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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穿成了千尊万贵的公主,男主是我的男宠。
穿过去的时候,他刚嘎了我父皇,抢了我皇位。
手里拿一把剪子缓缓划开我的衣裳,嗓音魅惑低哑:
“小殿下,害怕的话,就求我住手。”
看着他俊美的脸,我眯起眼眸,轻轻吐字:
“我求你——
“用力。”
……
极品美男在眼前,千里姻缘一线牵。
我刚说完,剪子的利刃在我的下腹一颤,滑落几颗血珠。
我还没来得及喊疼,他却手一抖,将手上的利器丢下了床榻。
剪子沉闷地砸在雪白的狐狸皮上,血迹像绽了朵梅花。
伤口后知后觉泛起痛感,我倒吸凉气。
奶奶的,谁家好男人没事用剪刀划媳妇啊!
段藏之倾身过来,眼底蕴藏几分复杂,修长微凉的手指覆上我的脖颈:“为什么不躲?”
我说大哥,我两只手都被绑了,一百四十斤的你还骑我身上,我往哪儿躲?
当然装还是要装的。
我眨了眨眼睛,深情道:“你就是要杀我,我也不会躲。你若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了。”
他没料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受宠若惊,殷红漂亮的唇抿起:“季妲一,死到临头你还敢戏弄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含雾,七分不屈和三分羞赧交织在一起,很娇。
我咽了口唾沫。
“乖乖,你帮我把镣铐解开好不好?”
他眉峰一挑,流露出几分兴奋:“你终于感受到我受过的屈辱了?”
“没有呀。”我实话实说,“只是我第一次被骑,不太习惯。”
我隐秘一笑,他恼羞成怒,收紧了掐着我脖颈的手:“季妲一,你父王灭我母国,你把我当成狗玩弄了十三年,我恨你,你知道么!”
他嘴上说着恨我,手上的力度却并不足以致命,甚至在轻颤。
微微的窒息感令我面部发烫,他漂亮的面孔在我眼前忽明忽暗。
我的眼前漫上一层生理泪水,隔着迷蒙,我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痴狂。
“这样也好……”他魔怔般低喃,“我杀了你,随后跟着你赴死,纵使到了黄泉,你也摆脱不掉我,这样也好……”
我焯!
我知道段藏之沾点变态,没想到他还能那么变态!
我急了,奋力挣扎呜咽,他却越掐越紧!
正当我差点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殿门被冲开,传来一个的女声:
“不好了陛下,老丞相要撞柱自尽!”
那应该是女主曾经的心腹女官白清,如今叛变成了段藏之的人。
听见外人的声音,段藏之猩红的眼眸恢复了几分理智,他松手,抽身下榻。
我大口喘息,拼命攫取氧气。
老丞相是我国肱骨,如果他带头不肯归顺,段藏之是很难服众的。
段藏之深知这一点,所以不能怠慢。
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眼眸恢复凉薄肃穆,倒真有几分王的威严。
他俯视我,烛火在他身后明灭。
“季妲一,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统御天下,心甘情愿当我的狗。”
我倒也没想到,他对于给女主当狗这件事这么在意。
十三年前,女主所在的季国和男主的母国荼支是邻国,边境经常发生暴乱。
有天女主的父王烦了,干脆带兵把荼支给踏平了。
屠杀荼支王室那天,五岁的女主就坐在一边观礼。
而七岁的段藏之,就跪在家人当中,看着刽子手像割菜一样把一颗颗人头砍下来。
轮到他的时候,他感受到一道饶有兴趣的强烈目光。
他抬头,跟女主的眼神对上。
刽子手把到挥到半空,他闭眼,能感受到刽子手身上的酒气和骚臭,和死亡的味道。
刀锋的翁鸣声挥到离脖颈七寸的位置,一道清脆稚嫩的童声响起:“停。”
刀光拂过段藏之的发丝,刽子手险险停住,就连他也冒了一层冷汗。
小公主季妲一对着父王撒娇:“儿臣不要生辰礼物了,他长得好看,儿臣就要他。”
老王君宠溺一笑,摸摸胡子:“我儿想让他做你未来的男宠?”
