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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二章 收费

见情势越发冷峻,我抬手扇了时姜一巴掌,手心发烫。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跪下认错。”

砰的一声,时姜双膝朝太子跪下,可双手还是紧抱着我。

我虚弱地向太子道歉。

“太子殿下身份高贵,梓双又岂能玷污殿下圣名。”

太子殿下见到我浑身湿透,脸色苍白,也不好再耽搁时间。

如若让别人见到太子抱我,恐怕日后我需进宫为妃。

而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太子走后,我心疼地摸着时姜的脸,喃喃道:“疼吗?”

时姜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仿佛身后长出一根尾巴在朝我摇摆示好。

“不疼,为大小姐卖命,是奴的荣幸。”

我眼神逐渐不屑,动手打了他另一边脸。

“太子殿下身份高贵,你一个贱奴还敢跟他抢,真是不自量力。”

“在我心里,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时姜额前的刘海挡住了视线,仅露出的半只眼睛充满落寞与不甘。

系统的声音应时响起:“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还不是护着别的男人,值得吗?”

“只要与她共度一晚,我便能实力大增,到时候……”

“够了!”

时姜被杖打时突然身体抽搐,下人吓得不敢继续打板子。

我知道他又被系统惩罚了,可那又如何。

他们两个反目成仇,正合我意。

我知道时姜武功超群,可万万没想到十个暗卫都过不了他五招。

身体被定住不得动弹,时姜身上杀气腾腾,眼里带着阴狠与邪气。

“你不是时姜。”

我一眼就看出他对我的贪婪,并无男女之色,而是渴望吞噬世间的一切力量。

他将我丢到床上,扯下腰封,将我的手绑在了床梁上:

“这不重要,接下来的事才重要。”

是系统,他夺走了时姜的身体主权。

他冰冷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贪婪地闻着我的气息。

“气运,我的气运,今夜过后,就都属于我了。”

我咬破了他的舌头,头皮被他扯得发痛。

“你这肮脏的东西,作恶多端,天道岂能容你!”

他作恶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让我毛骨悚然。

“不愧是天道宠儿,能认出我,可那又如何,我能夺你气运一次,便能夺走第二次。”

“我看天道能护你几次?”

撕拉一声,我的衣服被撕烂,他埋头伏在我身上,可我却错愕不已。

“怎么会这样?”

“你这毒妇做了什么?”

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里愤恨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嘲笑,甚至眼角都笑出了泪。

“不过是让你永远都做不了男人罢了。”

他铁青着脸,眼神既贪婪又阴狠:“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拦我吗?”

“挖掉你的心脏生吞下去,虽然效果稍逊,但也勉强能接受!”

我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发抖,脸色难堪沉重,眼里尽是不甘。

“既然如此,那前世为何要害我江家,直接杀了我岂不更痛快!”

他的动作一顿,看似怜悯地看着我。

“天道护你,只有你众叛亲离,才能骗过天道。”

他语气逐渐阴狠气愤。

“要不是这个宿主不听使唤,我也不必冒风险亲自动手。”

脑海里似乎什么思绪一闪而过,可心口传来的剧痛使我无法思考。

剜心之痛比前世剖腹夺子之痛,还要痛彻心扉。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时,却见他双眼圆瞪,脖子涨红得快要爆炸,怒吼道:“蠢货,你在干嘛!”

时姜一掌击中自己胸口,嘴角溢出血,悲痛地看着我。

仿佛有一根刺在我心上扎了一下。

他迅速将被子盖在我身上,眼神肃杀嗜血,宛如修罗场的厉鬼。

“我说过不准动她!”

系统疯狂争辩:“你疯了,只要你杀了她,任务就完成了,快动手!”

时姜的表情逐渐痛苦,脸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一字一顿道:“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

话音刚落,时姜便因承受不了电击而跪倒在地上,表情隐忍痛苦。

“时姜,救我!”

我看着时姜的脸在阴险与冷漠当中变幻,窗外雷声轰鸣,仿佛天要破了似的。

时姜抬头温情不舍地望向我,唇瓣动了几下。

“别怕。”

明明一切都如我所愿,可眼泪还是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

时姜眼神一凛,用内力压制系统,可却吐出一口黑血,跌跌撞撞站起身离去。

他回眸时,眼眸流露出复杂万分的情绪,既有历尽沧桑的悔恨,又有掩盖不住的绵绵情意。

当时的我不知,这竟是最后一面。

一纸圣旨将我指给太子做侧妃。

从父亲口中得知,齐王有意纳我为妃。

如若不是太子先一步求得圣旨,恐怕整个江家早成为皇位之争的炮灰了。

这次秋季狩猎场上,齐王会行刺太子,而我势必不能让太子有半点受伤。

太子见我神色凝重忧虑,于是出声宽慰道:“梓双,你不必太过担忧,我已经部署好了。”

