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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学霸一枚的我，爱好搞钱和磕闺蜜的CP。
可闺蜜男友却找到我，让我跟着他，吃穿不愁。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小三了。
闺蜜当众羞辱我时，校草挺身而出。
他在表白墙上发动态：“我想和瑶瑶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有人讽刺他：“学什么？学做小三吗？”
他回：“吻技！”
……
我叫沈瑶，人称M大财迷学霸，统治着M大所有带奖金的竞赛，当然包括奖学金。
古书云“书中自有黄金屋”诚不我欺。
我闺蜜也是发小冯妍，美丽恋爱脑系花一枚，和富二代班长郭峰鑫是一对儿金童玉女。
我很羡慕冯妍这样家境优渥的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大学生活和恋爱。
而我要为了生计奔忙，当初选择M大也是因为入学有全额奖学金。
冯妍说，青春的热烈爱情得有人欣赏。
于是，我常年跟在他俩身后，做个付费爱情观察员。
毕竟蹭一顿饭省15块。
论打算盘，我是专业的。
谁曾想郭峰鑫把另一把好算盘打到了我身上。
冯妍参加摄影社团的春游，临走前把她的“私有财产”郭峰鑫托我照顾。
这位“郭姓财产”竟然突然和我表白！
郭峰鑫说：“新生汇演那天你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
我！？
“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你没事儿吧？
“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才答应冯妍谈恋爱。”
我！！！？问候你老母！！！
“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不告诉冯妍，我们三个还是现在这样天天在一起。”
我艹你大爷！竟然PUA到本学霸头上了？
姐姐拿全额奖学金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苟着呢？！
不是看冯妍的面子，他都混不到我眼前。
这算盘珠子崩十万八千里，都能面见佛祖立地成仙了。
CP粉头竟被小三？
我磕的CP塌房了，小三竟是我自己？！
气得我浑身发抖，甩了郭峰鑫一个大耳刮，端起面前的毛血旺盆扣到了他头上。
干完这一通，我撒丫子拔腿就跑。
谁知道他反应过来会不会气急败坏打人。
刚跑进宿舍大门，先天小脑不发达的我，平地摔了个狗吃屎，疼得我眼冒金星。
这狗屎的一天！
回到宿舍，我第一时间给冯妍小可爱打电话，揭发渣男的丑恶嘴脸。
可是......
掏出手机一看，刚才摔跤把手机磕坏了。
屏幕碎了，按键失灵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破财又败兴，我的心在流血。
我赶紧揣着银行卡往维修店奔去。
维修师傅换好手机屏幕，我刚开机就铃声大作。
“沈瑶！都几点了面试还不来？ ”
勤工部长李霄的怒吼不用开扬声器都能响彻整个店铺。
校草李霄同学怎么对别人都和风细雨，对我就狂风暴雨。
我连连道歉，求李霄帮忙拖延半小时。
我风驰电掣地飞奔至面试地点，好在顺利地拿下了兼职工作。
为了以示感谢，我送了李霄一颗我最喜欢的橘子味的棒棒糖。
这个糖很好吃，就是太贵了，我除了冯妍，从来不给别人。
李霄不以为然，毕竟我面试成功他能赚介绍费。
M大劳动力的“人口贩子”真名副其实，绝对是全校“猪扒皮”第一人。
不过，多亏从他手里接过很多兼职，让我赚了足够的生活费。
今天这份兼职是个香饽饽，我还以为来晚了准没戏。
没想到李霄嘴欠归嘴欠，关键时刻还挺仗义。
总算今天有件好事儿，心情稍稍转晴。
没曾想，我心情还没有晴一个小时，回到宿舍冯妍竟然提前回来了。
我激动地上前要揭发郭峰鑫的渣男行径，可惜我还没开口。
冯妍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当场懵了。
这一下好疼，我摔那一下胳膊都磕出血了也没这么疼。
“妍妍......”
