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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学生会组织玩剧本杀，我竟能从每人头上看到了他当下最想做的事情。
男友头上飘着：“今晚和林可萱开房。”
林可萱是我大学闺蜜。
正当我准备手撕两人时，我的目光从学霸头顶扫过。
“杀了蒋云妤。”
我倒吸一口凉气。
蒋云妤是我的名字。
1
“云妤，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男友傅远卓关心的声音，我完全不理。
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学生会办公室。
傅远卓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接。
我满脑子全是学霸顾言琛看我时冰冷的眼神，以及他头上飘的那一行字：“杀了蒋云妤。”
学校主干道我拽住正在扫地的清洁大妈。
“你现在是不是最想吃学校二食堂的卤猪蹄？”
清洁大妈诧然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竟真能看到别人在想什么！
我还不死心又拦下一名打扮粉嫩的女生。
“你想让你男神在学生会当众接受你的告白？”
女生戒备地看向我：“你也喜欢顾言琛？”
顾言琛三个字直接吓出我一身冷汗。
我异样的反应大概被对方误解。
她瞬间对我充满敌意。
女生：“我告诉你，顾言琛会是我男朋友，你放弃吧。”
我丢下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顾言琛！”
我没敢再学校待，直接跑回了学校附近的公寓。
后来闺蜜林可萱发消息给我。
“云妤，你没事吧。”
2
我没回林可萱消息，她又发了一条消息来。
林可萱：“今晚我回家，就不回公寓了。”
林可萱今晚是打算和我男友去开房。
一想到自己被绿了，我竟没那么慌了。
我和傅远卓是大一下学期开始交往的。
林可萱经常会说像傅远卓这样的富二代能够忍受我的作那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她不知道傅远卓是假富二代。
真正的富二代其实是我，我爸妈是本市企业家。
在和傅远卓谈恋爱之前，我就从他穿的高仿奢侈品确定他假富二代的身份。
我甚至还让我妈的秘书帮我调查过傅远卓家里的情况。
傅远卓的家庭很普通，但他游戏玩得很好。
他会背着我在网上做游戏主播，赚取打赏。
在我看来只要傅远卓能够在大学期间给我提供情绪价值，我不在意他的家庭背景。
他要装富二代就让他装，我也只是想谈一场恋爱。我从未没想过要和他结婚。
所以现在就算被绿了，我也只是生气，而不是难过。
3
顾言琛为什么要杀我？
回到公寓，我连喝两杯咖啡也没能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顾言琛。
我今年大二，刚参加学生会。
顾言琛是学生会会长，比我高一届。
他不仅是拿奖学金拿到手软的学霸，并且还是高颜值禁欲系帅哥。
虽说老天给了顾言琛优秀的头脑，但顾言琛家境不好。
顾言琛爸妈都不在了，只剩一个在老家种地的爷爷。
顾言琛为了赚学费选择半工半读，就算情书塞爆学生会办公室抽屉，他也没交女朋友的想法。
毕竟谈恋爱费钱。
而我和顾言琛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他根本没理由杀我啊。
等等！
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我们在玩剧本杀。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顾言琛是剧本杀里的凶手，我在剧本杀里面的角色是他要杀的人而已？
想到这里我缓缓松了口气，这时傅远卓突然打来电话。
傅远卓：“宝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随便撒了个谎说自己只是肚子痛。
现在我关心的并不是傅远卓今晚要和闺蜜去开房，而是关于剧本杀的事情。
“你们剧本杀玩完了吗？”
手机里传来傅远卓的叹气声。