尽管做好准备,可我的心里还是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甚至能预感到今日凶多吉少。

太子见我始终兴致不高,便提议陪我骑马。

我婉言拒绝了。

太子的目光柔情似水,戏谑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我可听宰相说,你曾经在塞外因骑马出名被人求娶啊。”

我的脸一阵发烫,摆手解释道:

“不过是在外祖家学过一点,都是别人乱传的。”

再推脱恐怕会扫了太子雅兴,于是我便顺水推舟。

在狩猎场上策马奔腾,新鲜的空气使我暂时忘却了烦恼。

两世为人,我好久没享受过这种畅意快活的日子了。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与其他女子不一样。”

走在江边,太子眼里浓烈的好奇使我敛起笑意。

“太子殿下想多了,民女跟这世间的女子都一样,只希望能安稳地过一辈子。”

为了这个心愿,我唯一对不起的,也只有他了。

江边的风将我的发丝吹动,太子伸手将我唇边的一缕头发挽在耳后。

“只要你愿意,孤可以护你一世。”

太子直勾勾地凝视着我,眼底的情谊没有一丝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涏香。

可我却不敢再沉溺于儿女私情。

拒绝的话即将脱口而出。

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箭雨毫无征兆地朝我们射来。

太子脸色一变,护着我躲开攻击,同时周围的暗卫都出来抵挡。

一支箭即将射中太子的心脏,我来不及思考,便扑了过去。

胸口传来一阵疼痛,我顺着方向望去。

撞见一双熟悉的眼睛,可里面早已没有昔日的温情与情愫。

是系统。

我早该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系统不会占据人的意识。

一旦如此,系统便会与肉身逐渐融为一体,同生共死。

只要杀了时姜,一切就会回到历史的正轨上。

醒来之时,太子在我床边守着。

他握紧我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梓双,孤定不负你。”

我身体虚弱地说不出话,罢了,就这样误会吧。

真是烧糊涂了,怎么会感觉时姜来过。

幸好箭偏离了一毫,我得以活了下来。

诸多周折,不禁让我怀疑自己真的是天道的宠儿吗?

恐怕一介平民也过得比我快活自在吧。

齐王刺杀太子之事败露,皇上勃然大怒,一气之下病情越发严重。

太子整日守在皇上身边,我因为救了他而得到了他的一个承诺。

时姜被齐王供出来当替罪羔羊,此时关在地牢。

我身体渐好后,便迫不及待想结束这一切。

时姜被我废掉了武功,整日在一间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坐着,脸色沉寂如灰。

“时姜。”我开口叫他。

他暗淡无光的眼里突然像注入了灵魂一般的光彩。

“大小姐,你来了!”

话语间是熟悉的雀跃,他见到我很高兴,可又胆怯地低下头不敢看我。

“您没事吧?”

我一笑便扯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气。

“我没事,给你带了最喜欢的酒,喝点暖暖胃。”

暗卫将酒递到时姜面前,他怔怔地看着酒,没有开口。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时姜盯着那杯酒发呆,笑着提醒:“怎么还不喝?”

时姜神色渐渐冷峻,眼神变得复杂又微妙。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时姜。

“时姜可从来都不会违背我,就算我给他毒酒,他也会喝下去。”

“你功课做的不行啊。”

他一脚将地上的酒踢飞,气愤地指着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那个傻子对你那么好,你还要毒死他!”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恨,大声骂道:“够了,你没资格说这话,从头到尾都是你想害我,害我江家!”

“我前世对沈闻风多好,还不是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最后死不瞑目。”

“时姜要怪,也是怪你。”

我冷下脸来,不愿再看着系统顶着时姜的脸对我发疯。

“把酒给我灌下去!”

他被暗卫压制着动弹不得,只能干嚎:“你不能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狐疑地拦下了暗卫,他的脸被压在地上摩擦,笑容逐渐疯狂。

“时姜他根本就不爱你,他也是为了骗你哈哈哈。”

我眼神瞬间转冷,不耐烦地下令:“继续灌!”

亲眼看着他喝下毒酒后双眼瞪大,彻底断气后,我才离开。

看着时姜的份上,我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皇上的病越发严重,恐怕就在这几日了。

太子让我在宫中陪他几日。

我原是不愿,可看到他憔悴伤神的脸,拒绝的话便吞进肚子里了。

宫外传来混乱的嘈杂声,吵得我心神不宁。

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齐王逼宫了!”

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我神色凝重起来。

前世齐王刺杀太子成功,便顺势继承皇位,没有逼宫这一出。

莫非此事还有变数?

