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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死后和死神打了一个赌。
我老公在七天内会不会变心，我就可以获得重生的机会。
然而在我死后第一天，他就转身去哄公司女员工。
……
我死了。
死到了给我丈夫送午饭的路上。
我死前之前，怀里还下意识抱着便当，害怕它会洒掉。
当我意识清醒后，我茫然地看着周围雾蒙蒙的空间，死后竟然真的能上天堂。
突然，周围出现一个看不见脸，一身黑袍的人，语气淡然道。
“我和你打个赌，要是你丈夫在七天后没有变心，你可以复生。”
我自信满满，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才只是七天，顾奕年怎么可能就会变心呢？
我和顾奕年从学生时代到毕业，一起度过了七年，是周围朋友口中让人羡慕的模范情侣和夫妻。
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我觉得自己赢定了。
死神意外深长道：“希望七天之后，你的灵魂能变得更美味。”
然而我没想到。
我死后第一天，顾奕年就变心了。
我输地十分彻底。
我以灵魂的状态跟着顾奕年身边。
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只能无力地看着事情发生，看着事情向像我没有预料的方向发展，却完全无法阻止。
顾奕年一脸憔悴地去公司，第一次衣服不再是那么西装笔挺，向来一丝不苟的外形看着竟有些颓废。
之前每天早上，我都会给他准备好当天要穿的衣服。
而这一天，他找衣服都花了半小时，然后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上班。
顾奕年的公司我之前来过。
但是当初我看到的情况，和第三者视角来看完全不一样。
之前员工都显得很紧张忙碌，一个个低头认真工作。
而现在，同事之间氛围很好，时不时地还有人嘻笑打闹，看起来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心里突然有点儿不是滋味，当初顾奕年让我不要来公司找他的一个原因，就是会打扰员工工作。
所以我来了几次后，就不怎么来了。
一方面是担心打扰公司员工工作，一方面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毕业后，我做的是自由职业，没有去公司上过班。
后来顾奕年工作忙，我为了能照顾他，更是没有了去上班的想法。
所以有时候我很好奇他工作中的样子，好几次撒娇想让他带我去，但是都被拒绝了。
这时，一个甜美的女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顾总，活着的人才最重要，要是迎夏姐知道你这个样子，她也会难受的。”
“顾总，这是我做的早饭，你多少吃一点，不然会胃疼的。”
顾奕年蹙起眉头，冷漠道：“王艺欣，你先出去。”
王艺欣一脸担忧，有点儿委屈巴巴又娇纵地说道：“等会儿我来拿餐具，这早餐我做了一个多小时，你不能不吃。”
顾奕年看着她的样子，突然脸色有些动容，态度缓和了一些：“你先出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接着，我就看到顾奕年他一个人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然后打开了王艺欣做的早饭。
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顾奕年十分陌生。
他居然真的吃了别人做的早饭？
他怎么能吃别人做的早饭呢？
我才死了一天，他就开始吃别人做的早饭了。
那他之前说最喜欢我做的食物，这都是假的吗？
我紧紧盯着他，就像是个偏执的疯子，不想接受自己看到的事情。
然而，顾奕年真的吃了，还全吃光了。
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十分难受。
我疯子似的喃喃道：“吃光了？都吃光了！”
顾奕年都吃完了。
那为什么我给他准备的早饭，他之前每次都只吃一点？
他之前为什么要和我说他胃口不好？
难道是想留着空位吃别人的早餐吗？
一股怒火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所有理智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此时我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想要当着质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可是当我的手穿过他脑袋时，我整个人猛地愣住，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悲凉的无力感。
我惶惶然想起来，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个旁观者。
我现在连当面质问都做不到，那愤怒还有什么用呢？
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起，又快速地哑火。
哪怕死了，我还是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这一刻，心中的绝望和无助，比我在临死的那一刻还要浓烈和深刻。
要不是死后的奇遇，我大概到死都以为，我是在和他热爱中死去。
然而现实却是那么得讽刺。
顾奕年把事情瞒得那么好，我就像是个傻子一样，真的以为他胃口不好，甚至还特意上网查菜谱，想要增加样式。
我一个懒得做饭的人，现在连中式糕点都学会了。
王艺欣再次来到顾奕年办公室，好看的月牙眼弯起，眉眼间青春洋溢着，看着十分鲜活。
