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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我和闫城结婚的第五年,两边老人终于坐不住了,他们各自给我和闫城下了最后的通知,如果再没有孩子,他们不介意换一个人当闫苏两家的继承人。

反正他们的私生子一抓一大把,劝我和闫城不要自以为占了个嫡字就胆大妄为,不识抬举。

1

收到我爸的消息的时候,我正和我最近新包的小奶狗翻云覆雨,冷冰冰的文字让我失了兴致,面无表情的一脚把我身上的男人踹了下去。

成睿可怜巴巴的从地上爬起来,软了声音往我身上蹭。

“姐姐,是我没让你舒服吗。”

我心里烦躁的时候,连个冷笑都懒得施舍,毕竟他们在我眼里都只是花钱就能买到的玩物,贱的很。

从包里拿了一把钱扔在地上,我赤足走进浴室。

“拿着钱滚,我出来的时候不想看到你。”

我躺在浴缸里,手机就在我的手边唾手可得,可我还是任由铃声响起,直至屏幕熄灭。

“三……”,嘴里的数字戛然而止,闫城很少给我打电话,每次铃声响超过三下,只要我没接他就会挂断。

他对我的忍耐只有三秒,我知道的。

片刻后随着屏幕再次亮起。

是一条短信,闫城发的。

“云野三号。”

云野三号是我和闫城的婚房,不过我俩商业联姻,貌合神离,婚后各玩各的,云野三号与其说是婚房,不如说是坟墓。

一个埋葬我和闫城的坟墓。

我驱车一个多小时以后到达了云野三号,独栋别墅,庄园大的可以跑马,但是推门的时候,屋里的气味还是让我皱了皱眉。

虽然每周都有保姆准时过来打扫,但是长久不住人的屋子里总是少了几分人气。

我连鞋都没换,径直走到了客厅,把包扔在沙发上,抱胸坐下。

“你爸也给你打电话了?”

闫城这才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顺手放了一沓照片在茶几上。

“生孩子的人选已经找好了,你挑一个吧。”

我拿过照片,正面是人像,背面写的是资料,包括身高体重学历健康状况等等。

闫城既然能让我挑,就说明他已经做过筛选了,我懒得挑,随便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就她吧。”

他看都没看,接过照片夹在文档里,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

“医疗团队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周三过来,你最近好好养养身体,不要喝酒纵欲,避孕药也停了,我不希望我孩子的另一半基因有缺陷,到时候会很麻烦。”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拎起包,跟在他身后,我不想待在云野三号,这里冷的让人窒息。

回到我其中一间住处,电话响了,我接了,是成睿,软软的声音带着讨好,“姐姐,我可以去陪你吗。”

“不可以。”我毫不犹豫的拒绝。

“姐姐不喜欢我了吗,我可以把姐姐伺候的很舒服的。”他的声音里带着诱哄。

成睿确实不错,年轻力壮,长得也好,八块腹肌摸起来让人欲罢不能,在床上也很能折腾,他很能满足我,所以在我一众相好中,我总是愿意多惯着他点。

可是现在不行,闫苏两家的人一旦出手,连我和闫城都不得不妥协退让,成睿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又算个什么东西。

“姐姐,弟弟想你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我的声音却冷了下来。

“成睿,乖一点,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成睿不敢真的惹怒我,得罪了金主的金丝雀不是被放到野外自生自灭,就是死在笼子里,不管哪一个,下场都称得上凄惨。

再见到成睿是在周六的时候,那天下了大雨,我从公司回来,见到他一个人待在雨里,狼狈的像一只被人溺死在河里的流浪狗。

我目不斜视的撑伞回家,却在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我回头,看到他的眼尾红红的,脸色落寞。

“姐姐,你的心好冷。”

他的手滚烫,落在我被冷风吹的冰冷的胳膊上,格外灼人。

“进来吧,别死在我家门口。”

我把他放进来,扔了个浴巾给他。

“滚进去洗干净。”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打开酒瓶,又木然的把塞子塞回去。

我已经戒酒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滴酒未沾。

我想和闫城生个健康的孩子,这样对我,对苏家都好。

我烦躁的躺在沙发上,感受到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向我逼近,我睁开眼,就看到成睿腰间围着白色的浴巾,发梢上的水顺着喉结滚落,沿着肌肉的形状一路斑驳,最后溜进腰间的浴巾里。

他什么都没说,可眼神却那样赤裸,我突然有些厌倦这样的关系,用指尖撑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开:“洗好了就赶紧滚。”

“姐姐。”他眼里满是受伤“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你没错,但是我着急生孩子,最近都用不到你。”

他又凑上来,鼻尖呼出暧昧的暖气,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姐姐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给你。”

我笑了:“你也配?”

