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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导语：
我将女儿宠上天，直到被她毒杀，我才知晓她并非我的亲生女儿。
临死前，她看向七孔流血的我：“当年被你放恶狗赶出如意斋的乞丐才是你真正的女儿。”
我死不瞑目。
当我再度睁开眼，我竟发现自己回到假女儿诬陷我亲生女儿那日。
正文
1、
檀香弥漫在空气中，耳畔是阵阵梵音。
我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在灵妙寺，手里还拿着刚抽的签，不远处林玉儿正好被僧人从湖里救起来。
她穿着我亲手为她做的粉色襦裙浑身湿漉躺在地上。
此时被我捡回家认作养女的林伴儿正站在林玉儿身旁。
林伴儿见我闻讯赶来，她眼底划过一抹慌乱，随即神情却又变得冷漠。
看到林伴儿鲜活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眼底腾起雾气，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伴儿，你可有伤到？”
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才知晓我的养女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而被我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宝的林玉儿竟是我夫君与别的女子所生。
林伴儿：“我……”
晓是没想到我第一反应并非关心林玉儿，也并非责骂她，被我紧抱住的瞬间，伴儿浑身一僵，愣愣地看着我。
看到她眼中的戒备与疏离，我的心宛如针扎。
上一世因为她将林玉儿推入水中，我罚她回去跪了一整夜。
即便是后半夜下起大雨，我也没让伴儿回屋。
她因此高烧了整整七日，最后还被我放狗赶出了如意斋。
思及至此，我满心愧疚，不禁用余光看向躺在地上的林玉儿。
林玉儿脸色苍白，犹如快要碎掉的美玉，然而我对她已经不再有丝毫怜惜。
这一瞬间，我用余光注意到林玉儿竟微睁开眼。
林玉儿不可思议朝我发出声响的方向看来，她神情清明，根本不像是昏迷之后刚醒来的样子。
我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林玉儿为了让我讨厌伴儿，故意落水而后再一口咬定是伴儿推她入湖。
上一世，不管伴儿如何解释，我因心疼林玉儿根本不信。
林玉儿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转头与她对视。
她不知所措地愣了一瞬，而后慌忙闭上眼。
还想继续装晕？已经晚了。
我走到林玉儿身旁厉声道：“别装了，用这种恶毒的办法想赶走伴儿，我余嫣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2、
从灵妙寺回去的路上，马车内不断响起林玉儿哽咽落泪的声音。
林玉儿浑身湿透跪在我面前，身体不断发抖，脸上则呈现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林玉儿：“娘亲，是妹妹将我推入湖中，当时我被吓傻，不知晓妹妹为何要如此。以至于我即便醒来，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妹妹，所以才继续装晕。”
若是放到上一世，见林玉儿无辜落泪的模样，我心都碎了。
而现在，在伴儿诧然目光下，我倒了杯热茶，又从食盒中拿出我亲手做的糕点递到伴儿跟前。
我神情坚定：“伴儿，你要知道你也是娘亲的女儿。玉儿做错事，我不会偏袒她。”
林玉儿备受打击，浑身一晃。
她更加委屈卖力的挤出眼泪：“娘亲，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你从路边捡回来的小乞丐，为何你不信我？”
林玉儿目光恶毒地看向伴儿。
顺着她的目光，我发现正在喝茶的伴儿却神情淡然看向马车车窗外的风景。
好似眼前发生的事皆与她无关。
我抬手一巴掌扇在林玉儿的脸上：“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我这一巴掌彻底将林玉儿扇懵，伴儿也转过头看向我。
伴儿带着阴郁的眼底划过一抹诧然，但很快消失不见。
从来没挨过打的林玉儿也不再我面前装乖。
她气恼地大喊我愿望她，一边拿起桌案上的东西恶狠狠朝着伴儿砸去。
“伴儿小心！”
我朝着伴儿扑过去，想要挡下朝着伴儿额头砸去的茶洗。
不想伴儿的反应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
她扬手一挡，茶洗按照原路飞了回去，直接砸中林玉儿的额头将林玉儿砸晕。
