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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我攥着手机彻底懵了。
正满脸凌乱地坐在那里时，椅子被人轻轻踢了下。
江望微微不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叶然，昨天放学扔了我，今天又直接忽视我？”
“老子脾气很——”
他懒洋洋地起身探头凑到我身侧，嘴里的嚣张话语在看到我的手机界面时却诡异一顿。
“江望：然然宝贝，我在外地出差没钱了…….”
……
我默了，他静了。
肉眼可见的，一向嚣张的校霸耳朵尖处明显的泛起了臊红。
我手忙脚乱地锁了屏。
“那个……”
江望木着一张俊脸打断我，“骗钱的，别理。”
我诺诺点头，不死心继续追问，脸甚至比他还红。
“哦哦…那这个备注...”
江望轻咳一声，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罕见地有些飘忽起来。
就在他准备说什么时，班主任走进了教室。
我只好端坐看书，江望顶着一张红脸也坐了回去。
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游移在我脊背上，试探又直白。
我低头装模作样地看着书，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江望，为什么会给我这么亲昵的备注呢？
校霸总不会他喜欢我吧？
嘶…
我倒吸数口凉气。
这个恐怖的可能性让我心里的小鹿惊得差点尥了蹶子。
那可就真是造孽了。
一个早自习，我都在仔细想着我和江望高中三年之间的交集。
那会儿高一刚开学没几天，江望的校霸名声就已经传遍全校以及这片学区。
也不是因为他打架或者欺负人才有的这种凶名。
而是他优越过人的家境和那张自带冷感的脸，以及不错的成绩，让所有人自觉害怕他，或者说敬仰他。
我也不例外。
但还是鼓起勇气加了他的微信。
许是一个班的，江望也没有拒绝。
直到某天放学，我路过一条小巷子时，看到他被一群混混围住要什么保护费。
还带青涩之意的少年一点不怂，满脸戾气，直接开干。
以一对多，怎么看怎么吃亏。
为了校霸那张如花似玉的俊脸不变成猪头，一向乌龟的我难得莽夫了一把。
用手机外放了一段警笛声。
吓得那群混混落荒而逃。
我看了眼正低头擦嘴角血的江望后，也默默溜走。
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可次日，江望就强势地搬到了我身后，我就开始了漫长的被欺压屈辱历史。
他动一下，我哆嗦一下。
他让我帮忙递个东西，我都抖成帕金森。
到后来他甚至让我帮他扔一堆情书，搞得我那段时间频频被一些女同学翻白眼为难。
我冤得要死。
可自从江望撞见了一次隔壁班花为难我的画面，他当时就沉下了脸，差点把美女吓哭。
从那以后他收到的情书都是自己当场撕掉，碎了一地芳心，无情又残忍。
但也没什么人为难我了，甚至江望也很少和我有什么直接对话了。
只像是普通的前后桌那般到了高三。
现在想想，当初那些举动某种程度上像极了暗恋小学鸡。
喜欢谁就欺负谁，背地里却跟个恋爱脑一样闷骚的叫我宝贝。
这个离谱的念头让我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他图啥？
图我一米五？图我性格慢？图我偶尔馋馋他的身子？
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诡异的是，我对江望的恐惧之情竟然逐渐的消散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羞涩的情绪。
被撞破备注秘密的江望没再向我解释什么。
但他对我的态度肉眼可见地来了个大转变。
本来还只是懒洋洋的都弄我。
现在直接就破罐子破摔，开始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眼神就像是食肉动物盯上了一只食草动物，直白又炙热，带着点蔫儿坏的意味。
搞得我每天如坐针毡，一下课就钻去女厕所躲着。
我同桌都怜悯地问我是不是膀胱有问题了。
江望的那些狐朋狗友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每天看到我就笑嘻嘻地叫我嫂子。
