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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我趁着他卸下防备,从发鬓中拨下簪子,手腕一翻,手中的利器借力而出,扎进了他的喉咙。
他惨叫一声,身子朝后面倒去。
“不过你先去死。”我冷眼看着他的慢慢断气,泼上一坛烈酒,打开火折子引燃他。
直到面目全非,才把他抛进湖底。
谁都不能来破坏我的计划。
这几日连着下起了大雪,我坐在窗边赏景。
我自然是不愿意回到陆易之身边,如今我也算个小妾了,只要生下一男半女,可保我后半辈子无忧。
回到他身边,这辈子注定熬不出头的,只能当只可怜的金丝雀。
沈卿辰从背后抱住我,我烊装被吓了一跳,其实我早就听见他的脚步声了。
“涟儿是不是还在怪我那日没有护着你。”
我眼角忽然落下几滴泪来,泪珠摇摇欲坠,我苦涩的转过身,把脸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怪将军,妾身知道将军心中有着分寸。”
他心中怜悯更甚,长叹一声,“现在还不是和他作对的时候,委屈你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只要将军在,妾身什么都不怕,只是……”
他吻了吻我的鬓角,柔声安慰我道:“只是如何?”
我有些难以启齿,捂着脸低低抽泣起来,“妾身自小在青楼里也听够了冷言冷语,想着既然是将军的人了,应当无人再敢欺我。”
“将军身边的那些姨娘,看不过妾身独得宠爱,经常跑来奚落妾身。”
沈卿辰心疼的握住我发凉的手,加上陆易之一事对我的愧疚,他一字一句地启唇嗓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冷,“不过是些姨娘罢了,等下我让书童把身契给你,随你处置。”
达到目的我也不再纠缠,抓紧时间就要进行下一步。
陆易之给了我紧张感,我的肚子里必须要有一个孩子。
我天天祈祷肚子能有个动静,没等来肚子的消息,却传来沈卿辰的婚讯。
沈卿辰忙着准备三书六礼,三媒六娉,足足好几天没来踏足。
我也探不到什么消息,也没机会怀上个孩子,整日忧心忡忡。
夜晚,忽然听到窗户的敲击声,我蹙着眉,继而转念一想,下了塌。
我打开了窗,入眼的是一具修长的身影,赫然就是气宇轩昂的陆易之。
猜得没错。
我假装冷下脸,就要关上。
他不以为意,抵着窗框一跃而入。
“看到我不开心了?”
我背过身,转身坐在桌旁,赌气的不回他。
陆易之见了,从背后凑近我的肩旁,“生气了?”
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着我,落在我的肩窝,惊起了一身细汗。
见我没有反应,陆易之便掰过我,使我面向他自己,“我们一起栽下的石榴树长大了,要不要回来看看。”
我暗暗嗤笑一声,面上却坦然,“公子若是想要奴,直接向沈将军讨要不就好了。”
他忽然静下来,低着头默不做声,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
之前在他府上受够了非人的折磨,如今看他失落的样子,我竟觉得有些惊奇。
他闷闷地开口,“今日我是来赔罪的。”
我有些好笑,竟然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公子何罪之有?”
“前些天我不应该让你在雪地之中跳舞。”他语气轻颤,“可是我见不得你讨好别人。”
“我错了,当时不应该把你拱手相让。”
他脸色有些难看,平静一下起伏的心绪,“我真的后悔了,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我只将目光投向烛火,没有回答。
回到他身边,继续当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吗?还是继续当一个被他折磨的可怜人吗?