林玉儿翻着白眼躺在地上。
我则连忙握住伴儿的手：“有没有受伤？”
伴儿就像是被我的手给烫到，她连忙收回手。
伴儿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没事。”
3、
回到如意斋，我的夫君林闻正在忙前忙后招呼客人。
看到下人将浑身湿透的林玉儿抬进来时，他沉着脸抬手一巴掌便扇在伴儿脸上。
林闻一口咬定：“是你推玉儿下水的？”
我看着伴儿红肿的脸颊，双手紧攥成拳，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眼前身着一袭蓝衫华服，长相俊逸的夫君竟背着我在外面养着他的青梅竹马，甚至在我怀孕之后，将我的孩子和他与青梅竹马所生的孩子掉包。
他入赘加入余家，图得乃是这如意斋，在他眼中我和他所生的孩子犹如路边叶草。
以至于在调换孩子后，他将伴儿扔在了路边，任其自生自灭。
“林闻，我并未说过是伴儿推玉儿入水？你并不在现场为何如此笃定是伴儿动的手？”
从林闻刚才的反应看来，想来这是林玉儿与林闻一起设的局。
还有一年便是林玉儿和伴儿及笄之日，林家这对恶毒父女定是害怕我将如意糕的秘方也传给伴儿，所以在我认伴儿为养女不到半个月后，他们便想方设法赶伴儿走。
林闻被我问得失语。
隔了半晌，他好似终于想到理由：“玉儿做事素来认真谨慎，也答应过你我定会保护好自己，她又怎么粗心到落水！”
我冷声开口：“我甚至根本就没提到玉儿浑身湿透是因为落水。”
林闻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却愤然道：“娘子，看到玉儿浑身湿透还晕了过去，你非但不关心玉儿，还在这里跟我咬文嚼字。你难道真把这小乞丐当成女儿，和玉儿一视同仁？”
我将林玉儿想要陷害伴儿的事告诉了林闻，林闻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我沉着脸：“林闻，可是你教唆玉儿，用这样的手段赶走伴儿？”
这一刻我的目光从伴儿脸上扫过，我记得上一世她很想留在如意斋，留在我身边。
然而现在伴儿却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
林闻被我拆穿却恶狠狠看向伴儿：“她一个小乞丐，不过是长得和你有几分像，又不是我和你的亲生女儿，你竟为了她伤玉儿的心？”
林闻说这句话时，我捕捉到他眼底的试探。
过去我太护着宠着林玉儿，现在对伴儿的好自然会让林闻起疑。
我叹了声气，看向伴儿时满目同情。
“方才在灵妙寺求签时，签上说我要一视同仁，方能以享天伦。伴儿虽是养女，但也是可怜人。”
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林闻今日自然赶不走伴儿。
他一把将我揽入怀中，语气转而变得温柔。
林闻：“娘子，今日之事就此翻篇。但若今后玉儿真因为林伴儿受了伤，如意斋绝不留她。”
4、
我牵着伴儿冰凉的手送她回房，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冷冷开口：“我想离开如意斋。这里不是我家。”
伴儿的话就像一块大石压在我胸口上，痛得难受发闷。
上一世是我对不起伴儿。
就在半个月之前，我看到眉眼长得与我很像的伴儿来如意斋乞讨。
她太清瘦单薄，浑身布满淤青，弱小无助的模样就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小狗。
我对她生出恻隐之心，以及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当下我便决定收她做养女。
那时林闻去采购食材，并不在如意斋，没能来得及阻止我。
后来林玉儿一口咬定伴儿推她落水，见我还是没赶走伴儿，在她过完十四岁生辰之后，她满头是血哭着扑进我怀里。
林玉儿：“娘亲，林伴儿这乞丐说要把我的鹦鹉烤来吃，我不让。我便被她从假山上推了下来。”
当时我不想林玉儿再受伤便放恶犬将伴儿给赶走。
看向伴儿水灵却染上阴郁的眼睛，我将伴儿紧抱入怀中：“伴儿，别走。这是你的家，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我话音一落，伴儿在我怀里身形一颤。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我：“娘亲，难道你也……重生了？”
我的哽咽声戛然而止。
我这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为何当我重生后，伴儿给人的感觉与之前不同了。
我对伴儿发誓道：“伴儿，这一次娘亲一定会保护好你，别离开娘亲。”
伴儿张了张口，我看出伴儿眼中依旧浮现出对我的失望。
为了留下伴儿，我告诉她自己是被林玉儿毒死的。
伴儿闻言红着眼眶，紧抱住了我。
她的声音不在冰冷：“娘亲，我不离开你。也不会让林玉儿再伤害你。”
