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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陆亦寒刚刚走进总裁办公室，我就不放心地也跟了进去。
我有些不安的开口试探：
“亦寒，你刚刚的表情有点奇怪，你……”
没想到，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还是被宁语馨吸引了吗？”
“我觉得这个宁语馨果然有古怪！”
听到对方的话，我俩同时愣了一下。
陆亦寒突然明白过来我在问什么，顿时求生欲爆棚地表着衷心：
“什么呀？我怎么会对宁语馨感兴趣啊，你知道，我只喜欢你啊。”
我用拳头使劲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不满地质问：
“那你刚刚怎么看了宁语馨一眼，就表情怪怪的……”
“害……”陆亦寒顿时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我刚刚不是正想跟你说嘛，这个宁语馨真的有古怪，我刚才发现我看到她的时候，脑袋突然就不疼了！”
“我才刚刚回来，一看不见她，这脑袋就又开始疼了。”
陆亦寒的语气有些兴奋，就像终于解开了一个谜题一样，豁然开朗道：
“我就说这小说的感情线没什么逻辑，男配好歹也是高智商的总裁，怎么可能这么无脑的就突然喜欢上了才见过一面的女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商业间谍，就天天把她放在身边……”
“原来是男配一直头疼，只有见到女主的时候才能缓解啊，所以压根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只是迫不得已罢了！只不过小说里没有描写这些原因，只写了结果，乍一看就会让读者觉得，男配好像突然对女主情根深重了！这么一想，逻辑就说得过去了。”
听了陆亦寒的分析，我没有和他一样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十分担心：
若是只有和宁语馨在一起的时候，陆亦寒的头疼才能缓解，那该怎么是好呢？
陆亦寒明明是我的男朋友。
难道要为了避免头疼这个荒谬的理由，他就得和宁语馨绑死了吗？
……
陆亦寒本人却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相反他还如释重负地安慰我：
“既然只是头疼，不是其他什么抹除记忆的妖术，那我就放心了！”
“这几天我不也一直忍过来了吗，棠棠你别担心，这头疼啊疼啊的，我就习惯了，以后这剧情都奈何不了我了！”
我抬头看着陆亦寒，他此刻因为头疼，又连续几晚没法入睡，憔悴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心里酸酸的，难受得不行：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你难受得厉害的时候，就去看她一眼，只要你不变心，看看她能好过一点，我也是愿意的……”
我一边心疼陆亦寒，一边又嫉妒得发狂。
我相信，让自己的男朋友经常去看另一个女人，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
我内心十分的矛盾，磕磕碰碰、十分艰难地才说完这句话，心里就像百爪挠心一样痛苦。
陆亦寒却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
“啧啧，看看你这吃醋的小表情，要是我敢答应，你是不是得立马让我跪键盘咯！”
“我只看我们家棠棠，其他哪个女人也不看，只要棠棠陪陪我，我就不疼了！”
“要棠棠亲亲，你亲亲，我就不难受了！”
真是，什么时候还贫嘴，我被陆亦寒搞得哭笑不得。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担忧的情绪倒是缓和了不少。
出了陆亦寒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还在公司里装小白花的宁语馨，我不免有些困惑：
我刚刚也没有按照剧情讽刺宁语馨，为什么没有头疼呢？
是因为陆亦寒替我走了嘲讽女主的剧情，所以这个世界意志才没有给我降下惩罚？
还是因为我只是个炮灰女配，不算书里的重要人物，所以就算崩人设了，剧情也不会太在意？
要是能摸清规律，以后找到方法帮陆亦寒避免头疼的惩罚就好了！
不然，只要不按照剧情去接触女主，他就得一直头疼，这也太糟心了。
我正犯着愁呢，宁语馨偏偏就跟没长眼睛一样，非要往我面前凑。
她眼角红红的，眼眶里还包着泪水，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委委屈屈地上前：
“谢姐姐，刚刚陆总是生我的气了吗？他可能误解我了，我……我能不能进去向他解释解释？”
我听着她这拿声拿调的夹子音就直起鸡皮疙瘩，赶紧后退一步，和她撇清关系：
“别，我可不是你姐姐，你别乱叫，还有陆总很忙，他的办公室不是能随便进的。”
听完这话，宁语馨不甘地瞪了我一眼，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大声嚷嚷起来，：
“陆总，我是来和您解释的～可是谢助理她一直拦着门，不让我进来～”
经她这么一嚷嚷，公司里的其他同事很快也注意到了这边。
