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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驸马找到真爱后要与我和离。

他四处宣扬我桀骜不驯难为贤妻,不如柳兰溪温柔内敛。

我冷笑一声,第二日便带人抄了他全家。

地牢里,他哭着求我不要伤害真爱。

于是我好心地把柳兰溪带到地牢,柔声说道:“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01

地牢里光线昏暗,狱卒提了盏灯笼立在一旁。

里面的范阳蓬头垢面,不似往日风光。

我身旁的女子,便是他口中的真爱,一个小官家的庶女,柳兰溪。

范阳快步挡在她身前,看着我哀求道:

“谢安岚,你我虽为表面夫妻,可到底相识一场,求你不要动兰溪,她从不曾参与范家的事情。”

我唇角微勾,不成想他竟然还是个情种。

抚了抚发髻,本着让他死个明白的好意,我冲着柳兰溪柔声说道:“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柳兰溪莞尔一笑,冲我俯身拜首,“小女自然是公主殿下的人。”

我看着范阳崩溃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真爱?哪有什么真爱。

不过是你骗骗我,我骗骗你罢了。

一年前,我在宫宴上不顾脸面求嫁于范阳,人们也说是真爱。

可事实是,范阳无才无德,我看上的不过是他出身于陇南范氏这一点而已。

作为南阳第一世族,范氏在朝中关系盘根错杂,隐隐有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势头。

父皇对此头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于是我站了出来,提出以婚事为筹接近范氏。

实则暗中搜集罪证,抓住其错处狠狠打压,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如今范氏之难已定,我自是头功一件。

父皇不日就要设宴行赏,此刻后宫那位想必正恨的牙痒痒吧。

走出地牢,我看着外头天光微暗,扭头对身后的柳兰溪说:

“我在城外有一处小院,你母亲被我安顿在那里了,一会我派人送你过去。”

我从不信什么用人不疑的话。

要让不了解的人为你卖命,还得捏着她的七寸才行。

比如柳兰溪的母亲,还有她幼时便出走柳家的兄长。

我接着又说:“只是你兄长,我派人打探了,近几年似乎并没有名叫柳时安的人去投军,不过你放心,我还会派人继续找的。”

“小女深谢公主大恩。”柳兰溪跪在我面前感激道。

我转身,冷冷的说:“不必言谢,你我本就是相互利用,你帮我和离,我帮你们从柳家那个虎狼窝里逃出来,很公平。”

看着柳兰溪离开的背影,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雨夜。

02

“岚儿,不要怪你父皇,更不要与贵妃起冲突,母后以后怕是不能再照顾你和宣儿了。”

我跪在床前泣不成声,看着母后的手从我掌心一点点滑落,然后没了气息。

可怜她临终前还惦记着父皇,而他呢?

他此时正在锦华宫,陪着刚刚晋升为贵妃的崔月锦用膳。

身旁两岁多的弟弟用稚嫩的童声说:“皇姐,不哭,母后,睡觉觉。”

我看着年幼的弟弟悲痛不已,把他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母后早产坏了身子,幼弟从小就体弱多病,这其中有多少崔家的手段我一清二楚。

母后让我不要恨不要怨,让我隐匿锋芒平安度日,可我不愿。

我偏要搅到斗争的漩涡中心里去。

我要让崔月锦,让崔家,从高处狠狠跌落,然后跪在我脚下磕头认罪。

“公主,宫里来消息了。”凝霜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我接过纸条一看,崔家想榜下捉婿?

今年的状元卷我看过,文笔流畅,用词犀利,直指人心。

状元郎萧知珩确实是个人才,日后登阁拜相不是难事。

也难怪崔家这么早就起了拉拢之心。

可巧了不是,我也正有此意。

03

不久后宫宴。

还未入殿,我便先见到了崔家嫡女,也就是崔月锦的侄女,崔雪晴。

崔雪晴虽不是皇室血脉,却因着自己姑姑是贵妃的关系,常常到宫里走动。

记得初次见面时,我俩便为争一只小兔打了起来,此后更是结怨不断。

今日她一袭华服,满头朱翠,打扮的甚是隆重。

见我走来,她立马捂住脸颊,一改刚才肆意张扬的模样,对我乖乖地行了大礼。

我想应该是上次见面时被我扇了巴掌长了记性,于是欣慰地点点头,而后轻声说道:

“妹妹今日礼数这般周全,想来也是本公主教导有方。”

瞥到她头上最显眼的那支发簪,我伸手摘下后漫不经心道:

“这寻常教导嬷嬷还有赏银,本公主不缺银钱,你就拿这只簪子聊表谢意吧。”

崔雪晴眼里冒火,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恨不平地回道:

“公主喜欢拿去便可,只是公主这般行事未免霸道,小女好心提醒一句,不是事事都能顺了公主心意的。”

我轻笑一声,又向她走近两步,然后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崔雪晴,你可太好玩了,本公主就是喜欢看你现在这副憋屈的模样,明明看不惯我,却不敢肆意顶撞。”

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说:

“哦对了,听说崔家要给你议亲了,是定了新科状元郎萧知珩对吗?不如我们打个赌,你猜猜这门婚事它能成吗?”