“郭峰鑫都和我说了，你太过分了！”
“这个渣男，他还有脸说？！算盘还能打我头上，就离谱。”
“难不成你要撬我墙角？也不看看你是谁？”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听我的，郭峰鑫那个渣男不值得！”
“他怎么样我很清楚，不用你多嘴，你别打他主意就行。”
“妍妍！我没有！这个渣男有什么好？难道学校的好男生都死光了吗？”
“不管他怎么样，郭峰鑫都是我的男朋友。”
我哑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么，我祝福你们！
锁死！百年好合！
这么多年的闺蜜情分抵不过一个赖皮渣男。
渣男犯错，闺蜜背锅。
冯妍的友情？也不过如此。
我和冯妍在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尴尬。
于是我火速和同学换了宿舍，搬了出去。
远离恋爱脑和渣男。
没有了饭搭子，我独来独往的日子有更多的时间打工。
赚钱使我快乐。
可是，我问自己，真的快乐吗？
我又有点茫然。
然后，李霄那张欠欠的脸出现在了我脑海。
在一个会展兼职的午休时间，我在休息区扒拉着盒饭。
李霄蹭过来没话找话，“呦，沈瑶同学，最近很红呀，风云人物。”
他这一脸八卦的嘴脸，实在很欠揍。
我翻他个白眼，没搭理他，忽略此人。
怎么哪哪都有他，阴魂不散。
李霄更来劲了：“班长给系花戴绿帽，小三还是大学霸，跟狗血偶像剧似的。关键霸着学校表白墙首页都一周了还不下去，我发的招聘信息都被淹了。”
我算明白了，这是埋怨我耽误他“拐卖人口”做生意了。
“没看我在装做不认识你么？没个眼力见的。”我没好气地怼他。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我介绍的兼职就行。”
他实在太懂蛇打七寸，拿人要害。
我被噎住，兼职工作确实都得靠李霄。
我只能叹口气默不作声，这糟心事儿哪天才能翻篇。
“我是真不想和他俩沾边，求放过。”我双手作揖。
看我讨饶，李霄满意地撇嘴一笑。
“你一个月接了八份兼职，上班族996都没你拼，赚钱也得留着有命花呀。”李霄继续揶揄我。
“您老放心，我一定长命百岁，活着把钱花光。”我无情回击。
“看你这倒霉相，报一个你的幸运数字，本大师帮你算算运势。”李霄强装高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套塔罗牌。
我被他这一套操作弄的哭笑不得，随口报了个数字4。
李霄神神叨叨一通操作，抽出一张卡牌。
“你最近的幸运场地是竞技场、体育场一类的场所，能有意外收获哦。”
我被他逗得前仰后合，不置可否。
李霄乘胜追击：“这周末校篮球联赛开场了，我请你看帅哥，感受一下美好的大学生活。”
男大十个帅哥八个打篮球，篮球联赛更是M大人气最高的活动。
李霄给安排了我一个工作人员的名额，还能攒2个社会实践的学分。
我欣然前往。
不愧是李霄，把我无利不起早的恶劣本性拿捏地死死的。
周末的篮球场爆满，场内的比赛激烈又精彩。
旁边的女生讨论：“怎么李霄穿了个64号球衣，球场上没见过这个号码。”
说话间，李霄漂亮地投了个三分球，引得全场尖叫声一片。
另外一个女生激动地喊：“听说是他重金特别定制的，管他64还是46，帅就够了。”
球场上各型各款的帅哥是不少。
但是，最亮眼的还得是李霄这个花孔雀。
难道所谓意外收获，就是来看他开屏？
不得不承认，校草头衔真不是浪得虚名，确实整个场上我满眼只能都是他。
球赛结束去吃饭的路上，我收到了兼职家教取消的消息。
我已经开始备课了啊！
我气愤地举着手机在李霄面前晃。
潜台词：你丫是不是早知道了？！
他毫不客气地大方承认，解释说不告诉我，就是怕我不高兴，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再说，工作机会多的是，哥们儿给你安排一份更好的。”李霄一贯嘚瑟。
还哥们儿？
明明知道还不早说，害我白白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
于是，我对着他咬牙切齿地呵呵阴笑两声。
