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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取月息花的过程很顺利，但挖灵精脉却不怎么顺利。
纪瀛舟跟一伙人狭路相逢，双方都是冲着灵精脉来的。
战斗一触即发，对方人虽多，但只有一个筑基期。
纪瀛舟的身手是跟妖兽对打练出来的，明显比对面那群人好了太多，没一会胜负就分了出来。
“道友手下留情！我们都是天海学院的弟生！”
纪瀛舟皱下眉，停了手里的剑。
被打趴下的少男少女互相搀扶着爬起来，看着纪瀛舟的目光都有些敬畏和惊叹。
其中一个长相靓丽的少女快步跑过来，站在了纪瀛舟面前，仰着一张漂亮的脸笑着问，“你好厉害呀，你叫什么？”
纪瀛舟没应声。
少女嘟了嘟嘴，模样有些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问你话呢！”
“阿桃，不得无礼。”
一个稍微年长的青年站了出来，“道友莫怪，阿桃没有恶意，我观道友的模样……莫非是去参加天海学院入学考试的？”
纪瀛舟这才点了点头。
我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关于这群人的资料，视线停留在其中名叫阿桃的少女那页上……副院长的女儿，极品水灵根，十五岁，练气九层……
这配置……莫非是气运之子的红颜知己？
我瞬间来了兴趣，“纪瀛舟，那个阿桃是天海学院副院长的女儿，你多和她说说话，打好关系！”
“……”
纪瀛舟没理我。
我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
一直到两伙人友好地平分了灵精脉，一起结伴走上了去天海学院的路，纪瀛舟都没再理过我。
我满脸茫然，郁闷极了。
纪瀛舟这是怎么了？
我没惹他生气呀！
……
三天后，纪瀛舟和天海学院的一群学生到了天海城。
天海城三面临海，景色十分独特。
阿桃一行人进了城就跟纪瀛舟告别了，说要回学院交任务。
“以纪兄的资质，肯定能顺利入学，待进了学院，纪兄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年长的青年名叫薛怀，也是这群人里面唯一的一个筑基期。
纪瀛舟点点头，脸色淡淡的。
阿桃手扯着袖子，时不时抬头看纪瀛舟一眼，少女漂亮的脸庞上泛起微红，“你……急着找我们啊！”
纪瀛舟瞥了她一眼，略带敷衍地应了一声。
我等着那群人离开，殷勤地给纪瀛舟指路，“纪瀛舟，往前走一段路就有客栈，天色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嗯。”
我听着纪瀛舟冷淡地应和声，手指纠结绞了起来，试探着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纪瀛舟行走的步子顿了顿，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在路上一直不理我呀？”
“你为什么让我跟那个阿桃多说话？你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我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不舒服？”
“……”
纪瀛舟又不理我了。
唔……小孩的心思好难懂呀！
……
天海学院的取消测试分为两部分，测资质和心性。
纪瀛舟洗精伐髓之后，资质自然是顶尖的一部分，乃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仙品灵根。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动用了一点积分做了下手脚，把测试结果还成了天品灵根。
天品灵根也是极好的资质，但也不是绝无仅有的，光天海学院里就有好几个。
纪瀛舟测试出天品灵根，吸引来了两位导师。
两个老头对纪瀛舟赞不绝口，亲自送纪瀛舟进了心性测试阵里。
……
由于我在纪瀛舟识海里，算是跟他一起的，所以他的看见的东西，我也能看见。
但……谁来告诉我这都是些什么？！
大婚礼堂，一对穿着喜服的新人。
这些都没什么，重点是……这新人长着我和纪瀛舟的脸！
纪瀛舟也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坦然，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我又气又心虚，我只是个系统而已呀！
“白棠，我不想瞒你，我……”