听了这话崔雪晴瞪着眼看我,狠厉地说:

“萧公子是谦谦君子,卓尔不群,不是你可以随意招惹玩弄的,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我愣了一瞬后捧腹大笑,真是有意思。

“既然你如此中意他,那我就……更要抢过来了。”

说罢便抬脚往殿内走去,任由崔雪晴在身后低声咒骂。

进入大殿后,众官员皆起身拜首,道一声“公主万安”。

我点点头,顺着人群看去,那人着一身深蓝色的状元袍,面若冠玉,气质斐然。

可能是我平日看多了虚伪狡诈的小人,竟也被他那双清澈的双眼迷了一瞬的心窍。

我唇角微微上扬,而后在心里暗道:他这种端方君子,不正该配我这朵食人花才更有趣嘛。

04

歌舞起,宫宴始。

待酒过三巡,父皇冲着我的方向举杯,笑着夸奖道:

“我儿虽已嫁做范氏妻,此次却能舍私情顾大局,不愧是我南阳的公主,颇有朕当年的风范呐!”

群臣附和,皆道公主大义,南阳之福也。

可此刻我的心情却跌倒了谷底。

是呀,父皇当年违背与母后的誓言,纳崔家女为妃,自认也是为了大义。

十年前,镇守南境的靖安王叛乱,彼时朝中能与之战者,唯有闲居兵部尚书之位的崔炔。

崔炔本乃将才,军功赫赫,但先皇恐其功高盖主,便卸了他的兵权,令其任位高却并无实权的兵部尚书之职。

父皇知其才能,因此在崔炔提出想要自家幼妹入宫为妃,方能安心平叛时,便应了他的要求。

崔月锦顺势入宫,崔炔也不负圣望,不过月余便清剿叛军,将靖安王一家就地斩首。

此后,崔家崛起,成了南阳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虽说崔月锦现在并无皇嗣,可崔炔此人野心勃勃,难保崔家将来不会成为第二个范氏。

我本以为父皇会对其有所防范,可他对崔月锦的宠爱却越来越盛,崔家众人在南都也日渐放肆。

既如此,我想报仇只得小心筹谋,万不可有分毫的行差踏错。

“我儿若是男子,定为朝中栋梁。”父皇笑着说道,“既为公主,不妨就自己说说想要什么奖赏吧。”

父皇的意思我心里明白,于是缓缓走到殿前,柔声说道:

“能为南阳扫除奸恶是儿臣的荣幸,本不该奢求父皇奖赏,只是如今儿臣有些私心,想斗胆问父皇要个人。”

说罢饶有趣味的看向崔雪晴,她此刻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脸上表情好看极了。

我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正要接着往下说时,坐在父皇身边的崔月锦便先开口了。

她用帕子捂着嘴,似是十分为难的说道:

“陛下,民间常传公主放làng形骸私德有亏,这些臣妾自是不信的,可公主眼下当着百官的面说什么要人的话,实在是有失闺范呐。”

此话一出,底下众人开始小声议论,父皇面上的笑容也僵了三分。

崔月锦隔着帕子挑眉看我,仿佛在说:看吧,你做的再多有什么用呢,终究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我笔直地站在大殿中央,任由那些指点的目光向我看来。

而后似不经意地瞥向萧知珩,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一圈圈地摩挲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我们两人四目相交。

霎那间我好像瞧见他唇边带笑,可定睛再看,他又还是那副霁月清风的模样。

我收回目光,然后在父皇将要出声责备前,冷冷道:

“贵妃既说不信传言,可本公主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早就认定我是放làng形骸之人了。父皇,儿臣欣赏状元郎的才情,想请他在诗书上指点一二,这也不可吗?”

