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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当个医生。
噶了以后,却被扣留地府当冥王的私人医生。
我看着面前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病秧美男子。
职业这方面也不要卡的太死。
......
徐家世代学医,到了我这辈自然也躲不过去。
我夜以继日的专心研究医术,结果因为长期劳累,过度紧张而猝死,享年24岁。
我看着自己趴在桌子上握着笔的遗体,叹了口气。
希望我来生不要在当医生了,无忧无虑的为自己活一次。
午夜十二点,我看着身边奇形怪状的众鬼,瑟瑟发抖的坐上了摆渡车前往地府。
到了地府以后,并不是想象中的漆黑一片,阴森无比。
反倒是宽敞的街道灯火通明,四处挂着灯笼,前方有一座桥,俩边有热闹的店铺。
我随着人流前行,旁边突然爆发一阵阵热烈的欢呼,我往那里看去,上面写着“极乐世界”。
旁边的鬼逐渐踮着脚,昂着头,兴奋的朝里面张望,有鬼开始按耐不住像阴差打听小道消息,我听了一耳朵。
“大人,怎么才能留在地府工作啊?”
“首先你得生前没做亏心事,其次需要报考公务员,不是我打击你,这里的公务员录取率极低,极乐世界可不是你想留就能留的。”
我看着鬼差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拼命压制快要勾起的嘴角。
他是二臂吗?
嫌弃人间不够卷,跑到地府考公务员。
难不成地府还成了国企,能拿五险一金?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焯!
笑出了声音。
众鬼频频回头看我:“???”
我捂着嘴,连忙道歉:“Sorry,我是笑死鬼......”
众鬼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果然“鬼”话连篇。
到了孟婆那里,自然分成俩批鬼。
一批是生前做了不好的事情,会被带去十八层地狱。
另一批没有什么问题的,便可以孟婆汤,忘却前尘,进入轮回。
而我“离谱”的成为了第三批,被带去了冥王殿。
我想了一路,我也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背部也就挺的直了一些。
鬼差通报后,府门大开。
我强装镇定的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啪”的一声自动关闭。
还挺高科技......
帘子后面传出一道清冷的嗓音:
“看下桌子上的协议,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我疑惑的上前拿起来看,顿时感觉急火攻心。
徐念禾地府劳务合同:
一:徐念禾承担的劳务内容为冥王司渊的私人医生,需随叫随到。
二:雇佣时间暂为无限期。
三:对病情信息需要保密。
......
看完前三条,后面的我已经不想在看了。
我活着专研医术,死了你还不让我休息了?
我把合同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你这是霸王条款!”
帘子后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三步一咳嗽,五步一小喘。
男人的脸生的极其好看,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鼻梁上面还有一颗小小的痣,皮肤没有血色,显得嘴唇红润了几分。
病娇小美人?
我在心里笑成了傻bī。
突然觉得当“私人”医生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他又咳嗽了几声,嗓音有些沙哑:“你这是拒绝我了?”
我拿起合同果断签字:“大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司渊眉眼含着笑意:“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就合作愉快?”
我狂点头。
愉快死了。
我活着时候不贪吃,也不贪财,一心为了国家,奉献医术精神。
但是唯独有点......好色。
我只在大学时候谈过一次恋爱。
我沉迷于他的美色无法自拔。
最后BE。
再后来有贼心没贼胆,想谈恋爱了就舔舔屏幕,过过眼瘾。
之后的几天里,我搬进了冥王殿旁边的府里。
我拿着冥王给我的钱去了地府便利店,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
众鬼纷纷凑了上来:
“冥王是不是超级帅啊?”
“工资是不是超级多啊?”
“没想到冥王大人也会受病痛的折磨。”
我附和的点点头。
既痛,又不会死。
确实十分折磨。
“以后还得靠徐医生多在冥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啊...”
我摆摆手:“好说,好说。”
我在他们羡慕的目光下回了府里。
大概过了三天的时间。
黑白无常送来了我要的东西,我便去了冥王那里。
我推开冥王的门,走了进去。
他正坐在桌子前,翻看着生死簿。
一抬头,四目相对。
我楞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个男人鼻子上也有颗痣,可是五官跟昨天大不一样。
漫长的对视后,男人微微皱眉,“你还打算站在那里多久?”