“等等！你先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长相？”
明明纪瀛舟从来没见过我的脸！
纪瀛舟抿了抿唇角，目光四处乱瞟着，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我有时候，是能看见识海里的景象的。”
“……”
我吸了口气，颤巍巍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小美人鱼那晚以后，都能。”
呵呵……
那意思岂不是从第一晚以后，他都能看见了？
“你别生气！等我以后修为高了！我就能自己控制了，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再偷看你了！”
透过系统屏幕，我看见纪瀛舟急得脸都红了。
我瞬间就心软了，“好，我信你，先专心破阵吧。”
总归是小孩子心性，家破人亡之后又只有我一个人……一个系统陪着，等以后纪瀛舟认识的人多了，身边的朋友多了，慢慢地也就好了。
进天海学院的任务完成以后，三百积分顺利到账。
我喜滋滋地扒拉着系统商城给纪瀛舟选仙剑。
“你是火属性灵根，就要选火属性的仙剑，我看看……这把怎么样？”
纪瀛舟此时正盘腿坐在天海学院分配给学生的宿舍床上，一边打坐吸纳灵气，一边跟我一起选仙剑。
自从知道纪瀛舟能看见识海之内的景象后，我也就佛了。
比如这选仙剑，就能叫上他一起选。
“这把……太过张扬了。”
我嗯了一声，手把屏幕上那柄绚丽多姿的仙剑划开，接着看下一把。
“这个呢？”
“太过纤细。”
“好吧。”
我又接着划下一页。
等选好剑以后，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纪瀛舟从床上起身，高挑劲瘦的身形一个迈步抬手都极其养眼。
我眼尖地瞅见纪瀛舟的发冠有些旧了，低头瞥一眼还剩下一点的积分，又划拉来了系统商城。
想来再过半个月就到了纪瀛舟的生辰了，过了生辰纪瀛舟就成年了，这可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古话说：男子及冠要由家人长辈为其行冠礼，代表祝福之意。
虽说纪瀛舟已家破人亡，没有家人长辈，但他还有我呀！
这么一想，我挑选发冠的态度又认真了些许。
正往外走的纪瀛舟步子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了颤。
“纪瀛舟，你喜欢什么颜色呀？”
“……蓝色。”
哦，那就挑个蓝玉的！
……
天海学院的膳食是极好的，才踏进膳堂，我几乎就闻见了许多美食混杂在一起的香味，无比的诱人。
“啊！红烧排骨！纪瀛舟，拿那个！”
“还有蜜汁鸡，呜……卤猪蹄好香啊！”
我指挥着纪瀛舟拿了满满一大盘，随着纪瀛舟修为升高，他现在已经直接可以把这些东西送进识海里给我吃了！
太棒了！
我吃着纪瀛舟送进来的美食，还不忘督促他把剩下的一半吃完。
“不许挑食，会长不高的！”
纪瀛舟于是徒手拿起了一只猪蹄啃起来。
“纪瀛舟！”
我啃猪蹄的手停了一下，抬头就看见在大漠平原里跟纪瀛舟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阿桃满脸带笑地坐在了纪瀛舟对面。
我一边啃猪蹄，一边透过屏幕看外面的情景。
我一半猪蹄还没啃完，就见阿桃已经红着眼眶气呼呼地起身跑开了。
嗯？
这是怎么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
“她约我明晚去天海城里逛灯会，我说我有心悦之人了。”
“……”
我差点被猪蹄给噎死。
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白棠，明天是人间的中秋，你想不想去逛灯会。”
我盯着屏幕上的俊脸，手攥住了屁股底下的软垫边缘。
“我……”
“灯会有杂技表演，还有许多美食小吃。”
“去！”
天大地大，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
灯会果然如纪瀛舟说得一样有意思，一晚上下来，我吃的肚子鼓成了小皮球。
按理来说系统不应该有吃撑的烦恼，可我就是撑地躺在床上哼唧着疼得起不来。
“……我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吃得太多了。”
我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上飞着的五颜六色的天灯，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识海里会有这些东西。
