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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在他的身边跟着的富二代女生颜嫣，亦步亦趋，看他的目光里是仰望是崇拜，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样。
那就是另一个女主白幼初。
看见他的那瞬间，李浩存将我护在身后。
我笑着示意他没必要。
我和他只是陌路人。
在比赛现场上，我侃侃而谈包括品牌的理念，以及整理创业项目的落实，还有目标以及目前实现的程度。
得到了评委们的一致好评。
最后我成功的拿到了一等奖。
楚深项目的宣讲我也听了，无论是哪个环节，他讲的都磕磕绊绊的，一看就是挂靠个项目给自己贴金的，实际上他的能力真的很一般。
评奖期间，我去洗手间，看见他的女友颜嫣跪在其中一个评选面前。
“大伯，楚深他真的很需要这个奖项，求求你给他吧。”
“我求你了。”
在那个评选走之后。
我看见她志得意满地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走到我面前。
“你是楚深的前女友吧，我知道你，就是考上个大学就把他甩了的女人。”
“你真是拜金，不要脸的女人。”
我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恨意，只觉得悲哀。
语气不知不觉就怜悯了起来。
“颜嫣，你不觉得没有楚深，你可以过的更好吗？”
“他就像是吸血鬼一样吸干了你的气运，你是真的喜欢他吗？你好好想想，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好值得你喜欢的？”
我的话让她原来憎恨的眼里多了一丝茫然。
就在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楚深走了进来。
他冲上来就想给我一巴掌，却被赶过来的李浩存给接下了。
反手，李浩存轻轻一推就把他给推倒在地。
毕竟现在每天我和他都回去抽一个小时到健身房健身，保持健康的身体也是我努力的一个方向。
“还想打女人，你这样的男人也配有女朋友吗？”
他淡淡瞥了一眼还呆愣在原地的颜嫣。
似乎是怕我把颜嫣给带坏了，楚深深深地瞪了我一眼以后就赶紧拉着她跑了。
边走还边说：“呵呵，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想教坏我的女朋友。”
李浩存见我神色不好，安慰道：“怎么了？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摇了摇头。
楚深的话我只当作放屁一样，只是我有些同情那个女生。
“你看颜嫣不觉得她就是当初的我吗？”
他愣住了，有些诧异。
“你为什么关心她？”
“因为她和我一样，不过是……”
我住了嘴。
因为李浩存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本书里的人物罢了。
自己的行为有时候并不受控。
而那个颜嫣也是因为我的加入才改变了人生轨迹的。
最后，比赛结果是我拿了一等奖，而楚深拿了二等奖。
站在领奖台上，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射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知道那是楚深在沉沉的盯着我。
不过我依然笑的肆意。
反正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靠双手努力得来的，凭什么不笑呢？
07
颁奖结束没多久。
我们的品牌官博下面就被攻占了。
而我们的衣服也多了许多购买然后恶意退款给差评的行为。
而这一切我都知道是因为谁。
“学生品牌馨升的创始人白幼初是个为了钱就把初恋男友踹了的拜金女。”
“学生时代的她甚至为了钱去援交，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个男人。”
“就连那奖项都是她靠关系才得到的。”
有关这些黑料在我品牌的官博下满天飞。
这些严重影响了我们品牌的形象。
但是作为我的合伙人以及陪伴我一起创业的室友们，她们无条件的选择相信我。
“幼初，谁是没认识过几个人渣。”
“我们相信你的为人，你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关退货和恶意差评的事情我们来解决。”
“你放心，无论如何，大不了从头再来。”
我感动的抱住她们。
无论何时，我都会被这种信任所打动。
得知这件事的李浩存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我面前和我商量对策。
他冷静的告诉我，“他这样的行为已经侵犯了你的合法权益，我可以起诉他。”
然后陪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去搜集证据。
我看着他爆出的黑料里那张图陷入了沉默。
那张照片是高中时候的我为了他的学籍去求了一个男人。
因为他一时意气在学校里和别人大打出手，差点被开除，才出现了我去求人跪下这样的画面。
而当时陪我一同前去的前男友楚深想的并不是心疼我，只是拍了一张暧昧不明的照片。
想到这，我更是心寒。
觉得楚深真的是畜生都不如。
