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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骗多年决心反击
我是沈家父母买来给他们亲生女儿挡灾的。
多年来受尽苦楚。
二十四岁生日过后,他们打算接回沈玉珠。
我却不打算让他们轻易如愿。
……
沈玉珠回来的前一日。
我故意从楼梯上滚下去,摔伤了右腿。
母亲周慈惠来到医院,对我没有一句关心,只是数落我晦气,无奈地将日期延迟了一个月。
父亲沈恒信风水命理,在沈玉珠出生后立刻找了大师来批命。
大师说她八字弱多灾厄,需要找一个同年同月同日但是出生时辰恰好相反的女婴来给她挡灾。
于是沈恒便买了我回来,又将沈玉珠秘密送回了远房亲戚家。
多年来我灾痛不断,以为是自己倒霉。
直到我在沈恒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那个本子,才知道了全部真相。
沈恒甚至花钱雇人害我受伤,以此来免除沈玉珠可能会遭遇的灾祸。
简直是自私恶毒至极!
更可恨的是,他们利用我做工具,却从未真的善待我。
从小对我就是放养,说是给我绝对自由,其实就是不闻不问。
他们不在意我是否长高是否吃饱,不在意我的成绩我的交友,甚至不让我读大学。
我曾因为他们的态度不解过、争取过、痛苦过。
如今得知真相,只剩下被愚弄和利用的愤恨与不甘。
但我并没表露出来,还是继续扮演着乖巧又怯懦的女儿。
心里却暗暗思忖着该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本就该属于我的利益。
半个月前,周慈惠破天荒地约我去逛商场,主动给我买了很多当季最新款的品牌鞋服。
然后直奔主题。
大意就是我不是她亲生的,现在要为她即将找回的亲生女儿让位了。
我暗自咬牙,面上却装作震惊,又哭着说我舍不得离开家,哀求她留下我,哪怕是做个佣人。
最终,周慈惠还是心软了。
沈恒见我跟着回家,戏都懒得做,当着我面训斥周慈惠没有把事办好。
我犹豫着上前,建议借沈玉珠的生日给她办一个盛大的接风宴,正式对外昭告她的身份。
有我在场,也显得他们慈悲仁厚,对沈恒一直努力营造的慈善形象十分有利。
沈恒沉吟片刻,点了头,让我对外说是他的养女。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
周慈惠只在医院呆了几分钟就急匆匆地走了,连护工都没给我找一个。
我给好朋友柳橙打了个电话,让她来照顾我几天。
然后对着受伤的腿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设为仅钟海山可见。
他和沈恒是好友,年纪虚长几岁,为人耿直刚正,是沈恒最忌惮的人。
偏生十分喜欢我,几次提出要让我嫁给他的小儿子钟远,都被沈恒含糊过去了。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要给沈玉珠留着。
那我便要在争取到的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让钟家定下我。
柳橙来的很快,进门就龇牙咧嘴。
“沈淼,你怎么回事,你是在医院买了床位吗,每年不来一回你吃亏是吗?”
作为我高中到现在的好友,柳橙目睹过我很多个受伤时刻,每次都不厌其烦地照顾我。
我没告诉她我大多数受伤都是被沈恒害的,我怕她去找人拼命。
“那个,橙汁……我跟你说件事……”
手机突然响起,是钟海山来的电话。
语气关切地询问我的伤情,又让我打开摄像头看了下病房的情况,说下班后来看我。
柳橙感叹:“你这未来公公对你可真不错。”
我点点头,心头涌上一阵暖意。
当年我考上外地的大学,沈恒不准我去,也是钟海山来劝了他,他才让我在本地上了个二本。
“唉,但凡钟远正常一点,我可能就……”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了,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快步走进来。
竟然是钟山海的长子钟浩亭。
“我在附近开会,我爸让我过来给你换个VIP病房,走吧。”
这人身处高位久了,说话总带着些耳提面命,我不是很喜欢。
“谢谢钟叔,但是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
钟浩亭顿了顿,出去给钟海山打电话了。
柳橙兴奋地凑过来:“你这小未婚夫也太帅了吧,肩宽腿长的,你还犹豫什么啊!”
