次打钱给我,也会顺带打我一顿的事,反正那些媒体,都是我哥付过钱的。”

程因默的笑里有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和隐忍,让人莫名有些心疼。

可心疼男人,可是会倒霉一辈子的!

“这是你们家族的恩怨,与我没有关系。”我强行把他扒拉下的衣服又给他扒拉了回去。

可程因默却趁着这个机会狠狠抓紧了我。

“只要姐姐愿意,就可以有关系。”程因默抬眸看我,目光无辜单纯,可姿势却充满了攻击性,“姐姐,不如——我们联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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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5/2 16:1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