我已无暇顾及宫人们携金逃跑,此时暗卫传来一个消息。

“时姜的尸体不见了!”

是什么人,会将时姜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

他除了一个妹妹,再无其他亲人。

难不成还是他自己爬出来?

还没等我多想,齐王的军队便包围了这所宫殿。

看着带头的冷面男子,我的心跌下谷底。

“好久不见啊,江锦婳。”

时姜身穿盔甲,头束紫金冠,眼眸幽深似寒潭,嘴角携一抹残忍的笑。

“时姜,你没死?”

我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时姜。

我曾经想过,这世上是否有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能杀死系统,又能保全时姜。

可是,并没有。

他脸上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嘲笑道:“你错了,时姜已经死了!”

“我还要谢谢你呢,亲手除掉了时姜,我再也不用浪费能量去压制他了。”

系统的声音逐渐疯狂,让我听了气愤得发抖。

“你自以为是,将时姜玩弄于股掌之中,可还是斗不过我!”

我听着他颠倒黑白的措辞,只觉得可笑。

“是你先来骗我的,你以为,你赢了吗?”

话音刚落,太子的救兵便将敌军尽数拿下。

系统脸色一变,凶神恶煞地挟持住我的身子。

“都别过来!”

救兵因为他的话而僵持住,我看着时姜消瘦熟悉的脸庞有些恍惚。

“你现在投降,我还能饶你一命。”

系统近似疯癫:“江锦婳,你恨不得对我抽筋扒皮,怎么可能放过我。”

他说的没错,我是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可我不想让时姜再死一次。

系统的刀在我的脸上划破一道血痕时,他嗜血的眼神一闪即逝。

紧抓着我的手忽然松了力道,耳边的声音变得嘶哑:“主人,你快走!”

是时姜!

我被推倒在地,回头看到时姜崩溃地捶打自己的脑袋,额头布满冷汗。

可他却对我笑,笑得那般凄凉,毫无保留。

心中的愧意快把我淹没,嘴唇微动。

“时姜,对不起。”

时姜用匕首抵住自己的胸口,笑着对我摇头。

那是我第一次捅了他的匕首,后来就不见了。

“主人,我没有怪过你,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幸福一辈子,我甘愿为你而死。”

时姜的表情逐渐狰狞,他用力将匕首捅进自己的心脏。

“真是个疯子,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将自己的一缕魂魄藏在身上。”

系统的话让我心里不安,开口逼问: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他的表情越发恐怖如斯,像是要将一切都撕毁一般,将胸前的匕首拔出来。

“他在自寻死路,为了除掉我甚至不惜魂飞魄散。”

我的心像是被刀子捅了一样,不敢置信地摇头。

“不,不可能。”

时姜恢复短暂的清醒,跪倒在地上,双眼欲红。

“快,杀了我!”

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时姜会魂飞魄散的事实,竟来不及逃脱。

系统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想与我同归于尽。

“我要你给我陪葬!”

我被掐得满脸通红,握着匕首的手慢慢抵住向他的胸膛。

可时姜死不瞑目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一世能保住江家,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可耳边却传来时姜隐忍的声音。

“快动手,如果我伤害你,我宁愿永无来世。”

我一睁眼,就与时姜充斥着嗜血的眼神对视,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波涛汹涌的爱意。

他向来是不敢如此看我的,直到临死才肯表露自己隐晦的爱意。

系统被时姜狠狠遏制住,用尽一切力量才说上一句话。

“我能让时姜复活!”

我的眼睛倏然一亮,甚至想开口放了他。

时姜紧握住我的手,将匕首缓慢移到自己的脖颈处,语气坚定。

“别信他,我已经死了。主人,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他的表情异常平静,即使被匕首抹脖子,眼睛也没眨一下。

我被喷了一脸血,害怕地捂住时姜的脖子,语无伦次道:“不要,我求求你别死。”

他脸上出现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一开口嘴里便溢出血。

“江锦婳,我……”

舍不得你。

我看着时姜残喘地做出口型,最后几个字已经发不出声音。

这是他第一次喊这个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齐王被掳,当场自刎。

新皇登基,改国号为神夏。

宰相府,桃花树下,我从地里挖出一坛去年埋的桃花酒。

“酒还未酿好,为何不再等上个一年半载。”

皇上从背后出现,一身华贵锦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飞龙图案,显得贵不可攀。

“想喝了呗。”

我并非是个认死理之人,当初想酿桃花酒也只不过是为了刁难时姜。

可没想到,他真找逍遥酒仙要到了一壶桃花酿。

想到他因此要给酒仙抓一个月的下酒飞鸽,我便觉得有趣。

怎么之前就不觉得呢。

酒一开坛,方圆十里都是桃花酿强势的味道。

“用了那个承诺,你不后悔?”

