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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大三那年,我被人在网络上恶意造起了黄谣。

深陷在舆论风波的我重度抑郁到休学,朋友们对我避而远之,甚至开始落井下石。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梁牧京。

是他陪在我身边,一直鼓励我和信任我。

我们认识了五年,交往的第四年,梁牧京向我求了婚。

可是在筹办婚礼的前五个月,我意外得知当年那些造谣者的身份。

是梁牧京,还有他昔日的朋友贺旭。

......

我刚踏进家门,呆坐在沙发上只穿了件的梁牧京磕磕绊绊地从客厅迎了过来。

大抵是又被贺旭拉出去喝酒的缘故,他的脸颊处微微发红,是酒后微醺的醉意。

“宝贝,你的手怎么那么冰,我给你捂捂……”

家里暖气开得很足,他滚烫的手紧紧扣着我的手,脑袋昏昏沉沉地抵着我的肩膀。

像只温驯的金毛。

直到我的手逐渐温热起来后,梁牧京才放心地撒开了手,转瞬抚上了我微微隆起的腹部。

是的,我怀孕已经四个月了。

却在今天才受到一份匿名邮件,意外得知当初躲在背后持续造谣了我三年多的人,竟然是即将同我结婚的梁牧京。

以及他曾经的同学贺旭。

信件中还提到了另一个女孩子的凋零。

在两年前,他们还使用了同样的龌龊手段,把一个叫“彭语欣”的女孩子也拉下了水,据说持续了两年多的疯狂造谣……

我低头看着眼前半蹲在我面前的男人,浑身上下只觉得寒意剜骨。

许是我沉默的时间太久,梁牧京捏了捏我的手心,又亲了下我的掌心。

“怎么一直站着,傻了?”

关切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缓慢想要起身想凑过来,我却使了全力朝着他的脸侧狠狠扇了过去。

许是酒精使人迟钝的缘故,梁牧京被打得呆在了原地,整个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

我拽着他的脑袋往我左臂弯处的旧年刀伤怼去。

“20岁那年夏天我被畜牲拖进树丛,只因他听了你们的造谣,以为我是个卖女……”

“后来他强jiān未遂,一边对我拳打脚踢,一边骂骂咧咧地用小刀在我手臂上划了十几下刀口以此泄愤。”

惨白的灯光下,浑身颤抖着的我背靠着墙,早已克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满客厅回荡着我绝望的质问。

“梁牧京,当年我同你毫不相识,到底是哪儿招惹你了,让你当初疯狂地造我黄谣———”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梁牧京那不以为意的一声嗤笑。

我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难以逾越的创伤,在他眼里仿佛只是团轻飘飘的纸屑。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当初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对不起嘛宝贝……”

话音刚落,我忍着干呕的冲动,整个人压抑到快要窒息。

面前的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撒娇般的尾音轻轻上扬,整个人压根没当回事的样子。

他从厨房拿过纸巾,想要擦掉我脸上的泪,却被我再度甩开了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戳到了梁牧京的笑点,那原本困到耷拉下去的眉眼忽然弯出了大大的弧。

“宝贝,你好像那种刚断奶的小花猫,张着爪子撒泼哭着闹着找奶喝,真的好可爱哎……”

他大概也没意识到,只要自己开始心虚,就会胡乱地扯出一个新的话题。

所以梁牧京心里跟明镜似的,也知道躲在网络后做出恶意中伤女生的这种事见不得光。

我后腿几步,用袖子胡乱地擦去眼泪后,撑着濒临崩溃的情绪继续同他对峙。

“只有双方都觉得好笑那才叫开玩笑,有关于这件事你看我这些年笑了吗?”

可是即便都到这种地步,我清楚梁牧京他不会轻易撒口认错的。

可能在他们眼里,“玩笑话”怎么能是错误,明明是受害者那方玩不起,心里承受能力弱罢了。

我确实玩不起,曾经离死只差一步了。

被造黄谣三年完全找不到真凶是谁,能活下来已经是我最大的造化。

“长时间恶意造人黄谣是违法的,你还不明白吗梁牧京!”

“所以呢?你有种把我告去坐牢啊!”

梁牧京忽然掐着我的肩膀,将我猛地拽到他眼前,淬了冷意的眼神阴沉得吓人。

他身上那些难闻的气味呛得我头晕想吐。

“到时候我们的孩子有一个坐过牢的父亲,长期生活在他人的歧视下,甚至可能到最后反过来责怪你这个母亲,这真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盛怒中的我像是被泼了一大盆冰水,浑身上下都是寒气袭人的冰渣子。

然而梁牧京依旧在喋喋不休。

“我理解,你找不到曾经侮辱你的人,所以把气全部撒在我身上。”

“但是别太自私了唐妤,我可是你这世界上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带着一身酒气的梁牧京拖着枕头去了书房,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过我。

先发制人的语气,仿佛我真的是那个无理取闹的过错方。

他的那些话犹如是一把钝刀子,反复地在割我的脖颈,疼得死去活来却又得不到解脱。

“自私?”

