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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青梅竹马诬陷我与他人私通，我被沉塘惨死。
三年后，我忽然重生在他的小妾身上。
我摸着镜子里这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冷笑。
正主归位，亲爱的竹马，这回该你下地狱了！
1
“贱人，别以为你长得像她，就能兴风作浪。今日我可以扇你一巴掌，明日我便能杀了你！”
张婉蓉面目狰狞，抬手就是一巴掌。
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没躲。
我自幼听觉便比常人敏锐，不想重生之后，这一特殊之处也随之带了过来。
肖谨锡冲进房中，见我委屈红了眼眶，他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张婉蓉，你疯了！”
他的声音温柔的让我恶心。
张婉蓉气得铁色铁青：“肖谨锡，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妾吼我？你别忘了没有我，就没有今时今日的你！”
我挤出几滴眼泪：“姐姐，您误会了，我从没想过和您争谨锡。”
张婉蓉：“姐姐也是你叫的？滚！”
张婉蓉又是一巴掌，我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捂住脸，指间流下殷红的血。
肖谨锡紧张的拉开我手。
我瓷若玉瓷的脸上，三道血痕十分可怖。
肖谨锡一把擒住张婉蓉的手，面目狰狞：“毒妇！她的脸，也是你能打的？”
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我冷笑。
这一巴掌挨得太值了。
真是讽刺，利用她的时候，叫她蓉蓉，她没有利用价值时，就变成了毒妇。
要不是我做了三年的孤坟野鬼，我都不知道男人都是这般无情。
没错，我本来已经死了整整三年，不知为何，我又活了，重生在竹马的小妾身上。
肖谨锡阴沉的目光从张氏脸上扫过：“妒妇！除了禁足半月之外，三日内不得让她进食！”
2
我委屈巴巴依偎在肖谨锡怀里，努力挤出两滴泪。
肖谨锡满眼心疼。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明明没有喝酒，他却在看到这张与我曾经九分像的面容后轻声唤我从前的名字。
肖谨锡：“若棠，我会找来最好的药，治好你的脸。”
过去他这般深情看我，我定会脸红心跳。
但是现在，我内心却是一阵恶寒。
我一把将肖谨锡推开：“夫君，我不是若棠……”
肖谨锡犹如魔怔。
明明是他和张婉蓉害死的我，现在他却不能接受我的死。
他再度将我揽入怀中，神情阴沉地警告我：“记住了，不想死，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若棠。”
他霸道的吻落在我唇上，一声声唤着我若棠。
3
我与肖谨锡曾有婚约，自幼青梅竹马，儿时我为了救肖谨锡险些丧命。
肖谨锡待我也是极好，我以为琴瑟和鸣这词今后会用到我身上。
然而三年前，他成功考上探花后，他变了。
成为探花郎后，张婉蓉对他一见钟情。
肖谨锡则贪图张家的势力能为他仕途铺路。
奈何他与我早有婚约。
为了不背上负心汉的骂名，肖谨锡联合张氏反过来陷害我与他人私通。
知县收了肖谨锡的贿赂，判我不知廉耻，受沉塘之刑。
现在肖谨锡反过来又对我念念不忘，不惜花费重金找一个长相与我相似的替身。
自从替身来了后，肖谨锡便日日在这过夜，这才惹怒了张婉蓉。
不想我竟穿到她身上。
夜凉如水，肖谨锡睡着后，我隐约还能听到张婉蓉的咒骂声。
我披着外衣来到后院。
咒骂声越发清晰。
张婉蓉：“狐媚子，我诅咒你在十八层地狱抽筋扒皮！你这贱人的替身也不得好死！”
还真是可笑。
张婉蓉是开着窗户在骂。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张婉蓉：“你就是那贱人的替身而已。她就死在像今天这样的晚上。”
