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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全能唱跳爱豆江屿,是娱乐圈公认的男德模范,然而——
只有我知道他是个弯的!
就在演唱会结束,江屿把我女扮男装的我抵在了后台门口。
镂空蕾丝演出服,若隐若现的腹肌,我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结果这厮声线喑哑,一本正经地俯身:“等会儿回家……允许你上手摸。”
……
近在咫尺的是江屿那张毫无缺陷的脸,银发夺目,眉眼深邃轻佻,张扬又肆意。
耳边热气喷薄,犹如蚂蚁爬过,酥酥麻麻,我不禁软了半边身子。
但两个“大男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
简直是晴天霹雳!!!
“江哥,我是男的。”我欲哭无泪,努力往犄角旮旯挪了挪,企图离江屿远一些。
但我挪一寸,上方的江屿便慢条斯理地挪一尺。
此时此刻,我超级佩服自己!!
面对如此美色,还能克制住本性,认真分析处境。
一个“景甜大幂幂”终于浮出水面:
江屿从不近女色,那是因为——
他是弯的啊!!!
变大变小真的奇妙,一个咒语一个符号。
变大!变大!!变大!!!
长出来啊,长出来啊,不争气的东西!!!
不合实际的想法在脑海里飘过,我狠狠拧了自己一把,终于恢复了理智。
“我又没说你是女人。”江屿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悠闲地扔下一句话,好整以暇地盯着我。
仿佛在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怎么办??!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一坦白我是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随即卷铺盖走人;
二告诉他我是钢铁大直男,激发他的征服欲;
三继续隐瞒,让他“知男而退。”
于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我咬牙开口,“可是,江哥——”
“我俩撞型号了!!”
“两个1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话音刚落,江屿向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竟出现一丝丝裂痕。
沉默半晌,我们大眼瞪小眼。
终于——
“哦?其实我将就将就也未尝不可。”江屿垂下眼帘,漫不经心。
这是要“为爱做0”?很遗憾,这辈子女娲大人没能给我搓条大的!!
我故作悲伤:
“江哥,现在这么多人‘无1无靠’,我们内部消耗……太不道德!”
“更何况,远方大片果子林,您没必要在我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江屿盯着我看了会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还没等我继续掰扯掰扯,他便迈开长腿,将我远远地甩在身后。
这人貌似生气了?
在我看来,江屿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瞧上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助理,无非就是图个新鲜感。
办公室之恋刺激呗。
所以即便被拒绝,应该也不值得生气吧?
我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等快走出走廊,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发现忘记了正事儿。
刚刚周旺旺身体不适,拜托我给陈榉带件羽绒服。
可谁料,我被江屿堵在门口,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陈榉,江屿五人团里的成员之一,也是我背地里画了五百个圈圈诅咒的人。
这家伙平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说,一张脸全是高科技,过安检机器都得发警报。
我知道他对江屿羡慕嫉妒恨,可我老板就是争气,纯天然无添加的帅脸,无可挑剔的唱跳。
你就说气不气人?
陈榉刁难不了江屿,便来挑我这个大冤种的刺儿。
但这又能怎么办?我一个小助理,就当对方放了个屁呗。
正想着,正主便朝我走来。
“李矮子,就你这磨磨蹭蹭的,怎么好伺候人?”
“我都快冻死了你知不知道???”
呵忒。
一口一个李矮子,自己就高贵了?
垫了几双增高鞋垫,跳起来也照样打不着江屿的膝盖!!
“不好意思啊,陈哥。”我一副触犯了天条的模样,心里却暗爽。
只恨今天的气温不够低,没把陈榉冻进医院!
陈榉怒气冲冲地接过衣服,脸色差得吓人,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cue到了江屿。
“队长,你这助理还是趁早换了吧,干什么都笨手笨脚。”
想断我财路?