我睁着空洞的眼睛僵坐在卧室的窗前,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只能机械般地复读着这两个字。

当年别人在大三的生活,大部分都是为考研、省赛、大创等之类的活动忙碌而疲惫着。

而我的大三,被钉上各种污秽不堪的标签,甚至因此失去了一切我努力的东西。

后来我被迫退学,那些满天飞的“正义”舆论依旧还是不肯放过我,阴魂不散地纠缠了我四五年。

讽刺的是,当初害我失去所有的罪魁祸首,在醉酒之后言之凿凿地抨击我“自私”。

甚至企图借着“家庭和孩子”的名义,无形之中逼着让我妥协和退让。

寒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倒灌而入,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边,崩溃到止不住地哭着。

不多久,卧室的门忽然被梁牧京再度推开。

他手里拿着两叠厚厚的百元现金,怀里还抱着眼花缭乱的首饰礼品盒,随手往我身侧大摇大摆地一摊。

“行了行了别作了,你看这些都是我和我爸妈给你准备的的,本来想等结婚前一天再给你,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除了彭宇欣,背后到底还坑害了多少女生?

我杵靠在床边,一声不吭地盯着眼前荒诞的一切,心底的寒意止不住往外窜。

许是我的沉默让梁牧京有些坐不住,梁牧京忽然把我拽到他怀里,带着很浓重的酒气味循循诱导。

“当时我大三还年轻不懂事,你看现在我不是很安分了吗?”

“再说了我对你那么好,老婆你就知足吧,外面可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了……”

原来把人姑娘逼到跳楼叫“安分”?

对我好,就是所谓用造黄谣的手段持续躲在背后中伤我数年?

天杀的的贱种垃圾男。

被醉鬼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的我一夜未眠,满脑子是怎么报仇。

我要让梁牧京和他的同伙全部蹲大牢。

一周后,跟狐朋狗友在外团建的梁牧京因为中毒被紧急送去了医院。

接到消息的我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书房,一路上做好了各种说辞解释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头孢的小药瓶。

毕竟梁牧京这些天有些感冒,在他动身去团建的前半个小时,我趁其不备“好心好意”把随身携带用以增强免疫力的维生素换成了头孢。

梁牧京在团建时最喜欢喝酒。

在人多的地方,不会让他因药物相克直接中毒而死,但是至少能让梁牧京吃点苦头。

结果我感到医院才知道,梁牧京是误食了没煮熟的木薯而食物中毒。

更出乎意料的是,当我趁着梁牧京尚在昏睡想要换过他兜里的药片时,却发现里面的头孢已经被人提前一步换成了维生素。

药物瓶子甚至比原来的崭新了几分。

还没等我仔细回忆病房外那群人的反应,梁牧京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忽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

高高艳阳天,我愣是被他激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自在地勉强笑了笑,故作担忧地望了几眼病床上的梁牧京,心里对着他这张脸直骂晦气。

“嫂子,许医生让你去科室找她,估计是交代一些梁哥出院的注意事项。”

话音刚落,我如蒙大赦般转身就走,直接拐进了走廊最右侧的办公室。

坐在电脑前写病历单的女医生抬头望了我一眼,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

“梁牧京的未婚妻是吧。”

我挪着慢吞吞的步子走近,然而视线在注意到她手里的小药瓶时,忽然警铃大作。

那是原本我用来装头孢的药瓶。

至于她的电脑显示屏上,正正好好放映着我在病房里拿走梁牧京药物的那一段。

“许医生,您这是……?”

许来仪耸了耸肩,飞快地点了鼠标几下,原本那一小节监控画面被火速粉碎删除。

我僵立在原地,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唐小姐不必那么见外,我叫许来仪,私底下没旁人时,叫我来仪就好。”

她的视线停留在她手中把玩的小药瓶上,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精致立体的浓颜系侧脸。

“还记得彭宇欣这个名字吗,我是她生前挚友,也是发那封匿名邮件给唐小姐的人。”

我微微一愣。

穿着白大褂的女子忽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若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门外,以无比诚恳的态度朝我笑了笑。

“到饭点了,唐妤小姐方便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个地方吃个饭,顺便聊聊有关梁先生现在的‘病情‘?”

许来仪说,彭宇欣被贺旭骚扰了近三年,最后精神崩溃的她跳楼自杀,当场死亡。

“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顺着贺旭这条线,揪出了藏在更深处的梁牧京,还有他几年前雇人造谣你的一些交易记录……”

她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iPad,调出所有资料摆在我面前,其中一些以医院为背景的颜色视频格外引人注意。

我的脸色一时之间有些微妙。

“这个医院的背景是我们院医生单独的办公室环境。”

估计是怕我想歪掉,许来仪解释的非常及时。

“我找人查了一下这个IP地址,结果发现地址有两个,分别是梁牧京和贺旭各自的住宅区……”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行,我回去找找有没有源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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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9 2:0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