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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收费
在白安安惊恐的眼神之中，我将她的脸摁在了我的桌面上。
随着手上的力气来回摩擦，白安安的嘴巴里发出惨叫声。
她当然想要挣扎，只是可惜，我下了束身咒。
“妈的臭女人！你松开安安！！”
顾朝阳的下巴已经被人安回去了，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个从天而降的骑士，要从我的手里拯救出公主。
“朝阳...救救我...”
我手上一用力，白安安的求救声又消失了。
顾朝阳朝我走过来，想要掰开我的手，却被我率先捏住了肩膀。
他的眼神有些恐慌。
我朝他笑了笑。
咔。
又是一声，他的肩膀也脱臼了。
这一刻，班级里叫嚣着让他给我好看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你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
白安安擦干净我的桌子，脸上也脏得差不多了，黑色的颜料混合着泪水，哪里还有半点清秀样子。
我顺便用她的衣服擦干净了凳子上的胶水。
因了这一出，我难得地度过了一个没有人打扰的上午。
只是很可惜，愉快的时光在中午的时候被人打破了。
我看着教室门口的林国强和赵雅萍就知道，又有人来讨打了。
他们像是在寻找我的身影，很快就在人群之中锁定了我。
然后走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情真意切的样子，还真像一直以来都为女儿考虑的好父母。
“阿福啊，你就听妈妈的话回家吧，家里实在是没钱供你读书了...”
“你再念下去，我们家就只能卖房子了...”
赵雅萍握着我的手，眼睛里全是泪水，但只有我知道，她手上用力的几乎要将我的手掌给捏断。
“是啊阿福，你就听你妈的劝吧，我们也不是不想让你读书，实在是家里困难，你也理解理解爸妈好不好?”
林国强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样子，看着倒确实有点可信的地方。
只是奈何，林国强的眼神仍旧无比的贪婪。
正值中午，学生们都吃完饭往教室里赶，走廊上多的是人，他们这两句话成功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这不是8班的林若福吗？我怎么听说她家里重男轻女啊，现在看看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种传言哪里能相信啊，你看林若福面无表情的样子，保不准啊，就是她花光了家里的钱。”
“她爸妈看着也怪可怜的。”
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响，但我的脸上仍旧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赵雅萍似乎也是着急了，拉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
“咱们去和班主任说这书不读了，听话啊乖女儿！”
“是我花光了家里的钱吗？从高中开始，我读书的钱哪一分不是自己赚来的。”
赵雅萍的动作顿住了。
她回头看我，目光里噙满了恶毒。
“阿福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叔叔阿姨对你好这件事情，我最清楚不过了。”
白安安被人簇拥着朝我走来。
我扯开嘴角，笑了。
“脸洗干净了？”
白安安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但是很快就变成了温柔懂事的样子。
“阿福，其实家里贫困的话不读书也没什么的，对不对？”
“你爸妈也很辛苦呀。”
有人搭腔，赵雅萍立马就顺杆子往上爬，“哎对对对，你是安安吧？哎哟长成大姑娘了！当初要不是你爸发达了，你和阿福也不会分开。”
白安安最讨厌别人说她过去的事情，赵雅萍也真会踩人家的雷点。
果然，她的脸色一下子就臭了下来，“这么久远的事情，阿姨不需要提起来了吧。”
“行了，干正事。”
林国强可没有什么与别人叙旧的心情，拎起我的手臂就打算把我往办公室的方向带去。
我叹了口气，万分无奈。
“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们的，干什么一直不依不饶呢？”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贱蹄子，我儿子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赵雅萍的声音压得很低，咬牙切齿的像是恨不得从我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我反手挣脱了林国强的束缚，在他即将碰到我的前一刻，伸手在他的眉心之间一点。
如果被束缚住了一般，林国强呆滞在了原地。
这是随心咒。
中了咒术的人会不受控制的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问你，让我回家真的是因为没钱了吗？”
“当然不是，是为了让你嫁给那个王瘸子好给我的宝贝儿子买房。”
“女儿家本来就是赔钱货，能卖点钱就算不错了。”
“本来早就不想让你读书了，谁想到你自己赚钱打工把自己养活了这么久。”
“你本来就是我生下来的，是生是死全都应该听我的才对。”
林国强的嘴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匆匆赶来的班主任听完脸都绿了。
她也是女人，虽然平日里对班级里的校园暴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奈何林若福的成绩不错，她还需要林若福提高班级的平均成绩。
见林国强说得差不多了，我又点了点他的眉心。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林国强，脸色煞白。
而赵雅萍站在一边看着我，嘴唇都怕得发抖。