我咬牙切齿,恨不能冲上前打死这个白眼狼。
要是在平常,江屿压根不会搭理陈榉,可偏偏赶上这个时候:“的确有待商榷。”
他若有若无的视线朝我这边投来,令人芒刺在背。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抬起头,碰巧对上江屿黑沉沉的眼。
陈榉继续添油加醋:“拜他所赐,我差点冷死。”
“冷?”江屿抬了抬眉骨,他神色疏离,偏头望向陈榉。
我缩了缩脖子,暗道不好。
可紧接着,江屿便话锋一转:
“正好你个人solo的部分错了三个节拍,今晚加练三十遍,就当热热身。”
我猛地一惊,万万没想到事态会这么发展。
旁边的陈榉也是一脸石化的表情。
“队长,今天的演出我已经……”陈榉明显不甘心,还想挣扎一下。
演唱会四小时,他们又唱又跳,早就累成狗,哪里还有精力训练?
我竖起耳朵,暗暗看好戏。
敢跟江屿讨价还价?
陈榉这次算是迎面撞上了枪口。
“做不到最好,就趁早退出。”
江屿淡漠得出奇,他抱臂,很松弛地站在灯下,光线将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分割成明暗两面,更显得捉摸不透。
对了,这便是我熟知的江屿,极力追求完美,对待任何事都竭尽全力。
除却那张脸,其他的底牌也皆是王炸。
江屿最后又补充:
“还有,下次再刁难我的人,得先问过我。”
话音刚落,我和陈榉齐齐呆若木鸡。
“还杵在那儿?”江屿眯起眼看我,“究竟谁才是你的老板?”
我秒回神,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
这个场子撑得妙!
笑容不会消失,只是从陈榉脸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江哥!”我感动得泪眼花花,小跑到他身边。
徒留陈榉在原地变成捶胸顿足的大猩猩。
江屿忽然开口,“你整天很闲?”
我瞪大眼睛,“嗯??”
啥?我摸鱼被发现了?
不对啊,刚刚在台下,我的荧光棒挥得比狗尾巴还欢,应援词貌似也没喊错。
江屿不着痕迹地瞥我一眼,神色有些冷,“倒是谁的话都听。”
虚惊一场,我松了口气。
怎么会呢?那陈榉屁都不是,您才是我的金主爸爸!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就这么一次,而且是旺旺临时有事,我不太好拒绝。”
“很好。”江屿尾音上扬,似笑非笑地低眼,“拒绝我倒是干脆。”
我干巴巴地笑,伸出手发誓,“以后我只听江哥的!!”
画饼?谁不会。
果然,江屿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记住你说过的话。”
半晌,他又补充,态度十分坚决:“他们的事,从今往后不许理。”
气氛还是略显尴尬。
我故意踱着步,同江屿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万万没想到这人停下了脚步,“刚刚……在后台……”
他犹豫不决,耳廓泛着股诡异的薄红,与往常截然不同。
该来的还是来了。
见江屿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立马秒懂,咧开一个大大的笑:
“放心哥!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呢,你怎么可能会想跟我试一试啊!”
“这件事我已经全忘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
只可惜,我每说一句,江屿的脸就黑一度。
”李小宇。”江屿艰难地喊出我的名字。
“你真是……好样的。”
我没敢吭声,不懂哪里又踩了这位爷的雷点。
唉,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半晌,江屿又问我:“今晚你要回去?”
我声如蚊讷:“嗯。”
为了贴身照顾江屿的生活,周一到周五我都住他家,只在星期天回自己的住所,打扫打扫卫生,带些换洗的衣物。
简直是妥妥的田螺姑娘。
走出大厅,一辆黑色宾利挨边停靠着。
“再见晚安好梦!”我挥挥手,巴不得快点送走这尊大佛。
正欲转身离开,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江屿,吐出两个字:“上来。”
“啊?”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是要送我回家?