崔月锦不会想不到,我既有心拉拢萧知珩,怎么可能会用之前接近范氏的手段,试图以婚事来束缚他。

只不过宫宴开始前,我故意挑衅崔雪晴,她们姑侄关心则乱,这才会错了我的意。

果不其然,我话音刚落,崔月锦便黑着脸看向崔雪晴,后者有口难言,只得恶狠狠地望着我。

我抬手抚了抚髻上的发簪,用嘴型回道:多谢。

05

崔月锦再得宠,也不愿担了妄议公主的罪名。

于是后面的事情自然顺了我的意。

萧知珩在赴任翰林院修撰之前的这段时间,暂居崇贤馆开堂授课,教习诗文。

如此一来,我便有了许多能与他接触的机会。

虽说父皇原意是凡官家女眷皆可前去,但稍微聪明点的都明白,这是我与崔家的博弈,旁人避嫌都来不及,怎会上赶着掺和。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被崔月锦这么一闹,父皇便对我怀愧在心。

今日本来就是要为我设宴行赏的,于是当着百官的面,即刻给了我宁国公主的封号。

由此,我便成了南阳首个还未诞下嫡子就有了封号的公主,可议朝事。

此话一出,群臣议论纷纷。

而我父皇则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宫宴继续往下进行。

其后殿上轻歌曼舞,众人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可自母后离世时起,我最讨厌这般热闹。

于是喝了两盏酒后,我便借口更衣,悄悄从宴上退了出来。

我站在殿外凭栏远眺,晚风微凉,混杂着淡淡酒香,吹得人如痴如迷。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接着传来崔雪晴楚楚可怜的声音。

“公主,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无论大小事物你都要和我争,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般记恨于我。”

我眼眸微抬,崔雪晴与我本无仇恨,可崔家却是千方百计想要了我们姐弟二人的性命。

我转过身,见她眼圈微红,便恶从心起,嘲弄道:

“争?你不过是臣子之女也配和我争。再说了,本公主想要的,便是争了你待如何?”

没想到崔雪晴不怒反笑,眼底藏着几分挑衅,靠近我后低声说道:

“谢安岚,我提醒过你,有时太过嚣张霸道也不是什么好事,萧公子是人不是物件,你争不争得过我,还未可知。”

说罢便落了几滴泪,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我扯了扯嘴角,而后瞥到拐角处露出的人影,不禁笑出声来。

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女孩子,心思就是这样单纯,以为两三句话装装可怜就能撩倒男人的心。

殊不知男人啊,贯是会趋炎附势的。

废驸马范阳在我求嫁之前,也有非卿不娶的佳人在侧,可后来还不是娶了我这个公主,妄图享永世荣华。

我径直朝拐角处走了过去,轻声说道:

“先生躲在暗处,可是觉的两女相争这种戏码太过精彩,竟叫先生失了为人师表的本分,做出偷听这等小人行径来。”

06

萧知珩从暗处缓步走了出来,淡淡道:

“下官早于公主之前便在这里了,何来偷听之说?”

他神情坦然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人揪住错处的难堪之色,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我眼眸微沉,定定地看着他,而后漫不经心地说:

“听闻崔家有意与先生结亲,那位崔姑娘对先生也中意得紧,如此一来佳人前程二者兼得,不知先生怎么看?”

我问得直白,就是想听听这位众人眼中的端方君子会如何作答。

萧知珩薄唇微动,轻声回我:“崔大将军是南阳重臣,下官十分倾佩,崔姑娘秀外慧中且才情俱佳,是下官高攀了。”

我冷笑一声,暗道:既知高攀却不拒绝,又何必惺惺作态。

于是我朝他走近两步,伸手附在他的肩上,然后柔声耳语道:

“非也,我倒觉得以先生的才智,配我这个公主也是绰绰有余呢。”

萧知珩闻言连忙退了一步,神色难掩慌张,微红着脸说道:“公主请自重。”

见他如此我的笑意更盛。

于是他退几步,我便走近几步,直到他的后背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萧知珩眉眼微蹙,垂在身侧的双手揪紧了衣袍。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副可以迷倒万千女子的好皮囊,虽然窘迫至此,却依然能叫人失了心魄。

于是我故意撩拨道:

“先生难道没听说,本公主自幼便放làng惯了,还不知何为自重,不如先生手把手地教教?”

说罢便作势去牵萧知珩的手。

他终于不再隐忍,快速拂开了我的手,肃着一张脸,冷冷说道:

“公主贵为南阳女子表率,言行当有其度,若常如今日这般轻佻孟浪,恐惹朝野非议,届时让有心人抓住了公主的错处,实在得不偿失。”

闻言我愣了片刻,他这是在......为我考虑?