整得我更是臊得慌，每天到处埋狗头。
直到某天，班主任宣布了一件事。
周末要带高三生们去春游一次，缓解下学习的压力。
我犯了小学生春游综合症，当晚兴奋得没睡好。
第二天理所当然地迟到了，成为最后一个窜上大巴车的人。
班主任温柔地斥了我两句后，便让我赶紧找地方坐下。
这次春游是和隔壁班一起挤一辆车，人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我抬眼一看，正好前排有个空位。
刚打算喜滋滋地坐下时，江望的狐朋狗友大壮哎哟一声跌在过道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座位，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
随即连滚带爬地来到我身边，揉着自己的大腿外侧龇牙咧嘴，满脸幽怨。
“嫂……叶然同学，我有点晕车，能否和你换个座位？”
“可以。”
我虽然一脸懵，但还是干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大壮原先的座位上。
结果看到那个双人座里，正是我羞于见到的人。
江望。
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宽大帽檐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正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睨着我。
我脚步一顿，脸上慢慢泛起热意。
怎么感觉，我进套了呢？
大巴车往山区景点驶去。
我抱着包，一直低着头，鼻尖满是江望身上传过来的清冽味道。
他也不吭气，我余光瞥到江望一直在低头玩手机。
似乎是和大壮在聊天。
大壮发了满屏控诉的委屈话语，江望不耐地啧了一声，直接给他转了500块钱。
那边瞬间收款，并且懂事地安静了下来。
江望这才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
“以后我和叶然结婚请你，别叭叭。”
我：……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急忙收回偷看的视线，我的脸蛋已然烫到快能煎鸡蛋的程度。
正酝酿着要什么和江望谈谈时，隔壁班班花走了过来。
她柔声对我说道，“叶然，我有点晕车，可以和你换个座位吗？”
得，今天晕车的人都凑一辆大巴里了。
我没忽视她看向江望的热切视线，但还是悻悻地准备起身让座。
这时，我的肩膀被身边人按住了。
狐疑地回头时，便跌入了江望帽檐下的幽邃眸子。
他凉凉地睨着我，又冷淡地看了眼隔壁班花，忽地开口。
“大壮。”
前两排的大壮疑惑应着，“啊？”
“有人晕车，你给让个座。”
我：…….
大壮懵逼片刻，他看看我们三，估计是嗅到了什么修罗场的味道。
随即悲愤地起身，“望哥，今儿我就为了你委屈一天。”
隔壁班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壮请到了座位上。
而大壮朝着我和江望嘿嘿一笑，坐到了隔壁班花的座位上。
这一番骚操作看得我瞠目结舌。
班主任让我们少打闹，坐在座位上不要动。
于是顶着那位班花无限幽怨的视线，我把脸埋进了衣领里。
江望，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啊。
大巴车驶入景区，空气骤然清新起来。
我拿手机也象征性地拍了几下窗外的风景，但是镜头却不自觉移向了阖眼浅眠的江望。
随意的睡姿都扛住了死亡原相机。
我没忍住，偷偷按下了拍摄键，却忘记自己没开静音。
咔嚓——
快门声响起。
在有些喧闹的大巴车里不算什么，但是我在这一片却有些明显，我僵住了。
完了，偷拍要被抓包了。
正尴尬地等着江望睁眼时，他只是歪了歪脑袋，继续睡着。
我松了口气，急忙把手机收起来。
还好还好，他没听见。
可正暗自庆幸的我却没看到一件事儿。
那就是原本熟睡的江望，嘴角竟然不受控制地勾了勾。
学校组织的春游其实就是爬山，爬到山顶后来个班级大合影。
虽然俗气，但还是让我们这群天天学习的高三生倍感快乐。
我跟着快乐了没一会儿，就累得跟个死狗一样，呼呼直喘气。
失算了，包里不该背这么多吃的，重死了。
泪流满面的捡了个粗树枝，我打算和几个女生搀扶着一起爬。
这时，我背后的包突然被人卸了下来，整个人瞬间轻松。