能省下大笔车费自然最好,但今天江屿瘟神附体,还是算了。
“我们不顺路,应该会很麻烦吧。”
“李小宇。”江屿睁开眼,他微不可查地皱眉,“你确定这个时间……还能打到车?”
见我还是不动,他掰了掰指骨,透出几丝威胁的意味:
“我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虐待员工。”
自己上车,还是被江屿拖上车,我含泪选择了前者。
因为江屿,我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里,我黄花大闺女的身份暴露,小金库被迫上缴,悲惨到极点。
以至于到公司后,我仍心有余悸。
“江哥,小飞……早餐来喽!”
呸,嘴瓢。
舞蹈室内,江屿斜靠在墙面,两腿自然交叠,慵懒随性。
他抬起头,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指微微握拳,歌词被拧成一团,利落地丢进了脚下的垃圾桶。
我将保温桶递给他,瞟了一眼被宣判死刑的纸团。
随即毫不犹豫地捡了起来。
江屿立马蹙眉,十分不悦地盯着我掏垃圾的举动,“脏。”
这家伙有洁癖,但脏的貌似是我的手。
上回不知道是谁弄丢了成稿,生了一个星期的闷气。
“我用来收藏嘛。”我暗暗翻了个白眼,用纸巾擦了擦手,“您先吃饭?”
江屿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脸色稍稍缓和。
“啊,好香!”何冬凌刚练完舞,看见包子的一瞬,眼睛都亮了。
“小李,你也太好了!这家店得排好几小时吧?”
何冬凌是五人男团中年龄最小的,因奶狗系的长相走红,收获了大批姐姐粉和妈妈粉。
我俩平时的关系还不错。
“还好还好。”我打着哈哈。
没想到江屿突然开口。
“这么久?”他抬眼望我,眸光淡淡。
依旧是那张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俊脸,但我察觉到一丝丝冰雪融化的迹象。
没来得及回答,一只手突然从上空落了下来,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跟摸狗头似的。
江屿的动作太自然了,似乎只是一时兴起。
但莫名其妙,一股电流从头顶流窜至四肢百骸。
扑通扑通——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江屿刀凿斧刻的脸。
也许还没睡醒,银发凌乱自然散落,遮住了极具攻击性的大五官,竟意外的柔和。
看得我心神荡漾,飘飘忽忽。
下一秒,他便收回手:“吃了吗?”
“什么?”我的脑子还没拐过弯。
江屿顿了一下,淡定地往我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吃不完,别浪费。”
得,又把我当垃圾桶?
不过正好,我肚子确实空空如也。
何冬凌见状,可怜巴巴地暗示,“队长,早上我没吃饱。”
江屿波澜不惊:“你助理呢?”
何冬凌小声嘟囔,“偏心。”
“心脏本来就不长在正中央。”江屿理所当然,他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这一眼温柔缱绻,看得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自然会偏心。”
这是开屏!
赤果果的勾引!!
看来江屿仍对我贼心不死!!!
一时之间,我有些坐立难安,寻思着得想个方法彻底掐灭他的念头才行。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火速开展了计划。
晚上我俩照常摊在沙发上玩手机,江屿打游戏,我刷视频。
屏幕里,小腰盈盈一握的男人,穿着女仆装娇声娇气地叫着哥哥。
看上去比我还需要男人!
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是腹肌比较养眼。
要是在平常,我肯定立马滑走。
但现在……我灵机一动,不仅三连还故意调高了音量。
“李小宇,你怎么老放这个音乐?”
在播放了十几遍,我几乎要看睡着的情况下,江屿终于有了反应。
“不好意思啊,江哥。”我一个鲤鱼打挺,故作娇羞,“在看我的互联网老婆。”
话音未落,江屿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
他刚洗完澡,浑身带着水汽,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愈发衬得这张脸宛若妖精。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我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
那声娇软的哥哥一播出来,江屿秒变棺材脸,他有些复杂地问我:“你喜欢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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