原来他早就留了很多东西对付我，一旦我放弃他抛弃他，他也会用所有的办法毁了我。
只可惜，我也不是毫无准备。
我找到了当年的老师以及我跪求的那个领导，获得了他们替我澄清的录音。
还有他提到的那个奖项。
我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的，反而是他靠着女人跪求才得来的奖，真是讽刺。
本来我没想过曝出这些。
是他自寻死路。
我将自己随手一拍的视频以及录音最后都交给了李浩存。
他望进我的眼里。
拍了拍我的后背。
“放心，一切有我。”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我点点头，最后靠在了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里。
第一次觉得无比的安心。
“我相信你。”
真正的感情应该就是这样互相信任，成为彼此的依靠。
一同往上走。
而不是另外一个人一味的付出，另一位一味的索取。
视频和录音曝出来以后，原来骂我们骂的最难听的吃瓜观众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们的愤怒情绪直接爆发了。
而楚深没有猜到那天我就在洗手间看见了一切。
也顺手拍下了。
原来被他的导向裹挟的网暴现在都反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是我救下了他。
没有任何对不起他。
而他的大学学费以及奖项都是靠着现在的富二代女友颜嫣才得到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有匿名的网友放出了楚深作为学长勾搭大一学妹开房的聊天记录。
甚至还有开房和转账的记录。
一时之间有关他一直以来维护的深情人设被击破。
学校已经打算将他开除。
不仅如此，作为法学生的李浩存已经开始在律所实习，他已经打算起诉楚深以及其他网暴我的人。
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了颜嫣的电话。
“求求你放过他吧。”
“你这样会毁了他的。”
我笑了笑：“颜嫣，你也是女人，你知道他曝出的那些不实的照片和引导性的言论对一个女生来说的打击是致命的。”
“这个社会对于女性的要求是苛刻的。”
“如果我运气不好，没有一个无条件相信我的男友，还有不计较的合伙人，以及凑巧拍了那个视频，现在被毁了的人就是我。甚至我会因此走上绝路。”
“那样，你会替我向他求情让他放过我吗？”
见她沉默不语。
我叹了口气。
“颜嫣，我还是想问你之前那句话。”
“你是真的喜欢他吗？你不觉得，其实楚深这个人，真的很虚伪自私又无情吗？如果他真的像他口中说的那么爱你，又怎么会出轨又去嫖的，而他取得的一切都是靠你和其他女生。”
“就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不顾一切的喜欢吗？”
毕竟书中的白幼初就是一次又一次在他的甜言蜜语中迷失了自己。
以至于最后知道他出轨和pc都可以在他的道歉中原谅他。
可是，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几声咒骂。
是楚深。
他抢了颜嫣的手机，对着话筒愤怒的吼叫：
“臭婊子，想毁了我？呵呵，你试试看。”
我皱起眉头。
“事已至此，楚深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反省和后悔，只是认为我在害你是吗？”
我冷笑：“如果不是你非要犯贱来踩我一脚，我根本都记不起你这号烂人了。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你这个朝三暮四的臭婊子，你想毁了我，不可能。”
“就算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旁边传来了女人哭泣的声音。
然后便是拳脚相加的声音。
“哭，就知道哭，老子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那天的视频是不是你故意拍了给她的？”
“不然怎么这么巧？臭婊子，我打死你。”
颜嫣恐惧的声音从话筒处传来。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和她说让她放了你。”
“啊！”
惨叫声不绝。
我急忙报了警。
08
楚深因为恶意伤害被关进了警察局。
我和男友李浩存不放心，跟着颜嫣一起去了。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
她明明已经被他打到鼻青脸肿。
居然还跪在警察的面前求他们放过楚深。
“我没事，你们放了他好不好。”
“有了坐牢的记录，对他的未来不好。你们是会毁了他的。”
警察们面面相觑。
似乎都像是听到了十分难以置信的话。
她还是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对着面前的警察们哭求着。
“其实他对我很好的，从前从来没有打过我。”
“今天只是一时失控了，他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有个女警走了过来劝她。