他垮起个小猫批脸,“姐姐,你又不喜欢闫总,干嘛还要委屈自己给她生孩子。”

我拍了拍他的脸,“我不是给他生孩子,我是给财神爷生孩子。”

闫苏两家就是我的财神爷,他们想要一个同时凝结了闫苏两家血脉的孩子,让彼此的联盟更加紧密更加坚不可摧,那我就给他们。

成睿低下头,声音委屈:“姐姐,你可以给我生一个孩子吗,把他当成你和闫总的孩子养。”

他抬起头,眼神虔诚祈求,“姐姐,我想和你生一个孩子。”

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肯定我现在的眼神一定很不屑,“你想的太多了。”

我抬起他的下巴,下手有点重,他白皙的下巴都被我捏红了。

“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去奢想那些你不该肖想的东西。”

我撇开他的脸,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这种幼稚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财阀之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从小到大光亲子鉴定做了不下二十次,你以为是你使点小手段就可以鱼目混珠的?可笑。”

成睿眼眶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羞辱还是因为没有得偿所愿。

“那为什么闫总可以。”

我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听完成睿的话,我手渐渐握成拳,拿起沙发上的包冲进了车里,临走之前我警告的看了成睿一眼。

“今天的话你给我全部烂在肚子里,还有,在我回来之前滚出去。”

脚下的油门越踩越狠,跑车的轰鸣声划过空旷的街道,我怒气冲冲的推开云鼎的大门,将手里的包砸到闫城的书桌上。

“闫城,你敢耍我。”

闫城皱着眉,看着被我包上的水渍洇湿的文件,抬头,声音里带着质问:“你大半夜就是来我这里发疯的。”

我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你知道的,我疯起来见人就咬,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闫城瞥了我一眼,“说事。”

“闫城,你让你的相好生我和你的孩子,你恶心谁呢。”

闫城拿下眼镜,按了按眉心。

“孩子身上流的是我和你的血,这一点不会改变。”

我浑身颤抖“谁都可以,蒋柔不行!”

闫城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盯着我:“苏景,她需要钱。”

我不理解。

“她需要钱,你给她不就行了?要我教你银行卡怎么转账吗。”

闫城瞥了我一眼,眼里是化不开的轻蔑。

“苏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生来锦衣玉食,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可以坦然接受别人的馈赠。”

闫城话说的坦荡,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生来锦衣玉食不是我的错,该我为家族承担的责任我也已经承担了,可以说我今日所享受的一切,都已经被命运暗自标好了价格。

蒋柔尚有和命运讨价还价的自由,而我呢,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闫城,你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狗崽子,见到一个可怜姑娘就觉得自己可以天神下凡当救世主了?”

“我告诉你,你拿错剧本了,这不是你的角色。”

我把从成睿那里拿到的照片甩到他的面前,他低着头,看着照片,眼神讳莫如深。

照片上的他正满目柔情的遥望着蒋柔,他从未言爱,却无处不透漏着爱。

“开掉她,我不想再在闫氏看到她。”

闫城抬起头,眼神清冷:“苏景,你没资格管我。”

我早说过了,我们俩是商业联姻,两棵没有感情的枯木被绑在一起,我们冷血无情,但也相安无事。

我不介意他在外面莺莺燕燕,但是我不能让他动真感情,一个有感情的人,会严重威胁到这段联姻的稳定性。

我回望过去,毫不退让。

“闫城,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资格。”

我和闫城不欢而散,我忍不住发笑,一块烂木头,偶尔看到一株狗尾巴草,就觉得自己生命迎来了春天。

我没等到闫城给我的回复,倒是先等来了老宅的短信,让我今晚和闫城一起回老宅吃饭。

我去的时候闫城已经到了,我没想到闫苏两家的人都到了。

这是一场鸿门宴,我早该想到的。

坐在位置上,闫父率先开口:“是你们谁的身体有问题,怀个孩子竟然还要别人帮忙。”

我低头不语,闫城回道:“你要孩子,我们就给你孩子,孩子从哪儿来的重要吗。”