傅远卓：“宝贝你突然离开之后，我们找了隔壁实验室的女生顶替你的角色。结果又冒出一个女生跟顾言琛表白。女孩被拒绝后也不走，就安静地站在原地。我们只好先撤了。”
我诧然：“也就是说你们剧本杀没玩下去？”
这样的话我就很难知道顾言琛拿到的是什么角色。
除非……
我去问每一个人到底拿的是什么角色。
通过排除法得到顾言琛是不是剧本杀里的凶手。
我连忙问傅远卓：“你拿到的剧本杀角色是谁？”
除了傅远卓，我发私信问了其他参与者拿到的剧本角色。
所有人都排除了，就剩林可萱没回复我。
看向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我估摸着现在林可萱已经在酒店里洗澡。
只剩下林可萱和顾言琛的角色没有揭秘。
我下意识更偏向于顾言琛就是剧本杀里的凶手。
然而正当我悬着的心准备放下时，学生会群里发来一张合照。
合照是今天大家玩剧本杀的时候拍的，但里面却没有我，坐在我位置上的是隔壁实验室的女生。
怎么会这样？！
看到这张照片，我背脊发凉。
4
我竟然还可以通过照片看到他们当时最想做的事。
换句话说，我看到照片上他们每个人头顶上都飘着一行字。
傅远卓头上的字是：“不管怎么样，今晚都要和林可萱开房。”
林可萱头上的字是：“希望蒋云妤得了阑尾炎，不，得了肠癌最好！”
被绿茶闺蜜诅咒，这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照片上顾言琛头顶上还飘着那五个字：“杀了蒋云妤。”
我双腿一软，握着手机直接跌坐在地上。
更恐怖的是这时我的手机里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消息是顾言琛发来的。
我不用点开对话框，就看到他发来的内容。
顾言琛：“之前你书包落在学生会了。你下楼一趟，我把书包给你。”
顾言琛在我楼下。
我被吓出尖叫声直接扔了手机。
顾言琛是学生会主席，有我的资料，能查到我住的公寓。
他是准备杀我？
我被吓得浑身发抖，大概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才缓过劲。
现在报警？
5
我想报警。
但没有顾言琛要杀我的实质性证据，警察是不会相信我的话。
我走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条缝朝着楼下看去。
身高快一米九的顾言琛腰板挺得很直站在路灯旁。
他看上去依旧是一副理智冷漠的样子。
这样子看上去也不像变态杀人魔啊。
我紧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晰的逻辑思维能力。
如果顾言琛不是变态的话，那么他想杀我就是为寻仇。
我立即想到顾言琛的家庭背景。
顾言琛的父母都不在了。
难道顾言琛爸妈的死和我爸妈有关，他想通过我向我爸妈复仇？
我下意识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我爸妈都是良性企业家。
就在我还没想明白的时候，我手机又响了。
顾言琛直接打来电话。
伴着手机铃声，我被吓得心砰砰直跳。
就在铃声快要断掉之前，我思索再三接通了顾言琛的电话。
“喂？”
顾言琛：“我已经在你家门口了。”
我脸上表情一僵。
我谎称：“我肚子疼，你把书包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我悄无声息走到门口，将眼睛放到猫眼上。
这时顾言琛的脸也朝着猫眼靠近。
看到他的脸在猫眼之下变得扭曲，我被吓得差点哭出声。
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发出哭喊声。
叮！
这时我又收到顾言琛的消息。
顾言琛：“你好像欠了水费，有单子贴在门上，你注意察看。”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门口是否贴着水费单，也许这是顾言琛想骗我开门的手段。
我没有再回复顾言琛消息，只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在听到顾言琛的脚步声确定他离开之后，我才长松一口气，没那么恐惧。
6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调查了一整晚有关顾言琛的事情。
好在因为顾言琛在学校很受欢迎，不少女生会跑到论坛八卦他。