“不是,这是钟远他大哥,话少人硬……不太熟。”
钟浩亭很快回来,垂着眼看我:“我被骂了一顿,要不你自己跟他说?”
“那倒也不必……有劳了。”
他僵硬地抱起我放到轮椅上,凉凉道:“挺好?总说挺好,但我没看出你哪里好!”
“我收到了沈叔叔的请帖,邀请我参加他女儿沈玉珠的生日宴。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柳橙立刻叫起来:“什么意思,沈玉珠是谁?”
我咬咬唇,说了我身世的变故,不出所料看到钟浩亭皱起了眉。
他没说什么,临走时破天荒地在我头上按了一把。
大概是……安慰?
高岭之花的心思我不懂。
柳橙气鼓鼓地骂了一顿,又叹气:“我很想说让你去他们的爱咋咋地,大不了跟我回去,但是……我家也很烂。我妈早跑了,我爸嗜赌好斗,经常被人打上门,少有安宁……”
“放心吧,在拿到我应得的东西之前,我哪都不会去!”
我给钟浩亭发消息,请求他届时一定要去参加沈玉珠的接风宴,言辞无奈又恳切。
他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果然,几分钟后回复:“知道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傍晚,钟海山来看我,钟远不情不愿地跟在后头,多半又是从哪个酒局上被拽下来的。
扑到我床边,鬼哭狼嚎:“我的淼淼宝贝,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啊,心疼死我了!”
我被他撞到了伤腿,疼得直吸气,借机落了几滴眼泪。
钟海山满眼心疼地看着我,脸色渐沉,在沈恒带着周慈惠姗姗来迟时黑成了锅底。
先是训斥他们对我疏于照顾,又暗讽他们找到亲女儿就苛待我。
最后大手一挥,说让钟远负责照顾我,直到出院。
钟远自然是不敢不答应,沈恒也不敢,敷衍地关心了我两句,就和钟远一起去送钟海山离开。
周慈惠拧着眉警告我:“钟远是我们给玉珠留着的女婿,你不准和他太亲近,也不许有非分之想,明白了吗?”
我点头,在她走后,从床头柜上拿下正在录音的手机,关掉。
又给钟远打了个电话:“我要吃馄饨,给我买,不然我就告诉钟叔。”
钟远回来时头发都快炸了。
“什么破店,又小又远还人多,我排了半个小时队,真是见鬼!”
我接过勺子,缓慢地搅动着:“我很喜欢吃馄饨,但是我妈嫌麻烦不给我做,被我缠的烦了只会打发我出去吃,但又不给我很多钱……他家的馄饨味道一般,可是价格便宜还量大,吃的年头多了就习惯这口了……”
钟远噤声,转身去给我倒水喝。
他虽然风流浪荡又浮夸,但是心很软。
大概是因为钟海山对他太严厉,钟浩亭又太优秀,他叛逆的越长越歪,已经很难回头了。
不过只在我这呆了三个下午就憋不住了。
“我晚上还有个局,要出去一趟。我爸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在。”
原本也是柳橙在照顾我,他不过是坐在旁边打游戏,有他没他都一样。
我点头,对着他比了个数:“一次这么多,就当你给我找护工了。”
“沈淼你掉钱眼里了!”
钟远狠狠瞪了我一眼,拿手机给我转了半个月的钱,愤愤离去。
临近傍晚时,柳橙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语带歉意,说她爸又出事了她过不来了。
我叮嘱她要冷静要保护好自己,又把刚从钟远那坑的钱转给了她。
而后,靠在床头看向林立的高楼在落日余晖中变成一个个逐渐模糊的牢笼。
偌大的城市装不下我的孤单。
晚餐请了护士帮忙去买,还有一碗清淡的米汤,我没喝。
柳橙来不了,我要尽量少喝水,不然上厕所是个大麻烦。
等到街上华灯亮起时,房门被轻轻敲响,钟浩亭来了。
他西装穿的整齐,左手提着公文包,右手提着两个餐盒。
“钟远呢?”