“你放肆!”闫父气的摔了一个茶杯,杯子径直朝着闫城飞过去,碰到了闫城的额头,然后落在地上。

滚烫的茶水泼了闫城一脸,他淡定的掏出一方绣了金丝边的白色帕子,擦干了眼镜上的水渍,再戴上眼镜时,又恢复了那副淡漠清冷的样子。

闫城的漠然激怒了闫父,他举起茶杯又要砸,闫城掀了掀眼皮,眼里一片冷清。

“我明天三点有个新闻发布会,你如果不怕股市下跌的话,可以继续。”

那个茶杯最后砸在了地上,热汤四溅,明朝的古董倾覆之间成了一地的碎瓦片。

闫父怒不可遏,沉着一张脸把人叫到了书房。

他的审判还没有结束,我的审判就已经开始。

我被苏玉山叫到了另一个书房,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泡茶,等到茶香四溢的时候,才舍得掀掀眼皮看我一眼。

“苏景,你应该知道,我不止你一个孩子,我选择让你坐在苏氏总裁的位置上,是因为你身体里同时留着我和你母亲的血,但是如果你的倚仗只有这一点,那我能把你送上那个位置,我也可以把你拉下来。”

第一泡茶是洗茶水,不能喝,他把茶倒到杯子里,泼在乌木上,经过茶水的浸润,那块乌木黑的发亮。

“我们苏家不养闲人。”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慢悠悠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他把茶杯放在我面前,“苏景,别让爸爸失望。”

我把茶一饮而尽,茶很烫,灼的我舌根疼。

见我还算识趣,苏玉山满意的走出了房间,门一开一合之间,叶影秋走了进来。

她保养得宜,和我一起走出去不像是母女,反倒是姐妹。

可她太端庄了,像极了古代深宫里的贵妇,老气横秋。

她坐到刚才苏玉山坐过的位置上,动动手指,就将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洒了满地。

她抬头看向我,眼神冰冷,“苏景,你让我很失望。”

她理了理我的发丝,“你必须亲自生一个你和闫城的孩子,只有这个孩子,才可以让我们两家的结盟固若金汤。”

我不理解。

“别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是我和闫城的。”

“那不一样。”她看着我,嘴角勾起笑意,眼里却是一片漠然。

“只有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才会和你牢牢绑定在一起,这种羁绊远超过单薄的血缘,你想控制他的人生,就必须控制他的情感。只有这样,你才不用担心他会背叛。”

我冷笑:“所以,你把我生出来就是为了控制我?”

她笑的一脸温柔,“苏景,我已经在最大限度内容忍你的胡闹了,别不知足。”

我拍开她的手,用比她更冷淡的声音,“你真的认为这种羁绊有用吗。”

“怎么没用呢。”她满意的看着我,像是看自己最完美的杰作。

“只要你渴望母爱,你就会永远对我忠诚的,苏景。”

门砰的一声打开,我承认我有些气急败坏。

我讨厌被掌控的感觉。

对门,闫城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支烟,我知道,他只有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

我以为他也是刚刚出来,没想到他是在等我。

“走吧。”

拉着我的手,他把我带出别墅,塞进车里。

我问他“去哪儿。”

他烦躁的松了松领带:“回家。”

我没想到他说的家是云野三号,我一直把它当成埋葬我婚姻的坟墓来着。

我在房间里洗澡,这是继新婚夜之后我第二次在云野留宿。

和第一次一样,我俩一人一间房。

以前或许可以,但是这次不行,因为我需要一个孩子,一个我和闫城的孩子,来巩固我在苏闫两家的地位。

我推开门,他正从浴室出来,腰间围着白色浴袍,头发松软,让不近人情的他显得比白日里多了些柔和。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来,愣了一下,“你过来干什么。”

我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来找你生孩子。”

他的腮帮紧了紧,唇抿成一条线。

我讨厌他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忍不住嘲讽出声,“闫城,你的情人从法国都快排到加利福尼亚了,在我这装什么忠贞不二。”

我挑了挑眉“还是说你根本不行。”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到床上,他欺身压了上来,看着一个隐忍克制的人渐渐在我身上放肆,我突然觉得,把神拉下神坛的滋味还不错。

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用去苏氏,美其名曰备孕,实际上是在敲打我,让我知道苏氏归根究底跟的是他苏玉山的姓,如果我不能完成他的要求,那我就是一杯随时可以泼出去的废茶。