这些信息小到顾言琛喜欢用什么牌子的牙膏，在什么地方打工，大到顾言琛的老家在什么地方，父母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
经过一晚上的信息整理，我发现顾言琛的爸妈是在邻市上班的，并且其父母是因为一场空难遇难的。
我爸妈是做餐饮的良心企业家，不是设计飞机或者推销机票的。
所以顾言琛爸妈的死完全跟我家八竿子打不着。
不是复仇，他凭什么杀我！
我越发烦躁。
这时公寓门铃声又响了。
7
该不会又是顾言琛？
比起昨晚的惊慌，现在我的情绪要稳定许多。
门外传来傅远卓的声音。
傅远卓：“宝贝，我给你带了早餐。”
这渣男还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我打开门，傅远卓一脸神清气爽将早餐递到我跟前。
傅远卓：“云妤，这是我一早去你喜欢的那家店买的早餐。”
我盯着傅远卓头上飘着的字，没让他进来。
傅远卓头上飘的字：“再和蒋云妤滚一次床单。”
我沉着脸：“我拉肚子。这早餐你就留着给狗吃吧！”
砰地一声。
我直接关了门。
傅远卓大概还以为我只是日常作。
他还在门外关心地问：“云妤，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我直接无视。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
原本想要补觉，却又想起今天早上有一堂实验课直接和学分挂钩。
这堂学科的老师出了名的严格。
想着顾言琛就算要杀我，也不会在学校当着同学的面对我动手。
最后我又起身换了衣服去学校。
8
这天我在学校并没有遇到顾言琛。
反倒是林可萱背着一个高仿奢侈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林可萱茶言茶语地问我：“云妤，我这包好看吗？”
我爸妈从小对我的教育就是财不可外露。
除了傅远卓在大一上学期去参加亲戚婚礼，在酒店看到我和我爸妈从一辆劳斯莱斯上面下来，没有人知道我的富二代身份。
林可萱也不知道。
我和林可萱在学校外租的公寓其实是我爸在我读大学时送我的房子。
换作平时，我早就把林可萱赶出公寓。
但是现在有人能和我24小时待在一起再好不过。
于是我开始粘着林可萱。
林可萱就算上厕所，我也跟她一起去。
连续几天下来，林可萱脑袋上的那一行字转而变成了：“甩掉蒋云妤，和傅远卓约会。”
这天林可萱跟我说：“最近有个小哥哥在追我，今天约我去看电影。”
林可萱没想到这样也甩不掉我。
“你找男朋友，我一定好好给你把关。你放心去看，我就跟在你后面，帮你把关他的人品。”
林可萱嘴角抽了抽：“没必要吧！”
“你之前替我把关傅远卓的时候，不也这样？”
被我这么一逼，林可萱放弃了和“小哥哥”约会的计划。
大概是她还比较喜欢看那部悬疑电影，她转而说请我去看。
行吧。
绿茶请我看电影，不看白不看。
我和林可萱来到电影院，没想到竟然会在检票口遇到顾言琛。
9
听到前面有女生发出尖叫声，我寻声看去。
不远处顾言琛穿着一身不符合他身份的燕尾服，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脸上也沾有血迹。
他的头上还飘着那行字：“杀了蒋云妤。”
这时顾言琛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头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被吓得尖叫出声：“不要杀我！”
顾言琛皱了皱眉，拿着带血的刀朝我走来。
“变态杀人魔当众杀人了！”
我大喊着从背包里拿出防狼喷雾朝着顾言琛眼睛喷去。
这时站在旁边的林可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林可萱：“云妤，你在做什么？”
一个同样穿着燕尾服，手上拿着带血刀的女人跑了过来。
女人连忙向我道歉：“这位客人对不起。这时我们电影的主题服装，不是真的刀。”
女人说着还拿着刀往她自己胸前捅了捅。
“所以……他不是真的杀人了？”
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一股尴尬席卷我全身。
经过另一名工作人员的解释，我才知道原来顾言琛是在这电影院里打工。
这时林可萱也没关心我。