“顾总，我就知道你会吃的，我今天特意做了你之前觉得好吃的早饭。”
顾奕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严肃道：“王艺欣，最近你去其他部门。”
王艺眉眼下垂，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不要，为什么你要我离开？”
“顾总，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改的，你为什么还要把我调走？”
言语之间，是控诉，但也是撒娇，这是被宠爱的人才有的任性。
我不可以。
在顾奕年开始工作后，我收起了自己的小性子，让自己变得懂事和乖巧。
当初我难得才在他面前撒娇说想去他公司，他不同意，我便再也没有提过。
可是现在为了公司的一个小女生，他却给足了耐性。
顾奕年静静地看了她半晌，随即叹了一声，轻声说道：“我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不想看见你。”
王艺欣撇了撇嘴，颇有些不甘不愿地说道：“好吧。”
“你输了。”
死神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声音是一直以来的平淡，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我没想到自己会输得那么彻底。
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顾奕年要是移情别恋了，早说呀，为什么要欺骗我？
七年的感情，我刚死就是这么对我的？
此刻，负面情绪充斥着我整个大脑。
死神笑了：“你甘心吗？”
我当然不甘心，七年就算养条狗，我死了也不会这个反应。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回到七天前，七天后我会如约来收割你的灵魂。”
我警惕地问道：“为什么？”
我感觉到了死神的用心险恶，他就是在玩弄人心。
死神道：“越是绝望的灵魂，越是美味。”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能收割。”
我咬了咬牙：“我同意。”
顾奕年既然背叛了我，我凭什么要让他好过。
我要用自己的死，
给顾奕年一个刻苦铭心的记忆，要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我回到了7天前。
再次醒来，我躺在顾奕年旁边，看着旁边这张爱了七年的脸，我突然觉得很陌生。
曾经在校园里，他会热情四溢地向大家宣誓，我是他的女朋友。
当着任课老师的面，大方承认他是来陪读的。
那时候，我们老师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还开玩笑调侃说之后要请他们喝喜酒。
但是现在，他会为了另外一个女生，故意欺骗我。
在我死后的第一天，就会去哄别人。
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照旧起床做饭。
但是在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平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鲜血顿时从伤口流出，然后在水滴中不断晕染……
半个小时后。
顾奕年起床洗漱，接着很自然地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甜美的亲吻。
样子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深情，难怪我之前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顾奕年坐到椅子后蹙了蹙眉，语气有些无奈：“夏夏，我不是说我早上没胃口吗？”
这一次，我是按照他以前的食量准备早晨，分量比之前多，所以顾奕年有些诧异。
我故意把受伤的手放在桌子显眼的地方，声音中带着哽咽和可怜：“是不是我做得饭菜你不喜欢吃？”
顾奕年表情有些恍惚，但很快注意到了我的手，皱着眉头关心道：“你手受伤了？严不严重？”
我咬着嘴唇，眼眶中泛着泪水，委屈地说道：“不疼。”
顾奕年立即站起来，去拿医药箱，随后低着头专注地给我上药水，上完后还低头轻轻吹了几下，轻声哄道：“不疼不疼。”
我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关心我的模样，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之前他在办公室哄员工的场景，又想起了以前学校他哄我的画面。
经过那一天以灵魂的形式跟在他身边，我就看出来了，那个王艺欣和我学生时期的长相很像。
我脸上笑着，心却感觉十分悲凉，难受地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为什么？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平淡地说出这些话？
我可以接受他变心，七年之痒，过了这么多年他不喜欢我了很正常。
世界那么多炙热的爱情最终惨淡收场，我是其中一个我也能接受。
但是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他要在别人的身上找我年轻时候的影子？
比起顾奕年不喜欢我，这更让我难受。
这一次，顾奕年早饭都吃光了。
果然，只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我笑着目送他离开，等他离开后，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冷淡。