我看着看着，眼皮逐渐沉重，恍惚间，好像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轻柔地给我揉肚子。
我舒服极了，直接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上的天灯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轮烈日高高悬挂在天边，却一点也不刺眼和灼人。
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叹：纪瀛舟的修为真是越来越高了。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能进到识海里来呀？
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说不清心里是期待多一点，还是惶恐多一点……
其实说到底，我总归是要离开的，待纪瀛舟成神之日，就是我离开之时。
我呆坐了一会，起身走到了系统屏幕前坐下，去看外面的纪瀛舟在干什么。
纪瀛舟正站在一处广场上，周围还有许多跟他一样的学院学生。
最前面的高台上，站着几个学院的长老，正在训话，内容大体是什么什么秘境要开，学院也要派弟子去。
“莲华秘境，昨晚有任务发布，让我去收服秘境里沉睡的上古神兽墨麒麟。”
哦？
昨晚发的任务？
我拉开任务面板看，果然是有的，而且这任务奖励……竟然有一千积分！
“纪瀛舟加油！你可以的！”
“嗯。”
……
秘境里有很多人，不仅是天海学院，还有许多大陆上别的势力，也都派了人来，毕竟秘境里机缘遍地，大家都想来分一杯羹。
我仗着有地图，一路上带着纪瀛舟不仅避开了危险的妖兽栖息地，还顺道拿到了许多天材地宝。
路线图上，墨麒麟在逆境最西边的熔岩洞内沉睡，熔岩洞在一处火山底下，而那火山其实是个幻境，是墨麒麟沉睡前专门设下保护这里的。
如果不是有系统外挂在，我去见了那火山，也猜不到它是假的。
毕竟……
“咕嘟咕嘟——”
“嗤——”
火山口上，纪瀛舟扔了块石头下去，那石头几乎瞬间被滚烫的岩浆吞噬，化作了一股烟雾。
“这……真的是幻境？”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看见纪瀛舟脸色平静地纵身一跳，直直地冲着滚烫的岩浆跃了下去。
“……”
这臭孩子！
……
事实证明，系统是不会坑人的。
它是为了纪瀛舟而存在的，怎么会坑他？
从上面下来后，底下竟然一点岩浆的影子都没有了，是一处绿意盎然宛如仙境般的绿地。
我眼尖地看见了一个洞口，“纪瀛舟，右边！”
我看着纪瀛舟走进了山洞里，心提了起来。
按照常理，气运之子收服上古神兽墨麒麟这种金手指……指定会有一场恶战。
……
“吼——”
“它在你脚下！”
我紧张地看着纪瀛舟一跃而起，避开了从地下一跃而出张着血盆大口的神兽墨麒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纪瀛舟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外面，纪瀛舟还在跟墨麒麟缠斗。
我看得着急，抬手敲了敲系统屏幕，忽然，屏幕上跳出来一个选项框：
“是否要赊欠积分－是－否”
赊欠积分？
我没有犹豫地点了是，有了积分就可以买系统商城里的道具，就等同于可以帮纪瀛舟！
框里的字消失，又显示出要赊欠的积分数，最低是一千，最高……是一万。
我拉出系统商城，看着里面的东西。
……捆仙绳，可束缚住所有生物一刻钟的时间，购买积分八百。
就它了！
我快速地赊出来一千积分，然后换了捆仙绳，给纪瀛舟送了出去。
“纪瀛舟，用这个！”
看着纪瀛舟用捆仙绳绑住了墨麒麟，我松了口气。
这才注意到屏幕右下角多了一个红框，里面写着“赊欠积分一千，归还时间三天，逾期惩罚：抹杀。”
我顿时浑身一抖。
抹杀……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很快，纪瀛舟便完成了收服墨麒麟的任务，随着一人一兽结成契约，奖励的一千积分瞬间到账。
我赶紧把一千积分还了回去，抹杀什么的，还是最好不要体验了。
“咦？这海里怎么有个姑娘？”
我一愣，抬头一看，便见一只长着角的小黑站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灵魂体？真是奇怪。”
墨麒麟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我腿边，抬起了脑袋，语气里满是兴趣盎然，“所以，刚才就是你在帮那个小鬼吗？”