趁他不备夺过篮球扔进了喷泉池里。
“我的限量版，还有球星的签名啊，你怎么这么野蛮！”
李霄一脸肉疼的表情。
“你没听说我把毛血旺扣郭峰鑫头上么？你还敢惹我。”
李霄服了，对我高高竖了个大拇指——你棒棒的！
脱鞋跳下喷泉池去捞他的宝贝篮球。
我就在旁边笑到岔气，没想到能有幸看到校草光着脚下水捞球的画面。
李霄抱着湿哒哒的篮球上来，我还狂笑不止。
他也咧嘴冒着傻气跟我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无缝接道：“像春天的花一朵。”
还用双手托住下巴做了个卖萌的花朵表情。
李霄摇头无语住了。
某些人的爱情已经长成参天大树，而某些人的爱情还没有萌芽。
隔天我扮花朵的照片出现在了校表白墙的首页，发布账号是李霄。
由于勤工部出色的业务能力，全校学生都认识他的账号。
配的文字是：“绝版人造太阳花一朵，M大兼职冠军选手。”
底下的评论留言都在询问是不是公布恋情。
李霄则凉凉地回一句：“表扬一下我校最强打工人。”
附图是一份我本月兼职明细和收入。
我看明白了，这是一则植入招聘广告，还是拿我做典型。
我问李霄：广告费和出场费结一下。
李霄回我：给你置换个肥差。
我：成交！
这个肥差是肥，就是下班时间太晚，每次都卡点回宿舍，哪怕晚那么一会会儿就进不去了。
下班组长开会多说了十几分钟，我回到学校，宿舍楼已经落锁了。
喊宿管阿姨开门，会被现场罚款100。
为了省下这钱，我决定去学校的梧桐街长凳上凑合一晚。
每个学校都有一条梧桐街，我们学校这条很出名，是著名的情侣街，很多校友的定情地。
每年还会有校友在梧桐街拍婚纱照。
此刻的梧桐街没有一丝丝浪漫的气息，反而因为周围太安静生出来了莫名的恐怖感。
我躺在长凳上，周围稍有动静都能让我竖起耳朵。
我正数羊催眠自己，听到了砰砰砰拍篮球的声音，慢慢靠近我。
我紧张地缩成一团，不敢看，默默祈祷对方赶紧走远。
但是，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停在了我面前！
我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我装鸵鸟抱头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对方不仅看见我了，还轻轻拍了下我肩膀。
“沈......沈瑶？”
！？
这声音，是李霄。
我蹭一下坐起来，吓得他后退一步。
还下意识护住了怀里的篮球。
我俩异口同声：“你怎么半夜在这？”
我：“下班晚了，宿舍楼关门了。”
李霄：“打球。”
谁半夜打球，有病！
“你不会喊宿管阿姨开门或者出去住酒店？”
“省钱。”
“就打算躺这儿过夜？”
我点头。
李霄看傻bī的嫌弃表情道：“你个葛朗台，狠起来自己都虐待。”
“学校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挺安全的。”我示意他正对长椅的摄像头。
李霄啧一声，捏捏耳朵尖，用诡异的语气和我说。
“听说过校园灵异事件么？医学部解剖楼的传说没听说过？”
我啊一声尖叫，在空旷的校园里回声荡漾，透着冷飕飕的诡异感。
李霄得逞地拍大腿狂笑一阵。
出来混都要还，我们俩就是这么相爱相杀互相坑害。
笑够了，他良心发现说收留我，今晚可以到他的公寓凑合一晚。
我正犹豫，李霄开始用话呛我。
“是不是惦记我的美色，暗恋我，怕到时候把持不住自己？”
这个花孔雀又开屏。
去就去，谁怕谁！
到了他家尴尬了。
我洗完澡发现衣服不小心打湿了。
没办法，只能喊李霄临时拿件衣服给我穿。
我隔着门缝接过衣服一看，很好，是他那件全校人都认识的64号篮球服。
我硬着头皮出来之后，李霄正抱着一床被子往客厅的沙发上铺。
他看了我一眼，脸色阴沉，下颌线紧绷着。
一副我欠他钱的表情。
晚上李霄把卧室让给了我，他自己睡沙发。
临睡前，我很感动地想，李霄关键时刻真心非常值得信任。
我刚要睡着，听到卫生间哗哗哗的水声。
李霄什么毛病？半夜不睡觉洗什么澡？
还冲了将近一小时。
皮都得搓掉一层吧。
我听了一个小时水声，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起来。
