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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这幅趴菜身体，在春天的池子里不过泡了两分钟，便在床上厥了一下午。
现在全身还冷飕飕的，估计是发烧了。
所以我醒了，但是懒得睁眼。
“醒了，就起来喝药。”清冷的声线在我耳边响起。
嗯？付景辰来干什么？
肯定不是来关心我的。
那想必是他的亲亲侧王妃掉下荷塘，而我恰巧在旁边，来兴师问罪的？
这我可就来劲儿了。
努力扯了扯眼皮，想一个弹射从床榻上把身体顶起来。
奈何原主身体硬件不允许，在旁人看起来，我反倒像是虫一样在床榻上蠕动了一番。
“噗”
一睁眼，就对上付景辰铺满星河笑意的眼眸，和初见时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的幽深不同，现在的他像是整个人鲜活了起来。
罢了，笑吧笑吧，正事要紧。
我伸出手在付景辰身侧反复试探，终于找到对方手指并攥紧，支支吾吾地说：“王爷，我不是有意推妹妹下去的。”
没错，疯狂暗示，他的侧王妃就是我推的。
他挑了挑眉，顺着话茬，问我为何推胡佳芝。
又是这种死亡问题，我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心虚地嘟囔：“我……嫉妒妹妹。”
他把我从被子里提溜出来，一本正经道：“本王天之骄子，少女怀春，人之常情。”
我被他的无耻怔住了。
刚想骂他招蜂引蝶，可他毕竟是王爷，只得深吸一口气，“王爷，我都爬你宝贝侧王妃脑袋上了，能不能做个男人？”
付景辰看着我的脸，停顿了几秒，猛地用一碗药汁堵住我的嘴。
见他不为所动，只能靠发疯文学了。
我甩开药碗，在床上疯狂做臀桥，大声嚷嚷王爷赏罚不清。
他一把拽住我故意踢他屁股的脚，用被子狠狠捂住衣衫不齐的我，闷声唤门口的侍卫进来。
侍卫一字一句解释，虽然当时丫鬟们离我二人颇远，但府内暗卫却看得一清二楚，还向王爷秉报了事情经过。
好的，虐文属实害人不浅。
哪个王府里没几百个兢兢业业的摄像头？
我生无可恋地瘫倒在床榻上，看着一旁心情颇为美妙的付景辰，忍不住又是一脚踢过去。
“王妃既是不愿消停，那便禁足3天，好生歇着吧。”留下一句话后，他便背着手悠悠然离开了房间。
“叮！虐值＋0.1！”
系统都这么算分的吗？
我第一次穿越，可不兴这么压价啊！
病好后，我除了反反复复拨楞小算盘数着的3分，就是趴在偏殿门口等着胡佳芝出来好伺机而动。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穿越人的。
禁足刚一结束，她就端着汤盅施施然进了付景辰书房。
我躲在房外，看胡佳芝翻弄奏折文件。
小麦皮不但洗手做羹汤，还会收拾房间，很难不爱啊。
没一会儿，付景辰便回来了，两人先是寒暄了几句，还没开始亲热，我便不顾门口侍卫阻拦，一个箭步闪进书房。
哎，就是这么不要脸，打断小情侣亲密戏码。
胡佳芝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倒是付景辰被撞破“奸情”后反而无动于衷。
我主动抢占先机，活像个泼妇口水横飞：“雨露均沾对王爷来说很难吗，能不能做个男人？”
胡佳芝听后满脸通红，身体软绵绵地趴在付景辰身上，柔声道：“妾身是来认错的，没有别的。”
眼看两人的脸越凑越近，我赶紧捂住眼睛。
单身狗的命不是命吗。
付景辰不似之前与我相处时戏谑调笑，反倒一本正经地立在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我，任由胡佳芝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我用手指蹭了蹭鼻头，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发涩。
付景辰意味深长地瞅了瞅我，略加思索后冷声道：“王妃可是也想如佳芝一般，自由出入书房？”
此话一出，一股威压在书房中散开。
原是瘫软在他怀里的胡佳芝都瑟瑟站直身板，小心翼翼候在一旁。
我抿着唇，慢慢摇了摇头。
这里全是奏折文件，估摸着只有胡佳芝才有自由出入的特权。
我不会做羹汤，也不会收拾书房，只会凑热闹、攒虐值。
定然不如他的侧王妃。
头顶的那团威压逐渐消散，付景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王妃无事便先退下吧。”
我从书房一路屁滚尿流地跑回寝殿。
还好反应快，要是真惹恼了付景辰，咱也不用攒虐值回老家了，直接让小圆脸给我裹个毯子埋后山得了。