一听声音,我反应过来,兴奋的跑了过去:“你是会易容术吗?”
司渊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眼神扫了一下我握着他胳膊的手。
我砸砸嘴,识趣的松开。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怕他。
我会一点祖传的中医术,我拿出压舌板,打算看看他的喉咙,在给他把把脉,开一点药剂。
他又扫了我一眼,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
他说:“你是觉得会给我把到脉搏,还是觉得我是普通感冒?”
我怔了一下,问道:“那你找我是做什么?”
他答:“我只需要你开镇静剂,剂量每次需要看情况。”
“就这?”
我又问:“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类型的病吧,不然怎么下药?”
他又答:“相思散。”
听到这三个字,我心里一个激灵。
相思散别名相思子,是一种媚药,非恋人不可解,一个月发病一次,时间久了不解轻则丧命,重则魂飞魄散。
这大哥不找恋人,找我干嘛?
是想活活憋死?
哦不对。
是想魂飞魄散?
我十分无语的看着他:“你这病需要的是人,而不是镇静剂。”
司渊的脸色暗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解衣服扣子。
我吓得连连后退,“你这是干什么?”开始语无伦次:“我又不是你恋人,你这个必须要俩个真心相爱的人才行的,欸欸欸,别停。”
我呸!
“别脱了。”
真他娘白。
我冲上去拽住他的衣服合上,偷偷摸了一把腹肌。
呜呜呜。
好滑,好嫩。
“徐念禾,你敢摸我?”
我尴尬的松开他的衣服,不敢抬头。
“抬头。”
我装死。
“需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见他转过身漏出后背,一瞬间头皮发麻。
无情花毒?
这是一种生满倒刺的小花。
中毒之人皮肤会有血痕,不动情爱之念便会相安无事,动情便会引发体内毒素。
无情花跟相思散配在一起。
下毒的人好狠的心。
我叹了口气:“可惜啊!”
司渊转过身,干净利落的穿上衣服,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可惜什么?”
我环抱肩膀卖着关子,等着他开口询问。
他低下头继续扒拉着生死簿,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我忍不住得意忘形的说道:“可惜下毒的人没想到这个毒还有人会解。”
他挑了挑眉,戏谑的看着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
我说我会解,他说我傻?
还没等我开始反击,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份《徐念禾档案》扔给我,“我要是不知道你会解,我找你来干嘛的?”
我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嫌弃,尴尬的轻咳一声,随后转移话题,报出我需要的药材名字。
司渊点点头,纤细的手指“指”着门口:“三天之内会有人给你送过去。”
还没过河就已经开始拆桥了?
行。
我脸上赔着笑,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后,我在房间万分后悔。
为什么我不怼他?
除了我还有谁能救他?
每次吵架后都觉得自己发挥的不好。
好想回去跟他干一仗啊!!!!
“咚咚咚”敲门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起身开门,来的人是冥曹司。
也就是冥王的小秘书。
她笑着递过来一个箱子,“冥王让我送来给你的。”
东西这么快就到了?
我疑惑的打开箱子。
满满的......冥币。
哎!入乡随俗吧。
就是没有一箱子人民币看着爽!
我合上箱子,死拉硬拽冥曹司去了地府音乐酒吧。
在这里我除了夜冥就认识她和孟婆,最近自助投胎机坏了,孟婆正赶着加班。
我和小曹逐渐喝的开始上头。
我愤愤的开口:
“我连个男人都没睡过就噶了。”
小曹点点头。
“活着就没有男人陪,死了连个男鬼也没有。”
小曹疯狂点头。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拿起筛盅。
我和她摇起了筛子。
没想到我居然玩不过她?
我不服气的一脚踩在桌子上,微微弯腰看点数,“四个六。”
小曹不说话,瞪大了眼睛。
“到你了,小曹。”
她哆哆嗦嗦的看着我身后,“五......五个六。”
搞什么飞机?