迷茫转头，就看到江望单手拎着我的包，轻松地站在那里，脸上连个汗珠都没。
“江……江望？”
“嗯，我帮你背，走吧。”
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位女同学的视线顿时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这种明晃晃的偏爱让我十分头大。
我小声道，“江望，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江望静静地看了我几秒，转头朝着不远处的几个狐朋狗友唤道，“大壮，你们来一下。”
几个男生满头大汗地走过来。
“咋了，望哥？”
“班主任刚刚说要帮助女同学背包，你们还愣着干嘛？”
“班主任说了吗？”
“说了。”
“我咋不记得？”
“对啊，老班啥时候说的？”
“快点。”
大壮几人虽然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帮几位女同学背起了包。
几个女同学立马笑嘻嘻地道谢。
我还有些迷茫。
我怎么也不记得班主任说了这事儿？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爬上山顶后，我重新拿到了我的包。
礼貌向江望道谢后，我就红着脸先溜了。
只不过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大壮几人在打趣江望。
“望哥现在就是纯恋爱脑啊。”
“想采访采访您，自己这么骚就算了，还拉兄弟们下水是为何？”
我默默竖起了耳朵，于是就听到了江望的这么一句回答。
“结婚请你们坐主桌。”
我：……
我觉得江望确实有点恋爱脑。
同学们异样打趣的眼神和我混乱飘忽的心态，都对我造成一些困扰。
我想，我必须找他谈谈了。
为了我，也为了他。
趁同学们各种拍照的时候，我走到江望旁边，故作淡定地唤着他。
“江望，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有事和你说。”
江望眉心挑了挑，随即很听话地跟着我朝着无人阴影处走去。
我酝酿好措辞，抬眼看向他。
却发现少年人眼里此时溢着不掺水分的喜爱，直白且无畏，耀眼异常。
我稳了稳心神，温吞地看向他。
“江望，你的微信备注还没有改吗？”
江望没想到我会以这句话开头，微怔了下后嗤笑一声，语气稍稍轻佻。
“改了，改成其他的了，你要看？”
说着，直接把手机屏幕亮给了我。
这次不是然然宝贝了，而是更直白的称呼。
我的宝贝。
我一张脸直接臊成猴屁股，头顶都快冒烟了，最后还是强装正色地说道。
“我很感谢你的偏爱，江望。”
“叶然，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
“不是。”
我鼓起最后的勇气，认真看向他。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们高三了，这种过于亲密的关系对我们有利无害。”
江望的嘴角压了压，没有反驳我。
“所以，如果，我说如果。高考结束后你的备注依然是你心里所想，那我就给你回应。”
“可以吗？”
江望最后点了头。
我难得对着他毫不掩饰的粲然一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番话真的起了作用，江望不再过分对我偏爱。
但是某次我早上忘记吃早饭时，江望还是会霸道又强势地塞给我一份早饭。
我小声说谢谢，他说客气，语气依旧轻佻。
他的狐朋狗友们也不再笑嘻嘻地叫我嫂子，但打趣的眼神还是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江望对此就是一人一脚，让他们滚蛋。
春去夏来，我俩就在这安静又暧昧的前后桌里迎来了高考。
高考后，班委们组织了最后一次同学聚会。
我早早的就来到了聚会地点，结果碰到了江望就在门口站着。
褪去校服后的少年，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和工装裤，显得骨骼分外料峭。
他正在听我们班女学委害羞地说着什么，眉眼相当冷淡，甚至隐隐有点不耐烦。
哦，不出意外应该在表白。
要分别了，怎么也得勇敢一把。
忽地，江望微一抬眼朝我看过来，目光黑沉沉的，像是被水冲过一样。
我下意识埋头就往餐厅里走。
因为高考，我埋头学习，已经有一个月没怎么和他说话了。
