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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被娱乐圈顶流的男朋友绿了，
反手一篇小作文把他送上热搜，
为了不让自己跌面，
我又换了一个新的娱乐圈顶流做男友，
我们一起见了家长。
顶流：“这是我女朋友。”
顶流他爸：“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
……
我和娱乐圈顶流男明星沈崇之地下恋情三年。
直播里，他对女明星安然当众求婚。
这番操作瞬间占据全网热搜，
我反手一篇小作文，
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整理了这三年我们在一起的证据，边看边哭，手边沈崇之的海报被我揉的乱七八糟。
直播结束，我给他打了99个电话，全部无人接听。
好啊，你要绿我，我也不让你好过。
我精心挑选了曾经假期跟着他进剧组的照片还有部分聊天记录，加上我煽情的描述，沈崇之的渣男形象呼之欲出。
我修改好最后一个标点，换了马甲，把文章发出去。
果然如我所料，小作文伴随着沈崇之求婚的消息霸占榜一榜二。
手机里消息鱼贯而出。
有私信我谈合作的娱记，有来骂我的沈崇之和安然粉丝，也有路人在那里一板一眼分析消息的真实性。
就是没有沈崇之的信息，
他的微博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是静静停留在和安然的新剧宣传上。
……
我拿着手机，看评论，越来越多的人在猜测我的身份。
我的小作文还是给沈崇之留了余地，
并没有完全捶死他。
“这女的连身份都不敢透露，绝对是意淫！”
“看起来也不假，里面很多细节和哥哥行程都对的上……”
“肯定假，哥哥从出道开始我就追了，不可能。”
咦，沈崇之竟然在这条底下点了赞，我火气噌噌噌就起来了。
跟着发了一条。
“沈崇之小名叫二狗。”
配图：沈崇之睡觉的侧颜。
三秒后，我的手机来了一通电话。
“芝芝，你过分了。”
沈崇之像是刚睡醒，鼻音很重，有点囔囔的感觉，慵懒喑哑。
“你都要结婚了，我这就过分了？”
被子角被我攢做一团。
那边有细微的女声，好像在问他怎么了。
我一夜辗转反侧，小作文写了八千多字，写论文我都没这个效率，
你们狗男女竟然有心情打扑克？
“沈崇之，你给我等着。”
我不仅感受到被绿的屈辱，
还有绞尽脑汁写的作业不被重视的难过。
“芝芝，闹够了吗，我现在过去找你。”
我钻进沈崇之的房车里，空调很足，暖的我眼睛涩疼。
冰箱里面还有专门为我开辟的零食区，饮料也都是我喜欢的北冰洋橙汁。
怎么才冷战一周，他就要和别人牵手走进婚姻殿堂了呢。
助理小刘一脸尴尬的冲我笑，给我和沈崇之营造了两个人的空间，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又仿佛都变了。
沈崇之坐在沙发对面，带着宿醉刚醒的惺忪，又透露着清冷和疏离。
“芝芝，这里有一点钱，出国留学肯定是够。”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卡，有些难以置信。
他要用一张卡收买我的三年。
“不要再回应网上的消息。”
我瞪着他，没有回应。
他放在空气中的手有些尴尬，把卡塞到我的手里。
“你真的要和安然结婚？”
我抽了抽鼻子，低头拆开一袋薯片，明明是烤肉味的，吃到嘴里却像嚼蜡。
“嗯，三个月后举办婚礼。”
他的声音像平地炸雷，这么快！
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数着账户数字8后面的0，狠狠心把小作文删了。
“沈崇之，既然分手了，没什么好说的，祝你三年抱俩。”
他神色变了变，眼睛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探寻，嘴角勾起弧度。
“芝芝，我谢谢你。”
“别，你谢你妈。”
出口才发现这话说的像骂人，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挥挥手里的卡。
“沈崇之，你别谢我，当年我是看在刘阿姨的面子上，跟你在一起，现在我们两不相欠。”
我掏出包装袋，把零食饮料一股脑装进去，下了房车。
从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忍着没接刘阿姨的电话，
现在话说开了，我长舒一口气，接起手机。
“阿姨……对，我跟崇之分手了。”