季妲一摇摇头,纯真无邪:“我要他做我的宠物狗,我做他的主人。”
老王君把独女当做天上的星,自然要啥给啥。
于是一国皇子,成了季妲一的宠物狗。
季妲一给他取名叫乖乖,每天给他喂饭,拿项圈套住他的脖颈,用牵引绳到处溜,逢人介绍,这是她的新宠乖乖。
出人意料的,段藏之很听话,听话到逆来顺受。
哪怕季妲一一时兴起给他打理毛发,把他一头漂亮的墨发剪得像狗啃过似的,他也不恼。
哪怕季妲一倒烫水给他洗澡,他浑身被烫红也一声不吭。
季妲一扔球让他用嘴刁回来,他连滚带爬地照办。
季妲一摊开手心,他就温顺地把下巴搁上去。
他的这份忍辱负重,就连倒泔水的宫人都想给他一个大拇指。
公主不把他当人,宫人就更不用说。
心情不好踹他几脚,公主忘给他喂饭的时候就扔几块不挂肉的骨头给他,无聊了骑在他背上颠。
还有明里暗里如影随形的嘲弄讽笑。
皇子一朝变成狗,多好的笑料。
他一概都受着。
而那几年季妲一总会发生一些“意外”。
要不就是不小心滑进荷花池,喝了一肚子水,险些溺死。
要不就是在森林被雾障迷了路,老王君动用了半个王宫的人才找到。
要不就是不小心吃到了毒蘑菇,拉了七天七夜,要不是太医妙手,就得脱水而死。
所有人都怀疑是段藏之蓄意报复,老王君差点就把段藏之给嘎了,还是小公主拖着虚弱的身子前来阻止,哭着喊要是乖乖死了她也不活了。
直到后来小公主在猎场撞到野狼,段藏之真的像一条猎犬一样护在她身前,四肢趴在地上狂吠,和狼周旋了一阵,直到护卫赶到。
听护卫形容,赶到的时候小公主哭声震天,段藏之半个人都是血,再差一步狼就把他俩撕碎了。
自此再无人怀疑段藏之,公主也再没有出过意外。
段藏之就这样当了季妲一许多年的狗,直到季妲一及笄那夜,他像往常那样睡在她脚边,忽而感觉脸被戳了一下。
他睁眼,月光下,季妲一薄纱一般的寝衣滑落了半个肩头。
“乖乖。”季妲一喊了他一声,欲言又止。
他似心领神会一般,倾身靠近,却又在那张唇前顿住。
她往前含住他的唇,是肯定,是默许。
随后一切不可收,章章有爱章章做。
他从她的狗,成了她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甘愿的么?
显然不是。他卧薪尝胆的本事就连越王勾践都自愧不如。
他在女主身边蛰伏那么多年,只为鸩杀老王君,然后一举登基,把女主反过来变成他的玩物,一雪前耻。
按照书里的结局,女主接受不了如此颠覆,即便被囚仍咬死不从,最后在大年夜被冻死在雪地里。
嘶,想想就透心凉心飞扬。
为了在大年夜吃上饺子而不是变成冻肉,我决定曲线救国,化身舔狗。
段藏之不就是要我当他的狗吗?
在人身安全面前,种类不能卡得太死。
段藏之从朝堂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绣花。
他看着散落的镣铐皱起眉头,周身戾气顿显:“谁给你解开的?”
是我费了半个时辰口舌让一个小宫女给我解开的。
当然我不会说,我一说那小宫女就没命了。
于是我装聋,举起手里的绣布给他看:“我想给你绣香囊,好看吗?”
他一怔,果然不再追究,眼底浮起几分受宠若惊:“给我绣的?”
我点头,他过来坐到床边,拿过去细看了半天,斟酌道:“这是,白菜?”
咳。我承认我的刺绣水平停留在小学手工课。
“这是茉莉。”我扭捏。
是他身上的香味。
他抚摸着上头凌乱的线条,眼神有顷刻的柔软,下一秒他却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眼眸凌厉地威逼:“别给我装腔作势,承认吧,你比谁都想让我去死,怎会对我好?”
我吃痛,呜咽一声。
他注意到我手腕上之前被镣铐磨红的地方,瞬间松了手劲,眼神闪过几分小狗做了错事般的愧疚。
我表面委屈巴巴,内心疯狂流口水。
他特么就是个小狗,就是个应该被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小狗啊啊!
