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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低等人

  我被未婚夫卖到了金三角。

他的朱砂痣穿着大红吊带裙,娇艳欲滴的倚靠在他身上,轻轻抚弄着他的喉结。

明明是最娇柔的语气,却说出了那句摧毁我一生的话。

“冉小姐,那黑城可是个好去处,最配你这种空有其表的贱人了,祐帆哥哥是你一辈子也配不上的人,你就去那黑城好好侍候他们吧。”

郑祐帆视如珍宝地牢牢抱住她的细腰。

踩住我左手的脚用力碾了碾。

吐了口烟圈,开口嘲讽我。

“你冉郁尘,给我舔鞋都不配。”

他的朱砂痣回来了。

我这只金丝雀、这朵菟丝花就弃如敝履。

成了他们人人可踩一脚的低等人。

他拥着那红裙女子扬长而去。

甩下一个烟头,狠狠灼烫在我手背上。

我的阿祐自今日起,便死了。

曾许诺给我一生幸福的阿祐。

奋不顾身将我从火场中抱出的阿祐。

带我去看满城烟火的阿祐。

夜里担心我发烧而落泪的阿祐。

单膝跪地给我带上求婚戒指的阿祐。

他死了。

……

我被人五花大绑蒙着眼堵着嘴,送去了他们口中的黑城。

原本的衣服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只堪堪遮住了关键部位。

“帆哥交代过了,这婊子人人可玩,欺辱得越狠,能拿到的赏钱就越多。”

黑城里一个身穿黑色背心,满身横肉的光头大汉拿着一叠钱,在我脸上狠狠扇了扇。

随后在我背上,随意啐了一下口水。

“呸,这贱人,曾经跟过帆哥一段时间,想必都被开发好了。”

几个满身纹身,叼着烟卷的壮汉眼冒精光的盯着我。

“那是,看身段,倒是个yóu物,帆哥这是给兄弟们发福利啊哈哈哈。”

他们对我上下其手,这里捏捏,那里掐掐。

一个满嘴烟垢脸上有刀疤的壮汉将我扑倒,张着臭嘴就往我脸上亲。

我狠咬了他耳朵一口。

流了一嘴的血。

换来了一个让我耳鸣不止的大耳光。

“贱人贱人!敢咬老子!!嘶…还真够狠。”

那男人捂着耳朵又在我腹部猛踹几脚。

“哈哈哈哈我说老三,你也有被女人咬的一天,你今天要是不把这贱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我王五瞧不起你。”

叫老三的这人,狠啐了一下就又向我压来。

其他几人帮忙压制住我疯狂挣扎的手脚。

他们一边笑着一边在我身上起伏。

一边扇我耳光,一边下着狠劲蹂躏我。

我越挣扎尖叫,他们越兴奋。

我不叫了,他们又用力抽打我让我叫。

“叫啊,婊子就是婊子,叫声都这么动人,不叫是吧,老子弄死你。”

他们举起相机。

打趣笑骂着围着我转圈拍摄。

太悲痛的记忆,是不愿记住的。

我记不得过了多久。

记不得共有几个人。

记不得被打了几下。

我只记得他们的声音。

他们笑着、低吼着、尖叫着、疯狂着。

倒是头一次知道,流下来的泪可以这么冰冷。

他们无情抽离。

然后穿上衣服,穿上那层人皮。

满身横肉的光头大汉,将一叠叠红钞票往天空一撒。

他们前仆后继的哄抢。

一边抢,一边说谢谢帆哥。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着他们兴奋疯狂。

光头大汉不情不愿的将我扛起。

带我去了一个昏暗的破木屋。

一把将我丢进泡澡桶里,叫来几个瘦弱些的男子给我擦洗。

他们毫不留情用着狠劲在我身上擦洗。

身上有被打伤的淤青、有腹部被踹的乌青、有被使劲搓洗过后的红点。

还有左手手背上那一个圆圆小小的烟头疤。

洗完后那几个男人出门又领了赏钱。

嘴里谄媚道说着谢谢帆哥。

那红裙女人踩着高跟鞋,在我心头哒哒作响

光头大汉给她推开木屋门,她抱着臂斜靠在门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这不是冉小姐吗?才半日不见,居然这么凄惨了,怎么样?男人的滋味你喜欢吗?”