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刘阿姨在哭，装饮料的包装袋勒的我手疼，我向上提了提，整个袋子呼啦一下扔进垃圾桶。
刘阿姨絮絮叨叨的重复，我甩甩勒红的手，捕捉到其中一句。
“芝芝，阿姨对不起你。”
“阿姨，没关系的，我没事，崇之和安然很般配。而且……我也有新男朋友的。”
我咬咬嘴唇，把悬空在垃圾桶外的包装袋向里推了推。
我试图撒谎来安慰刘阿姨，这一定是有效的。
我十岁的时候母亲去世，这些年一直跟着刘阿姨，所以才会有机会跟顶流沈崇之认识。
年少的时候，沈崇之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他始终有一种清冷的疏离感，
而且在唱跳方面，又极具天赋。
我作为他的小尾巴，得到很多优待。
高年级的姐姐们，借机接近我，给我塞零食，让我帮忙递情书。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
其实……我也喜欢沈崇之。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很多谎来圆。
在刘阿姨夺命连环call下，我周末乖乖回了家。
一见我来，刘阿姨汹涌的情绪就泛了上来，抽抽搭搭的想哭。
我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菜名，打断她想哭的情绪。
“阿姨，我晚上想吃糖醋排骨、鱼香肉丝……”
刘阿姨果然刹住情绪，向我身后望。
“芝芝，男朋友怎么没来？”
“最近教授任务多，课业有点忙。”
我打着哈哈，搪塞过去。
“阿姨要看的哦，看看小伙子配不配得上我们芝芝。”
……
“咔哒”门开了。
沈崇之黑着一张脸进来，慢吞吞的换鞋。
拖鞋还是我买的情侣拖鞋，他上面是卡通狼，我的是兔子。
“妈，晚上我想吃面条。”
刘阿姨接过他的吉他，剜他一眼，和保姆一起走进厨房。
我假装没看到他，转身上楼。
我把自己重重的陷在柔软的床垫上，三两下把小兔子拖鞋甩掉。
打开手机，刷沈崇之的热搜。
小作文删了，沈崇之团队公关不错。
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都是冲我来的。
沈崇之的粉丝甚至想通过查找ip把我揪出来。
还叫嚣着给我寄刀片，怪吓人的。
安然那边却岁月静好，动态里传出爱情的酸腐味。
我起身，把小兔子拖鞋扔进垃圾桶。
虽然报了一串菜名，但是我并没有多少胃口。
饭桌上气氛尴尬，刘阿姨眼神一直在我们中间转来转去。
电视里播放着星光影视董事长赵长山的采访。
刘阿姨盯着电视，剜了一眼沈崇之，打破沉默。
“这个老东西一看就不是好人，崇之，你可不能去他的公司！”
我端起汤碗，清了清嗓子。
“咳咳，阿姨，崇之就是在这个公司。”
刘阿姨把筷子猛的往桌子上一放，震得我汤都洒了。
“你给我辞职，不许再去这个公司上班！”
沈崇之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吸溜面条。
“违约金十三亿。”
一口汤呛到了喉咙，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崇之嘴角勾着笑，像是嘲笑我的小心思。
……
我光着脚丫上楼，在门口被沈崇之拦下。
他趿拉着拖鞋，撑开我要关的房门，
脸上写满好像看穿我的自信，眼睛闪耀着灼人的光辉。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我低头看着他牛仔裤破的洞，那个洞就像是一个黑洞，吸收万千物质。
从小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他讨好他，他对我的心思心知肚明加以利用。
他跟校花谈恋爱，我给他们在后面提书包。
他去网吧打游戏，我在门口一直等到他玩完。
他被老师罚抄书，我模仿他的字迹给他抄好。
……
我好像一直都在奢求他能认真的看一眼我。
我定了定神，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又高又帅又有才。”
他笑了笑，伸手递出一张请柬。
“记得一起来。”
“芝芝，207页第三行！！”
陈思琪歪过头，眼神不停的撇讲台。
我看着台上的教授，正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完了完了。
我瞬间回了神，慌忙打开书，整个阶梯教室都是我噼里啪啦的翻书声。
“慢性心力衰竭主要原因……”
教授点点头，继续下面的内容，我舒了一口气。