他也看出我不愿意,垂下眼眸,艰难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也罢,你现在肯定是记恨我的,没关系,我会让你愿意回到我身边的。”
我的心思却在那颗石榴树上。
石榴石榴,多籽多福,多子多福。
在他看来,我们一起栽下的树,好像在嘲笑我,嘲笑我自不量力的爱。
嘲笑我在树下对他轻声念着我的爱万古长青。
可是他错了,我本是风尘求生的红尘女子,又怎么会有心和爱呢。
我只是纯粹的想要讨个喜头,怀个孩子,站稳脚跟,熬死陆易之。
更别说重新回到他身边了。
临走之前,他红着脸拿出一个陶瓷小人,是一个与我长得有两三分相似的舞女。
“这是从西域新得的小玩意儿,我看它长得有你有些相似,别想着拿来给你把玩。”
在他离开之后,我把陶瓷小人随意丢在一旁。
他的爱太晚了,我不稀罕。
很快沈卿辰的妻子就入了门,是书香门第的嫡小姐,门当户对。
我按规矩领着一众姐妹去敬茶,新婚燕尔之时,她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在冰天雪地里,我足足跪了三个时辰,没有人来看望我,地位岌岌可危。
宫里开了宴会,沈卿辰也终于舍得从他新婚妻子的温柔乡出来,不急不缓的来到我面前。
丢下一句“春日宴那日,你就扮成丫鬟陪在我身边”就扬长而去,宠幸皇上赏给他的新人。
看着他的背影,我猛地抬起头来,两只眼睛像两柄利剑,刺向男人的心窝。
也是,只有我这种身份的人才会被肆意玩弄,没有尊严任由他人为所欲为。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笑了,可眼泪还是会掉。
骤然地,我生出一种疯狂的想法,如野草藤蔓,乱窜乱涨,唇角隐隐笑着,先去宫里头探探口风。
在这期间陆易之时不时翻我小窗,
他像是初入情场的毛头小子一般,小心翼翼地讨好我。
也不再轻易踏贱我,懂进退知分寸。
最常做的事就是与我对弈。
“以前怎么不见你竟是如此厉害呢。”
我捏着棋子,心中存着几分算计,“以前公子哪有和奴下棋的时候。”
他眼眸中常年的寒意褪去,眼神中只剩下了炙热和坦诚,就像是终年被阴霾笼罩的深山,烟消雾散,“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爱,以为对你的占有只是一时兴起。”
“直到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没有你我的世界就没了颜色。”
他起身,月光下,夜风吹得他衣袂飘飘,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悔意,“所以我想请你再给我一次爱你机会。”
“我会征得你的原谅。”
我差点没笑出来,在我对他情深意切的时候他不屑一顾,他的爱和他的人一样,都是让人无比的恶心。
他像变戏法拿出一支自己雕刻的石榴花木簪,木簪上的花纹很是粗糙,可以看出他的主人已经尽力了。
没想到堂堂的朝廷重臣为了取悦一个戏子竟然做这种他以前都看不上眼的事情。
他有些羞涩,笨拙地把簪子插进我的发鬓中,随后愣愣得看着我,渐渐地出了神,眼
神柔情似水,喃喃出声,“好看。”
我转了一圈,掩住心中的无动于衷,“奴自是心中甚喜。”
很快宫宴的时间到了。
男女眷被分于两侧,分开前,沈卿辰的妻子冷冷的打量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讥讽,不屑和我计较。
我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我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掀起什么大浪花。
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一众宫妃迎着少年帝王落座。
沈卿辰大手一揽,把我按在他的怀里。
我能感觉到旁边一道炙热的眼神盯着沈卿辰搭在我腰上的手。
我抬眸而望,发现陆易之正看向这里,那微眯的眼睛里蕴着若有若无的怒气,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意。
沈卿辰这样做无疑是在挑战少年帝王的权威。
上位的人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把满心的不喜和怒气打碎咽进口中。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几眼。
“取悦我。”沈卿辰捏起我的下巴,坐姿放làng不羁。
我有些惊讶,不着痕迹望向上方,只见帝王唇边虽挂着一抹微笑,但眸中却毫无笑意。
甚至表情都僵持了一下。
很快我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位帝王刚刚经历腥风血雨登位,根基不稳。
沈卿辰和陆易之一文一武辅佐他到达这个九五之尊,身为功臣皇帝确实暂时动不得。
偏偏沈卿辰就是要挑战天颜,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下意识摸摸肚子。
如此甚好。
我不经意对上皇后的目光,彼此对视之际,都愣怔了一下。
各自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相似的思量之色,两人似心有所感,会心一笑。
这场宴会上各人各有自己的心思,暗里波涛汹涌。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沈卿辰又抬高我的脸,沉声吩咐,“取悦我。”
我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压下心中的恶心,主动探过脸饮下他桌前的烈酒,转身猛地勾过面前之人的脖子。
主动献上红唇渡过去,而后抵在他的颈间,吐着酒气道:“够不够。”
他闷哼一声,呼吸加重。
我莞尔一笑,绕过男人的脸颊,一口叼住他的耳垂,勾得对方整个人都在战栗。
很快我就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丫鬟够味。”
“不知道绑在暗室里折磨起来是什么样的。”
直到上方传来威严的咳嗽声,他们才安静下来。
我退出沈卿辰的怀里,挑衅的朝他笑开来。
他眼底的眸色加深,欲望在里面翻滚。
期间,陆易之的手一直紧紧捏着白玉酒杯,目光不离,让我无所遁形。
宴会散席后,沈卿辰的妻子朝这里走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推脱有事垂首离开。
余光扫到陆易之也跟着起身。
我摸着肚子,癸水一个月未至,想来是有了。
走到暗处,一股大力从旁边的假山里头袭来,将我拉着往竹林里面拖去。
一只冰冷的手捂着我的嘴,带着阴沉沙哑的男声附在耳边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来得正好,我正愁着瞌睡没人送枕头呢。
我掉了几滴眼泪,落在他的手上,他像是触电般收了手负于背后。
我乘胜追击,面上一脸屈辱,委屈的脱下外衫,“公子若是觉得奴放dàng,心中不平,奴愿意以一身血肉侍候公子,公子可莫要嫌弃奴的一点朱唇万人尝。”
他一愣,看着我满脸泪水心里还是有了波澜。
他抬手擦掉我脸上的泪痕,轻轻拉拢滑落肩膀的衣衫,“莫哭了,给你陪个不是可好?”
