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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我去给迟遇送早饭了，送的是我姐最爱吃的。
他还有点起床气，头发乱糟糟的，面上的烦躁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奇异的褪去。
我一把将早饭塞进迟遇的怀里，特意嘱咐：“我姐最爱吃这个了。”
他的面上染上可疑的红：“给我的？”
让你送我姐的，小伙子应该能明白吧。
我胡乱的点点头，只听见迟遇好像有些别扭的开了口：“谢谢。”
我心满意足的回到家，又马不停蹄的约迟遇周末去游乐园。
同时还约上了我姐。
我早早就调查过。迟遇父母幼年离婚，游乐园这种地方，肯定能够触及到迟遇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我姐了。
……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该死的航班延误，我姐滞留在海岛了。
游乐园之行只剩我和迟遇两个人。
而我甚至特意为他们俩预定了情侣套餐，坚信在游乐园的游玩过程中，两人的感情一定会得到升华。
可如今，只能我和迟遇玩了。
游乐园的服务项目很尽责，晚间的烟花项目，在他们递上情侣头箍的那一瞬间，一直面无表情的迟遇终于神色有了改变：“都是你准备的？”
我下意识地摇头，却被游乐园的工作人员插了话：“这位小姐很尽兴呢，提前预定了我们游乐园的情侣套餐，还特意嘱咐我们要在什么时候做好准备。”
我：……
无所谓，我会背锅。
身旁的迟遇沉默了一会，声音很轻的开了口：“谢谢你。”
他抬起头，看着夜空里绽放的烟花：“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做这么多。”
一旁的工作人员笑眯眯的：“两位感情真好呢。”
怎么回事，气氛不对，明明迟遇是我的未来姐夫。
看来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挽救一下了！
急中生智的我脱口而出一句：“姐夫，姐姐还没回家吗？”
一瞬间，工作人员的眼神顿时变化了。
迟遇缓缓地偏过头：？
那天和迟遇去玩游乐园，他好像生气了，我发送的消息大多石沉大海。
我无暇顾及——因为江湖上又有了我的新传说。
海城第一名媛纪夭夭的妹妹，追求迟遇不成，在家里养了个男宠。
对，又不对。
我确实在家里养了个人，但不是男宠。
那天给迟遇送完早饭回家的路上，我捡到了一个人。
字面意义上的人。
一个很单薄的少年，倒在了我家别墅的门口，看样子是太饥饿而晕倒。
我一时犯了恻隐之心，便把他带回了家。
醒过来的少年抱着抱枕，很没安全感的模样，长睫低垂：“我叫壹郁。”
“是被爸妈卖出来的，我一路逃，就到了这儿。”
他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拘束与害怕：“这是哪儿……好豪华。谢谢你救了我，但我没有钱能够回报你。”
要不要收留他呢？
这个想法甫一浮现在脑海，壹郁便抽噎着开口：“别赶我走……姐姐，我可以帮你干活。”
我下意识的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
肢体接触的那一瞬间，一股熟悉的电流在我脑袋里爆发出烟花。
我：？
久违的机械音响起，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几个词又马上陷入沉寂。
它说：“……遇……觉醒……反……系统……小心……滋啦滋啦”
我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面容精致，身材瘦削，整个人有种易碎的美感。比起有些毒舌的迟遇，明显是眼前的少年更贴近我看过的小说里面黑化反派的初期形象。
脆弱、瘦弱、还有年少不幸，buff叠满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我不会一直拯救错了人吧？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我全都要。
我完美的继承了我姐纪珞珞的时间管理技巧，一三五撮合迟遇和我姐，二四六撮合壹郁和我姐。
虽然基本上没成功就是了，迟遇躲着不肯见我，壹郁只想见我。
当壹郁一脸不安的拉着我的手的时候，我还是心软了。
大概是过往的经历，壹郁极度缺乏安全感，又因为是我把他带回了别墅，壹郁十分粘我。
他眼尾红红的，一对漆黑的眸子错也不错的盯着我：“姐姐能不能多陪陪我？”
……放在平时，这点美色足以让我神魂颠倒。
但现在的我，已经是钮钴禄·夭夭。
“壹郁，你最近心情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世界很美好？还有，你觉得我姐怎么样？又觉得她对你怎么样？”
壹郁：……
他沉默了半晌，攥着我衣角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挪步到了窗边，有些忧郁：“我只能依靠姐姐，姐姐是要把我推给别人吗？”
没由来的，我突然有些愧疚感。
但我明白，我身处一本np文里，所有的男性最终都会爱上我的姐姐，无论是迟遇还是壹郁。而阻止所谓反派黑化的办法，大概也只有让反派与我姐姐获得happy ending。