围观的男同事们，看着宁语馨那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都纷纷不赞同地看着我。
因为我在公司里的资历，以往对我一向客气的徐总监，此刻一脸谴责地看着我：
“谢助理啊，你何必为难一个新人，语馨刚刚被陆总骂了，想向陆总解释解释，也是人之常情嘛，你通融一下不就完了？何必为难人家呢？”
徐总监身后的一群男员工，看着宁语馨的模样都心疼得附和：
“就是就是，谢助理这回也太过分了，瞧瞧语馨都快哭了！”
我简直都要无语了，合着宁语馨一个新人员工，第一天上班不好好工作，就搁总裁办公室门口唱戏了，他们还觉得是我欺负人？
关键是说话的还都是公司里的骨干精英啊，平时也没见他们这么蠢啊！
我暗自思索着：
“这就是女主光环的魅力吗？这些男的一见到宁语馨，简直就像是被下了蛊一样……”
就在我快要被这群宁语馨脑残粉的声讨，给淹没了的时候，陆亦寒生气地推开了门：
“安静，都吵什么吵？我每个月发你们工资，不是让你们来骂我助理的！”
说完，陆亦寒又不耐地扫了眼宁语馨还有围在她周围的人：
“还有，你们怜香惜玉也好、谈情说爱也好，都给我到公司外面去，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追女人的地方！”
本来因为宁语馨而群情激愤的男人们，被陆亦寒一骂，顿时好像清醒了不少。
可能是女主光环终究抵不住怕老板的本能，刚刚还恨不得为了宁语馨撕了我的男人们，如梦初醒般地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
他们不敢再看宁语馨一眼，一个个都灰溜溜地回了工位。
我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我艹，宁语馨这女人不会是有毒吧？我刚刚怎么会脑子不清醒的为了她大骂谢助理啊，公司里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谢助理啊，完了完了，这下陆总不得撕了我……”
“对啊，我刚刚也是，就像脑子突然不清醒了，宁语馨这女人有点邪门啊！”
看到宁语馨越来越红的眼眶，我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看来，女主的光环也不是破解不了嘛。
趁着大家还清醒着，我决定再给宁语馨的形象多加一把火。
我装作不经意地惊呼道：
“呀，宁小姐，您不是说自己穷到只能穿破了洞的鞋吗？怎么这耳环，好像是香奶奶的全球销量款呢？”
看到周围同事质疑打量的目光，宁语馨有些慌了，她磕磕绊绊地解释：
“这……这就是我在地摊上买的，不是你说的什么销量款……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不知道宁语馨是不是太过于自信。
装穷还非要戴这么贵的耳环，是认定了别人都不识货，认不出来吗？
不过，她可是太低估了其他同事了，我们公司的工作性质，都是天天和各种品牌方打交道的，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是不是地摊货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宁语馨非把大家当傻子糊弄：
穿着破洞的鞋、劣质的连衣裙来博取同情，却又戴着别人几年工资都买不起的奢侈耳环。
“这仇恨拉的，啧啧。”
看到周围同事看向宁语馨越来越不满的眼神，我不由得向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这下女主光环估计也不抵用了吧！”
宁语馨，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之后，宁语馨就像和我杠上了一样，成天找着借口想要进总裁办公室。
我再三跟她强调，职场上越级是大忌。
工作上有问题，应该直接找她的直属领导，再不济还有我这个总裁助理，怎么样也没有任何小事都要直接麻烦总裁的道理！
可惜宁语馨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天天一脸我柔弱我有理的样子，在公司里横行霸道。
她成日里都是一副委委屈屈要哭出来的模样，碰瓷这个碰瓷那个，导致没有几个人敢搭理她。
就连一开始被她的女主光环迷惑住的一帮子男同事，也都被她折腾怕了。
眼见着宁语馨在食堂里，又不知道在闹什么幺蛾子。
周围同事都避得远远的，显然没有人愿意揽她这事儿，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了解。
就听得宁语馨矫揉造作地夹着嗓子抱怨食堂不平：
“刚刚我明明看到还有糖醋小排骨的，怎么就说卖完了？是不是你们看我穷，就瞧不起我？怎么谢助理吃得起排骨，我就吃不得了？”
我低头瞧着自己手上最后一盘的糖醋小排骨，真是无辜趟枪，只好解释道：
“这是我提前预订好的，你若是想吃，那这盘让给你好了，犯不着生那么大气的。”
谁知，一听这话，宁语馨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更是不依不饶：
“哼，不用你假好心，我要告诉陆总，让他好好整治一下食堂！饭不好吃不说，还歧视穷人！”
甩下这话，宁语馨就像一只骄傲的公鸡一样，踩着她恨天高的小高跟，一摇一摆地走了出去。
