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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太子夸我蕙质兰心,皇上夸我腰段酥软。
我是太子妃,亦是皇上的宠妾。
我游转于皇朝最尊贵的两人之间。
他们却不知我的目的,是要夺他们的权,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
“楚腰纤细,盈盈一握。”这是皇上的金口玉言。
我明明是太子妃,却日日夜夜从皇上的床榻醒来。
太子赞赏搬的看了我一眼:“孤当初的决定果然没有做错,你真是个妙人儿。”
当今皇上无生育能力,所以从各宗族选了十人,封他们为皇子。
而三皇子因上次狩猎得了第一,便被封为了太子。
而我,则是固宠工具,为他稳住太子之位。
“殿下可不要忘了应我之诺。”
他双眸抬起,略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孤不会忘,待孤登基,你必是皇后。”
“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一时的受辱算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天真,被人辱了就要寻死觅活,唯我权利,才不会背叛我。
我躺在床榻上,唤了两个婢女给我捶背捏脚。
要不说权利让人着迷呢,事事都不用亲力亲为,你一出声,便有人听话的赴汤蹈火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睡着就梦到了我刚当上太子妃的样子。
成亲那日,我亦诚惶诚恐,我不知道我一个侍郎之女如何就有资格坐上太子妃之位。
但是我也激动万分,我从小就志向远大,我想要权利,而太子妃之位,就是让我拥有权力的第一步。
可是我没想到太子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让人憎恶,我,只是他笼络人心的踏脚石罢了。
不过那又何妨,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没了用处,巧的是,我有美貌,有才学,有很大的用处。
新婚之夜我就被下了药,扔到了皇上的床上,我盯着这个男人,若他不是皇上,我真想一刀杀了他。
没关系,一副皮囊而已,要便给了吧。
但是,也不能处处如他们所愿,我也会感反胃。
我把目标放在了太医院的一人身上,程丰,年纪轻轻师从太医院之首刘太医为师,现在刘太医已经年老,除了给皇上把脉之外,其余大事均是程丰负责。
侍寝第一夜我回到太子府之后,借故身体不适,太子唤了太医院的人前来把脉。
可他们怎么也找不出原因,见我依旧难受的厉害,便把程丰唤了过来。
我的目标之人,他来了。
男女大防,把脉之时需要隔着一层帘子,他大概也没有发现什么病症,对我说:“可否让臣看看太子妃的面部。”
中医望闻问切,既然把脉没有问题,他当然得观察我的眼睛和舌头。
我早有准备,我香肩外露,露出了昨天晚上被虐的痕迹,又泪眼朦胧,虚弱的看着他。
他捎一掀开帘子,便被吓了一跳,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安静。”
等人都走后,我掀开帘子,下地朝他一拜:“大人救我。”
他微微侧身,避开了这个礼,又转过身去:“太子妃先把衣服穿好。”
我想嗤笑,男人啊,真是假正经,但是我现在有求于他,我不能表露出来。
我听话的穿好衣服,再度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说了我的遭遇,我想让他帮我。
我知道有这么一种药,不与人欢好,但是可以让对方黄粱一梦。
也许我牵扯出来的人让他也有些害怕,我看见了他头上出的汗水,明明他站在那儿,什么也没做,却一头的汗水。
就这么静了很久很久,他扶我起身,却还是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我的心吊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他再度来给我把脉,递给我一包药时,我知道我成了。
我之所以选择他,不只是因为他在太医院的地位,还因为他是已故北宁王之子,北宁王一生行侠仗义,人人都称赞他一声刚正不阿。
“皇宫传来消息,今晚不用去了。”太子给我传来消息。
“知道了。”不去才好。
他一摆手,伺候我的婢女就都退下了,我抬眸,看见了他的眼神。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我清楚的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很快,他便俯身,眼神一片炽热,摸着我的脸。
就在他吻上来的那一瞬,我侧了头:“玩你父皇的女人,你配吗?”
他发怒:“你……”
抬起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不敢打我,我这张脸若是毁了,谁去勾引皇上。
他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出了门。
他拿我没办法,是因为我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若他有朝一日成了皇上,我还有利用价值吗?
不,我没有。
所以我曾私下去见过若王,皇上收养的第九个皇子。
他无能,却有野心,凭借着当街行侠仗义,竟也有了不少支持者。
我们私下达成一致,我助他登皇位,他让我坐皇后之位,我总归是要那个位子的。
可他实在太过无能,上次帮助了一个卖身葬父之女,这几天,那个女人不知怎得从王府跑出来了,带着满身的伤痕,说她本意是要当奴当婢,谁知若王竟欺辱于她。
这事一出,全城哗然,要说哪个皇子最得百姓的拥护,莫过于若王了,他不光行侠仗义,还经常布粥施惠。
他来找我的时候,我骂了他一声废物。
他阴沉着脸,也没反驳。
“我明明让人处理了那个女人,可她有武功,反杀了我的人之后,跑去街上散布谣言。”
“那她身上的伤......”