我张了张口，安慰的话还没出口，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连着让我吃闭门羹的迟遇。
他双手抱臂，脸色有些发黑：“纪珞珞，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
迟遇的眼神扫过壹郁：“看不出来，你口味变化挺快。”
我看向床头柜上的白粥，叹了口气：
“确实，最近上火了，吃不了太辣的。”
这天，纪夭夭找到了我，她忧心忡忡的：“珞珞，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她摁开电视节目，访谈里的男人西装革履，正与主持人高谈阔论当下的财经局势，我认得这张脸，南极之心的项链正是他拍下送给我姐的。
“他已经三天没有联系我了。”
我不以为意：“姐，一个男人而已啦。”
纪夭夭眉头紧锁：“不仅仅是他，这几天我发现，很多人都慢慢与我断联了。”
“断联倒是其次，不过一个男人罢了。更重要的是，许多在推进中的合作速度也慢慢放缓了，甚至有停滞的趋势了。”
她长舒一口气：“幸好啊，我早就知道男人靠不住，早就慢慢布局了自己的人脉网，只是，这下突然来的蹊跷。”
我往嘴里塞薯片的手顿住了。
系统一直没有出现，我也不知道所谓任务进展有了多少。但我姐描述的这种情况，大概就是所谓的女主光环失效了。
这是世界崩塌的第一步吗？
……
当晚，我在脑海里无数次的呼唤系统。
随着一声滋啦的电流声，熟悉的机械声响起，不知为何，我从它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疲惫。
“查询任务进度。”
“无法查询，我的权限很小，只能说任务有一定进展，但不及世界崩塌的速度。”
我摆烂了：“要你有什么用？”
系统不服气地反驳我：“你懂个屁！我也很困难的好吗！”
摆烂也不错。
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大家一起死。
那天在我家碰面之后，壹郁和迟遇似乎杠上了。
每当迟遇约我出门的时候，必然有一个壹郁的电话从家里打过来。
比如今天。
迟遇低头盯着桌面，十分纠结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说。
“纪珞珞，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他才刚开了个头，手机便响起。
电话里的壹郁刻意压低声调，可怜巴巴的：“姐姐，我不舒服。”
我沉默。
“我出门的时候，你还吃了三个大包子和一根冰激凌。”
谁家病人吃这么多？
电话那头噎住：“可能就是因为那根冰淇淋……”
“姐姐是嫌弃我吃的多吗，我要是像迟遇哥哥一样，年龄大就好了，这样就能照顾姐姐，而不是被姐姐照顾。”
我余光瞟到竖着耳朵的迟遇面色一僵，然后他刻意大声的开口：“珞珞，你看这个杯子怎么样，我也有一个蓝色的，特别好看。”
我疑惑：“谁要跟你用情侣款？”
迟遇咬牙切齿。
我回到家，壹郁找上我：“姐姐，你是不是在拯救世界？”
我：？你小子。
他目光坦诚：“姐姐，我大概能帮助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有一个系统，而我的任务也是，拯救这个世界，条件是迟遇和你姐姐在一起。”
我定了定神，根据壹郁的话来说，迟遇就是我身体里系统所说的那个大反派。那又怎么解释我触碰到壹郁时候那一瞬间产生的电流呢？
面前的少年垂下眼，眸子晦暗不清：“姐姐，我也想为你出一份力。”
他循循善诱：“更何况，迟遇哥和夭夭姐真的很般配，不是吗？”
在这种条件下，我和壹郁走的越来越近。海城圈子里盛传，我和壹郁在一起了。
壹郁说：“既然要撮合迟遇哥和你姐，你和迟遇哥走太近会不会引来风言风语？”
虽然我的风言风语已经足够多——但壹郁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我望着手机里迟遇发来的信息与未接来电发愣。
想了想挑着一条他约我去看电影的消息回复。
「好。」
然后转头在同样的时间约上了我姐。
壹郁在旁边安慰性的搂搂我的肩：“都是为了拯救世界，为了你和你爱的人们。”
我偏头看向窗外，大树正好吐了新的枝芽，我盯着立在上面的小鸟发了愣。
我从小就是一条咸鱼，爸妈去世的早，我姐纪夭夭凭借着美貌与手段一步步的把我拉扯大。
可以说，没有我姐就没有现在的我。
虽然海城很多人都对我姐的行为和作风感到不耻，圈子里关于纪家两姐妹的闲言碎语从来没有断过。
但是……就算我没有多喜欢这个世界，总得为了纪夭夭努力一下吧。
看电影的那天很快就到了，我提前把手机关了机。我了解迟遇，他发现跟他见面的是我姐的话，大概会电话轰炸我。
一直等到晚上，我姐才回来。
“怎么样？”
纪夭夭一边弯下腰换鞋一边道：“人还挺不错。”
“确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纪夭夭要结婚了？
和迟遇？
我试探性的问：“和今天那个人？”
纪夭夭动作一顿：“对。”
震惊之外，一股不易察觉的酸涩涌上我的心头，我来不及细品，只是下意识的追问：“你怎么突然就决定要结婚了，对方靠谱吗，不再考察一下吗？”
“纪珞珞，你怎么今天问题突然这么多？”纪夭夭叹了口气，侧过头看我：“互为助力罢了，他人也还不错。”
我姐说的对。
迟遇和纪夭夭在一起，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完成了任务。