“芝芝，你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
“喜欢的明星劈腿了。”我怏怏的，觉得心口堵得慌。
“不就是塌房？我有经验，我粉了那么多年的沈崇之也要结婚了，还有疑似前女友网络小作文，有什么，换个人粉呗。”
陈思琪叹口气，拿起笔写写画画，把本子顺着桌子推过来。
“这里，有很多驻唱歌手，一个顶一个的帅。”
我看了一眼，一个酒吧的名字。
这酒吧很有名气。
高中的时候，跟沈崇之一起去过。
他就是在这个酒吧驻唱被星探发掘的。
当时他并不想带我，但刘阿姨不准他出门，我就变成了那个幌子。
当时酒吧很乱，有一个喝醉的男人在厕所门口拦住我，嘴里说着淫言秽语，手上也不老实。
我眼泪汪汪不知所措。
沈崇之过来就给了那男人一拳，
“你他妈也不看看，谁你都敢动？！”
那个男的摇摇晃晃，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问你们是谁。
沈崇之把我护在身后，他个子很高，把我整个人都挡住了，我捏住他的衣角，听见他说。
“小爷我叫沈崇之，这是我女人。”
今天酒吧的驻唱确实是帅，不过造型属实是……摇滚了一些。
一身到处是破洞的衣服，头发放dàng不羁的向上根根竖起，鼻梁立挺，手指骨节分明，带满了金属指环。
我咬着饮料的吸管，看出了神。
他唱完歌，背着吉他向后台走。
“陆远！”
“嗯？”他站定，把吉他甩向左侧，让出过道右边的位置，大概以为我是来要合照的。
我拿出之前沈崇之给的卡，尝试长话短说。
“这里面有800万，我想包你。”
他愣了一下，手指弯起蹭了蹭鼻子，一侧眉峰挑起。
“为什么？你从哪看出来我活好？”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瞬间红了个透。
“这是协议，如果你同意，这800万就是你的了。”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默默观察他。
又高又帅又有才，很好，都满足。
“包yǎng协议，陆远作为男朋友，陪同……秦芝芝。”
他饶有兴趣的盯着纸嘴里念念有词，又抬头看看我。
“一起喝一杯吧。”他接过我手里的卡，手揽上我的肩膀，向卡座走去。
台上正唱着陈奕迅的的《十年》，歌声带着难以言说的遗憾。
陆远拿出一个刷卡机，确认了里面确实有800万。
我喝了一口酒，轻轻咳了一声。
他露出一口白牙，舌头在上牙上轻轻剐蹭，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我。
随后低下头，微笑着用嘴巴吸去我嘴角的酒渍。
深冬的晚上，我站在路边，冻得直跺脚，一度以为陆远携款跑路了，他的摩托车终于呼啸而至。
他摘下头盔，不由分说戴在我头上，摆了一下头，示意我坐在后面。
“明天会再买个女士头盔，今天你将就将就。”
头盔里有他洗发水的味道，混着烟草味，一种古怪又好闻的气味。
我从来没有坐过重机车，坐上去身体控制不住前倾，我伸手抓住座位侧边的横杠以保持平衡。
陆远转过头，用指节敲了一下头盔，伸手把我的手拽过去环住他的腰。
提前培养培养亲密感也好，沈崇之是个人精，不能被他看出来。
到了公寓楼下，我摘下头盔递给他，他转身拉了拉我的围巾，借力把我拉到他的面前，眼睛里他的脸越来越清晰，额前碎发下的眼睛闪着火焰。
我不自觉的把手交叉挡在胸前。
陆远拍了一下我的头，低声轻语。
“女朋友，把手机给我。”
他修长的手指快速的敲击，指环在路灯下泛着金属光泽。
“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打电话，三个月内，随叫随到。”
他边后退边扔还给我，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我堪堪接住。
心惊的舒了一口气。
心情说不出的愉悦，就像是一块噎了很久的馒头从嗓子一下落到了胃里，之后是芝芝的饱腹感。
……
第二节大课结束，我和陈思琪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她一脸不解说沈崇之和安然毫无CP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真爱粉。
我抬头看见陆远拎着一个长了耳朵的粉色头盔迎着走过来，他一边走，一边勾着笑看沿途露出花痴表情的女生。
“女朋友，我找了你好久，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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