张婉蓉指了指被乌云蒙了半边月的天空。
张婉蓉：“当时那女人一脸惊恐害怕，她渐渐沉入湖底，却看到肖谨锡冷漠的站在岸边，对她说……”
张婉蓉说道最后关键的内容，突然笑了起来。
此时一副画面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被困在竹笼中，扔入湖中。
刺骨的湖水渐渐将我淹没。
那时肖谨锡神情冷漠地站在岸边，无声跟我说了两个字。
“去死。”
想到临死前的一幕，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看到我被吓到仓惶逃跑的模样，张婉蓉笑声越来越大：“你会跟她一样，不得好死！”
4、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重活一世，我不会再被肖谨锡与张婉蓉拿捏。
心中的恐惧渐渐消失。
进到屋中，我则听到肖谨锡的梦呓声。
睡梦中的肖谨锡紧皱着眉。
肖谨锡：“若棠，我好想你。你离开之后，我的心就像缺了一块……”
这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我走到床边，目光落在肖谨锡的脖颈上。
现在我就可以一刀了解了肖谨锡。
但我复仇的对象不止是他。
我要的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时肖谨锡突然睁开眼，他一把将我拽入怀中。
肖谨锡：“若棠，不要再离开我……”
此刻的肖谨锡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将脸埋进我颈窝。
肖谨锡：“若棠，我们继续在一起赌书泼茶，琴瑟和鸣可好？”
我浑身僵硬冷笑应道：“好。”
5、
我将曲若棠扮演得很成功。
肖谨锡越发对我宠爱。
知晓我喜欢金银首饰，他命人会收罗各种珠宝送我。
在张婉蓉被禁足的这段时间，肖谨锡直接让我代替张婉蓉掌管府上事宜。
而我期待的则是七日后镇国将军的寿宴。
那日肖谨锡即便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如今的肖谨锡总会找话题与我聊天。
这日他便问道：“镇国将军的生辰礼物，你觉得送什么好？”
我说出早以计划好的答案：“夫君，妾听说镇国将军骁勇无敌，为显示其威猛，有驯服野兽的喜好。届时夫君可投其所好。”
肖谨锡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
没过多久，我便在院中看到一只巨型铁笼。
笼子里，张着血盆大口，生猛无比的白虎。
很好，肖谨锡打算将这只白虎送给镇国将军。
我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由落在白虎虎爪上。
此时的张婉蓉透过窗户，看向正在发呆的我。
张婉蓉得意笑道：“上不得台面的贱妾而已！就算我现在被禁足，镇国将军寿宴那日，他还是会带我去参加。你想都别想！”
我转头朝张婉蓉不屑挑眉：“是吗？”
6、
三日后我给张婉蓉设了个局。
“夫君，你说参加寿宴时是穿这身素雅白裙好，这金线刺绣的蓝裙？这裙子得好好选，否则丢了夫君的颜面。”
门外响起张婉蓉放轻的脚步声。
确定张婉蓉在偷听，不等肖谨锡回答，我又道：“要不这两件我都试给夫君看看，夫君再定夺。”
我话音刚落，张婉蓉拿着匕首破门而入。
张婉蓉：“贱人，你竟敢骑到我头上放肆！我可是礼部侍郎嫡女！今天我要杀了你！”
张婉蓉为人刻薄，性格张扬，在得知其贴身丫鬟恨不得张婉蓉死之后，我轻易收买了她的贴身丫鬟。
我故意让她的贴身丫鬟放消息给张婉蓉，肖谨锡会带我去镇国将军府贺寿，并且让她偷偷将张婉蓉放出来。
但实际上肖谨锡并不打算带我前往寿宴。
就在张婉蓉将匕首刺入我胸口之前，肖谨锡已经徒手握住了匕首。
房间内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肖谨锡的手被割破，殷红的鲜血地落在地。
看到仇人的血，我无比兴奋。
张婉蓉则是心碎哭嚎。
张婉蓉：“明明是你当初害死的曲若棠。现在你竟为了她的替身挡刀！”
我的死俨然成了肖谨锡不愿被触及的逆鳞。