“小姑娘，你就是被他洗脑了，他这样的人渣打你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却被她一把甩开了。
“你懂什么，你了解楚深吗？他这样都是被逼的。”
目光一转，她看向了我。
目光恶毒。
然后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朝我走过来就伸出了手想扇我。
被我的男友李浩存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他语气不善：“我不打女人，但是你再这样企图伤害我的女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对那些警察祈求。
“反正我也没死，我自己不告他应该就会没事吧。”
其他人都像是看深井冰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我摇了摇头。
拉着李浩存往外走。
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他还以为我是因为被骂了心情不好。
我只是觉得悲哀，为什么她明明受到了伤害也不情愿离开伤害她的人。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懂了。
我尽力了，想帮她从他的身边拉走。
只可惜，她已经心陷沼泽，就算身体走了出来，也没有意义。
没多久，楚深就和颜嫣一起互相搀扶着走出了警察局。
走到我身边后，他望着我的男友李浩存开了口：
“她能因为钱踹了我，后面就会因为其他的背叛你。”
“公交车你都宝贝成这样，呵呵，兄弟，我替你感到悲哀。”
“女人不能对她们太好，而且，女人一旦学多了，有了事业，心就野了。”
同情的眼神扫视着我和李浩存。
而男友也眼怀同情回望他。
“我也替你感到悲哀，只有无能自卑的男人才会害怕自己的女友优秀。”
“因为你就是那样的人。”
“而离开你，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就算她不选择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她是自由的，只属于她自己，不应该被爱情捆绑。”
这句话，让我真的从心底里认可李浩存。
因为即便是在现实里谈过好几次恋爱的我。
大部分时候男友都只觉得我应该多多依靠他，没必要为事业那么拼。
可是我明明是一个自由的人，因为我热爱所以我才投入精力。
更多的时候，他们认为女人不需要赚那么多钱，应该围绕着家庭，照顾老公和家人，生个孩子，就是幸福的人生。
可是我们都是自由的，人生不应该被别人定义。
我也不应该是谁的附属品。
09
最后不知道颜嫣动用了什么关系，总之楚深还是没有被开除。
只是被学校计了一次大过。
而对此，李浩存坚持要告他。
即便这件事情到最后也可能会不了了之。
他在微博上艾特了楚深，还有那些曾经不知道真相就p我的遗照，肆意辱骂我和我的家人那些网友。
“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所有伤害了我女友的人，就算寻求正义的路漫长而艰难，我也不会放弃。”
“这件事情也警示其他人，祸从口出，别以为你躲在屏幕后，就可以用键盘肆意的诋毁伤害别人而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他力挺我的行为，让我们品牌的形象更上一层楼。
而衣服的销量也因此翻了个番。
在毕业之际，我更是因此受到了当地电视台邀请，作为优秀毕业生以及成功创业的大学生典型发言。
在聚光灯下，采访前，我放弃了准备好的台本。
在结尾我自由发挥了几句话。
“我作为女性，深知在创业和工作过程上的艰难，在这个社会，资源似乎都下意识倾向于男性，我不是想挑起性别冲突，我只是觉得作为女性我们的诉求——要求被公平对待，是合理的，也是现在的社会应该被实现的。”
男记者的表情变化莫测。
而身边另一切女性记者的眸子一亮，然后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嗯，我赞同您所说的。”
“那您还有什么话要送给其他创业的人吗？”
我想了想，只说了一句话。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采访结束，观众的褒贬不一。
而系统也告诉我，这本书现在原来的读者都跑了一大半。
坚持下来的好像都是我的事业粉。
“姐姐别要男人，独美。搞事业搞事业。”
“楼上干嘛？我觉得姐姐和哥哥都挺配的。”
“是呀，我即是事业粉又是cp粉。”
“作为一个男生，我很认可女主的思想，我也希望以后可以遇到一样三观的女生共同努力。”
我问了句：“现在的好评率如何？”
系统回答：“90 ％左右。”
距离99 ％还有好一段差距。
不过我也满意了。
原来我以为，并不会有这么多好评。
事实证明，你的努力总会被看见，被肯定。
你永远吸引的是同一批的人，而因为我改变了剧情的走向，也导致原来这本娇妻文的读者纷纷离开，留下来，不断加入的是那些三观一致的人。
只是我想到如果我离开了，那李浩存怎么办？
是夜，毕业之际，我约他出来。
看江市一年一度的烟花展。
在漫天绽放的烟花里，他星眸清亮，里面藏着一个小小的我。
珍重的执着我的手，然后单膝跪下。
声音颤抖：“幼初，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我很想答应他。