经历一次死亡又亲眼看到顾奕年变心后，我内心好像有点儿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我存活的时间只有七天。
顾奕年不是喜欢我年轻时候吗？那我就要变成他最喜欢的样子，然后当着他的面死去。
前三天，我主要去的地方就是美容院，甚至还找了仪态老师，找到自己最美的角度。
按照老师说的那几个仪态和动作，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
大把大把地钱砸下去，效果很好。
而顾奕年，好像又变成了以为那个喜欢我的人，眼眸中开始有了惊喜。
顾奕年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环境中，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
唯一不顺的，大概就是在大学里遇到了我。
当初我和他认识，也是因为我没看路，直接咣当一声撞到了他身上。
后来成为男女朋友后，我麻烦他的事情就更多了。
我当初以为他是喜欢我，才会这么宠着我。
但我现在慢慢明白过来了，大概是因为我在他顺风顺水的人生中溅起了水花。
原本他什么都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的，可是有了我这个意外。
向来冷清矜持的顾奕年，为我辅导作业辅导到生气，帮我买过姨妈巾，背我走过路……经历过很多以往都没有的事情。
顾奕年性格比较强势，骨子里其实带着一种保护欲，我的经期日期记得比我还清楚。
当初我对于他，应该就是这种被保护的角色。
但是在和他结婚后，我看他工作辛苦，就渐渐让自己懂事起来，不再动不动就打扰他。
可能就是因为我的不想给他惹麻烦，才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别人身上。
想到这，我觉得又讽刺又好笑，我的为他着想，反而换来了他的变心。
是不是懂事的人，永远都是那个会被忽视的。
就像在一个家庭里，会哭的小孩永远有糖吃，而懂事的那个，总会被要求谦让那个不懂事的。
但不得不说，顾奕年他就是吃这一套。
现在我明显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态度更加真挚了，工作忙碌时还会主动发短信关心我。
要是回来晚了，还会主动打电话报备，让我不要等他，早点儿睡。
在这之前，这个电话都是我主动打的。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了四天。
我记得再过一天，有个旅游地区会发生地震，不过很幸运的，没有人伤亡。
不过在和顾奕年旅游前，我要去一趟他的公司。
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对王艺欣的不同，让他对我充满愧疚。
我目光暗自在办公区环视了一圈，等看到王艺欣后，心里露出了笑意。
还没靠近，就听到她上司的指责声：“你这个文件是怎么打印的？顺序都弄错了！”
“还有，这是你昨天做的文件吗？牛头不对马嘴，重新做！”
王艺欣小脸紧张，鞠着躬不停道歉：“不好意思张姐，我重新做。”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和我几分相似的年轻员工，心中却异常的平静。
张姐先注意到了我的存在，连忙招呼道：“老板娘，你怎么来了？”
王艺欣脸色一白，神色有些复杂，眼眸见隐隐带着嫉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
我笑着递过下午茶：“工作辛苦了，你们等喝完下午茶再工作。”
张姐恭敬地接过东西，王艺欣却一动也不动。
张姐推搡了她一下：“你愣着干嘛？老板娘送你东西呢，还不赶紧接下。”
王艺欣抿着嘴巴，样子看着有几分倔强和不甘心，突然干巴巴地问了一句：“老板娘你今天怎么来公司了？”
我像是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对劲，笑着解释道：“顾奕年让我来的，说想我了。”
王艺欣嘴巴抿得更紧了：“那你来公司次数也太少了。”
我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拐着弯子想说，顾奕年并不想我吗？要是他真的想我，来公司的次数就不会这么少。
我笑道：“每次来你们态度都那么恭敬，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工作。”
此时张姐也感觉到了王艺欣的不对劲，有几次她想开口阻拦，但都没效果。
这次张姐在王艺欣没开口前，一股脑把手中的东西全放在了她手上，低声命令道：“你先回去工作。”
然后抬头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嘛！之前我们都以为是老板娘来查岗的，一个个都紧张得不得了。”
“要是老板娘您之前像今天这样，那些员工哪还会装哑巴。”
我想起了之前来顾奕年公司仅有的几次情况，好像我当初自己也很紧张，全场都是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
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秒，心里有些沉闷，又有些恍惚。
我来公司这么大阵仗，顾奕年自然会知道。
没多久，一个面庞冷峻，身穿黑色西装姿态优雅矜贵，浑身散发强大气势的人出现在办公区。
顾奕年低声说道：“你先来我办公室。”
我顺从地跟着他身后，在外人面前，他都是一副高冷的姿态。
但关上门后，他身上的气质瞬间像是冰雪消融，勾着嘴唇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你怎么来公司了？”
我抬起眼眸，模样显得无辜又委屈：“我不能来吗？”
顾奕年叹气道：“不是不能来，而是没必要。你想我了可以视频通话。”
此时,一条聊天提示音突然打断了我们的话。