“老实待着，别多话。”纪瀛舟的声音传了进来。
墨麒麟撇了撇狗嘴，转身围着系统大屏转悠起来。
纪瀛舟和墨麒麟契约后，修为猛涨，半天不到就晋升到了金丹期。
我惊叹一声，不愧是气运之子！
……
转眼时间来到了纪瀛舟生辰这天，我把准备好的礼物发冠给他送了出去。
“纪瀛舟，生辰快乐！”
屏幕里，独自站在屋子里的纪瀛舟手打开了盒子，拿出了里面的蓝玉发冠，缓缓笑了起来。
“谢谢。”
我撸着怀里的小黑狗，有点遗憾，可以不能亲手给纪瀛舟束发，给他戴发冠……
“可以的！”
嗯？
忽然，我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白光散去，本该在外面的纪瀛舟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纪瀛舟笑着，伸手就把我怀里的小黑狗提溜起来扔去了旁边，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把发冠放进了我的手里，“虽然只是灵魂，但也是一样的。”
我看着眼前的脸庞长开，笑得眉目温柔的男人，指尖轻轻颤了颤。
这……是我看着一路成长起来的纪瀛舟啊。
我弯了弯唇，也笑了起来，拿起发冠，让纪瀛舟转过身去，“好好坐着，别动。”
我从未替人束过发，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认真的，但弄出来还是有些奇怪。
但纪瀛舟却说自己很喜欢，“只要是你弄的，我都喜欢。”
啊……
真是的……
不知道自己那样笑那样说话很迷人吗？
我撇开头，抬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这识海内的天空中便炸开了漫天的烟花。
五颜六色，流光溢彩。
纪瀛舟有些呆愣地抬着地抬着头，我抬脚蹦了下，去到纪瀛舟对面站着，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送上自己的祝福，“纪瀛舟，希望你今后的每一个生辰，都能像今天这般笑，你要永远开心呀。”
纪瀛舟低下了头，眼底印着烟花的光，还多了些许别的色彩，有些灼人。
我抬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脸，又捏了捏，我正感叹手感不错时，下一秒就被人紧紧抱住。
我推了推，没推动。
“纪瀛舟……”
“阿棠，你再等等我，等我报了仇，我们就去游历，只有我俩，你可以吃你所有想吃的食物，玩你所有想玩的东西。”
我听着，竟然有些向往那样的生活。
其实我在现实生活中也只是个孤儿，没什么亲人跟朋友。
和纪瀛舟一起生活这么久，我们不是亲人甚是亲人，并且羁绊更深。
可我……只是个系统呀，我也人都不是了。
况且……纪瀛舟是要成神的。
我终归是陪不了他的。
……
从那以后，纪瀛舟就开始了没日没夜地修炼，他的修为也越来越高。
渐渐的，学院里的资源已经满足不了他，于是我又带着出去找机缘，满大陆的开始乱跑。
纪瀛舟修为高了，识海空间他已经来去自如……我几乎每天早上睁开眼都是在他怀里。
我抗争过，但是没有意义。
谁让我只是一个借住的系统呢？
“阿棠，我错了。”
“不！你没错！”
我捂着脸缩在系统屏幕底下，把自己团成一团，又羞又气，这个臭小子竟然趁我睡着偷亲我！
“阿棠……”
下一秒，我就像被拔罐一样被纪瀛舟从屏幕底下拔了出来，腰被搂住脸也被摸了。
“……”
到底有没有人为我发声？！
“哈哈……”
我转头怒瞪登徒子，“你笑什么？！”
纪瀛舟俊脸上皆是满满的笑意，“我笑我的阿棠可爱极了，让我忍不住心动。”
“……不听话的心就剖了吧！”
“阿棠舍得？”
“……”
你委屈个什么劲？
你竟然还有脸委屈！
就这样“没羞没臊”得过了三年，纪瀛舟的修为已经到了渡劫后期，得了机缘便可飞升。
我也把屠戮纪家满门的隐世古族世家的位置告诉了他。
“所以……仅仅只是一个仙器，那君家就屠了我纪家满门？”
我心疼地抱住他，“以你现在的实力，你完全可以报仇雪恨，让君家偿还欠纪家的血债。”
我拍拍纪瀛舟的脑袋，“去吧，我陪你。”
……
君家是隐世古族，位置自然也极其隐蔽，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
纪瀛舟有我指路，很快便杀进了君家的老巢。
这天，几乎是尸山血海，君家豪华的宅邸内，血流成河。
无助的哭喊声，小儿的啼哭声，那些人咒骂着，被纪瀛舟一个个杀死。
忽然，天地色变，狂风骤起，一道极其恐怖的气息自君宅后山传来。