我想和他度过精彩的一生。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
书只是书。
我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我在他期待的目光里淡淡抽回了手。
他眸子里的亮光熄灭，然后尴尬的站起身。
“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因为今天有几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所以……”
见我不语，他又急急的解释：
“法院的判决下来了，对于楚深和其他网暴的人都受到了合理的惩罚。”
“而我在律所实现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打算出去拉几个合伙人成立新的律所，为那些受到不公平待遇和家暴的女性做些什么。”
他的气息紊乱，情绪逐渐失控。
声音也带了一丝哽咽。
“幼初，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我。是你还没准备好，还是根本……”
犹豫了一会，他又问我。
“根本就不喜欢我？”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落荒而逃。
原本想要和他提分开的话都哽在了喉中。
10
系统告诉我，有部分cp粉的心都碎了。
而支持女主独美的事业粉则在昨晚开了香槟。
刷了无数的礼物。
我问了好评率。
“95 ％。”
我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希望好评率更低。
看来，我对李浩存并非没有感情，无论是三观还是长相以及我们一起共同努力的过往都让我难以割舍。
可是，人生总是会不断的失去。
那天以后他来找我很多次，却被我拒绝了。
一心在忙着设计新款，如今我们的品牌因为声名远播，所以接到了很多大订单，这对我们的质量和交期都是一种考验。
需要我付出更多的精力去把控质量，沟通新的工厂安排生产。
在从工作室回到出租屋的路上，我没想到会再见到楚深。
他胡子拉碴，眼神浑浊，在看见我的瞬间，眼中才出现神采。
没由来的我心中一慌，就想往人多的地方跑。
可是他的动作比我更快。
挟持住了我。
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另外一只手用匕首抵在了我的腰侧。
他凑过来，声音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沙哑难听。
“幼初，你知道吗？”
“昨天晚上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是我的乖乖女友，为了我你放弃了大学，努力赚钱供我上学，考研，后来我喜欢上了别人，而你还是纠缠不休，我看在我们的情分上最后还是答应你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那才本该是我的人生对吗？你不是幼初，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人生。”
“你这个臭婊子，毁了我的一切。”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
李浩存出现了。
他站在路灯的逆光里，看不清表情，却可以听见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惊慌。
“放开她，你可以挟持我。”
我对着他摇了摇头。
而身后挟持我的楚深看见了他情绪更加激动。
“你这个舔狗，本来早就该死了，要不是这个臭婊子占了幼初的身体，你早就被车撞死了。”
“你把我的幼初还回来！”
刀刺进了我的腰侧，疼痛瞬间让我反应都敏锐起来。
我没有被控制的另一只手肘猛的向后，沉闷的撞击他的小腹。
楚深吃痛放开了我。
然后，李浩存冲了过来，很快就控制住了楚深。
我连忙打电话报警，放下心来的我，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轻轻一动，趴在我床前的李浩存就被惊醒了。
“别动，医生说还好送医及时，就算这样，这一刀也不轻。”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幼初。”
他眼中含泪。
举起我的手，贴在了脸上。
手心潮湿，是他蜿蜒而下的泪。
“幼初，我也做了一个梦。”
“就像楚深说的那样，我死了，死在一场车祸中，而你最后下场也不好。”
“可是梦醒的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是清醒的你，是与我灵魂共鸣的你。”
“所以，你不答应我的原因，是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对吗？”
我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和我谈起了楚深的下场。
“他被警察带走了，本来只是造谣和pc的处罚，现在他故意伤害，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而他的女友颜嫣没少为他的事情来骚扰我，后来见我根本不理她，又去求自己的父母去救他。可惜她偷钱给男友，还一次又一次因为楚深顶撞他们，导致他们对她心灰意冷，已经和她断绝关系了。”