见我一时语塞,他已经了然,“哼,就知道那小子靠不住,亏我还给他买了饭。”
毕竟坑了人家的钱,哪怕说起来再不好听,我还是强忍着窘迫解释了一下,脸涨的通红。
钟浩亭倒是一直在低头摆弄食盒,并没看我,最后只淡淡嗯了一声。
在得知我也已经吃过晚饭后,对着两份餐食愣了片刻,取出一双筷子在桌边坐了下来。
他吃相很好,速度快去却不显得急躁,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咀嚼时唇角会出现两个浅而小的窝,为他增添几分可爱稚气;吞咽时饱满的喉结迅速上下滑动,又显出浓烈的性感。
我看的有些移不开眼,被他抬头抓了个正着。
“想吃?”
这个理由显然比偷看要体面一点,虽然也只有一点点。
“……嗯,看你吃的很香,又有点饿了……”
钟浩亭走过来拉开我病床上的餐桌,将餐盒都搬过来,直接在对面坐了下来。
菜色清淡但是营养均衡,一看就是特意做的病号餐,还有我最喜欢吃的菠萝肉,整整齐齐的一份还一口都没动。
钟浩亭把菜推到我面前,“吃吧,给你留的,就知道你看我吃会犯馋,从小就这个毛病。”
他这话没错。
从记事起,我便感知到了父母对我的冷待,因此严重缺乏安全感,觉得没有任何东西属于我。
只有食物可以吃进肚子里,谁都抢不走。
所以我儿时有几年变得十分贪吃,近乎病态,体重也直线增长。
去钟家做客时,周慈惠捏着我手塞在她口袋里,装作亲昵实则是为了控制我。
我害怕又别扭,任钟山海怎么逗都不开口。沈恒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当着多人的面就斥责我。
当时钟浩亭刚从外头打球回来,满头大汗,只有一双眼睛凉如寒星。
在我通红的脸上一扫而过,进厨房让阿姨把要做的解暑汤换成了冰淇淋蛋糕。
然后端出来坐在餐厅里吃,奶油的香甜味穿过大人细碎的寒暄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动了动,被周慈惠在手背上掐了一把,疼得眼含泪花。
钟浩亭恰好看过来,以为我是馋哭了,眉头微皱,哼唧着说了半天才知道是叫我过去吃蛋糕。
钟山海觉得稀奇,笑着调侃他是不是喜欢漂亮小妹妹,他拉着脸说他只是吃不完了,而且他不喜欢胖妹妹。
当天我大口吃着蛋糕,看着他快步上楼的背影,只觉得满心欢喜。
以致于从那以后,我只要看到他的背影就会条件反射的开心。
某次还说长大后要嫁给他,因为他会给我好吃的,引得长辈哄堂大笑。
他也跟着笑,之后却再也没给过我。
直到他成年后出国前才对着上初中的我说:“以后多长个心眼,不要随便吃男人给的食物,也不要觉得那就是对你好了。”
当时我听不懂,但这句话我一字不差地记在了心里。
直到高中毕业,听沈恒说钟浩亭已经在尝试创业了,以后很可能会在国外定居。
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是要我不要随意误解他给我蛋糕的意思。
那天我跑遍了半个城市,试了十几种,终于买到了一种和那块味道类似的蛋糕。
一个人默默地吃完,心里有一块鼓胀的地方缓慢干瘪。
后来钟山海暗示想要我嫁给钟远时,我只是笑而不语,却不再像儿时说那些异想天开的傻话。
去年钟浩亭回国接手了钟氏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大刀阔斧地改革,短时间就将盈利翻了五倍。
庆功宴上,我跟在父母后头,远远看他站在光的中心,却疏离的好似遗世独立。
说话或笑都淡淡的,不复少年时的鲜活意气,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天差地别。
我没敢上前,最后还是他走过来,与我碰了下杯,“沈淼长大了。”
也不听我回复,很快又走入了觥筹交错的人群之中。
钟远像只被霜打了的炸毛斗鸡:“你说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这辈子给钟浩亭当弟弟,显得我像个废物垃圾。”
“不是显得吧。”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骂我!”