“你...你这个怪物！妖怪！”
她的声音很小，听见的也就只有白安安一个人。
我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来。
赵雅萍和林国强被教育了一番之后就送走了，临走之前还放言一定让我好看。
这样的话，上辈子我都听腻歪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个王瘸子。
刚一进家门，他就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王瘸子的面相其实不错，一看就是命里有大富大贵之人，只是或许因为沉迷女色，所以有早亡之相。
“阿福，还不过来看看你未来老公！”
赵雅萍和林国强出乎我意料的顽强，竟然到了现在还在纠结这件事情。
他们二人站在王瘸子身边，活脱脱就如同两个仆人。
至于林似宝，大概是对早上的事情心有余悸，难得的安静。
我没搭理他们，直接坐到了王瘸子对面。
“我能治好你的腿。”
他挑眉，眼里露出几分兴趣。
“你这丫头说些啥呢！你哪里有这个本事！”
赵雅萍上前打我的手臂，手上却悄悄使劲。
我不愿吃这个哑巴亏，拧着她的手用力旋转了一下，赵雅萍立刻惨痛出声。
“我说，我能治好你的腿。”
大概是见我认真的样子，王瘸子总算有了点反应。
“你们先出去吧。”
“这...”
他看了林国强一眼，林国强立刻拉着不情不愿的赵雅萍离开了。
“小姑娘，你应该知道，撒谎的话是什么代价。”
王瘸子在镇子上的地位很高，似乎是因为早些年他发家致富之后带动了镇上不少人赚钱。
所以哪怕他贪恋女色，但也没人管他。
“试试又没有什么坏处。”
他眯着眼睛，像是在打探我话里的真假。
“你要什么？”
“让我离开这个家，并且，供养我直到我考上大学。”
这是我这几天思考出来的结果。
林若福这姑娘过得实在是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唯一能够替她做的，就是尽量帮她铺好未来的路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王瘸子又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才放下心来。
“行吧，小姑娘我信你一次，要是你失败了...”
“我会嫁给你。”
他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其实王瘸子的伤势在普通人看来虽然严重，但在我们这些修仙之人的眼中，是最简单不过的。
既没有魔气也没有被腐蚀。
我在王瘸子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因为伤势久远，很多骨头都已经重新长好，过程大约有些痛苦。
为了防止他乱动，我索性下了个束身咒。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
王瘸子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很快，巨大的疼痛就将他裹挟住了。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我重新连接上了他的经脉。
“好了。”
王瘸子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毫无力气。
但他仍旧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先是走了一步，随后竟将拐杖直接扔掉。
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王英柱还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
王英柱的声音太响了，惊动了门口的三人。
等他们进来的时候看见站着的王英柱，脸上满是惊吓。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英柱拉过我的手臂，对上了林国强的眼睛，“国强，从今天开始，阿福就是我的孩子。”
“你清楚了吗？”
林国强还有些没弄清楚状况，明明是卖女儿，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女儿了。
“这...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哼，我会给你三万块钱，至于其他，你不要多问。”
林国强还想要多说什么，但却被赵雅萍一下子抓住了手腕，“哎哎哎，行！您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我什么都没拿，跟着王英柱走出了家门。
却在路过林似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的身上，萦绕着一股子死气。
“林似宝，如果想活命，最近远离赌场。”
林似宝的脸一黑，“你胡说什么！你才去赌场呢！！”
我才不管他听不听我的话，说出这句劝告还是看在他和林若福的血缘关系上。
我成为王英柱女儿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镇。
一开始，还有人觉得，这“女儿”一定有别的意思。
直到那人被王英柱的保镖狠狠揍了一顿，这样的风言风语才停了下来。
王英柱趁着周末带我去买了很多生活用品，他似乎是真的把我当成女儿看待。
面对我的疑问，王英柱是这样回答的，“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治好了我的腿，也就是救了我的命。”
“对待救命恩人，怎么样都不为过。”
周一回学校的那天，我彻底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待人的不同之处。
我的桌子和椅子都变成了崭新的，甚至连旁边的垃圾桶都换了地方。
原本走哪儿都伴随着我的嘲笑声全都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人们对我的尊重。
我越过那些围在我桌子前的人影，和白安安对上了视线。