“反正颜嫣家又不止她这一个女儿。他们已经彻底放弃她了。”
“为了赚钱打点关系，据说现在她什么都做，最后楚深在还逼着她去出卖自己的身子。”
我叹了口气。
反正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曾经想过救她，但是她已经中毒太深，只能说，尊重祝福锁死。
他出去给我买东西的时候。
系统告诉我：“已经可以离开了。”
“这本书好评已经达到了99 ％。”
我望着窗外的蓝天，下定了决心。
“再给我点时间吧。”
“告别。”
我出院的那天，我的养父母和室友，以及李浩存都来接我。
她们一个劲的关心我，让我不要太累。
又说不会放过楚深这个畜生。
我笑着一一答应。
白天，我把项链交给了养父母。
也许我是等不了白幼初的亲生父母与我相见了。
告诉他们：“无论亲生父母是谁，在我的心里，你们永远是我的父母亲。”
一大把年纪的养父转过身。
而养母则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他啊，偷偷擦眼泪呢。”
“只要你好，我们就好。”
我驱车去工作室的路上，合伙人兼好姐妹都埋怨我是工作狂。
“你刚好就要去工作室，这么拼干嘛？”
我笑而不语。
最后和她们交接了工作。
她们有些莫名，“你又不是以后不来了，干嘛和我们说的这么清楚，好像要分别一样。”
我忍住泪。
笑了笑。
“我呀，想抽空出去旅游，毕竟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嘛，所以我不在的日子里，辛苦你们了。”
她们面面相觑。
不约而同的笑了。
“懂了，是要和男友去过二人世界是吧，不过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有一说一，你的男友对你可真好。好好珍惜。”
我点了点头。
晚上，我约了李浩存来了一家餐厅。
我记得他最爱吃惠灵顿牛排，五分熟，这家的西餐做的最好。
烛光下，他笑着和我说起我昏睡时的趣事。
还有那对男女的悲惨下场。
据说因为颜嫣被迫去卖，然后染上了性病，还是十分凶险的梅毒，又传给了楚深。
奇怪的是，颜嫣的症状较轻，进了医院。
而楚深则发作迅速，还没来得及治疗就被关进了牢里。
最后大概也是死相难看。
最后他目光落在了窗外的万家灯火。
颤抖着说了一句。
“你走吧。”
我怔住，手中的叉子坠落，砸到餐盘上，声音清脆。
似乎是压抑着强烈的情感。
他继续说：“回到你的世界。”
“没有你，我也可以的。”
“我们都要好好地，就像你说的，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会如你所愿，过好每一天。”
他转过脸，泪噙在眼中没有落下。
最后他对我说。
“谢谢你曾经出现过。”
“是你赋予我灵魂。”
我离开了。
一道强光。
我脱离了身体，而原来的女主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原来，我经历的一切她都看见了。
也因此看穿了她所爱的楚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我，她最后甚至落得比颜嫣更惨的下场。
所以，她感激地对着天空低诉。
“谢谢你，改变了我的人生，和我的看法。”
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后，有一次在路边街头的书店架子上我看见了这本热销书。
觉得有些熟悉，随手翻开一看。
居然就是我穿的那本书。
而这本书在一经发售就被抢购一空，加印了许多次，获得了读者们的一致好评。
尤其是给许多处在迷茫中的许多女性读者带去了安慰，指明了方向。
这正是我的初衷。
女主白幼初走遍了大好河山，看了许多风景。
最后回到江市的时候，在街头遇到了穿着西装的李浩存。
他愣了愣，走过来伸出手。
“你好，白幼初。”
她很自然的微笑，回握。
然后看着他手中的案卷询问道：“这是什么案子？”
“是一个女性被家暴的案子，我正在去会见受害者。”
然后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歉意的笑了笑。
“对不起，我还赶时间，就先走了。”
白幼初回头看着那个身影，一次都没有回头，坚定的走向远方。
最后她去监狱力见了一次楚深。
当她看着眼前这个梅毒晚期的男人时，试图找到一点对他的感情。
最后发现，只有厌恶。
而楚深一眼便认出了白幼初。
“你是幼初对不对？我的幼初。”
“你终于回来了。”
“你快救我出去，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一直在等你回来，要不是我，那个臭婊子怎么会离开你的身体。”
“我好疼啊，救救我，幼初。”
白幼初一句话没说，只是嫌恶的看着他。
然后转头离开。
她终于和曾经的自己告别。
然后继续和自己的姐妹们，认真的经营着服装品牌馨升。
新生，对她来说真的是一次新生。
李浩存用自己的一生来践行诺言“为女性被侵害的权益发声。”
当别人问他为何如此时。
他对着镜头笑的温柔。
“因为这是我妻子毕生的梦想。”
“我要替她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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