我勾起眉梢嘴角仿佛在笑,眼底却笑意不达,反而散发着森森冷意。
他看不见,他正心疼的把我拢进怀中,柔声安慰我。
“等下了宫宴,我就去把你要回来,给你一个明正言顺的身份。”
“来不及了,公子。”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梗住,鼻子也突然酸的发疼,两眼一热便
泪落如珠。
“奴求过陆将军的,他不允。”
我颤颤巍巍的转过身,解开衣带,衣衫尽退了露出里面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火烙印,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体无完肤,凄惨得叫人不忍心看。
他被这刺眼的一幕劈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很快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在他身上飞快酝酿着。
我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心疼我才有这样的表现,他以前对我做的事不比这个轻,为了满足他的癖好,那些日子可谓是满目疮痍,我不敢回首。
我没忍住露出嘲讽的笑,“公子,在你送我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应该要想到,你没资格继续管我了。”
在他抬头看我的时候,我又飞速收起那抹讥笑,重新展露出一抹苦笑。
“如今事已至此,公子就不要再纠缠了。就当我们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给彼此留下个念想吧。”
说罢,我披上衣服就要离开,他却察觉了我的去意,蓦然拉住我的手腕。
慌张的把我搂得更紧,不让我动弹,他哀求的把头埋进我颈窝:“不要走,我不知道没有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话和他的爱一样好笑,跟我所求的东西相比,他的爱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爱可以给我正妻的位置吗?
他的爱可以让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
他的爱可以让我不再受他人的嘲讽和轻视吗?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单单一个爱字是靠不住的,有情能使人饮水饱,那就试试看只喝水饱不饱。
爱才是最虚妄,最飘渺难寻的东西,还不如金银傍身来得实在。
我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整个人就像风中的树叶几乎要倒下去,“公子,我们之间还是算了,这辈子大抵是不可能了。”
一阵春风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见状,他脱下外袍盖到我身上,眉眼间多了一层冷意,双唇紧挽,眼里是藏不住的戾气,“那我就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见目的达成,我落下泪来,终于吐露我的心声,“公子,带奴走吧。”
陆易之让我披着他的外袍回来,“不要怕,我保护你。”
原来他是真的动了心。
无情的人陷了心也会变得温柔体贴,爱能让一个人变得无坚不摧。
可惜了,太晚了,我不稀罕。
这辈子只有我自己才值得我去爱。
身上的上是我自己弄上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我的大事,区区这点小伤我自然是忍得下。
沈卿辰看见我的身影,再看到我身上那件别人的衣衫,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黑沉。
还来不及训斥我,便听上方的皇后宣诏。
我慢条斯理的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当着沈卿辰的面解下陆易之的外衫,“还望将军等妾身的一个解释。”
然后我怀着压制不住激动的心见到了皇后。
杏眸划过凌厉锋芒,我的心一横,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低着头怯怯说道:“皇后对圣上的一片深情和苦心,我是明白的。”
高位上的她雍容华贵,眉目舒然,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坚韧,我能感受她身上和我一样的野心。
她不简单于一个表面上的皇后。
“本宫就喜欢和聪人说话,说吧,你的计划和条件。”
虽然她的语气平淡,仍能能过听出来一种与身俱来的威仪。
回到了沈府,我点起烛光静等沈卿辰。
再案桌上铺开宣纸,我描摹着他的字体。
至今文采照天衢,逢辰立谭取卿相。
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我停下手中的毛笔,改而抚摸着小腹,“我有喜了,我们有孩子。”
我唇角荡起笑容,满脸欢喜。
他先是一怔和不可置信,随即快步朝我走来,朗声大笑抱起我,连宫宴上的事都来不及计较。
“涟儿真令我惊喜啊。”
他扫过案桌,瞥见了那张宣纸,“可是在为我们的孩子命名?”