明明我应该感到开心才是，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连一个祝福的笑容也摆不出来。
壹郁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俯下身，悄悄在我耳边开口：“珞珞，我们好像成功了。”
“你不应该难过的，对吗，毕竟迟遇哥和夭夭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壹郁怎么知道我有些难过？
来不及细想，我看见纪夭夭皱起眉，精致的眉眼间罕见的带了些严肃。她似乎意有所指：“有的人，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在说谁……？不会是我和迟遇吧？
我心乱如麻，试图在脑海里呼唤系统，一阵滋啦声响起。
“这样算任务成功了吗？”
电流声后，依旧是无尽的沉默。
我叹了口气，壹郁宽慰的拍拍我的背，远远看去，就像壹郁把我圈在了怀里一样。
……
这幅姿态稍显亲密，落在站在门口的迟遇眼里便十分刺眼，更别提壹郁冲他挑衅的笑。
迟遇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响起：“干什么呢？”
迟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我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不由分说的把我拉出了门。
“迟遇，你干什么？”
迟遇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是不是我再晚来一步，你就要被那小子骗走了？”
我：？
刚刚迟遇拉走我的那一瞬，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突然在大脑里响起尖利的警报声。
“监测到任务对象黑化值不断上升！”
迟遇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开口：“纪珞珞，壹郁那小子才是你的任务对象。”
“我也有一个系统，不过是反系统。”
……救命。
我没好气的问脑海里的系统：“你们是批发的吗？”
刚刚还像烧水壶一样尖叫的系统此时安静如鸡。
我问迟遇：“什么是反系统？”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我的任务是，维持你姐姐的女主光环，还特别嘱咐我，不能让你姐姐达成1v1结局，因为只有这样，世界才会正常运转。”
……
“但是。”
我有些艰难的开口，喉咙是意外的干涩：“我的任务是撮合所谓的反派和我姐姐，我的系统告诉我，只有促进我姐姐和反派达成1v1结局，才能阻止世界崩塌。”
我又把壹郁也有个系统，且任务跟我一样的事情告诉了面前的迟遇。
脑海里的系统还在装死，我与迟遇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凝重。
思来想去，我们决定先跟我姐坦白。
一个电话过去，我姐来的很快。听完我们讲的这些事，她沉吟了半晌，面上有些无语。
“有没有一种可能……
壹郁从头到尾就是在骗你？”
我：？
纪夭夭叹了口气：“那小子来历蹊跷，我早就查过他，但是却查不出什么，大概也只有你相信他了。”
“一片空白的过往，反而是最危险的。看在你实在喜欢他，我也没多说。”
迟遇在一旁开口：“但是我和珞珞的任务完全相反，这……”
纪夭夭抿了一口茶：“迟遇， 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人。一个破系统还能把你操控了？”她一顿，又接着开口：“珞珞，如果你拯救世界是为了这本所谓的小说的话，那实在是太没必要了。”
我小声的开口：“我只是想帮帮你，姐。”
她撩了撩头发，笑的自信：“没关系，这帮男人我早就玩腻了，你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
我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就看看，壹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到迟遇和纪夭夭虽然坐在同一个沙发上，之间的距离却远的能再塞下一个我，我开口：“不过，你们都要结婚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熟的感觉？”
“谁要和他结婚了！？”
“你们不是一起去看电影了？”
提起这个迟遇就黑了脸：“纪珞珞，你还有脸说，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
纪夭夭揉揉太阳穴：“你今天给我介绍的不是一个实业家吗？”
……哪来的实业家。
不对。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天托我送海洋之泪项链的那个男人，好像就是一位实业家。
而迟遇约我看电影的那天，也是我之前随口答应那个男人约我姐出来的时间。
纪夭夭笑的乐不可支：“不会吧，纪珞珞，你以为我要跟迟遇结婚？”