我说着话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六六六。”
我看着不远处,司渊身后跟着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
他穿着黑金丝的披风,浑身散发着怒意,挥手一摆,顿时昏暗的环境变得明亮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鬼全都跪在地上齐声喊道:“参加冥王大人。”
一瞬间,我酒就醒了。
冥曹司拽着我跪了下去。
司渊撇了我一眼,随后看向冥曹司,大手一挥,身边的人全都不见了。
完了。
他开大招了。
他不会要把我也挥了吧。
“我知道错了,我还想投胎呢。”我在地上跪着蹭到他的腿边,哭哭啼啼的继续说道:“我再也不喝酒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脸色阴沉的盯着我,却没有开口说话。
我害怕的低下头去。
我听见他又咳嗽了俩声,等我在抬头,他就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的时候,我去找了冥曹司。
我看着她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大步上前盘腿坐在她的床榻上,把司渊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就因为喝了点酒,你被打成这样?”
“他这是冥王还是魔鬼?”
“我看他长得个人模狗......”
冥曹司一把捂住我的嘴,惊恐的看着我:“你在骂下去被别人听见会被割掉舌头的。”
“是因为牛头马面抓回来了只恶鬼”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恶鬼的档案在我手里还没有交上去,没有信息就投不了胎...昨天那只恶鬼突然在奈何桥上发疯伤了好几个魂魄,迟迟又找不到我,然后就惊动了冥王,我理应受罚。”
“啊?”我张大嘴巴,有些后悔:“对不起啊,要不是我拉着你喝酒,你也不会......”
冥曹司反倒还安慰了我几句。
我蔫蔫的去了冥王殿。
因为我带冥曹司喝酒才惹了大祸,而且他还没有罚我,我里应去跟他道个歉的。
大殿门口站着俩个鬼差,死活不肯让我进去。
我叹了口气,回到家里拼命磨药。
几天后我拿着研制好的药丸,又去了冥王府门口。
门口的鬼差看见又是我,叹了口气:“冥王不在,你不用在来了。”
他不在,那屋里咳嗽的人是谁?
我把药瓶放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药我放门口了,你先服用一副,剩下一副药还需要几天时间,制成之后我会送过来,然后我就会去投胎!!!”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见鬼差大喊大叫。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转头跑了回去。
床上躺着的人又换了一副面孔,面色一如既往的惨白,嘴唇边都是黑色的血迹,显然已经没了意识。
是相思散的症状。
我迅速拿出针扎了他的穴位:“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没了意识?”
鬼差瞪了我一眼:“冥王的事情不能过问。”
......
我没有在跟鬼差浪费口舌,把药倒了出来,却怎么喂都喂不进去,心一横,把药含进嘴里,对着他嘴喂了进去。
我可没想占他便宜啊。
旁边的鬼差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
我解释道:“医者面前无性别。”
司渊的脸色逐渐比刚才好了一些,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俩个鬼差瞪大眼睛退了出去。
我转身打了一盆水擦掉他额头上的冷汗和脸上的血迹。
没过多大一会儿,他又开始全身发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又加了几根镇静针,我小心翼翼的安抚着他:“坚持住,一会就不难受了啊。”
他嘴里嘟囔着:“冷。”
我又给他加了一床被子。
“好冷。”
我没有犹豫直接钻进被窝,搂住他的一瞬间,感觉到他的“不一样”我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脸红的背起以前手抄过很多遍的“静心咒”。
他好像真的被我安抚了下来,呼吸和身体都平稳了许多。
躺着躺着......我就泛起了困意。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踏实。
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就像是我那个短命的男朋友。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热醒的。
我睁开眼睛和他四目相对,贴的很近很近......
刚才他还跟个冰块一样喊冷,这会就像个暖火炉一样滚烫。
他平躺着身子,而我手和脚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还想搂到什么时候?”
我一蹦八尺高,吞了吞口水:“你可别多想啊,我是为了救你。”
司渊拉上漏出锁骨的衣服,耳根通红:“我怎么不知道救人还需要上床救?”
好一个狗咬吕洞宾。
就应该让你冻着。
后来冥王司渊为了防止我四处乱跑,不能随叫随到,罚我在他的床边打地铺。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到底是赏还是罚。
因为吃了一副药的司渊,恢复的越来越好,脸上也不再是之前那样惨白。
最后一副药还差百灵草便可以制成,这味药财只有我家还有。
那天晚上睡的正香,突然被人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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