5、
两天后是林玉儿的生辰。
之前在林闻的提议下，为了给林玉儿积福，我在如意斋办了百人宴。
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只要愿给玉儿写下生辰祝语，便能免费吃百人宴。
林玉儿已经穿上华丽衣裙，头戴镶有宝石的朱钗出现在正厅。
林闻端着酒杯正在与长期光顾如意斋的陈员外寒暄，看似与平时无疑。
但林玉儿则不一样，她目光直直盯着坐在她身旁身着一袭白纱襦裙，清瘦温婉的女子。
女子看上去身子骨不太好，不时还掩面轻咳了两声。
看到那女人的瞬间，伴儿下意识害怕的扯住我的衣角，往后躲了躲。
与伴儿相认后，处于愧疚，我不敢问及伴儿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见她如今镇定的脸上再次露出慌乱，我心道这女人不仅可能是林玉儿的生母，更有可能是害死伴儿的人。
我轻拍了拍伴儿单薄的后背，低声道：“别怕，我不会让她们再有机会伤害到你。”
此时正在寒暄的林闻转移到我的动静，他的目光再饶过我看向伴儿时，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林闻走到我跟前：“嫣儿，今日是玉儿的生辰，你还关心这小乞丐做甚！”
不待我说话，林玉儿已经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走到我跟前。
她亲昵握住我手的同时，恶狠狠瞪了伴儿一眼。
林玉儿：“娘亲，林伴儿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又脏又臭，会吓走前来为我庆生的客人。”
林玉儿说罢唤了扬声唤道：“来福！”
眨眼间，一条站起身大半个成人高的黑狗冲了过来，朝着伴儿张开血盆大口。
6、
上一世便是我让来福咬伤伴儿，让伴儿再也不敢来如意斋。
这一刻，我能清晰感受到紧拽住我衣角的伴儿虽然努力克制着恐惧，身体却还是忍不住微颤。
愧疚与心疼在我心中杂糅成一片苦涩。
我朝着来福一声低喝：“给我滚回去！”
来福是我养来保护林玉儿的狗，最终能命令来福的人是我。
见来福灰溜溜地穿过大厅回了后院，林玉儿不甘心眉头紧皱。
这时我用余光看到那白衣女子恨不得杀了伴儿的模样，更加确定她便是林玉儿的生母。
林闻见我再次袒护林伴儿，瞬间沉下脸：“嫣儿，林伴儿这小乞丐没粗俗没教养，她不该出现在正厅。”
我直接无视林闻的话，牵着伴儿走到白衣女子身旁。
“这位姑娘，我是如意斋的掌柜。很欢迎你来参加我女儿的百人宴，不过这主桌的位置满了，麻烦你去窗边的位置落座。”
见我要赶白衣女子去角落，林玉儿气得拍桌子。
林玉儿：“娘亲，今日是我的百人宴，我说了算。若是你执意要这小乞丐坐主桌，这宴席我不参加也罢！”
林玉儿满脸怒意转身便朝后院走。
这百人宴是为我女儿准备的，林玉儿不参加也罢。
林闻怒斥让我去同林玉儿道歉。
这些年来林闻还真把我当成了大冤种。
我一声冷笑：“我生了林玉儿这么个不懂规矩，不识大体的女儿，她不参加百人宴也罢。伴儿年纪与她相仿，今日就算是给伴儿过生辰。”
林玉儿的生母瞬间急眼：“掌柜，刚才那姑娘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没想到你对自己亲生竟如此刻薄。”
我的冷笑声更甚：“我如意斋的客人，还有这周围的邻居皆知我将林玉儿宠上天。正是因为宠得她不知分寸，如今才要借此家训她。请问你是什么身份，来管我的家事？”
林玉儿的生母无言以对，只能怒瞪着我。
我高喊道：“来福，送客！”
我养的恶犬再次出现在大厅，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林玉儿的生母跑去。
林闻想要阻止来福，但来福根本不听他的。
最后林玉儿的生母被吓得仓惶逃跑。
这日，林玉儿的生辰宴变成伴儿的生辰宴，我很是满意。
7、
这天之后，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林玉儿为了赶走伴儿做了和上一世同样的事。
林玉儿满头是血扑进我怀里。
她将狗血蹭在我衣襟上哭嚎：“娘亲，方才林伴儿要去捉假山上的鹦鹉说要把它烤来吃。我去救鹦鹉，却被她一把从假山上推了下来。”
“娘亲，你快把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乞丐赶走！”
我狠狠一把扇在林玉儿脸上，直接将满头是狗血的林玉儿扇懵。
“你割破来福的腿把狗血抹在自己头上，诬陷伴儿将你从假山推下来。”
林玉儿惊愕瞪大眼睛：“娘亲，你别听那小乞丐胡说！”
“胡说？方才我正在那假山后面绣荷包。我没想到你为了赶走伴儿竟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伴儿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被我戳穿的林玉儿正在撒泼。