她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
丝毫没有掩饰的恶意甚至让我下意识想要驱动体内的灵力。
但白安安什么都没做，只是将头又扭了回去。
夜晚放学的时候，我照例是一个人走回去的。
但有几个人的脚步声从我离开学校开始，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天上的月亮被乌云掩盖，有句话说的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月黑风高之夜，是杀人的好时候。
“还不出来吗，跟了一路了。”
我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家小胡同里面，那是条死路。
转过身的时候，背后已经多了几个人高马大的黄毛混混。
“哟，知道我们跟着你还专门往人少的地方走，看来你也很期待嘛！”
他们不怀好意的笑声在巷子里回荡。
然后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我低头看了看，脚边恰好有几块碎石。
“人太多的话，我要怎么动手呢？”
“你说什么？”
大概是我的声音太轻了，离我最近的那个男人又朝我走了几步。
我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
下一秒，脚尖轻挑石块，那石头便以直线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男人吃痛轻呼了一声。
我在身后的人群即将冲上来的前一刻，将身体跃在了半空之中。
这是最简单的体术，不需要任何武器和灵力外放，只是用拳头，就可以以一敌百。
膝盖顶在了他的鼻子上，身体后翻，我直接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背后那三个男人的眼里都是惊恐，甚至连小腿都在打颤。
可我早就说过了，善恶终有报。
“快点吧，我还要回去吃夜宵。”
脚下微微用力，他便跪在了地上。
等一切结束，我拿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尘，看了眼时间，还好，只过去十分钟。
我用脚尖挑开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找到了和白安安的聊天记录。
【今天晚上找几个人把她毁了。】
【我不想在学校里看见她！】
果然，人的恶意不会来的毫无理由。
我好心的把手机放在他的身边，哼着歌离开了。
希望家里的夜宵还没有冷掉。
接下去的几天时间里，白安安都用看恶魔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她大概已经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其实只要她不继续把算盘打到我的身上，我是不会和她计较这么多的。
只是可惜，总有些人喜欢得寸进尺。
看着白安安手里拎着的那只猫的时候，属于林若福的情绪在这一刻将我牢牢包裹。
这是愤怒，更是痛苦和不解。
白安安手中的猫咪开始大幅度的挣扎起来。
这只猫是林若福在家附近发现的流浪猫，我穿越过来之后也曾经想过去喂养她。
但她似乎发现了体内的人并不是林若福，对我很是抗拒。
却没想到，现在被白安安抓在手里。
“林若福，没想到你会被这么一个小东西威胁住。”
早在一个小时之前，我收到了白安安发给我的消息，她告诉我，如果不来学校的天台，她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其实我很不能理解，林若福与白安安并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为什么她就不能放林若福一码呢？
“其实我很不能理解，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面对我的疑惑，白安安显得格外的痛苦。
“你懂什么！你的存在是我过去弱小的见证！你一天不消失我永远都没办法忘记我从前痛苦的回忆！！！”
我想了很多理由，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个。
凡人的思维确实很难理解。
“但就算我消失了，这些事情也仍旧存在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为什么不去选择面对现实？”
我说的话越多，白安安的脸色就越差。
她狰狞着，手上的猫也挣扎的越来越厉害。
“林若福！我和你不一样！我是重生的凤凰，而你就应该一直是地沟里的老鼠！”
“凭什么你现在过的比我好！得到所有人的注视！！！”
我歪着脑袋看着她，大概可以理解一些她的想法。
看上去，似乎是嫉妒所促使的。
“林若福，你为什么不去死！！！”
白安安将那猫扔在地上，尖叫着扑向我，但她尚且没有够到我的一片衣角，天台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了。
是警察。
“白安安，你涉嫌挑唆他人犯罪，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她被警察摁在了地上，我蹲下身去看向她。
“你看，我清楚的很，要求助警察叔叔。”
“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刚好是你的18岁生日吧。”
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凡人和修仙者都一样。
我目送着白安安离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我的小腿。
是那只小白猫。
被白安安扔开的时候，我用一团灵力托住了她的身体。
我蹲下身，将小白猫抱进了怀里。
“走吧，带你回家。”
“总算让我摸你了。”
白安安的事情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没想到表面上友好善良的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宣扬正义，替我谴责着她的罪行。