“当然不是我弄的,”他反驳:“我费了这么多年,得到了百姓的拥护,怎么可能犯下如此大错。”
我思索良久,这事发生以后,最大的受利者是谁呢?
太子还是成王?成王母族强大,也有不少拥护者。
我对他说:“你先回府去,等有消息了我会把消息传给城北那件包子店。”
包子店老板是若王的人,那是我们的联络点。
等他走后,我穿着一身薄衣去找了太子。
唉,真是作孽,刚把人赶走,现在又巴巴的去找他。
我端着一杯莲子羹去了太子书房,却撞见她与其他女子欢好,我很有眼力劲儿的在门外候着,等里边声音歇息了,才推门进去。
果真是一篇旖旎。
“滚。”太子果真是个种马,用完人家就让滚。
“我叫你滚。”我抬头,哦,原来是叫我滚。
那怎么能行呢,我可是太子妃。
我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面不改色的擦他脸上的唇印。
“太子可真是不小心,怎么能让那些胭脂俗粉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呢?”
他抓住我的手,我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又顺势躺在了他的怀里。
“滚。”很好,这次不是对我说的。
他抬起我的下巴:“怎么?吃醋了?”
我吃他奶奶的醋!
“是啊,我吃醋了,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果然说女子善变......”话还没说完,他就倒下了。
笑话,我帕子上可是熏了十足的迷药,迷不死你。
我翻遍了书房的每个角落,什么都没有找到,若是他真让人构陷若王,怎么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
我翻了两遍,确定什么都没发现之后,这才走了,走的时候还顺走了太子的腰牌。
至于成王那边,得若王自己考虑了,也算磨磨他的本事。
三日后,那女子当街暴毙,几乎第一时间,若王击鼓鸣冤,说遭人诬陷。
官员搜那女子身时,发现了大量的银票,以及一封书信,上面写了如何构陷若王的计划。
百姓愚钝,若王在他们眼中依旧是那个帮扶弱小之人。
皇上则是不痛不痒的罚了他两个月俸禄,至此,
这事便告一段落了。
“今日进宫,务必把这个参入水中,给皇上喝下去。”太子给了我一个小瓷瓶。
我正在描眉的手一顿:“弑君这事,我可不干。”
“这不是毒药,只是一味引药罢了。”
他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呼气:“只要你做了这件事,令牌就当你的礼物。”
那日他醒来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肯定知道丢了令牌,这令牌确实有很大用处。
我盈盈一笑,结果了瓷瓶:“好啊。”
进入皇宫之后,我没着急去找皇上,而是借故身体没完全恢复,去了太医院一趟。
程丰拿着瓷瓶琢磨了一会:“这确实不是毒药,但是喝了它之后,会把自身的病放大数倍。”
他问我要给谁下药,我告他不该问的别问。
他欲言又止,总归也没有说什么。
我去寝宫时,皇上已经在那儿侯着了。
他说他头疼,让我给他捏头,我在他身后跪坐着,看见了他大把的白发,皇上也不过四十来岁,却已经老成了这番模样。
“太子把你献给朕,你可有恨他?”
我手心惊起了汗,琢磨着回道:“恨过。”
“哦?”
“但是知道您是天子之后,我只感到无比的荣幸,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个福气做天子的女人的。”
我的回答取悦了他,他叫我给他研磨。
我在旁边看着,他写了一封圣旨,废太子的圣旨。
“太子在外结党营私,以为朕老了,朕清明的很,只是若废了他,苦了你这个太子妃了。”
“不苦,皇上高兴就好。”我口是心非。
皇上不愧是皇上,我陪了他几个月,换来的却是废太子,太子若废,我这个太子妃不也跟着废了?
果然在权势面前,女人都是浮云。
我回太子府后没多久,废太子的圣旨就来了。
太子猩红着眼骂我贱人,我冷哼一声不说话。
自己是个废物,还怨起我来了?