“冉小姐平常不是最爱缠着男人吗?怎么好像不高兴呢?”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嫌人太少,下次,下次我叫祐帆一定帮你多多安排几个。”

她指尖慢慢的绕着发梢,慢慢吸了口烟,涂着明艳口红的嘴唇如此鲜艳。

让人想把她的嘴狠狠撕烂。

“还敢看我?许哥,把她带过来,让祐帆好好教训她一下。”

光头大汉闻声点了点头。

“好的嫂子,您稍等,这里太脏,您去大厅稍坐,有人给您侍奉上好的红酒。”

红裙女子扭动着腰肢,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

光头大汉将我从浴桶里一把拎起来。

凶恶的目光在我未着片缕的身上到处扫视。

丢给我一件粗布长衫,没等我穿好就一把将我推出来,催促我赶紧过去。

……

郑祐帆,曾经如此深爱我的男人。

事到如今,我倒真有些分不清。

哪些是作戏,哪些是真情。

他是我母亲从小给我找的玩伴。

或者说,是我冉家,曾经最听话的一条狗。

从十六岁起,他就养在我家。

他小时候的眼睛亮晶晶的。

总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郁尘妹妹。

起初我是不喜欢他的。

我觉得他太烦人,太粘人,老是跟着我。

直到我做了几件错事,他完美的给我善了后,处理的干干净净。

我这才对他稍有改观。

他衣食住行都是用我冉家的。

我们读了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

母亲说,他要一辈子呆在我身边,保护我,给我善后,给冉家大小姐擦一辈子的屁股。

十八岁的时候,家里不小心起了火灾。

母亲出国谈生意,保姆休假。

我睡梦中吸入浓烟晕了过去,被困在卧室里。

他明明已经逃出来了。

却又重返火场,将我从床上抱起,一路踏着火,冒着死的风险把我救了出来。

我悠悠转醒。

看见他牢牢抱着我往外跑。

满眼关切,真情真意。

他叫我“郁尘”

不是郁尘妹妹,是郁尘。

往外跑的路上,他说,他会给我一生幸福。

可现在,他说,冉郁尘,你给我舔鞋都不配。

郑祐帆,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是这样的。

一句哂笑,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呵,冉郁尘,你该不会还在想,我会怜惜你,可怜你吧?”

郑祐帆坐在一个镶了钻石的红丝绒布椅子上。

手上端着一杯红酒,在他手中轻轻摇晃。

他穿着高定西装,脚上踩着十几万的定制皮鞋,身上随便一个配饰就是几百万。

身边坐着美人。

在冉家时,他不过是一条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哈巴狗。

他起身走到我身边,抬起脚,在我膝窝处用力踢了一脚。

尖头皮鞋踹得膝窝火辣辣的疼。

我被压着跪在地上。

他缓缓将那杯红酒,从我头上浇下,淅淅沥沥流过我身体。

他哈哈大笑,拍手称快。

他踩在我脊背上,阴测测的开口。

“想救你母亲吗?去那赌场吧,能活过一星期,我就放你母亲一条狗命。”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

“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冉氏集团如今已经覆灭,一个负债几十亿的总裁,总会有被仇家寻仇,丢了命的时候吧。”

“郑祐帆,你好狠毒,我母亲曾经收养你,救你一命,你居然还要杀她!”