皇上在我身旁席地而坐,宛如之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

可我却深知我们回不去。

我不在乎地笑着,饮了一小口酒。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眼睛被酒味呛出泪,我忍不住接连咳嗽。

当日太子要将齐王余党五马分尸,以杀鸡儆猴。

原本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时姜尸首不全,系统就算有滔天力量也无法复活。

可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太子不能理解我的做法,我只能跪下哀求。

“太子殿下,还记得欠民女一个承诺?”

太子冰冷审视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好久,好久。

可能他以为我会用这个承诺,换一国之后的位置。

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我没想到,他会下旨让我进宫做贵妃。

罢了。

比起前世,总归是好的。

哪怕是在宫中孤独终老,起码江家能安稳富贵地过完一世。

我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可能是去安抚齐王遗孀,不对,此时应该叫萧贵妃了。

不知不觉,一壶酒竟慢慢见底了。

我昏昏沉沉地趴在石桌上,竟然想起了中箭后昏迷的记忆。

时姜握住我的手,在耳边说:“梓双,梓双,我都没这样叫过你的闺名,你就只顾着护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罢了,你想护他,我便帮你吧。”

孤独落寞的声音,使我眼角不由自主流下一滴泪。

爹爹把我叫去书房,扔下一个包裹。

我不明所以,笑道:“爹爹就算恨不得我立马进宫,这嫁妆是不是少了点。”

爹爹没有像往日那般对我吹胡子瞪眼,反而背对着我。

我绕到他面前,竟发现他老人家眼眶渐红,胸腔冒起火来。

“爹爹,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皇上?”

“大胆,别胡说八道。”

爹爹连忙呵斥住我,生怕我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我隐忍着咬牙,以为皇上居然过桥拆板,正想去说理。

却听到爹爹哽咽地说:“你走吧,江家以后没有江锦婳这个人了。”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爹爹,你说什么?”

爹爹扭过头不忍看我。

“我向圣上求得恩典,放你出宫,对外宣称江家嫡女因落水患病去世。”

我的鼻子逐渐发酸,不舍地看着往日严词厉色的爹爹,竟说不出一个字。

爹爹背过身子,偷偷抹泪。

“我知道你不喜尔虞我诈的生活,你最喜欢住在你外祖家的大草原上,现在可以住个够了!”

他将包裹塞我手上,便一个劲儿推我出书房门。

“爹爹……”

我竟不知原来刻板严厉的爹爹还会顾及我的感受,瞬间泪流满面。

江雪柔嫁给了一个吏部侍郎,虽然人不善言辞,但对她很好。

我在府中送江雪柔出嫁,才离开京城。

一路南下,我雇了一个女子镖头保驾护航。

她性格爽朗,嫉恶如仇的同时又不会过度同情他人。

与我很合拍。

路上每次遇到寺庙,我都会进去拜一拜。

祈求他能有来世。

夏余不明白雇主为什么会走两个时辰山路,就为了找一座别人说灵验的小寺庙。

但她从没向我问起。

直到有一天,茶楼里出现了一个人,她才明白了一切。

我们坐在茶楼窗边,正巧街上有女子卖身葬父。

我正想让夏余给她一些银子,却见她摇头,往下指了指。

低头望去,竟见到有一名黑衣男子在调戏女子。

可没过多久,就出来一个壮汉与黑衣男子对峙。

“我在济州就已经买了她,怎么现在又来泉州卖身葬父了,你究竟有几个父亲?”

男子的话让众人纷纷哄笑,原来女子与壮汉竟是一伙的。

我顿时便没了兴致,正想收回视线,却见到了一张令我魂牵梦萦的脸。

“时姜?”

我怔怔地望着他,不敢眨眼睛,生怕他消失了。

原本想追上去,可我又停下了脚步。

他看起来过得很好,还会做善事。

如若是他,我不该打搅他的生活。

如若不是他,我更不能把他当成时姜的替身。

这对时姜,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我就这样坐在窗边,看着他舌战壮汉,讨回自己的钱而得意肆意地笑。

原来这张冷冰冰的脸,还能笑得这般灿烂鲜活。

他的人生理应如此,快活肆意地享受江湖,并非死在阴谋陷害当中。

眼眶的泪,情不自禁地滑落下来。

我戴上帷帽,起身离开茶楼。

男子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回头望向茶楼二楼窗边,可却空无一人。

胸口止不住地剧痛,像是在哭泣一般。

“时姜,快过来。”

远处的同伴向他招手示意。

他摇头晃去脑中纷乱的想法,朝同伴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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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5/2 3:2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