我正神色恍惚地啃着糕点，丫鬟进殿通报，王爷来了。
咱就是说，今天这剧情还没结束吗，王爷是活不到明天吗？
我随便欠了欠身子当做请安，便缩着脖子一副鹌鹑样，不愿抬头和他对视，只无意识用手指搅弄着裙摆。
毕竟咱还有心理阴影。
“不是想雨露均沾？来了又不做声？”付景辰站在我面前道。
继续埋头拨弄裙摆。
我一祖国四好青年，平时最多看点情趣小虐文。
现在不但要坑坑巴巴攒虐值，还得担惊受怕唯恐小命不保。
家人们，谁懂啊！
我瘪了瘪嘴，眼泪不自觉地一滴滴滑落。
付景辰轻笑一声，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本王没治你的罪，怎得还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何人敢三番五次问本王是不是男人？”
不说还好，一提“治罪”我更忍不住。
付景辰顿时手脚无措，只得用手指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头，“这点出息。”
紧接着他把手伸进宽大衣袖，从里面慢慢掏出一只毛茸茸、肉乎乎的……小白兔。
这不是老朋友，麻辣兔头嘛！
我正欲伸手接过兔子，付景辰却稍稍把兔子往自己怀中一带，“当作赔礼罢。”
许是我看兔子的眼神过于饥渴，他又补充一句，“麻辣兔头这道菜，在府内，禁了。”
这不合适吧！
“叮！获得男主赏赐，虐值－0.1！”
等等，我要撸袖子打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撸着小麻辣，没错，我给小白兔起的名儿；一边复盘穿书后虐值增长的良好经验做法。
结论是，这KPI，还得靠最原始的方式啊。
所以我在王府里开启了铁人三项攒虐值！
——疯狂往池塘里扎猛子，再围着小花园跑几圈，最后在付景辰或者胡佳芝身边阴暗爬行找机会。
可就是，除了脸色红润有光泽、胳膊粗壮长肌肉外，虐值那是一点儿没长啊！
我看着自己的马甲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付景辰似乎对我惊扰府内宁静的行径忍无可忍，一有时间就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待我准备跳湖的时候，抓住我的脚腕一把捞回岸上，并且每次都是屁股先着地。
如果不是包办婚姻，这货放在原世界那是注孤生。
我揉着屁股抗议能不能别拦我。
他却幽幽地表示，池中锦鲤，价值连城，我连日来的行径已经砸死好几批，属实人鱼共愤。
如若再有锦鲤因我而亡，便从我的伙食费里扣。
我痛心疾首，劝诫他对待侧王妃万万不能如此小气。
而他听罢黑着一张脸，愤愤甩袖离去，活像受欺负的小媳妇。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开始更进一步。
谁知，胡佳芝怀孕了。
胡佳芝怀孕，我应该高兴才是。
毕竟虐文的大部分桥段，都是围绕怀孕展开的，我自然有更多机会攒虐值。
可我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以后，付景辰应该没时间再看我练铁人三项了吧？
先不想这么多，努力完成任务回到原世界才更重要，不是吗？
我努力用手搓了搓脸颊重振旗鼓，一脚冲进偏殿努力搡开人群，看见胡佳芝靠在床榻上笑得一脸温柔。
“姐姐，抱歉。”她用手轻轻抚着肚子，本是同我讲话，却含情脉脉地看向付景辰，“我已怀孕一月有余，妹妹也同王爷说过要多去姐姐殿里过夜，可王爷……”
我连连摆手，笑得一脸尴尬。
这种事，其实也不用讲得这么清楚，我都懂。
付景辰倒是坐在胡佳芝旁边一言未发，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似乎想透过这具身体看见里面的我正在想什么。
付景辰坐在胡佳芝旁边一言未发，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到些别的东西。
我努力舔着笑脸，随便说了几句客气话，便灰溜溜地从偏殿逃了出来。
是啊，我只是来攒虐值的。
怀孕了，不就可以下药、罚跪、绊一跤？
男主发现后不就能虐我了吗？
可是，我虽然想回家，但纸片人崽崽，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男主和胡佳芝，应该都是很爱这个崽崽的。
我边走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默默做了一个决定：等崽崽生下来，再找胡佳芝麻烦吧。
可就在我下定决心不搞事情后的半个月，付景辰却来殿中质问我，为何要毒害侧王妃腹中的孩子。