“哪里来的贼人？胆大包天！我君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君家痛下杀手？！”
我紧盯着外面的情况，背脊僵直着，“小心，君家渡劫期的老祖宗来了！”
纪瀛舟嗯了一声，抬头看向来人，垂着的剑尖正往下滴血，“无辜？你君家贪图仙器，屠我纪家满门之时，怎么不顾及纪家无辜？”
“纪家纪瀛舟，来为纪家惨死的三百零一条亡魂，向君家……讨债！”
君家老祖宗愣住了，我猜他的心里应该极为震惊，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是因为多年前对大陆上一个三流世家的下手，就为自己家族引来了灭顶之灾！
冤有头债有主，世间一切，皆有因果。
种什么因，便得什么果，半点也怨不得旁人。
……
“哈哈哈——无知小儿！就算你与我同为渡劫期，但我在渡劫期早已沉淀了百年之久，你个刚刚晋升渡劫期的小儿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今天我便杀了你祭奠我君家亡魂，一切都是你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我猛地站起来，纪瀛舟怎么会打不过君家老祖宗？
按理来说这不是他成神路上的一个boos吗？不应该打不过呀！
可纪瀛舟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的灵气被耗干，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我脑袋疼得几乎炸裂，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
纪瀛舟可以赢的，因为……我就是他的金手指！
一切剧情的大结局，都会有牺牲……
主角不会死，主角会胜利，但……
我忽然明白了主系统给我下达的任务的真谛：辅佐气运之子成神，原来竟是这样的。
我晃了晃头，抬手毅然决然地点向了屏幕右下角。
“是否要赊欠积分－是－否”
是。
“积分选择：1000－10000－100000”
十万。
“检测到系统白棠没有偿还能力，如强行赊欠十万积分，将会被立即抹杀，是否继续－是－否”
是。
十万积分到账，我点开系统商城，兑换了最上面的商品：混沌莲（功效：任何状态下无敌三分钟。）
无敌三分钟？
够杀十个君家老祖宗了。
我立即把混沌莲给纪瀛舟送了出去，“纪瀛舟，吃了它！”
纪瀛舟抬起来的脸上有些疑惑，但我不是第一次这样给他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并没有怀疑。
我看着纪瀛舟吃下混沌莲，金光笼罩下，瞬息间便把君家老祖宗斩于剑下。
我低头看一眼已经透明开始消散的身体，鼻头酸酸地笑了起来，“纪瀛舟，恭喜你，大仇得报。”
“纪瀛舟，我要回家了，你别担心我，我回家以后会过得很好的，你记得对自己好一点……忘了我吧。”
“白棠！”
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了纪瀛舟冲进了识海里，惶恐的模样比我在破庙里看见他的第一眼更甚。
我想的竟然不是自己要魂飞魄散了，而是我走以后，纪瀛舟肯定会又不好好吃饭了……
傻子。
……
“还没聚齐？”
“没呢没呢，差最后一丝！”
“快点！那杀神都快把整个天庭搅翻了，咱们再不把这小姑娘给他送去，天界就要没了！”
我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说话，可我太困了，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了纪瀛舟。
嗯？
像纪瀛舟又不像，个子长高了，脸更好看了，看着凶极了，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杀人……
“你……”
坐着擦剑的人猛地转过头来，眼底的红血丝仿佛能把人淹没。
我心口一疼，抬手伸向他的眼角，指尖触上的瞬间，便被人给牢牢攥进了手心里。
“阿棠……”
我有气无力地瞪他，“你有多久没睡过觉了？”
“……”
“多久没吃饭了？”
我刚想骂人，下一秒就被纪瀛舟搂进了怀里，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抬起手，回抱住他的腰，笑着回他，“嗯，我回来了。”
往后余生，或者……千千万万年，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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