好消息，我终于知道壹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坏消息，他的黑化值飙升。
我也终于明白了——壹郁每次猜我心思都猜的很准的原因是什么。
壹郁的能力是读心术，所以他才知道系统的存在。也正是因为读心术能力的存在，我刚回到家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自己的一切已经暴露了。
而且他不光能听我的心，还能听到迟遇的心。
于是他毫不留情一闷棍敲晕了我。
我幽幽转醒，壹郁坐在我对面。
他说：“纪珞珞，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知道真相呢？”
……
我纳闷：“你还在演呢？”
壹郁噎住。
然后他从善如流的换了一套表情：“你知道就好。”
……大哥，虽然我确实不如我姐有魅力，但有必要这么嫌弃吗！
我问：“壹郁，你为什么要骗我？”
刚刚还平静的壹郁突然恶狠狠的盯着我：“你们还有脸问？”
“呵，如果不是你和你姐，我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我不适的扭了扭被绳子绑的僵硬的双手：“我们之前认识你吗？”
壹郁从喉咙里发出桀桀的笑声，渐渐的变得有些凄厉：“你们这些世界的主角，又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这就是个为你们而存在的世界，而我，要把这个世界毁灭！”
“明明，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只差一步就是1v1的结局判定，迟遇却喜欢上你了！”
什么，迟遇喜欢上我了？
我张了张嘴，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你既然能听到我和迟遇的心声，大概也能知道我们的任务是相反的，为什么选择了我？”
壹郁翻了个白眼：“因为迟遇的系统比你的系统敬业多了，而且迟遇的系统是你的系统的上级。”
我突然理解我的系统为什么说他有难处了。
敢情是躲着领导在骗我。
……
窗外传来警笛声，壹郁敏锐的一偏头：“你报警了？”
啊对。
在来见壹郁之前，我已经跟迟遇嘱咐了，我会十分钟报一次平安，联系不上我的话就报警。
壹郁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被定性为绑架未遂，他被警察叔叔带上手铐的时候，我长舒一口气。
幸好这本小说里的法律系统是正常运转的。
迟遇和纪夭夭也赶了过来，迟遇紧张的掐住我的肩膀，仔仔细细的把握上下打量了一遍。
纪夭夭在旁边促狭的笑容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轻声对迟遇道：“放心吧，我没事。”
“话说，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壹郁？”
两人齐刷刷的摇头。
看来，有些问题的答案，还得靠我自己去找。
我呼叫起脑海里的系统，质问它：“你为什么阳奉阴违？”
“……”
系统委委屈屈的：“因为跟你混没前途，我们系统也是有KPI的。”
“壹郁是重生的，上辈子他对你姐姐情根深种，临死前得知这是一本小说，于是因爱生恨。这一世我检测到他的能量很强大，所以与他达成了合作。”
……搞半天系统在我这边半天不上线，原来是去给重生反派开读心术金手指了。
机械音渐渐的变小：“……对不起啊。”
我果断的掐断连线，转头冲迟遇吩咐：“干掉它！”
迟遇：？
“我要跟你脑袋里那个系统领导举报我脑袋里这个玩忽职守！”
纪夭夭在一旁打了个哈欠：“你们说完了没有？所以现在的意思，这个破世界是不是不会毁灭了？”
迟遇点点头。
我佩服的拍了拍我姐的肩膀：“姐，你可千万别结婚了，还是当海王适合你。”
“什么海王？”
纪夭夭无所谓的开口：“我早就看清了，男人的情情爱爱是多么靠不住的东西。从此以后，我决定把这本小说活成大女主文！”
不愧是我姐！有志向！
我啪啪啪的鼓起掌。纪夭夭又问：“对了，壹郁还说了什么吗？”
……
我下意识的看向迟遇，他不明所以的对上我的视线。
“他说……”
“迟遇喜欢我。”
几乎是一秒钟，面前的男人脸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
气氛一下子凝滞。
迟遇轻轻的开口。
“他……没说错。”
似乎是鼓起勇气一般，迟遇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纪珞珞，我确实喜欢你。”
我笑眯眯的拉起迟遇的手：“没关系，哥也稀罕你。”
【番外1】
在一起后的好几年，午后的阳光下，我躺在花园的躺椅上小憩。
迟遇急匆匆的从房门里冲出来。
“系统！”
我皱起眉：“又出现了？说什么了？”
迟遇不回答我，脸色意外的浮现起一丝丝羞涩，说实话，在一起这么好几年后，我已经充分领略了迟遇没脸没皮的功力。
我好奇心腾的上来，开始催促起迟遇。
面前的男人扭扭捏捏：
“也不是……就是……嗯……一本新小说啦。”
“天才萌宝来袭……爹地！请查收！”
不好的预感升起，我问迟遇：“哪来的萌宝？”
迟遇一把捞起躺椅上的我，笑的得意：“这不得我们共同努力嘛。”
啊喂！
我可没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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