而他也是，为自己的未来拼搏。
所以我也不知道，江望的微信备注，是否未变……
没等我坐下一会儿，江望和女学委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女学委眼眶微红，笑得牵强。
而江望没什么波动，依然懒散冷淡。
大壮几个男生围着他打趣，嘻嘻闹闹的，惹得一众女生频频偷看。
不出意外，今天晚上要去碰壁的女生可能会相当的多。
我默默地喝了口王八汤。
嗯，壮胆鼓气。
聚餐结束后，同学们又兴奋地想要转场去酒吧。
妈妈让我玩的快乐点再回家，注意安全。
我便也施施然跟着去了。
高考的压力骤然消失后，一群人撒开了玩，烟酒都来。
我默默地端着杯可乐在卡座角落喝着。
这时，江望似乎是被频繁的搭讪惹恼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
大腿擦着大腿，体温逐渐相交，暧昧丛生。
大壮猥琐地朝我俩这里看了好几眼后，忽地大喊。
“同学们，坐着也没事干，来玩游戏吧。”
“玩啥？”
“真心话大冒险！”
虽然俗，但是很多人还是感兴趣地围坐在一起，包括我和江望。
游戏开始，一位同学随手转动桌子中间的空酒瓶。
瓶口是说真心话问题或者提出冒险举措的人，瓶尾是接受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倒霉蛋。
拒绝回答或者冒险就去喝酒。
而众人今晚的问题和惩罚充满了成年人的擦边意味，还有几个女同学借着游戏纷纷向江望表白示好。
江望却一直冷淡的没什么表示，甚至还困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直到，瓶尾对准了他，瓶口对准了大壮。
卡座里立刻热闹起来。
大壮几人笑得更猥琐了。
江望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们一眼，眉心微挑，“我选真心话。”
大壮兴奋地问，“望哥，你喜欢……不对，你喜欢的人今天在这里吗？”
“在。”
这个回答让几个还没向江望表白的女生激动了。
我默默地抠了抠开始发烫的脸。
竟然还在啊……
游戏继续，也不知道江望今天是不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没几分钟，瓶尾再次对准了他。
大壮收回转瓶子的手。
“望哥，这次选什么？”
江望喝了口手里的啤酒，似笑非笑地开口，“你想让我选什么？”
“真心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问题，没意思，望哥你选个大冒险吧哈哈。”
我有些担忧。
今晚的大冒险挑战都有些社死，江望要是选择的话，那也太丢脸了。
没想到江望淡着脸点头应了。
“那就大冒险。”
我：……
也是头铁啊大哥。
大壮立马兴奋道，“那我要看你微信置顶好友是谁。”
他说完后，江望的神情明显地顿了下。
这一顿瞬间让同学们发现了不对劲，酒意上头纷纷嚷着要看江望的置顶好友。
我的心也渐渐的、缓缓地跳了起来。
带着一点难以言喻的期待和紧张之情，我余光看着江望拿出手机。
解锁屏幕。
点开微信。
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小红点和好友添加，看得出他相当受欢迎。
接着，他将手机屏幕坦然地转向众人。
一个名叫“将来要娶的人”的置顶好友就这么被同学们看得一清二楚。
众人静默片刻后，瞬间一片鸡叫，大壮他们叫得更是堪称人类返祖现场。
“望哥，牛皮！”
“考完后就是骚啊！直接跟人家谈婚论嫁了！”
“望哥，结婚让我当司仪行吗？份子钱就省了啊哈哈哈哈——”
“滚蛋。”
江望骂着，但是眼里却是明晃晃的笑意。
直接掐灭了在场女同学那点隐晦的小心思。
我收回视线垂着眸，心跳如鼓擂，比酒吧里的躁动的音乐声都大。
他置顶微信好友的头像，和我的微信头像一模一样。
因为，那个置顶好友就是我。
江望的这一番骚操作，相当用原子弹直接轰了我们这个卡座。
大壮他们游戏也不玩了，疯狂调侃着江望。
江望也不恼，只是时不时笑踹他们两脚，然后侧头看着我的反应。
他的眉眼生得好看，笑起来的时候一向墨黑的眸子都沾满了亮光。
在昏暗的卡座的里格外耀眼。
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也反应过来了，打量、探究、促狭的视线在我和江望身上来回扫过。
有扼腕叹息的，有恍然大悟的，有悻悻不已的。