她凑到顾言琛跟前。
林可萱：“顾言琛，你没事吧。”
林可萱拿了湿巾替顾言琛擦眼睛。
顾言琛勉强睁开眼。
他满眼布满红血丝看我的样子更恐怖。
林可萱执意扶着顾言琛去卫生间清洗眼睛。
我趁这个空档直接打车回了公寓。
我前脚刚回公寓，后脚就收到顾言琛发来的信息。
顾言琛：“你知道了？”
顾言琛：“我们谈一谈。”
我看到这两条消息，我背脊又开始发冷。
顾言琛的意思是我知道了他想杀我，然后借着想和我谈一谈的机会杀了我？
我被吓得连忙将门反锁。
确定就算林可萱带着顾言琛回来也打不开门后，我才回复顾言琛信息。
“顾言琛，我爸妈都是良心企业家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算高中加大学交过三个男朋友，但前面两个都是和平分手，我没伤害过谁。”
“你为什么要杀我！”
10
我发出消息后，没再收到顾言琛的回复，却反而收到了林可萱发来的消息。
林可萱：“云妤，明天是周末，我今晚不回公寓了。”
我原本也打算回家，但又担心爸妈看见我精神状态不太对，肯定会担心我。
我思来想去，决定闭门不出就在这里待一个周末。
但没想到第二天林可萱出事了。
三个警察找上门。
他们告诉我，林可萱死了，死在学校后山小树林里。
因为林可萱手机没见了，需要对她身边的人逐一排查。
听到林可萱的死讯，我被吓得浑身发软。
难道顾言琛杀了林可萱？
警察立即察觉出我不对劲。
警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线索？”
我想了想决定让警察调查顾言琛。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顾言琛杀的可萱。”
警察神情微变，进一步询问：“你怎么断定是顾言琛杀的人？”
我攥了攥手说：“昨天我和可萱去看电影。顾言琛在电影院打工，检票的时候我被顾言琛拿着刀的装扮吓到，我跑回了公寓。可萱则发来信息说她昨晚回家住。这样一来顾言琛就成了最后见到可萱的人。”
我看到警察头上飘着“立即调查顾言琛”的字样暗松一口气。
警察在简单给我做完笔录，并且对林可萱房间里的物品一番调查之后就离开了。
我才卸下刚才的淡定，直接打了一瓶红酒压惊。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没醉思路反而变得更清晰。
如果人真是顾言琛杀的，那么他在面对警察的时候，他最想做的事情就不会是杀我，而是摆脱嫌疑。
想到这里我翻出学生会另一学长的联系方式。
这学长和顾言琛是住一个寝室的，很快我就从学长口中了解到顾言琛被警察带回警局审问。
11
在警局，顾言琛就算再想杀我，也不可能对我动手。
我匆忙换了衣服打车去到警局。
“师傅，我去警局有急事，麻烦你开快点。”
出租车司机很给力，一脚老油门下去，很快我就追上了一辆警车。
透过车窗，我看到坐在后排座被两名警察夹在中间的顾言琛。
即便出租车很快从警车前面开过，我还是看清楚了顾言琛头上的字。
顾言琛头顶上的字依旧是“杀了蒋云妤”。
出租车司机看到我脸色苍白，还安慰我说：“小姑娘，你别害怕，马上就到警局了。”
这一刻，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精心保养的脸变得憔悴不堪，额头还开始冒头，爱美的我突然把心一横。
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12
我让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了警察局对面的小面馆，方便我能随时观察顾言琛什么时候审讯结束离开警局。
我以为警察会盘问顾言琛很久。
然而我面还没吃完，顾言琛就从警局里出来了。
眼看顾言琛要离开了，我连忙放下筷子给顾言琛打电话。
“顾言琛，我在警局对面的牛肉面馆里，你过来我们详谈。”
我约在这里和顾言琛见面，是认定顾言琛不敢在警局门前对我动手。
马路对面顾言琛脚步一顿，抬头朝面馆的方向看来。
此时阳光照在顾言琛身上，他的眼睛很干净，原本的清冷也因为这一缕阳光而变得柔和。
从外表来看，顾言琛真的不像杀人犯。
但他头顶那五个字却让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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