不过太子一被废,之前的计划就都用不上了,我得再好好规划规划了。
没等我理清接下来该怎么走,宫中又传来消息,皇上突发疾病,要求皇子们轮流去侍疾。
把我也给绑了去,因为昨日我见过皇上,他病来的蹊跷,所有有过接触之人一个也不放过。
我按按额头,真是惹了一身腥,若我早些看见废太子诏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这个药的。
不过他们怎么也查不到我的身上,昨日我和皇上在一起时,他可是没食任何东西。
在我走之后,他倒是吃了一碗舒贵妃送去的红豆薏米粥。
我只不过是知道皇上吃完东西要漱口,提前把那药下在了漱口水里而已,但是漱口水又谁会留呢,早不知道倒去哪里了。
唯一知道内情,也就程丰了,他会不会说出口呢?我思考,他这个人我着实看不透。
果然,在皇宫待了两天之后,我就被放出来了,赐死的,是舒贵妃。
总要有人担这个罪,趁着皇上还未清醒,紧急找了个替罪羔羊,不然天子之怒,一般人承受不起。
回到太子府,不,现在应该叫烈王府了。
烈王正在房间以酒度日,一片颓废,我拿着写好的和离书甩到他眼前。
说实话,我有点看不上他这个样子,我站着,他坐着,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签了吧。”
他不明所以,接过和离书,只扫了一眼,便发怒了。
“想和我和离,你做梦!”
那一纸和离书被他撕得粉碎。
我叹口气,这人真莫名其妙,撕了作甚?我又不是不能再写一张。
不过,夫妻一场,我还算了解他,当即从怀中掏出另一封和离书。
“撕吧,我多的是。”
他阴沉着脸,像我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一样。
我耐心劝导他:“我们从始至终都只有夫妻之名,从无夫妻之实,你莫不是忘了,论起夫妻之实,你可能还得喊我一声母妃呢?”
得了,劝导没管用,第二张和离书也被撕了。
我还未拿出第三张和离书,就被通报说程太医来了。
我眼睛一亮:“快宣。”
程丰这个人,经过与他的几次相处,此人确实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君子,再者,我还想探探他口风,究竟会不会告密。
“程太医快坐。”
“不了,微臣来给太子妃把脉。”
我看了一眼烈王,对上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别叫太子妃了,太子都被废了。”
我实在是看不惯他那副神色,计从心起,走到程丰身边拉起他的手,笑问:“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我......”我没想到程丰一瞬间就红了耳朵,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话。
“王妃,我想与你单独谈谈。”烈王对我说。
我没给他一个眼神:“等着吧,等我先与程太医谈完。”
在他能喷火的眼神中,我拉着程太医走了出去。
“是在下唐突了。”.
几乎是刚关上门的那瞬,程丰就放开了我的手,朝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我有些发笑:“是我主动拉的你,要唐突也是我唐突。”
“可你终归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你看不起女子?”
“不是不是,南姑娘有勇有谋,是女子中的典范。”
“好了不逗你了,你这次来王府是因为......”
他又红了脸:“我...我听说太子被废,想看看你有没有受到牵连。”
“哦?是关心我啊?”我朝他靠近一步,两个人近在咫尺。
他不语,脸却通红。
沉默良久后,我叹了口气:“程丰,我不是个好人,别对我动心。”
经此一事,下药之事也没问他。
“怎么?舍不得了?”烈王讽我。
我没理他,只是又甩给他一封和离书,威胁他签字。
“烈王殿下,枕头风的厉害?你想尝试吗?”
他的脸黑成了猪肝色,我刚刚心里那点郁闷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和离书还没签,窗户又爬进来一人:“皇兄被废了,这等好事我怎么能不在呢?”
是若王。
真是个胸大无脑的家伙。
不过他来的正好,我告诉他威胁也罢,恐吓也好,让烈王把我的和离书给签了。
我转身回了我的院子等着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若王就带着和离书来了。
“我这个皇兄,骨头还硬得很。”他坐下一股气喝了两杯茶。
我只想询问他一件事:“听说前几日有人喝你的布的粥闹肚子了?”
他不以为然:“小事一桩,给点钱就好了。”
我忍住怒,他知不知道民对于一个国家有多重要,他竟然明晃晃的布施有问题的食材。
若王这个人,或许一开始就选错了。
皇上大病初愈,叫我秘密入宫。
我心里有些发慌,虽说处置了一人,但是皇上会不会怀疑我。
我画了个精致的妆入宫。
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看到我来了,让我研磨。
“你知道朕为什么唤你入宫吗?”
“或许是因为臣妾貌美吧。”我调笑。
皇上有些发笑:“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因为你貌美,朕还是太子时候,曾有一个侧妃,若不是父皇不同意,她本来该为太子妃的,只不过红颜薄命,她才与朕待了两年,便病逝了。你与她的眼睛,十分相像。”
怪不得,怪不得我一个小小官员女子能成为太子妃,感情是太子早就知道了这桩往事。
“朕被下毒一事,可是你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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