我浑身臊得发热。
攥着那杯快要化了的冰可乐，抿了抿唇，然后慢吞吞偏头看向了身边的男生。
“江望。”
“嗯？”
“一会儿可以送我回家吗？”
身旁的人静默一瞬，才略带低哑地开口。
“当然可以。”
我笑了下，脸上的羞红可能都他都要浓重得多。
终于闹腾到深夜时，众人终于散了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一散，可能就是真的分别了。
不少人同学哭成了泪人，连几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男生都红了眼眶。
我压下酸涩的心理道别后，和江望一起顺着空旷下来的街道往家走。
酝酿半天后，我才开口。
“江望，你的微信备注是认真的吗？”
“我看起来像是逗人玩的？”
江望凉凉地觑我一眼，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
江望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叶然，我从高一就喜欢你，不出意外还会喜欢几十年。初恋是你，初吻以后也是你的，连结婚证的配偶那栏都会是你的名字。我们成绩平时差不多，所以大学也会一直在一起。”
“毕业后，你想做什么工作，我都赞同。结过婚，不会有婆媳矛盾，我妈是个有趣的人。孩子不生就不生，毕竟你胆小，我害怕。”
“所以，我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
成年不久的男生这么直白无畏地把我放进了他未来的所有规划里。
他的这番话分外地震撼人心。
我们总说立足当下，但在爱情里，我们却需要思考将来。
这是负责，也是爱的证明。
夏季燥热的晚风吹来，彻底吹飞了我的心。
但是飞扬片刻后，一颗心被江望柔软地接住。
我抬手牵住了他紧张到指尖发白的大手。
在男生骤然乍开的眸光和紧紧回握的手里，我点点头。
“好。”
江望视角番外
高一那天，我竟然被一个女生救了。
救人的手段有些奇葩，但是很有效。
看着她捂着脸慌慌张张溜走的背影，我乐不可支。
托我那还算不错的记忆力的福，我认出了这个女生。
叶然。
我们班的一个小学霸，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是乖巧。
每次看到我，明明我还没做什么，她就已经害怕得打起了颤。
像只……待宰割的兔子。
但是却在刚刚勇敢地救了我。
我碰了碰有些发痛的脸。
挺有趣。
第二天，我来到教室时，发现叶然正一边打哈欠一边看书。
视线和我对上以后，她慌乱地把脸埋进了书里。
我便施施然坐在座位上，等着她向我来讨要奖励。
送她什么好呢？
都是学生，太贵重有些不好，那我是给她饭卡充满？还是送她三年的王后雄呢？
我思索着各种奖励，可直到下午快要放学时，她都没来找我。
只是和同学在那里笑眯眯的说着什么。
有些不爽的捏断一枝笔，我起身朝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老师，我要换座位？”
“啊，你要换哪里？”
“换到乔然后面，那里视线好，我还能跟着她学习一起进步。”
我这番言论让班主任懵逼片刻，最后却也答应了。
我满意地回了教室，扛着自己的桌子就来到叶然身后落座。
叶然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懵逼地看了我几秒。
之后便开始害怕的蜷成一团，像是被圆滚滚的奶白色汤圆。
一掐就甜得留馅的那种，甜进人心里。
我会心一笑。
我拿出手机，改了她的微信备注。
可爱的前桌叶然
因为她，确实怪可爱的。
没过多久，这个备注又被我改了。
有点不同的叶然。
嗯，她有点与众不同，特别吸引我的视线。
等新一学期开学看到她的第一眼，那个备注就已经被我换成了然然宝贝。
啧，这样空虚的心就被填满了。
高三时，手机被偷，备注被她发现后，我改成了我的宝贝。
我要宣示主权。
高考后，备注则是将来要娶的人
这也让她看到了我的心意。
等我二十多岁真的娶到她时，我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地改为了两个字。
老婆。
泡泡邮递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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