他夺过张婉蓉的匕首，转头看向我：“别听这女人说的疯话！”
为了阻止张婉蓉继续发疯，肖谨锡将张婉蓉拽出房间，并且不让我在跟上去。
7、
半炷香后，窗外不断传来白虎的低吼声，以及张婉蓉的尖叫声。
想来院中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我从下人口中得知，肖谨锡将张婉蓉和白虎关在一起后，便出了府，据说是去了我的墓地。
我一声冷笑来到院中。
如果说刚才冲入我屋中的张婉蓉披头散发，已经很狼狈，那么现在她便像是活得没有尊严的畜生。
张婉蓉扔进一个铁笼中关着，然后再被扔进关有白虎的铁笼中，成了笼中笼。
白虎张开血盆大口不停撞击着关有张婉蓉的铁笼。
前一刻张婉蓉还被白虎吓得惊声尖叫。
这一刻她看到我眼中嘲讽的笑，突然也不尖叫了。
张婉蓉朝我怒骂道：“贱人，你不过就是他的玩物！我们张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张婉蓉发誓要将你剁成肉酱，拿去喂野狗！让你这贱人死无全尸！”
我淡然道：“姐姐怕是误会了。夫君原本是想让姐姐去参加寿宴的，我不过是替姐姐选试衣裙而已。没想到姐姐竟然恩将仇报，竟想杀我。”
我的目光转而移到铁笼下的一滩水渍上。
“姐姐，没想到你堂堂礼部尚书嫡女，竟会这庭院之中失禁。若是传出去，便是天大的笑话。”
我摇着团扇，漫不经心朝不远处家丁招了招手。
“还不快过来将这摊水渍处理了。”
我特意叫了家丁，而不是丫鬟。
见家丁走来，张婉蓉羞愤交加。
她怒骂了我一声不得好死，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死？”
我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这一次，她和肖谨锡自然是不得好死。
8、
入夜后，肖谨锡一身酒气推门而入。
他扼住我的下巴：“若是她能活过来，我肖谨锡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
肖谨锡满眼深情，像是透过我，在看曲若棠。
若非我就是曲若棠，我定信了他的鬼话。
我强压下心中的仇恨。
“若是若棠姑娘还活着，定能和夫君一起参加镇国将军的寿宴。不像我只是一个卑微如尘埃的小妾，上不得台面。”
我说罢又挤出两滴眼泪。
肖谨锡酒还没醒，又再度唤道我若棠。
肖谨锡：“别哭。镇国将军的寿宴，你随我去。”
9、
镇国将军寿宴那日，我身着一袭华丽的蓝裙，头戴金钗步摇站在铁笼前。
张婉蓉在铁笼中关了整整四日。
我再次出现时，她依旧不改往日的盛气凌人。
张婉蓉：“肖谨锡宠你又如何？我娘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今日是镇国将军的寿宴，我也送你一份大礼吧。”
我将张父贪污官银，当啷入狱的事告诉了张婉蓉。
张婉蓉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不见：“不可能！我爹爹怎会入狱！”
我冷笑道：“你爹已经在吃牢饭，你觉得今后张家人还有谁护得了你？对了，你弄伤了夫君的手，隔天你爹就被告发。你猜你爹贪污官银的事会是谁泄露的？”
这一切明明是肖谨锡所为。
如今张婉蓉没有利用价值，他便弃之如敝屣。
张婉蓉却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我身上。
张婉蓉：“若不是你这贱人出现，肖谨锡不会对我如此无情！”
算着时间，肖谨锡已经在前厅等我。
我用眼神示意家丁将朝我扑过来的张婉蓉打晕。
随后让家丁将张婉蓉拖回房中。
此时院中已四下无人。
我立即从草丛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木棍，锦布，还有毒药。
不过片刻，我利用木棍锦布，将毒药涂在了虎爪上。
10、
我随肖谨锡去到镇国将军府。
刚下马车，一个浑身散发胭脂香的青衣男子冲了过来。
张挺松：“妹夫，这次只能靠你救我爹了！”