顾奕年脸色微微顿了顿，随即自然地把手机放进裤兜，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夏夏，公司有点事儿，我先走开几分钟。”
我乖巧地笑着点点头：“你先去忙吧。”
等顾奕年的身影渐行渐远后，我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悄悄跟了上去。
果然，在办公室不远的转角处，我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顾总。”
“以后你不用来找我了，你明天调职到其他部门。”
顾奕年神色淡淡地站在墙边，语气异常冷漠，王艺欣可能是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声音又急又慌。
“顾总，你为什么给我调职，我不接受。”
“难道是你妻子吗？我不会去打扰她的，我也不会插入到你们的婚姻中，我只要在你身边静静看着就好了。”
顾奕年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你想多了，而且你我之间除了上下属，并没有其他关系。”
王艺欣一脸伤心，眼睛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顾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见顾奕年这么冷漠，王艺欣着急之下，慌张地想要去上去拉他的手。
很合时宜的，我手上的玻璃杯从手中滑落。
“啪嗒”一声。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此刻显得异常刺耳。
顾奕年猛地转过身，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着急，下意识想要走向我，但手却被王艺欣，着急之下连忙甩开她的手。
“夏夏，你不要误会，你听我解释。”
我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好，你解释吧。”
顾奕年紧张地看着我：“我看她刚毕业，之前她被上司责备时帮她说了几句，因为这个她可能感激我。”
王艺欣这时也跟了过来，连声附和着，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却有着说不清的怨念。
“姐姐，你不要误会顾总了，我和顾总真的没什么。”
嘴上虽然是在解释，但是言语之间，却是在故意引导人瞎想。
我扬起脸无辜地看向顾奕年：“你公司员工干嘛叫我姐姐？”
顾奕年目光冷淡地瞥了王艺欣一眼，警告道：“注意你的措辞。”
王艺欣脸色一白，低声说道：“我知道了，顾总。”
我笑着推了推顾奕年：“这么严肃干嘛，看你都吓到小姑娘了。”
顾奕年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温和，握住我的手笑道：“那你呢？有被吓到吗？”
我的手一瞬间有些僵硬，随即旁若无事地和他十指相扣，就像是真的热恋中的人一样。
“当然没有，你是我老公，我怎么会被吓到！”
我感觉握住我的手更紧了一点，旁边的人心情显然不错，悠悠勾起嘴角。
而王艺欣看着我和顾奕年两人亲昵地进入办公室，呆愣地立在原地。
回到办公室，我立即冷淡地推开顾奕年，声音异常平静地说道：“别骗我了，我能看出来，她和我学生时期长得有些像。”
顾奕年沉稳冷峻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慌张：“我……我只是从她身上想到了你毕业的样子，一想到你毕业找工作会被人欺负，就帮了她几次。”
我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所以你这是把对我的心疼，补偿在另一个女生身上？”
“没有补偿。夏夏，我真的没有喜欢她。我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
我冷声道：“那好，你把她辞了。”
我相信顾奕年的话，按照他的性格，要是他真的确认自己喜欢上了王艺欣，肯定会果断决绝地给我一份离婚协会。
不过他虽然没有喜欢，但是肯定是有好感的。
因为有好感，所以才会放任王艺欣的靠近，甚至还愿意吃她准备的食物。
因为有好感，所以才会心疼，在我死后才会分心思关心对方。
顾奕年连忙应声道：“好的，我现在就告诉人事。”
没多久，王艺欣就接到了辞退通知，她怎么也不相信，但看到主管的工作评价，又无话可说。
她想找顾奕年，可是现在没了公司员工身份，连电梯都上不了，更别说是见到顾奕年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笑容：“你能陪我去C市玩几天吗？”
这种角度下我的摸样是最好看的，也是最像我第一次遇到顾奕年时候的样子。
果然，顾奕年看到后好像有些出神，原本还想以工作繁忙拒绝，但又马上同意了。
我笑了笑，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感叹道：“我们结婚后，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出去玩了。”
顾奕年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愧疚，自责道：“都是我的错，以后每年我都陪你。”
我高兴地扬起笑容：“那你要说到做到哦。”
知道愧疚就好，不免我故意当场拆穿他和王艺欣的关系。
只有当他的愧疚达到最高值，到时候想起我的时候才会更难受。
真好顾奕年，我们没有下一次了呢！
就连我们这唯一一次的旅游，也不会留下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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