林玉儿顶着狼狈的模样，将我心爱的花瓶，玉镇纸全都给砸碎。
林玉儿朝着我歇斯底里地喊道：“娘亲，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林伴儿那个小乞丐不配做你的女儿！”
这时正在前厅忙碌的林闻“闻言”也急急赶来。
林闻心疼地将林玉儿抱在怀中，与此同时他顺势抬脚朝着伴儿胸前踢去。
8、
我不会武，平日我为了防身会将袖箭藏在衣袖中。
林闻要伤害我女儿门都没有！
我摁下机关，小巧锋利的袖箭直接射中林闻踢向我女儿的小腿处。
林闻一声痛呼，狼狈摔倒在地上。
他极度震惊地看着我：“余嫣，你为了一个乞丐伤我？”
林玉儿：“爹爹，你痛不痛？”
刚才还在发疯的林玉儿一个箭步跑到林闻跟前，检查林闻的伤势。
见林闻只是受了皮外伤而已，林玉儿转头怒瞪着我：“娘亲，你竟为了一个乞丐伤了爹爹！你才是最毒妇人心！”
事不过三，因为我三番两次对伴儿的维护，林闻再次试探着问道：“余嫣，为何你如此在意这乞丐？”
我沉着脸没有丝毫慌乱：“夫君，在我看来你为人和善，没想到你竟对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娃下狠手。我已经说过灵妙寺的签上说我要一视同仁。更何况我一直都喜欢女娃，哪怕并非我所亲生。”
一直以来我都很是喜欢女娃，别说是过去的林玉儿被我宠上天，但凡来如意斋吃饭的女娃，我皆会免费赠之一块如意糕。
我更是见不得为人父母在如意斋打骂自家女娃。
自然，如今的林玉儿除外。
没有人知晓我和伴儿是重生归来。
就算林闻此时怀疑，他也不可能确认我知晓伴儿是我亲生女儿。
为了缓和当下的气氛，我转而将林闻扶了起来，语气不再强硬：“夫君，方才我也是情急之下伤了你，好在只是皮外伤，你暂且先休息两日。”
我让自幼看着我长大的下人周叔将伴儿先带回房中。
为了让林玉儿放松警惕，我从衣柜中拿出一对玲珑翡翠簪给了林玉儿。
我道：“玉儿，娘亲对你严苛，也只是希望你明事理。你要知道你永远是娘亲最在意的女儿。这算是补给你的生辰礼物。”
这对玲珑翡翠簪林玉儿想要很久。
林玉儿收下翡翠簪后瘪了瘪嘴，没再继续发脾气。
林玉儿不知道当她拿着翡翠簪离开我房间后，我悄无声息跟在她身后。
就在她转过走廊时，我听到她恶毒的声音：“今晚我便让来福咬死那乞丐，这如意斋今后只有我这一个主人。”
9、
烛火摇曳，入夜后林闻见我还坐在桌边绣衣裳不由皱眉。
林闻：“嫣儿，要不还是将那小乞丐赶走吧。”
我绣花的手一顿：“她现在有名字，叫林伴儿。”
曾经我给伴儿取这名字，是希望她能成为林玉儿的陪伴。
得知女儿重生后，我想改掉这名字，但伴儿却摇头道：“娘亲不用改，伴儿可以是陪伴在娘亲身边的意思。”
见伴儿已经对我不再疏离，还乖巧懂事。
我不由在心里感激老天爷，重生之后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话音一落，门外便传来周叔的惊呼声。
周叔：“夫人，老爷，不好了！玉儿小姐被来福咬伤了！”
行动不便的林闻躺在床上脸色大变：“玉儿她怎么了！”
周叔是我的心腹，在让他对来福下药的时候，他已经知晓林玉儿并非我的亲生女儿。
如今周叔故作慌乱道：“今晚夫人将来福拴在院中的桂花树下，不知怎的玉儿小姐晚上跑来解开了拴着来福的绳子，来福突然发狂，咬烂了玉儿小姐的脸！”
林闻：“你说什么！”
林闻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也顾不得自己的腿伤，朝着桂花树的方向跑去。
看着他一瘸一拐跑得比狗还快的背影，我眼底划过一抹冰冷恨意。
10、
我和林闻赶到时，月色下林玉儿满脸是血，衣服也被来福咬得七零八碎。
来福满口是血，即便现在被周叔拴在桂花树下也狂吠不止。
林玉儿躺在地上痛得神情扭曲：“爹爹，救我……”
想到当初她毒死我时恶毒的模样，看到她真被来福咬烂了脸，我也不再心疼。
我冷声道：“玉儿，你可又是将来福的血涂在自己脸上假装受伤，好让娘亲心疼你赶走伴儿……”
我话音未落，林闻浑身腾起出怒意，转身便要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还好我早有防备，直接躲开。
我亦是怒道：“林闻，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闻：“余嫣，你看玉儿都已经伤成这样，你竟还说风凉话！”
我检查过伴儿身上的伤，后背，小腿，手臂上也有被野狗咬伤的痕迹，我女儿曾经受的伤又算什么！
林闻没打算继续与我争执，他蹲下身抱林玉儿准备去医馆。
我偏要耽误林玉儿医治的时间。
这么恶毒的人，我要让她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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