胡佳芝的大长脸丫鬟，指认说是吃了我送的糕点后，侧王妃才腹痛难忍，鲜血直流。
天地良心，正是阅文无数，我才不敢给她送任何吃的，就连这半个月来，寝殿的大门那都是关得严严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怎么会送糕点给她。
可面对付景辰的质问，我知道这是一个攒虐值的好机会。
思虑再三，我一脸仓皇地跪下，支支吾吾。
既不愿承认崽崽是我毒害的，也不想否认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我急得红了眼眶。
付景辰在我面前站了许久，久到我的腿都变得麻酥酥，最后他命人将我关了起来，择日再审。
我被侍卫们带到府中的牢房，听着系统快乐播报，“叮，虐值＋10。”
系统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夸奖我的演技终于有了质的飞跃，已经学深悟透做实虐文的基本要领，尤其那支支吾吾的装傻模样，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看来这虐文N日游，终于要结束了啊。
我蹲在牢房角落蜷缩着身体，默默抠着身下干净的稻草。
如今付景辰以为我害死了他的崽崽，定是要杀人偿命，就是不知道赐死三件套哪个更疼?
匕首捅肚子,这太血腥，白绫把舌头勒出来，不知道回原世界有没有后遗症……
看来只有毒酒稳准快。
不过，付景辰之前挺有脑子的，不是还在府里安插了一堆“摄像头们”，这次咋就集体死机了？还是崽崽的死对他影响太大，失智了？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虐文诚不欺我。
可话又说回来，我现在一共是12.9个虐值，万一死一局没有加上至少87.1个虐值，那我岂不是祭了？
正当我寝食难安，天天逼问系统，穿越世界里死亡桥段物价的时候，付景辰终于来看我了。
刚一见到付景辰，我便连滚带爬咕噜到他脚下，撕心裂肺声泪俱下道：“王爷，毒酒，求求你赏我毒酒吧，其他的太疼了！”
未等我反应过来，一件披风兜头披到了我身上。
“我会救你出去。”
救我？崽崽的仇不报了？
我连忙推开这不争气玩意儿，盯着他眼下青黑，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疯狂输出：“得给胡佳芝和崽崽报仇啊！你能不能做个男人！”
没等我咆哮完，他狠狠捂住我的嘴，咬牙道：“王妃身陷囹圄，作风却依旧彪悍。”
谢谢夸奖。
本想好生教育这厮，他却又把我紧紧拥进怀里。
这次，他两只胳膊的劲儿实在是大，像是要把我嵌进身体一般。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窝里，声音嘶哑道：“思思，我同胡佳芝没什么，莫要再吃醋了。”
孩子都有了还没什么？
等等？
思思？谁是思思？我的代号不是王妃吗？
他绿了她？
还是她绿了他？
请把黑人问号脸打在公屏上。
哪位甄嬛十级学者来帮我捋捋这故事线，CPU干冒烟了。
付景辰毛绒绒的大脑袋抵在我的肩窝，很难想象这是人前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当朝王爷。
我其实心里有点小窃喜，毕竟这么大一只帅哥变成撒娇嘤嘤怪谁不爱？
他留下一食盒麻辣兔头，便带着侍卫们离开了。
兔头没啃完，又有侍卫们全副武装冲进牢房。
嘿？接我出去不用这么大阵仗。
侍卫们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一路拖到主殿，随手扔进了一群哭哭啼啼的女眷里面，怀里的兔头顺势撒了一地。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一群瑟瑟发抖、掩面哭泣的女人。
刚想扯着旁边的小麻子脸问问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在前面响起：
“成王付景辰，蓄意谋反，现奉圣上口谕，前来抓捕。尔等莫要反抗，否则一律视作贼人同党。”
一时间，哭声更盛，竟有人硬生生昏了过去。
这？还有隐藏规则？
虐值没攒够，攻略对象先被掀翻了？
我环顾四周，看见胡佳芝那引人注目的小麦皮，正缩在大长脸丫鬟的怀里，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好似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恰在此时，付景辰沙哑的声音从人群前方传来。
“一切皆是臣弟所为，请圣上念在往日情分，留府中女眷在此，莫要伤及无辜。”