“至今文采照天衢,逢辰立谭取卿相?”
他拧起眉头,很是不解。
我赶忙解释,“是你的名字。”
他忽然直直看向我,眼底多了一丝真实而道不清楚的情意。
“有心了。”
我低下头,不想让他察觉我那道隐藏不住的得意。
“今日见了陆大人,他逼着妾身回到他身边。”
他眼中已弥漫一股冰冷的杀气,语气森然,“哦?”
“妾身虽然拒绝了,可是他的表情不像是善罢甘休。”我有些后怕,缩进他的怀里,“夫君,你可不要抛弃妾身。”
“他敢。”沈卿辰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
他心中怒火几欲发作,想到我在身侧,怕吓到我又强压下来。
“你安心养胎便是。”
此后两人在朝堂之上小事争论不休,大事各执一词,明争暗斗。
皇帝坐壁观虎,时不时当个和事佬制衡一下,明升暗降,出手打击他们的势力。
很快两人也反应过来不对劲,消停了一会。
时间过得很快,我的小腹微微隆起,沈卿辰也陪在我身边。
我们之间的情感也是日益升温。
他的妻子很快就沉不住气了,提出要把我生下的孩子挂到她名下。
沈卿辰和我正是调风弄月之时,加上我的苦苦哀求,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请求。
于是正妻就闹到她的娘家,弄得两家的脸上都不光彩,闹着和离。
沈卿辰当然不同意,岳家一气之下就揭了沈卿辰的短,牵扯出一系列的陈桩旧案。
陆易之也来落井下石,与沈卿辰开始长达半年的争斗。
等他们两败俱伤,皇帝才雷厉风行的下令制止这场闹剧,还收回了大半权力。
看在沈卿辰为国征战的份上,只下令夺他的兵权和官职。
把陆易之软禁在府,终老一生。
后人称之为晋安风云。
次年,我诞下一名麟儿。
此时沈卿辰已经和离了,此刻他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我决定娶你为妻,高兴吗?”
我虚弱的应和,“自然是高兴的。”
等我身体舒适了点能够下床,我就为他准备了一曲独舞。
“将军欠我的洞房花烛夜,今日补上可好。”我迫不及待就想要达到我的目的,夜长梦多,哪一天他们两个反应过来我就功亏一篑了。
他把孩子递给乳娘示意带走,翘首以待的端坐在上。
我微微抬手,用指腹沾了点口脂,抹在唇上,红得艳丽,索魂一般。
喂他吃下一口烈酒后,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接着我跳起了初见陆易之唱的那一出。
没过多久,我轻笑着低下头来,似乎要吻上他的脖颈。
沈卿辰像是被我迷魂一般,可下一秒我朱唇皓齿恶狠狠咬住了他颈侧皮肉,“去死吧,沈卿辰。”
我深邃的眸中悠然转寒,宛若滋涡般深沉。
他没反应过来,震惊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然间,他剧烈喘息起来,一种刺骨的剧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墨黑的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
我擦掉唇上的血,笑得乐不可支。
我本来想熬死沈卿辰,但是我生下了麟儿。
不一样了,我跟皇后商量过了,只要我怀的是个男孩,她就让皇上下旨让我的孩子继承侯位。
那我还留着沈卿辰干什么。
我不打算回他,冷眼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消逝。
他很是不解,艰难的问我,“我爱你啊……”
可惜他到死也没听到我的回答,他不配。
我可不要那所谓弥天的爱意,我要的是有自己的话语权和地位,不再看人眼色颤颤巍巍的行事,而不是困于情爱的囚徒。
我想要的是这天地浩大不再拘束于我,高山仰止。
这世上种种,唯有千山独行,万水自渡。
岁穗平安说: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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