迎接我的就是“猪扒皮”讨债，现世的恩不能隔夜报。
李霄说：“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免费睡的公寓。”
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拿走吧。”
他就是猪扒皮，我是葛朗台，互相伤害呀！
几经拉扯，最后我答应他两件事，一件是篮球联赛期间帮他洗篮球服。
另一件是请他吃饭，不用很贵，学校食堂就可以。
没想到，这直接让我引火烧身。
当天，李霄把我穿过的那身篮球服扔我头上，并要求我开始履行约定。
我直接把衣服当李霄那个猪扒皮使劲儿揉搓。
我刚晾好衣服，收到李霄的信息：“如果洗烂了赔我新的。”
呃......他不会在我宿舍装了监控吧？
第二天依约和李霄在食堂碰头。
我拎着他的衣服到食堂的时候，李霄正跟个花蝴蝶一样被一群女生围着。
远远地好像还瞄见了冯妍。
我转身逃遁，却被李霄给喊住了。
喊我也不要紧，关键他说的是：“沈瑶，等你半天了，快把洗干净的球服给我！”
MMP！猪扒皮真会说话！
完了，这下都知道他在食堂干坐着就是等我，而且他的球服在我这里。
不对，我为什么想要跑？我在心虚什么？
我黑着脸走上前，打算还了他衣服就走人。
李霄接过衣服说：“怎么这么不情愿，你穿的时候可没看出来这么难为情呀。”
这话成功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大家敏锐地get到了关键信息——“我穿过这件衣服”。
我怒视李霄，你可快给我闭嘴吧！
对方却一脸得逞的笑。
这还没完。
李霄又用撒娇的语气说：“沈瑶同学等你等得我都饿了，人家要吃回锅肉。”
语气别提多山路十八弯了，旁边的女生们惊得眼睛都亮了。
我甚至觉得，如果撇下他走人，他会立刻马上现场哭给我看。
吃饭期间李霄不放心地拿出衣服检查，看我有没有泄愤给他衣服揉烂。
然后指着球服上面的号码问我：“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球衣是64号么？”
“我哪知道？”附赠他一个白眼。
“我的幸运数字是6，你的幸运数字是4,6把4抱在怀里不就是64嘛？”
我干笑两声，“新的土味情话，冷笑话？”
“啧，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呀？”
“我对你过敏还差不多。”我顺手抢下一块肉。
“哦......那你得多和我接触。”李霄一本正经。
“为什么？”我一脸疑惑。
“脱敏治疗啊，接触多了自然就不过敏了。”
歪理邪说“人口贩子”。
那顿饭在众多人明里暗里的围观中吃完。
以前也常和李霄一起在各种兼职场合扒拉盒饭，从来没有这种被眼刀凌迟的感觉。
这顿饭之后，我胃疼了一整天。
再联系李霄之前发在表白墙上我的照片，很多同学都以为我和李霄在一起了。
实际上，我们俩是非常纯粹的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好像有点奇怪。
和校草传绯闻，不得不说，我的虚荣心是有那么一丢丢膨胀。
不过很快另一位和我有点“情感纠葛”的人不经允许又闯了出来。
我正在兼职的超市整理货架，突然郭峰鑫来到了我面前。
他和冯妍分手了。
怪不得那天在食堂冯妍是一个人。
没想到，即使牺牲友情做祭品的男朋友，还是甩了她。
不过这不重要，他们俩分不分手和我都没有关系。
何必来和我说。
我和冯妍已经绝交，至于郭峰鑫更是一点都不想沾边。
然而，郭峰鑫却认为自己是捧着一颗真心来的。
“沈瑶，我分手都是为了你。”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呀。”
“我们在一起吧，我绝对对你一心一意。”
“你不是爱钱嘛？只要和我在一起，保你吃喝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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