我眼眸微睨,倏而收敛了笑容,不再挑dòu于他。

还没等我后退几步,萧知珩便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此地。

看着他有些许慌乱的背影,我正色道:“本公主金口玉言,若先生觉得崔家不好,可随时来公主府寻我。”

萧知珩身影顿了片刻,复而才往殿内走去。

我又吹了会儿风,直到殿内歌舞声停,才缓步走了回去。

宫宴结束后,我还未上马车便被崔雪晴拦住。

她眉眼颦蹙满是怒气,看着我厉声说道:

“我父亲不日就要北归,等他回来了,看你还能放肆到几时!”

我眸子沉了沉,而后冷笑道:

“好呀,我也等着崔大将军,早日归来。”

07

其后半月,我和崔雪晴,还有崔家的几个庶女,每日都按时去崇贤馆听萧知珩讲学。

这期间,我与她们几个也算相安无事。

萧知珩像极了普通学堂的先生,认真地为我们传道授业解惑。

这日我来的晚,远远地在院门口便听到了崔雪晴的声音。

她手里拿着本诗集,笑盈盈地指着其中一处问萧知珩该做何解。

而萧知珩则站在她身后,身形宽大,若是再往前一步,便正正好将崔雪晴拢在怀里。

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心里像是被猫儿挠了似的,没来由的烦闷。

于是不经思索,便怒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刚说出口我自己也愣住了,连忙收敛心绪,抬脚走了进去。

崔雪晴被我吓到,拽着萧知珩的衣袖就往他身后躲,嘴里还喃喃道:“萧郎,我怕。”

然后悄悄挑眉看我,眼底满是得意之色。

因为就在昨日,萧知珩与崔雪晴已互换了庚帖,在萧崔两家主母的见礼下,正式定了亲。

听到消息时我怔在了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无论我给出什么样的条件,如何分析利弊得失,萧知珩都似是铁了心要与崔家结亲。

我虽有意拉拢,可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崔家,那便注定不是我的同路人。

于是我缓步上前,对着他冷冷说道:

“先生既已有了选择,这学堂不开也罢,先生不必再拘泥于崇贤馆内,可自由来去,父皇那我自有交代。”

萧知珩犹豫良久后,终是笑着回了句:

“如此,甚好。”

回府后,我将心里的烦闷归结于痛失贤能之才的挫败感上,独自小酌了几杯后,便重新振作了精神。

因为算算日子,真正的牛鬼蛇神差不多也该到南都了。

08

两日后,崔炔率军归朝。

父皇亲自出城迎接,并在行宫设宴犒赏三军。

我作为宁国公主,自然也得出席。

只是没想到赴宴途中,却有黑衣人在半路设伏,他们个个都是练家子,来势汹汹。

敢在南阳都城刺杀公主的,除了崔炔,再无第二人有如此胆量。

往日跟在我身边的暗卫,在崔炔回城之前,被我悉数派去保护皇弟了。

现在只有随行的护卫和侍从与其缠斗,周围顷刻间尽是兵戎相交的声音。

马车此刻就是个活靶子,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连忙拽着凝霜跳下了车,趁乱往林子深处跑去。

府上的护卫明显敌不过对方,很快便有人朝我们主仆追了过来。

慌乱间我吩咐凝霜道:“你和我分开跑,那些人的目标是我不会追你,这里离行宫不远,你快去找人来救我,快去!”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待在我身边也只会白送性命,只有冲出去我们二人才有生机。

果不其然,那些人并不在意凝霜,她和我分开后很快就从小路跑了出去。

而我身后的黑衣人却越来越近,不消片刻耳边便有兵刃划破长空的声音传来。

我即刻转身躲避,然后右手顺势一甩,一道银光自袖口飞出,直直插向身后人的咽喉。

这是我找人特制的袖剑,只有三枚,都淬了剧毒,非危难关头不会轻易使出。

只见那人脖颈瞬间血液四溢,而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后面追着的人见他如此,皆放缓了步伐,小心翼翼地持刀靠近。

僵持中有胆子大的就要向我砍来,我急忙又连射了两枚袖剑,这才逃了过去。

片刻后,余下的黑衣人对视一眼,仿佛抱了必死的决心,齐齐冲上前来要取我性命。

命悬一线之际,突然有个蒙面人单枪匹马从后方杀了过来。

他身手极其矫健,不过三两下,黑衣人便都倒地不起,没了气息。

我以为他是凝霜找来救我的人,于是待他走近后,轻声说道:

“多谢阁下救命大恩,不知阁下姓甚名……”

可我还没说完,便被他提着滴血的长剑架住了脖子。

然后就见他神色晦暗不明,冷冷地说道:

“不用谢,因为……我也是来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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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6 19:0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