郑祐帆不知为何瞬间暴怒,将红酒杯摔在我身上,又在我肋间狠踩一脚。

“放屁!收养?说得好听,不过是想让我给你冉大小姐做一辈子的走狗罢了。”

“如今,你自己都性命攸关,还有心思担心她?我说了,想救她,在赌场活过一个星期,我自然会留她一命。”

他又坐回那椅子上,身边男子拿出一个钱箱,一把掀开,里面全是美元。

“这贱人,人人可踩,人人可欺,做得好的,来领赏钱。”

郑祐帆洋洋洒洒的分发了半箱美元出去。

那些人如饿狗般冲上前疯抢。

回头看向我的眼神,就如饿狼扑食。

我现在,就是这些人能领到赏钱的猎物。

郑祐帆看向我的眼里透出浓厚的讥讽厌恶。

他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临走前他说明天会更精彩。

姓许的光头,把我丢在冰冷透风的破木屋里。

我蜷缩在角落里,紧紧裹着身上仅剩的衣物。

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在阴暗的角落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我做了个梦。

梦里郑祐帆仿佛还是我的那个阿祐。

我和他住在藏满我们俩回忆的独栋别墅里。

我们窝在沙发上,他温柔的将我抱在怀中。

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迷迷糊糊睡着,听见他嘴里轻轻唤我尘尘

突然一场大火,那温馨幸福的场景被火舌无情吞噬。

火苗退去,起了浓浓的雾,我被困在雾里。

看不见摸不着阿祐。

我在空荡荡黑漆漆的别墅里,四下寻找,疯狂呼喊他的名字。

再一转身,他身边赫然站了个红裙女人。

他柔情缱绻的叫她宸宸。

用无情鄙夷的眼光凝视我。

他把我踩在脚下。

温柔的说“你就是我脚下的一条狗。”

原来,她是宸宸,我是尘尘。

雾散去了。

我们是不一样的。

天还未亮,许光头带着几个穿着紧身超短裙的妖艳女人推门而入。

“你们几个,把她打扮一下,弄利索点儿,别耽误了贵人们。”

其中一个大波浪踩着细高跟的女人,柔情似水的回复那许光头。

“许哥~瞧您说的,我们姐儿几个您还不清楚吗?做事儿最麻利了,保管您满意。”

许光头临走前,捏了一把这女人穿着包臀裙的翘臀,还收获她一个香吻。

大波浪女子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使我抬起头,她左瞧右瞧,像在打量货品。

“哟~长得还真是够动人心弦的,难怪他们这么费心来折腾你。”

其他女人给我套上她们准备好的衣服,又强硬的在我脸上涂涂抹抹。

“你叫我夏姐吧,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多着呢,你也别想着反抗,总归是躲不过的,还不如老老实实让我们完成任务,你图个方便,给夏姐也省个事儿。”

我本也没打算躲,目前想救我母亲,也只有这一条路。

看我配合,夏姐几人倒是没折腾我,没过多久打扮好了,她拍拍手让人抬来一个全身镜

她把我推到镜子前,看了好几分钟,娇笑着在我屁股上拍了拍。

“果然是美人儿,昨天远远瞧了一眼,我就觉得长得不赖。”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身黑色背部镂空短裙,堪堪只到大腿根。

本该进行烫卷的长发,她们将其拉直了,清纯的黑长直,再配上性感到极致的镂空,反而说不出的和谐。

裙面在灯光下波光粼粼,衬得露出得肌肤更加白皙透亮。

她们没有给我化上浓妆,化了一个清透无辜的妆面,妆面干净细致,嘴唇上的透明唇蜜,在轻启红唇时显得格外诱人。

甚至细心的把身上的淤青都遮盖住了。

夏姐用食指点了点那几个女人的额间,和她们调笑着。

“看来你们几个妮子的手法还没有退步嘛,行了,我们走。”

夏姐临走时,扭头给我一个看起来还算善良的微笑。

许光头叫人把我送到黑城最大的赌场。

他把我送到后场处,舌头顶着腮间,面无表情的拿出一把刀在我大腿上划了一道口子。

口子不大,但十分显眼。

瞬间涌出的鲜血顺着腿往下缓缓流动。

许光头前身紧贴在我背上,粗壮有力的大手从后捏住我的脖子,贴近我耳边轻舔。

“你不知道,这赌场里的,都是黑城出了名的好色好赌的大人物,他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图个新鲜感,能在他们手里撑过七天的女人,少之又少,我这是在帮你。”