我去不了苏氏,但是闫氏却是来去自如,我推开闫城办公室的门,看着被闫城拥在怀里的蒋柔,挑了挑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要我在给你们40分钟。”

我看向闫城,眼神戏谑:“40分钟,够闫总吃个半饱了吧。”

蒋柔脸色煞白,紧紧咬着下唇,或许但凡有点儿良知的小三看到原配,都会多少有些胆怯和羞耻吧。

蒋柔动了动身子,妄图挣开闫城的禁锢,“闫总,请你放开我。”

她的眼里带了祈求,眼角含泪:“闫总,我是个人,我也有心,请你让我保留最后这点自尊吧。”

闫城眼里满是心疼,可还是强硬的拽住了她。

我在这里太碍眼了,我想。

“你来干什么。”闫城的声音满是质问。

我放下手里的包,闲适的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嘴角含笑的看着美人落泪。

“今天是约好去产检的日子,怎么,闫总忘了?”

“当然也不是非得今天,只是联系好的记者都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菩萨心肠的闫总,总不好意思让人白跑一趟吧。”

极尽所能的讽刺,闫城无动于衷,倒是蒋柔先白了脸色。

她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闫城,唇瓣颤抖:“你骗我,你明明跟我说你只爱我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让她怀孕。”

啧啧,小妹妹“他的心只爱你一个,不妨碍他的身体可以爱很多人。”

闫城警告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无奈的软了脾气,哄着蒋柔,“柔儿,我可以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蒋柔摇摇欲坠,哭的梨花带雨,啪的给了闫城一巴掌,伤心欲绝的跑了出去。

这一巴掌,真是胆大包天,大快人心。

闫城黑了一张脸看向我,咬紧的腮帮子说明了对我的憎恶。

我识趣的拿起了包,“啧啧,好好一张脸被打成这样,怕是出不了镜了,今日的产检就不劳烦闫总了,什么时候把脸上的伤养好了,咱们再联系。”

拿着包,我摇曳着走进电梯,却在停车场看到了哭的梨花带雨的蒋柔,我本想目不斜视的走开,没成想她却主动凑了上来。

她抹了把眼泪,倔强而又坚强。

“苏小姐,你把孩子打掉吧,闫总不爱你,孩子是无辜的,你也不想孩子从小在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吧。”

我蹙眉,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干脆把他打掉吧?

你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我确定了,没有十年脑血栓,很难说出这种屁话。

见我不说话,蒋柔肉眼可见的急了。

她哀求我:“苏小姐,我和闫总是真心相爱的,闫总不爱你,你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求求你成全我们吧,何必让三个人一起痛苦。”

哟嚯,牺牲我一个,幸福你们俩,菩萨来了都得连夜扛着金身跑。

我只觉得可笑,“我没找你的麻烦,你一个知三当三的倒是管到原配头上来了。”

一个三字让蒋柔彻底没了血色,她的眼里浮上一抹癫狂。

“我和闫总是真心相爱的,我把一切都给他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

我成全你,谁来成全我。

“把孩子打掉吧,他这辈子都不会娶你,孩子是无辜的,你也不希望孩子出生就被人叫私生子吧。”

她说给我的话被我原封不动的还给她,我侧身离开,开车去往医院。

真心相爱?

如果闫城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窝囊废你还会隔着另一个女人的婚姻爱他吗?

如果闫城是一个年老色衰一无所有的糟老头子,你还会心甘情愿给他生私生子吗?

再美妙的爱情,披上婚外情的外衣,都一样腐烂的令人作呕,一如我自己,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我躺在床上,探头从我肚子上轻轻滑过,我看着屏幕里,那个还没有完全成型的胚胎,心里渐渐涌上一层暖流。

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我血脉相连,且没有算计,没有步步为营的人。

我想,我会用生命去爱他。

从医院走出来,一脸疲惫的闫城迎了上来,他将我搂在怀里,垂下头,手放在我的肚子上,一脸温柔的看着我。

我同样柔情蜜意的看向他,闫城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即便他烦我入骨,可是为了公司的股价,他还是可以拥我入怀,用最炙热虔诚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怎么说呢,就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和闫城甜蜜对视的照片席卷了第二天的财经板块。

“苏氏长公主确认怀孕,闫苏两家共同斥巨资为共同继承人打造商业王国”的头版头条一出,股民们跟风而动,闫苏两家的股票连续五天涨停。

苏玉山大发慈悲的收回了对我的禁制,让我得以回到苏氏继续当我的执行总裁。

可我忙着给孩子织毛衣,怕是没空。

我撕下手上的胶带,上面全是被针戳出来的窟窿。

因为预产期在冬天,原本我想给孩子织个婴儿连体衣,现在看来,能织个围兜就不错了。

电话响了,是闫城。

“你今天没去苏氏。”