钟远捏我脸蛋,看到钟浩亭走过来,又故意揉了两把。
钟浩亭皱眉,“你像点样子,别欺负人。”
钟远嬉皮笑脸,“哥你别在这装怜香惜玉了,刚才我见周家的小女儿要加你微信,你冷着脸给人家拒了,人家眼眶当场就红了,你怎么没看着?”
“钟远,现在是我在说你。”
“凭什么从小到大都是你说我啊?你一走多年,沈淼都是我照看的,怎么你一回来倒显得你跟她比我还亲近了,你觉得合理……唔……”
我捂住钟远的嘴,局促地补上刚才的招呼:“钟大哥。”
钟浩亭点点头,眼神从我和钟远扭捏的姿态上掠过,沉默离去。
为这事,钟远骂了我半个月的白眼狼。
我不甚在意,因为我知道他和我故作亲昵,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属于他的,任钟浩亭再优秀也永远无法轻易抢夺的玩具。
但这还是之前。
在钟山海明白地撮合我俩之后,钟远却突然间翻脸了,死活都不愿意,并且连带着讨厌了我。
好像我多愿意似的,简直莫名其妙。
我有试着想和他谈谈,但他似乎在躲着我,倒是钟浩亭问过我一次,是否愿意和钟远结婚。
我忘了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因为我喝醉了。
是钟远带我去的酒吧,结果自己跟人跑了,好在他还有点良心记得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钟浩亭亲自来接的我,脸黑的像锅底。我蹲在路边吐的时候他帮我扯着头发,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又丢脸又怕,之后自然是躲着他走。
眼下对坐着吃饭,低头抬头间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和香烟的味道。
像是场奢侈的、久远的、被时光掩埋又破土而出的旧梦。
我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钟浩亭并无所觉,吃完饭后利索地收拾了餐具,转身看到我面前的汤碗,“怎么不喝?”
“哦,我不渴。”
他点点头,去了沙发上坐下,掏出笔记本开始处理工作,一时间屋内只剩下键盘的噼啪声。
过了半小时,钟浩亭又倒了杯水给我,我接过,抿了一小口就放在了床头柜上。
“还是不渴?”
我只得又端起来喝了两口,没过一小时,就已经有了尿意。
“能不能帮我叫下护士,我想方便一下。”
话说到这,他应该叫了护士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结果三分钟过去了,他一个人回来了。
“护士都在忙,我帮你吧。”
钟浩亭走过来抱起我,进到卫生间将我放在马桶上,又转身出去了。
“我就在门外,好了叫我。”
全程我浑身僵硬,莫名就想起了坐月子的产妇……
慌忙摇了摇头,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连头发丝都要烧起来了。
磨蹭了半天,我鼓起勇气叫了钟浩亭一声,他又进来将我抱了出去,全程面色坦然。
刚要把我放在床上,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
柳橙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我俩的姿势后愣在原地,眼里冒出兴奋的光。
我怕她语出惊人,连忙出声问她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钟浩亭已经收拾公文包打算离开了。
临走时又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被我抢先打断:“我不需要护工。”
沈恒压根没打算管我,连病房都是钟山海安排的,我哪还好意思再花钱请护工。
等过了最严重的这两天,我就打算出院了,养上半个月就问题不大了。
钟浩亭没多说,只是交代我要好好休息就走了。
柳橙凑近我,“护工可以不要,但是老公可以换一换,我看这钟家大哥比他弟弟靠谱多了。”
我摇头低笑,有一瞬间的动心,像是冷烬中不息的那一粒星火,才闪动一下又被风吹熄。
只有孩童才有最炙热最无畏的一腔孤勇。
不去攀登永远无法抵达的高峰,否则下场是粉身碎骨,是所有成年人都默认的共识。
“不了,是谁都无所谓,我又不会真的嫁到他们家。”
我缓慢地攥紧拳头,拜托柳橙帮我找一位可靠又嘴严的风水大师。
沈恒不是笃信命理吗,那就让他好好感受一下。
钟远大概是被钟浩亭骂了,隔天早早就来了医院。
让我退钱。
“又不是我故意害你的,非主观因素,概不负责。”
钟远被我气笑了,走过来揽着我自拍了一张照片。
我愕然,“你干嘛?”