我察觉到腰间有东西突然顶起,他咬着我的耳垂,说着更恶心的话。

“毕竟,哪有男人,看着这么性感,又这么清纯的女人会不喜欢,这鲜红的血,更刺激他们的视觉神经,连我看了,都蠢蠢欲动。”

我双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臂,低头猝不及防咬在他虎口上。

他不气反笑,像是在看一个蝼蚁一样。

“去吧,小玩物,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

几个女人将我领到赌场正中央,偌大的赌场,内里装修得富丽堂皇,每个赌桌齐齐满满坐足了人。

压赌注叫喊声、女人惊叫的娇笑声、摇动骰盅的响声、推杯换盏的捧杯声。

一时间全部充斥我耳朵里。

吵嚷得让人无所适从。

浓烟酒气女人的香水味直冲进鼻腔。

透出一股子奢靡荒唐的味道。

我被女人们推到赌桌前,她们递给我一瓶红酒,让我给客人们倒酒。

既然来了,我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

为了母亲,我心甘情愿。

我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拿起那红酒给一个客人倒酒,俯身时落下的长发,轻轻搭在了他的手上。

他上下打量着我,看见我腿上流血的伤口时,不经意间眉尾一挑。

饶有趣味的开口。

“哟,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有意思的新妞,黑裙配鲜血,对我的胃口。”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左手翻牌,右手在我的伤口处用力按下。

快结痂的口子瞬间又裂开,鲜血染了他一手

疼得我差点渗出眼泪。

我强忍着逼了回去。

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故意仰起头,泪光闪闪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小东西胆子还挺大,其他女人早就哭哭啼啼惹人烦了,你还敢撒娇,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才不管你是谁呢,你弄疼了我,我就赖上你了。”

他极畅快的开怀大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你等着,等小爷玩完这把,就好好疼你。”

座位上的其他男人,也不怀好意的在我背上腿上东摸西摸。

这里的男人,视女人为物品。

物品,本就是可以千人看,万人瞧的。

有个看起来颇有些凶神恶煞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五官就如同上帝恩赐,像女娲亲手雕刻般的精致。

他睫毛浓密纤长,水晶吊灯反射的灯光折射在他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有些看不懂他的情绪。

本十分俊俏的容貌,在他阴沉的气场下,莫名让人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

他对这男人指了指怀里的我。

这男人立马谄媚的把我拉起来,急忙推进他怀里,对他卑躬屈膝的。

“瞧我这眼色,路爷平日从不喜欢女人近身,竟没察觉路爷也瞧上这丫头了,您好好享用,好好享用。”

本来在这路爷怀里有些略微紧张的情绪,听见他这话反倒安定不少。

不管这路爷是看上我这张脸,还是没见过我这个生面孔。

只要留意,那多少是有些兴趣的,对我来说就有利用价值。

看这头一个男人在赌桌上地位也不差,路爷一个动作,他就毕恭毕敬,想来这路爷,是有点地位和手段。

这叫路爷的,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

他微微抬头看着我,我这才近距离看见他的容貌,惊艳得让我一瞬间有些诧异。

就算隔着衣物,我依旧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肌肉紧绷,胸膛滚烫。

他递给我桌上放着冰块的洋酒。

我笑着接过,慢慢饮尽,故意从嘴角流了些出来,酒顺着下巴流进锁骨。

他动了下喉结,面上带了些笑意。

挥手招来一个保镖,那保镖递来一瓶高级洋酒。

“你去,每桌敬一杯,敬完了,我护着你。”

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钻进我耳朵里。

我伸出指尖轻碰了下他的喉结,故作深情看着他。

“一言为定。”

我接过保镖手里的酒和酒杯。

踏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每一个赌桌前。

走动间,刻意撕扯着大腿的伤口,血液慢慢往下滴落。

掉在白色的地毯上。

一步一生花。

血液染成的红花,鲜艳得刺眼。

头几桌的客人想来是赢了不少,没怎么刁难我,在腿上摸了几下就高高兴兴的喝了酒。

到第五桌,有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想把手探进我裙底。

我温柔笑着握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不好意思客人,我不做这个的。”