看着她脚上那双迪奥的限定款，还有她手上那支起码七位数的包包，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是不是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穷人啊？
果然，看她这副德行不爽的人太多了，我听见旁边的女生冷哼着：
“呵，穿着迪奥、戴着香奶奶的穷人？这是什么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哦！”
见到宁语馨真人过后，我才发现她和小说里的女主形象差距，那真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随着越来越熟悉她，这差距竟然越发明显了。
刚开始她好歹还会装一装贫困坚强的小白花。
可之前被我指出戴着限定款耳环之后，宁语馨简直就彻底摆烂了。
她现在连装装样子都不屑装了，整个一作天作地的绿茶大小姐！
原书里，女主虽然贫穷，但是一直乐观坚强，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简直就是一个十佳少女的完美形象。
宁语馨真的是书里的那个人见人爱的女主吗？
这差距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不说性格了，原书女主的核心人设就是穷到人人都可怜的小白花啊，为什么到了宁语馨这里，就变成炫富炫到拉仇恨的地步了？
这个宁语馨肯定有问题……
我一直暗暗观察着她，直到这天，我果然发现了问题！
宁语馨自从来了我们公司，就天天想往陆亦寒面前凑，给我隔应得不行。
偏偏她有着女主的气运便利，我和陆亦寒就算吃个饭都能偶遇她，跑个步、逛个街……真是哪里都能碰到她。
这个世界意志为了撮合男配成功爱上女主，真是不遗余力啊。
不过，世界意志可能还是不太懂人心，它越是制造巧合、偶遇，陆亦寒就越是反感宁语馨。
毕竟，他都已经知道这一切和宁语馨有关的事情，都是剧情刻意地安排了。
又怎么还会按照这个世界的期待，被剧情牵着鼻子走呢？
在陆亦寒第三百八十次拒绝宁语馨一起共进晚餐的邀请后，我成功地看到宁语馨的脸色绿了。
我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宁语馨在角落里不满地自言自语：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啊，书上明明写着我偶遇陆亦寒后，就一起顺势共进晚餐了啊？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呢？”
我：！！！
她果然也有剧本！
……
我本来以为：
我和陆亦寒是唯一手拿剧本的人，谁知道宁语馨手上竟然也有剧本！
我不禁陷入了思考：
莫不是这位女主也和我们一样自我意识觉醒了？
之前她只是一直在照着剧本演戏？
所以明明有钱到随便买奢侈品，却偏偏要装穷穿破了洞的布鞋，明明是飞扬跋扈的性格，却得伪装成小白花的性子……
怪不得我观察宁语馨了这么久，一直觉得她的人设很割裂又很矛盾呢。
看得出来，她已经很努力地在按照女主的形象去演了。
奈何宁语馨的演技实在不敢恭维，所以才经常让我有种女主人设崩了的感觉啊！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亦寒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既然宁语馨也有了自我意识，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地照着剧情演戏呢？”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顿，是啊，我和陆亦寒不想被当成工具人，一直在拼命地避免走剧情。
那么，同样是有着自己意识的宁语馨，又是为什么会这般主动地上赶着去当工具人呢？
陆亦寒用手指轻轻叩着桌子，语气笃定：
“她会卖力地走剧情，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她有不得不演的理由，比如像我一样被剧情威胁，不演就会头疼欲裂；二，她有利可图，自然就积极。”
说到这里，陆亦寒嘲讽地冷笑了一下：
“不过，这宁语馨可是半点没有被逼迫的感觉，我看她积极得很，那么，就是有利可图了！”
有利可图？
那么，宁语馨到底在图什么呢？
她作为一个女主，不去和男主互相拉扯、虐恋情深个几百回合，倒是天天赖在我们公司，追着陆亦寒这个男配跑，是为了什么呢？
我抬眸看着陆亦寒帅气逼人、英俊潇洒的面容，突然福至心灵：
宁语馨，她难道是——
图我男朋友？
你说好好的一个女主，她放着男主不爱，偏偏跟我一个炮灰女配抢男配？
我狠狠地拧了一下陆亦寒腰上的软肉，怒气冲冲地问道：
“你说，这像话吗，啊？？？”
陆亦寒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简直被我拧蒙了，迷茫地看着我：
“棠棠，你在说什么像话吗？”
看到陆亦寒即使被拧疼了，也十分好脾气的傻模样，我突然又不气了：
“没什么，我夸你好看呢，真是的，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天天招蜂引蝶的。”
陆亦寒没懂我为什么好端端地突然生气了，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又突然不气了，他只得对我讨好地笑笑：
“我长得好看，才能让棠棠欢喜啊。”