“嗯,忙着养胎。”

电话那头传来不悦的声音,“你知不知道苏宇去公司了。”

苏宇是苏玉山的私生子,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比我小三天。

“放心,他翻不了天,只要我活着一天,苏氏就是我的。”

苏玉山倒是想扶他儿子上位,可惜就算我答应,叶影秋也不会答应,她身后的叶氏更不会答应。

闫城比我谨慎的多,他和我结婚就是看中了我身后的苏家,他不能容忍我在苏家的地位受到半点颠覆。

“明天去公司。”

可惜,我鸟都不鸟他。

“医生说了,头三个月胎儿还很脆弱,要好好养胎。”

电话那头传来闫城的嗤笑,“我的种没那么脆弱。”

话音刚落,我的肚子突然感觉被轻轻的踢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奇妙,我惊喜若狂,眼角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动了,他踢我了。”

闫城罕见的放缓了声音:“没事吧,是不是他不老实了。”

我惊喜不已,声音里忍不住染上了一层娇俏的笑意。

“哼,谁让你说他的,你说人家还不许人家抗议了。”

闫城笑出声来,“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还敢跟他老子抗议。”

我温柔的抚了抚肚子,切实的感受到了一个生命正在我的肚子里慢慢孕育。

他与我血脉相依,骨肉相连。

闫城的笑声回笼,冷淡的跟我说了一声让我注意身体,便挂了电话,电话挂断之前,蒋柔的声音清晰的落入我的耳朵里。

我没什么感觉的把手机放在一边,欣喜的打开日记,记录下了第一次胎动,我知道,这是他在跟我打招呼。

我温柔的看向小腹,你也一定很期待和妈妈见面吧,宝贝。

到了孕四月的时候,孩子和我的互动越来越多,我孕吐的也越来越频繁,我扶着肚子,笑骂

“小家伙你就会折腾我,你妈我没人疼没人爱,就是地里的小白菜,把我折腾病了,可没人照顾咱们娘俩。”

神奇的是,这次过后,我真的奇迹般的不吐了,我更加确信,我的孩子正如我爱他一般爱着我。

没了我在公司,苏宇在苏玉山有意的扶持下,开始大展拳脚,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心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放弃苏氏,做一个普通的母亲,我的孩子会不会比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豪门中过得更幸福。

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即便脱离苏氏,我也不会过得太差。

随着月份越大,我心里的这个想法就越坚定,所以在叶影秋来找我,跟我说不能放任苏宇在公司运作,要我立刻回公司主持事物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叶影秋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想在做你们的提线木偶了,你的私生子也好,苏玉山的私生子也好,让他们自己争去吧,谁争到算谁的。”

叶影秋双目赤红,重重的打了我一巴掌,她的掌心通红,微微发颤,“我为了你步步为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我双眼冰冷的看着她,“早在你为了逼我和闫城结婚,把我心爱的人逼得走投无路,近乎家破人亡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况且,你步步为营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妨碍我养胎。”

叶影秋气得哆嗦,深呼了两口气才恢复了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苏景,你以为你翅膀硬了,足以跟我抗衡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还嫩得很,现在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抱憾终身的决定。”

叶影秋走了,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我要赶紧离开这里。

我只有三天,这三天叶影秋会竭尽所能的逼我,直至我妥协。

亦如五年前,为了逼我嫁给闫城,她可以不折手段。

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人家,想逼死一个普通人家的独子,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可我没想到,噩运再次重演了。

我的孩子没了。

在我搬了新家的第三天,天上飘下江市的第一场雪,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找来的蒋柔。

她哀求我和闫城离婚,让我把孩子打掉,我拒绝了。

婚可以离,但是孩子不能打,那是我的命。

这时一辆车直直的冲我们撞过来,我本能的拉过了她,她却反手将我推了过去。

我倒在雪地里,身下的血一点点殷红了洁白的雪花,我看着如受惊小鹿般惊慌失措的蒋柔。

我张了张嘴,气息微弱,我求她救救我的孩子,我好怕,我怕我一睁眼我的孩子就不在了。

可是她逃走了,蒋柔,你该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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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4 12:2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