在看清男人脸的瞬间，一股寒气从我脚底窜起，我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张挺松是张婉蓉的大哥，也是当初侮辱我的男人。
张挺松说罢，目光转而落在我身上。
晓是这才发现站在肖谨锡身边的人不是张婉蓉，他神情一怔。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
像张挺松这种好色之徒，前一刻还在嚷着救他爹，这一刻他目光猥琐地上下打量着我。
张挺松：“听人说你找了小妾，特别像你的青梅竹马。没想到竟然连眼神都像。”
11、
我与张挺松对视的瞬间，一段另外痛苦至极的画面涌入我脑海中。
在张挺松侵犯我的那一刻，我拼命喊着肖谨锡的名字。
我深陷绝望之际，却看到了站在窗外的肖谨锡。
那一刻我就像是看到了曙光。
“肖谨锡，救我！”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肖谨锡的冷漠转身。
原以为的曙光，却是更加痛苦的黑暗。
那时我耳边传来张挺松猥琐的大笑声：“美人，就是你的竹马特定要求我与你欢好。”
我心痛不已，却依旧不愿意承认肖谨锡的背叛。
“不！他不可能这么对我！”
张挺松却说出更加残忍的真相。
张挺松：“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想做我的妹夫，又不愿毁掉婚约，背上负心汉的骂名。自然只能选择让你消失，以私通他人的方式消失在这世上……”
12、
陷入回忆中的我，脸上流露出痛苦。
晓是肖谨锡以为我是被张挺松看得不自在，他沉着脸一声轻咳，张挺松这才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张挺松整日花天酒地，如今关心他爹，也不过是害怕自己没了钱继续在花楼里当爷。
他并没有关心今日随肖谨锡来贺寿的为何不是他妹妹。
张挺松变脸就跟场戏一样。
前一刻还神情猥琐，这一刻又哭丧着脸。
张挺松：“妹夫，你一定要救你岳父啊！”
此时镇国将军府的小厮迎了上来：“探花郎，请里面请。”
如今整个长安皆知张家出了事，如今肖谨锡仕途亨通，镇国将军不会将其拒之门外。
但想跟着肖谨锡进将军府的张挺松却被小厮拦了下来。
小厮：“张公子，如今令尊身陷囹圄，怕是不便入府。”
张挺松晓是难以接受一个小厮在他面前嚣张。
他一把拽住小厮的衣衽：“一个贱奴也敢阻拦我去向镇国将军祝寿！”
见张挺松冲动蛮横的模样，我立即决定改变计划。
张挺松本就在我复仇名单中。
既然他现在撞上来，我就提前让他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
13、
眼见事情快要闹出大动静，肖谨锡一声低喝让张挺松赶紧松手。
张挺松大概是被肖谨锡阴沉的气势吓到，这才一把推开小厮。
我见状连忙上前塞了一包银子给小厮。
“这位小哥，张公子乃是陪同我夫君前来，诚心为将军祝寿。待会他尽量低调行事，没人会注意到他这么一号人。”
今日来将军府祝贺的也有上百来号人，若是低调行事，也不容易被发现。
小厮颠了颠我给他的银两：“那我就看在探花郎的面子上，让他进去。”
肖谨锡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我自然能猜到他刚才原本是想打发张挺松离开的，但现在他只能让张挺松低调跟随其后。
我亲昵地揽过肖谨锡的手臂，在他耳边低声道：“夫君可是觉得方才我处理得不好？”
肖谨锡并没给我脸色看，而是温柔笑道：“没有，你处理的很好。”
肖谨锡现在对我越发温柔，只会让我更恨他。
不过这份恨，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他的死而消失。
我和肖谨锡走在前面，却清晰感受到身后张挺松猥琐的目光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既然现在张挺松把注意打到我身上，待会陷害他也就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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