我握住他的手,顺便摸了几把他细滑的手背:“乖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想明白了,咱俩好好过日子,人生苦短,恋爱该谈还是要谈…”
我真诚啊,真诚得眼睛都红了。
他的桃花眼死盯着我,恨不能把我的内外看透。
最终冷哼一声,抽出手,起身背对着我:“那个老丞相撞了柱子没死成,若你能让他归顺于孤,孤就信你。”
我笑弯了眼眸:“好啊。我要是成功了,你给我什么奖励呢?”
他抬脚往外走:“你要什么,孤就给你什么。”
我生怕他听不见,大声道:“我要和你贴贴!”
他的身影在门槛上踉跄了一下。
我亲自去丞相府慰问老丞相。
可怜的老忠臣,头上缠了厚厚的绷带,看见我的瞬间就泪崩了。
我握着他的手劝他别再做傻事了,不如先假意臣服,再做打算。
他心疼不已:“殿下在那反贼身边卧薪尝胆,一定很难吧!”
我想了想自己大鱼大肉的摆烂生活,摸了摸鼻子:“嗯…怎么不算呢。”
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帅哥,我下意识就是一句“抱一丝”,帅哥却直接对着我跪了下去。
“微臣顾涟,拜见殿下。”
我看着逆光下他清风朗月般的面容,愣了半天的神,这才反应过来。
沃日,这是男二!
老丞相的儿子,女主绝对的忠臣。
女主有段时间跟男主闹分手,跑去避暑山庄静心,男二在一旁研磨烹茶,伺候得细致入微。
俩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后来男主彻底掌权,废了丞相党羽,男二在女主面前被削成了水煮肉片。
一想到眼前如诗如画我见犹怜的美男要被做成肉片,我那个心疼啊!
顾涟看着我痛心疾首的表情,微微困惑:“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我连忙虚扶他起身:“我没事没事。”
他想了想,从袖口掏出一枚绣着文竹的锦囊:“这里面装了合欢花、金盏菊、艾叶,可清心除烦,助眠安神,若陛下不嫌弃…”
我看着他纤密的睫毛和漂亮的唇形入了迷,赶紧接过来往腰带上系:“不嫌弃不嫌弃,我很喜欢。”
我折腾好久,把引绳系得乱七八糟还没系上。
他靠近一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绳头,白皙的指节透着淡粉血色,他身上的七里香味钻入我的鼻腔。
如此淡雅的人,身上的花香却具有强烈的侵略感。
我回忆起他和女主在山庄玩耍的细节,看似是女主主动,但其实他才是钓系,滴水不漏地将你纳入情网。
我听见他在头顶轻轻笑了一下:“承蒙殿下不弃,它能相伴殿下,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说的是锦囊,暗指的却是别的。
他的巧手将锦囊系紧,连同我的呼吸一起收紧。
树上鸟儿成双对,多看帅哥能润肺。
我扭捏着正要夸夸他赚点好感,身后忽而一阵风,暗卫的声音冰冷无情:
“季主子,陛下有请。”
完蛋,调情被抓了。
我知道我即将完蛋,但没想到我会如此完蛋。
看着眼前的铁镣铐和一桌子陈列的刑具,我差点没腿软得跪下去。
段藏之还没来,他的暗卫直接把我的双手双脚拷了起来。
我:“兄弟,你工作那么敬业,你不要命了?”
暗卫:“…”
段藏之推门进来的那刻,分明盛夏却带进一股寒气。
我抬头对着他挤出笑脸:“乖乖你来啦。”
他靠近我,伸手摩挲我的脖颈,带起一阵酥痒:“和顾涟聊得很开心?”
我缩了缩脖子,吞了吞口水:“嗯…特别乏味。”
段藏之的声音阴鸷低沉,指尖从脖颈流连到锁骨,继续往下滑:“他是你的好臣子,嗯?”
听着那尾音里的嘲讽和威压,我整个人软了半边,狗腿道:“但我是你的好臣子,乖乖。”
他的动作顿了顿,俯首凑到我耳畔,不经意般低语:“如若孤要你一辈子不见他,你可愿意?”
我愣神。
不太可能,女主要是不见他怎么会有避暑山庄的风花雪月?
仅仅是空白一秒,我还没开口说“愿意”,他已然撕裂了我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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