我伸长脖子，看见他跪在公鸭嗓面前，脊背挺得直直的，但衣衫却被血迹浸湿。
他受伤了？
我顾不得许多，手脚并用地爬到他的身侧。
他面色惨白，鬓角汗湿，一手紧捂腹部，丝丝鲜血从指缝从溢出。
许是感受到旁边有人靠近，他忽地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我被这目光生生吓得往后一缩，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请求不要伤及女眷，保护的是胡佳芝，不是我。
可，我也不知怎的，见他受伤，竟是心痛不已。
王思宛，你完了。
所以在侍卫要将他架走的时候，我死死抓着公鸭嗓的裤腰，求他把我也一起带走。
不带我一起走，我就众目睽睽扒他裤子！
我被关在付景辰隔壁牢房，系统气得在我脑袋里上蹿下跳。
“宿主，你脑子被水泡坏了？”
“这穿越世界里的物价，你又不是不知道！死了也没有87.1分！”
“还虐文十级爱好者，谁看虐文带脑子！”
我只得小声嘟囔，明明是系统之前不愿意告诉我这世界死亡桥段的物价，现在还来怪我。
但看它一时半会不愿罢休的样子，我信口胡编，“付景辰有男主光环，死不了的，说不定他看我这么忠心，回去愿意帮帮我呢。”
系统听后瞬间安静下来，幽幽地接道：“亲，可是你没有光环。”
好的，我陷入了终极沉思。
整个晚上都安静的可怕，除了墙角冒出的老鼠吱吱叫两声，连隔壁的付景辰都仿佛在气头上，靠在牢房另一侧墙角不出一声。
比起王府的牢房，这里环境可真是差太多了，稻草里还夹杂着干枯的血迹和不知名的碎屑。
唔，有点可怕。
我清清嗓子，对着隔壁唯一的人类没话找话：“付景辰，你还好吗？”
几分钟过去，我以为他不愿回答，旁边却传来干巴巴的两个字：“无碍。”
让虐文男主长个嘴是另外的价钱吗？
“嘿嘿，我知道你求情，是为了保护胡佳芝。”我干笑两声，慢慢挪到了靠近他牢房的那一侧，酸溜溜道：“你放心，我看见她了，好得很。”
无人应答。
哎，一个人的独角戏。
于是我从麻辣兔头的腌制工艺，说到炖猪蹄的火候掌握，再劝他回去一定要好好对待胡佳芝。付景辰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低声怒吼：“王思宛，你脑子被水泡坏了？”
这话听着有点熟悉，刚刚谁说过？
他轻叹了一口气，慢慢挪到靠近我牢房的这一侧，把脑袋凑近了栏杆，低声对我说：“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朝三暮四。我会保护你。”
我惊讶地捂着嘴从地上弹起。
胡佳芝绿了男主，这么生猛？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付景辰，只得默默用眼神鼓励他。
要想日子过得去，生活总要带点绿，坚强。
他抬头和我怜悯的目光对上，竟突然间怒气更盛。
他突然把手从牢房栏杆缝隙中伸过来，抓住我的脚腕就是猛得发力。
毫无意外，我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牢房地上。
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屁股招你惹你了？
我瘪着嘴角欲哭无泪，用眼神无言抨击他的恶劣行径。
其实，知道孩子并不是付景辰的之后，我心里竟然荡起了一丝波澜。
他确实没有朝三暮四，确实想救我出去，确实喜欢看我练铁人三项。
是不是，他是不是，喜欢我？想保护我？
还没有得出结论，便有人打开了隔壁牢房大门。
带头之人高声质问付景辰谋反计划，有无同党。
不等答话，侍卫们就抄起成人手臂粗的木棍，朝着他的身体砸去。
付景辰伤还未好，几棍下去他身形逐渐不稳。
我抓着牢房栏杆，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要打了，我什么都知道，不要再打他。
带头之人慢悠悠朝我这边瞧了瞧，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方向，侍卫们便提着木棍窜进我的牢房。
木棍开始不要命地向我身上砸来。
真疼啊。
“叮，虐值＋3。”
每棍下去，都伴随着系统平静的播报。
我突然有点想笑，原来30棍下去就能回原世界了啊。
还好之前铁人三项练得够多，不然以原身的趴菜身体，能不能挺完还真不好说。
但我刚刚才知道付景辰好像喜欢我，还没亲亲抱抱举高高，怎么就要全文终了呢？
恍惚间，我抬头看见付景辰被侍卫死死压着，肝胆俱裂地朝我这边喊着什么，可我却听不太清了。
“叮，虐值＋3，合计93.9分。”
快结束了吧，我张着嘴，泪流不止地对景辰念叨：“别再被绿了。”