“棠棠要是不想别人看到我，那我就戴着帽子、墨镜还有口罩出门，以后我的脸只给棠棠一个人看，好不好？”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帽子、墨镜还有口罩是什么鬼？”
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明星呀……
……
为了验证我们的猜想，我找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宁语馨。
看着眼前的调查结果，我真是直呼好家伙！
宁语馨这身世还真是跌宕起伏、充满狗血哪。
原来宁语馨是宁氏集团董事长宁世恒的私生女。
宁世恒和他的太太一直是商业圈子里的模范夫妻，两个人只有一个女儿叫宁霜霜，这是业界都知道的事情。
原来，他竟然还有个私生女吗？
而且这私生女就比宁霜霜小两个月！
啧，果然传闻不可信啊。
最关键的是，调查里还说，这个宁语馨原本不叫宁语馨，她十三岁前还叫宁小花来着！
宁小花原本爹不亲妈不管的，可是在她十六岁那年，不知道为啥突然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宁语馨。
说来也怪，她改了名儿后，男人缘突然好了起来，只要是个雄性生物就会莫名对她有好感。
原本一向对她不屑一顾的宁董事长，更是突然开始重视起这个十多年没见过的私生女来。
每个月大笔大笔的零花钱、跑车、别墅、包包……应有尽有，宁董事长疼宁语馨更甚过宁霜霜这个名正言顺的女儿。
我看着眼前的调查报告，只觉得奇了怪了，就改了个名字，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陆亦寒仔仔细细地反复看了几遍这些报告，然后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推论：
“宁语馨压根就不是原书里的女主，她就是个冒名顶替的。”
我：！！？？
不是，我们看的难道不是同样的资料吗？
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吗，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
……
陆亦寒笑着给我解释起来。
他说按照调查资料来看，宁语馨在十六岁前并不是现在这个性格。
而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应该和我们一样，得知了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所以才会突然换成了书中女主的名字，并且开始尝试扮演女主的人设，然后一直扮演到了现在。
我有些不解：
“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陆亦寒笑着回答：
“那当然是取女主而代之了，你没发现她自从开始扮演女主，整个人的气运都好了吗？所有男性通通会被她吸引，这就是目的呀。”
我小心眼地扣着字眼：
“所有男性通通会被她吸引，这个所有也包括你吗？”
陆亦寒讨饶地抱住了我：
“好棠棠，我避开她都来不及，我只会被你吸引呀，从前是，以后也是！”
陆亦寒抱着哄了我一会儿，突然正色地告诉我——
他找到避开剧情的方法了！
“什么？？？”
我还沉浸在刚刚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上，结果他突然就告诉我找到办法了？
我顿时满头问号，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只能小心眼地想着：
“陆亦寒刚刚抱我，肯定没有专心！！！”
陆亦寒卖了半天的关子，才终于告诉我，能让我俩摆脱剧情限制、成功在一起的办法是——
让我改个名字。
我：……
开什么玩笑，这是在耍我吗？
眼看我真的生气了，陆亦寒才赶紧解释：
“我没有在开玩笑，你看宁语馨把自己名字改成女主的名字，然后扮演女主的人设，竟然真的得到了世界的认可，给了她女主光环，说明这个世界并不在意女主到底是谁，说白了只要有人能走女主剧情，它就认可谁是女主，所以只要你改成女主的名字，然后演得比宁语馨像，那我这个痴情男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喜欢你了呀！”
听完陆亦寒一本正经的胡说，我气狠狠地捶了一下他脑袋：
“你是不是傻，我要成了女主，你只是个男配，以后我要和男主在一起，还有你什么事？”
“这样，你还想我改名字吗？”
陆亦寒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住我：
“不想了！不想了！棠棠你绝对不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
正在我们纠结是不是要两个人通通换个名字，换个城市生活，来逃避剧情的时候，公司里来了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顾琛，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男主角。
我好奇地上下打量着顾琛，客观来说，他长得确实不错。
也就比我们陆亦寒差了那么一点点吧。
感受到一旁陆亦寒浑身上下突然涌起的不容忽视的醋意，我只得转移了偷偷打量顾琛的视线。
顾琛开门见山地拿出了一本书，我低头一看，竟然也是一本剧本。