“发给我哥,打个卡啊。”
你打你妹!我蓬头垢面一脸呆滞,你要发给钟浩亭?
“你明天还是别来了,我怕我腿没好又心梗了。”
“切,你当我愿意来呢。”
话是这么说,但钟远连续几天都老老实实待在病房陪我,会帮我倒水削水果,但会叫护士来扶我上厕所。
我起初觉得哪里不对,后来在某个瞬间才意识到,其实钟远才是正常的,奇怪的是钟浩亭。
几天后我出院,钟浩亭来接我,手里提着一个蛋糕。
我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问道:“这算是对我好的意思吗?”
钟浩亭微顿,干巴巴地答:“算吧。”
回家的一路上,我嘴角都没下来过,钟浩亭的心情也很不错,气氛意外的和谐融洽。
在见到沈恒和周慈惠后戛然而止。
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只是惦记着要去看沈玉珠。
钟浩亭和他们客气地打招呼,在得知佣人并没提前帮我搬到一楼后,提出要带我去钟家暂住。
周慈惠哪肯让我和钟远朝夕相对啊,立刻亲手为我收拾了卧房。
累的满头大汗,也没兴致出门了,回了房间去给沈玉珠打电话。
似乎聊得不大愉快,晚饭时没给我个好脸。
我依旧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回房后给柳橙打电话,约好了三天后跟大师面谈。
地点是对方定的,一家偏僻但私密性较好的会所。
我虽然诧异,但只将这归为奇人能士的与众不同之处。
不料刚走进约定好的房间,就被人从后捂住了口鼻。
屏风后走出一个袅袅婷婷的年轻女子,面目姣好神态倨傲,指尖夹着支燃到一半的女士香烟。
“你好啊,沈淼。”
我几乎瞬间就确定了她的身份,沈玉珠。
她怎么会在这里?
“有什么好诧异的,我爸妈整天信这个信那个,我可不信,自然不需要畏首畏尾,数着什么狗屁日子再回来。”
身后的男人反扭着我的胳膊将我按坐在地上,沈玉珠弯下腰对着我脸吐了口烟。
“原本我还对你有所好奇,见到后可真是失望透顶,就你也配做我的替身?”
“说是为我挡灾,背地里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还假惺惺地说要欢迎我,哄着我爸妈留下你做义女,我可没他们那么蠢!”
“还找大师,怎么,你也想逆天改命?省省吧。”
听到她没洞悉我真正的意图,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故意表现出恼羞成怒的样子。
沈玉珠得意地挑眉,“不枉费我盯了你好几天,什么大师,不照样拿了我的钱陷害你吗?”
“这种骗子也只有我爸妈才会信,为着一些狗屁不通的话把我扔给别人吃苦这么多年……”
说到这里我才发现,其实沈玉珠并不信玄学这套,并且对沈恒夫妇心怀怨怼。
这倒是一个新收获。
沈玉珠却越说越来气,只不过都算在了我头上,吩咐那个男人,“扒了她衣服拍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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