感觉睡了很久，我身体都有点发硬，不知道手机10个G的大虐文被人发现没。
回到原世界也不好过啊。
肉tǐ还活着，人却已经死了，社死。
嗯？
感觉手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紧紧攥着。
我哪个闺蜜手突然变这么大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床幔上的牡丹花直直跳进我的眼睛。
不敢相信。
我闭上眼睛打算重新开机。
豁，这个眼下青黑、胡茬乱飞的人是谁？
“思思，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叮，虐值合计99.9分！”
付景辰和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下，眼皮一番又晕过去了。
思绪被抽空前，我听到付景辰哭哭啼啼、心痛难耐不断唤着，思思，思思。
别叫了，真，脑仁疼。
再次醒来，付景辰双眼已经变成俩桃子，看来是哭了许久。
我无精打采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给我喂药。
呵，男人，上次我发烧的时候可是直接把药碗怼我嘴边。
喝完药，我朝付景辰挑了挑眉毛，用眼神示意他好生说道说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无意识用手指搅弄着我的衣角，委屈巴巴地解释胡佳芝是大反派的探子，他和圣上先一招引狼入室，二人再假意反目成仇麻痹反派，最后一举擒拿反派，大获全胜。
我随意摆了摆手，他立马闭嘴，眼巴巴地看着我。
这种宫斗桥段，虐文小说多得很，听得我脑袋更疼了。
“胡佳芝的孩子是反派的？”我只有这一个疑问。
付景辰立马大狗狗似地点头，泪眼汪汪看着我，疯狂暗示他和胡佳芝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样子好不可怜。
那天我还差一棍就可以返回原世界的时候，圣上差人到天牢救下了我们。
原来是付景辰怕在牢中护不住我，偷偷传信请圣上救人。
于是我便阴差阳错地继续留在了这个世界。
“思思，我命人新研制的麻辣兔头，你尝尝。”
“叮！虐值－10。”
“思思，你莫要在池塘里游泳了，你的脑子……”
“叮！虐值－10。”
我就说这系统的物价有问题！
加分的时候抠抠搜搜，扣分的时候惊天动地，和我原世界那天杀的老板有什么区别。
算了，如今泡到资本家，也算是翻身农夫把歌唱。
资本家一边轻轻捏着我的肩膀问力道如何，一边帮我拿过食盒里的甜点喂到嘴里。
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可捏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就挪到了我的腰背之上，甚至毫无章法地摩挲。
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打人。
谁知付景辰顶着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泪眼婆娑道：“思思，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原来又是摸到我身上的伤疤，想到此前我几近咽气，他却无能为力。
我连忙摸摸狗头安慰。
“抱抱……”
看他委屈巴巴垂着脑袋。
好，给抱抱。
“亲亲……”
看他撅起的红嫩小嘴。
好，给亲亲。
“想……”
他生龙活虎地扑向我。
唔，唔，等等，放开我！
然后我就被掀翻在温泉里，全然不知如何回得寝殿。
“思思，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事后，付景辰含情脉脉地看向我，温柔地用手圈着我的腰。
“打我？”我想了想，不知道还要不要支棱一下，浅浅唤醒一下我脑海中许久没吱声的系统。
付景辰的神色突然变得幽暗，声音嘶哑道，“我竟不知道，思思喜欢这种？”
一年后，不出意外，我大着肚子缩在付景辰怀里。
不是臣妾不努力，实在是这恋爱脑男主不好攻略。
原世界虽是回不去了，但是我的亲人朋友，应该是希望我过得幸福吧~
在这里，我便很幸福，就守着变成负值的虐值，凑合过吧。
一团莓球说：
攻略虐文男主全靠虐？那可不一定，罚跪、投湖、蹲墙角“铁人三项”搞起来。这还没练出马甲线，那是穿书女主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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