就连顾朝阳都扭捏着来跟我道歉。
但要不要原谅他们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这是林若福自己的选择。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29天，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瓶颈已经有了松动的意味。
这代表着，或许某一天我就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
在此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需要帮林若福处理一下。
我久违的踏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
赵雅萍一见我进来，对着我就是破口大骂，“你还知道回来？！没良心的东西！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回来看看！”
我没搭理她，环顾四周，房间里很多东西都不见了。
想来是去帮我那弟弟还赌债了。
我自顾自坐在沙发上。
“我这次来，是来找你签一份协议。”
“什么协议？”
“结束亲子关系的协议。”
我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这几天通过我的搜查，我知道这份文件其实并没有法律上的约束力，但只是维护林若福这段时间的安稳，也已经足够了。
赵雅萍坐在我的对面冷哼了一声。
“你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享福让我们受苦，做梦去吧！”
我早就猜到她不会轻易同意的，所以当然不会空手而来。
“这里是十万。”
我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十万，恰好还了林似宝这段时间欠下来的赌债。
赵雅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但仍旧没有松口。
“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我可清楚的很，现在那姓王的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看！”
贪婪又自私，她的身上有着凡人所有的缺陷。
“胃口大开只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着，我就打算把那银行卡收回来，但林似宝却突然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妈！赶紧签！这钱我等着去还债呢！”
林似宝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握着赵雅萍的手就把名字签了下去。
那银行卡甚至都没有落在赵雅萍的手里，立刻就被他拿走了。
我看着林似宝离开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妈，当初你生下我的时候，知道我是个女儿吗？”
“那哪能知道，那会儿所有人都说看着肚子就是个男孩儿！行了行了，你也别耽误我做饭，赶紧滚！”
我把桌上的文件收好，最后看了一眼这破旧的屋子。
第三十一天，体内的瓶颈已经彻底被我打破，意识朦胧之际，我感觉到自己的灵体脱离了肉身。
在一片白光之中，我见到了林若福。
或者说，是和我一样，灵体状态的林若福。
她的神情看上去很复杂，有些感激，也有些局促。
“你...这段时间，谢谢你...”
“你不必谢我，这是我的机缘，我应该感谢你，让我顿悟，才有了飞升的可能。”
林若福朝我笑了笑，其实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嘴角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看着你，看你动手的时候，好像他们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人心险恶，但只要大家都是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的是实话，在我的眼中，无论长相如何，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丑陋的往往是他们罪恶的灵魂。
但林若福似乎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你说得对，姐姐，谢谢你。”
再一阵白光闪过，我已经回到了闭关的那个山洞之中。
过去31天的经历于我而言，更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只有我已经提升了的修为告诉我，一切都是事实。
我停滞不前三百余年的修为，终于在黄粱一梦之后，有所增长。
我又闭关了三十年，直到修为稳固，这才结束了苦修。
石门打开的那一刻，我见到了守护在门口的小师妹。
圆圆的脸，亮亮的眼睛...
等一下，她亮亮的眼睛哪里去了？！
这个眼神，这个笑起来的弧度...
“姐姐？”
“林...若福？？？”
我的小师妹，变成了林若福。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被车撞了，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在这儿了。”
“对了姐姐，你走之后，林似宝欠钱不还，被人打死了，还有白安安，她出狱了之后进了娱乐圈，后来毁容了...”
我顺着山道往下走去，林若福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个没完。
我便只好又用禁言咒。
师父啊，这是我的第二次机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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