他被我拒绝恼羞成怒,一把扔了手里的牌。

站起身来就想扇我。

我躲了过去,轻轻在他耳边说。

“路爷吩咐我来给各位贵客敬酒,可没说让我来任人欺负,您这是,不给路爷面子吗?”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闻言身躯一颤。

张嘴顿了半天。

他脸色一转,变得极其和善。

“你不早说是路爷叫来的,误会误会。”

他又连忙招呼桌上的赌客,让他们喝了我敬的这杯酒。

这男人给路爷面子,我也不好太过招摇打着路爷的名头行事。

我和他碰了杯,客客气气的敬了酒,仿佛和他的摩擦从未发生。

“多谢各位今日给的薄面,祝各位生意红火,赌运佳。”

我说“生意红火”时,对那肥头大耳男人眨了眨眼,他瞬间眉开眼笑。

想来是以为我那句“生意红火”,是指路爷日后有意关照他。

他叫来个手下,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手下又去后面几桌低头交谈着。

我再去到后几桌时,敬酒格外的顺利。

那个男人倒还阴差阳错帮了我一把。

还剩最后一桌,那桌女性居多。

她们穿着奢侈的皮草,身上配戴着鸽子大的珠宝钻石。

她们推杯换盏,笑得合不拢嘴。

我走到桌边,倒了杯酒,极客气的放低酒杯。

“各位今日可还玩得开心?我看着各位实在光彩夺目,让人情不自禁想来敬各位一杯,想谋各位美人一个笑脸。”

为首的女人温婉的和我碰了杯,掏出一叠小费塞进我领口。

“小嘴儿甜的,小费收着吧。”

其他女人也附和她喝了酒。

还剩一个最年轻的女人,站起身来把酒倒掉,面露嘲讽的对我“切”了一声。

“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风尘女,装得这么清纯,以为嘴甜就能讨好?本小姐可瞧不上你这样的婊子。”

她走到我面前,拿出口红。

将我扳过身,在我裸露的背上涂写着什么。

写完后她讥讽开口。

“早就听司宸妹妹说了,有个不要脸的贱人勾引他未婚夫,正想教训你呢,没想到居然主动到我面前了。”

司宸?宸宸,是那个郑祐帆身边的女人。

她用力把我散在背后的头发狠狠揪起,抓得我头皮生疼。

我强忍心里的怒火,就差最后这桌了,我必须忍住。

我被圈禁在这里,还不知以后的路有多艰险。

方才敬酒时,从那些富人闲聊的话中听到,路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既然承诺我,就必然会守约。

如果能有个路爷那般背景的靠山,我的日子会好过些。

就差临门一脚,不能坏事。

头发被撩起,一下露出她用口红写了字的后背。

“大家都上眼瞧,这女人,是个勾引别人未婚夫的荡妇,活该被卖到这里来,真该被千人骑万人睡。”

本来都在各自玩乐的人,被她这一嗓子全部吸引了目光。

他们对我后背指指点点,不关己事的嘴里大声叫嚷着。

“荡妇!”

她依旧不依不饶,对我步步紧逼。

“你既然能勾引男人,不如你说说,你勾引这里多少个男人睡过?”

我死死咬紧后槽牙,其他人的眼光、辱骂我都可以不去听不去看。

只要能活下去,能救出母亲。

“小姐,请你自重。”

她闻言大声讥笑起来。

“怎么?生气啦?我看你不是很会流转于男人之间吗?说不定更污糟下流的话都听过,这就生气啦?”