他竟然也得到这本书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主要角色，都人手一本剧本吗？
感受到陆亦寒的戒备，顾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他来这里只是想和我们合作，一起想办法不走剧情的。
陆亦寒试探地问顾琛：
“我不愿意走剧情是因为我有棠棠了，你呢，也有心上人了？”
顾琛摇着头：
“没有，我可不愿意为了宁语馨这一个女人，放弃整片森林，而且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身材火辣的妹子，不喜欢这种飞机场小白花。”
懂了，这位男主原来是个海王。
经过一番合计，我们决定就像演话剧一样，把剩下的剧情排练好演出来。
既然这本小说中的世界意志，并不在意主角是谁，最终的目的只是让剧情成功完结，那我们就索性成全它好了。
剧情完结之后，我们无论做什么，应该就自由了吧？
就是不知道演一出大型情景剧能不能骗过世界意志。
陆亦寒很有自信地鼓励大家：
“应该不成问题，这个宁语馨演技这么差，简直漏洞百出，不也骗过了剧情吗？我们只要演技好一点就成。”
……
说干就干，我们财大气粗的男主角和男配角，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了一个剧组。
为求逼真，他俩还请了影视圈里最有名的导演，亲自导戏。
当这位著名导演看到我们提供的玛丽苏无脑剧本后，嘴角抽搐，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导演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这简直是胡闹！”
陆亦寒从容道：
“剧组资金多加六个零。”
导演：“胡闹也挺好啊，我就喜欢这种别致、不同寻常的剧！”
因为顾琛就连拍戏，也实在无法忍受和宁语馨这样的女主一起。
所以，他花了大价钱，请到了身材火辣的顶流影后来代替宁语馨的戏份。
影后不愧是影后，刚一入戏，就比这演了十年女主的宁语馨强了不知道多少。
看到周围男性工作人员，突然全部露出迷离的眼神，我就知道——
成了。
女主光环果然已经成功转移了。
……
我穿着破烂的戏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红的糖浆，凄凉地闭上了眼。
“卡！”
随着导演的一声收工，我成功杀青了炮灰女配的所有戏份。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那刻，我感到身上有什么桎锢突然松开了。
我感受了一下，果然再也没有被必死剧情笼罩的阴冷感了。
我——自由了。
又过了两周，陆亦寒和顾琛，也双双走完了所有剧情，成功杀青。
杀青的那一瞬间，陆亦寒向我跑来，激动地告诉我：
“棠棠，我的头不疼了，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摆脱剧情了！”
是啊，我们都自由了。
陆亦寒兴奋地抱起了我，在空中转了个圈圈：
“棠棠，我等不了了，你现在就嫁给我吧！”
我失笑道：
“喂，这算是求婚吗？没有戒指没有花，也没有下跪，这也太草率了吧！”
陆亦寒闻言把我放下，突然单膝跪地，又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一枚钻戒。
他举着戒指，神情诚恳而认真：
“棠棠，我等这天等了八年了，从前父母反对我们，我们一路闯荡，终于摆脱了家族的掌控，如今又摆脱了剧情的掌控，现在我终于完全自由了，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快娶到你，然后一辈子守护你。棠棠，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吗？”
我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讨厌死了，早知道你今天求婚，我该穿得漂亮点的！”
我看着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工作服，有些嫌弃得瘪了瘪嘴。
陆亦寒半跪着直起了身，把我揽在了怀里：
“棠棠你不管穿成什么样，在我心里永远是最耀眼。”
被陆亦寒戴上戒指的那瞬间，我突然想起宁语馨这个碍事的祸害，还在公司里呢：
“等等，那宁语馨呢，她怎么办？”
耳畔传来陆亦寒的轻笑：
“还能怎么办，让我们老板娘不满意的员工，当然是通通辞掉了！”
陆亦寒有些恶劣地笑着：
“就是如今她女主光环已失，不知道她的好爸爸还会不会认她这个私生女了，她既然喜欢装穷，不如就装一辈子吧。”
陆亦寒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损呀。
不过，我喜欢！
他抬起头，珍而重之地望着我：
“棠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女主角，现在我最尊贵的女主，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
我愿意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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