她自己越说越生气,想提起脚来踹我。

我握紧了手里的酒瓶,她如果动手,我就狠狠砸在她头上。

我看见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推开人群走来,脸上带有些焦急的神色。

如果他真认为能搭上路爷的线,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女人见我无动于衷,好像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越想越羞恼。

她扔掉口红,提脚。

我提起酒瓶,瞄准。

正是焦灼紧张的气氛,我身边突然多了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他猝不及防一脚踹在那女人的小腿骨上,她直接当场跪在我面前,疼得瞬间哭出声。

出腿的速度太快,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踢的。

他满不在乎的理了理自己的裤脚,将手放在我腰上,收紧把我搂进怀里。

周边看热闹的人震惊出声。

我也被被惊到了,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面带狠戾的路爷。

刚才人群里随口辱骂我的人,现在脸色像吃了死苍蝇般难看。

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差点没高兴的乐出声,他悄悄握拳做了个“yes”的手势。

路爷从怀里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倒了酒沁湿,像是在擦拭什么珍宝一般,帮我把背后的口红字迹温柔拭去。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开口,却隐约透露出他此刻压抑着的怒气。

“想死不必这么着急。”

路爷招招手叫来两个又高又壮的保镖,他们把地上那瑟瑟发抖的女人拖了下去。

后面会发生什么,就不用我去猜想了。

随即他悠悠开口。

“这个女人,如今是我路家的,长了眼睛的,就别来招惹。”

围观的人都在点头称是,不断奉承附和着。

路爷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出了赌场。

上了他的加长林肯后我就安静如鸡了。

他今天在人前给我撑了一下腰,我的日子会好过不少,至少他不像郑祐帆那样对我有满腔恶意。

路爷翘着笔直的长腿,他拍了拍自己身侧。

我慢慢挪了过去,坐在他旁边。

他看着我不说话,瞧不出情绪。

我也不说话。

“你这人,人前给你挡了刀,还被你当作人情送了出去,居然换不来一句谢谢?”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您、都知道了。”

看来刚刚我的小伎俩都被他看穿了。

“我看起来这么愚蠢吗?”

“不,是我太着急了,不过,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时不时晃动着二郎腿。

“小事,不值一提。”

“您不觉得我身上有很多秘密吗?我可以说的。”

他抚摸着我的长发,饶有兴趣般开口。

“没事,我都知道了。”

我打量着他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路商做事都考虑过,既然选择保你,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我需要为您做什么?”

“你只需要呆在我身边。”

“他姓郑的我还没放在眼里,乖乖陪着我就好,我会护着你。”

我看着路商的神色,内心不断权衡着,他既然希望我乖乖呆在他身边,那我就照做,只有他现在能帮我。

经历了太多,我已不敢轻易再全盘托出自己的情意。

路商带我回了他的私人庄园。

这庄园的豪华程度,和母亲在国内的那座庄园不相上下。

不过安保系统倒是比冉家的严格了数倍。

随处可见360度旋转的摄像头和红外线感应器,巡逻的保镖一批接一批的轮班。

毕竟像路商这类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就怕住所不够安全。

我被安排在了二楼的客房,屋内装潢居然莫名的合我审美。

我关上门泡进浴缸里,直到温热的水将我紧紧包裹,暖洋洋的水流充斥着我的感官,我这才稍微觉得活过来一些。

一直紧绷着的情绪此刻松懈了下来,在浴缸里泡着竟然没注意时间,一时间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路商突然踹开房门进来,心急如焚的进到浴室,见我毫无反应的泡在浴缸里,他一把将我从水中抱起来,拿了浴袍给我裹上。

他把我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焦急的叫我。

“冉郁尘,醒醒,我还以为你是个够坚韧的,居然想用这个死法是吗!”

我被他叫喊声吵醒了,睁开眼就看见他那张面若冰山的脸此刻急迫得不成样子。

路商没有表情时我还没发现,他面部表情丰富了,这才看见左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

我鬼使神差恶般伸出手戳了戳他脸上的梨涡。

“路商,你现在这样子,才像个活人。”

不知他是气恼还是觉得羞愤,一下子拍开我的手,面目又恢复成那不近人情的模样。

“明天我们接着去赌场,我带你见个人,敲门一直没应,还以为你死了。”

我看着他这别扭的模样反倒觉得还挺可爱的。

“我不小心睡着了,谢谢你路商,我会记住你,然后努力报答你。”

他没有理会我这句话,别扭着掀起被子一角,把我盖得严严实实的。

“你最好说话算话。”

我奋力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对他笑着。

“冉郁尘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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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5/21 1:3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