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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晋国世子张榜大肆寻找他的救命恩人多年。

如今,终于找到了。

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边推脱说不求回报,一边暗示她想进侯府。

又是一个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经典话本。

但我不是那个小姑娘,我是那个占着窝的世子妃。

……

昭仁五年,抚和公主出嫁邻国,

举国同庆。

世人皆道,抚和公主是个好福气的,她要嫁的邻国世子容沂是出了名的遗世公子。

温润如玉,不食人间烟火。

我就是那个好福气的公主。

只是,不食人间烟火?温润如玉?

“夫人初来此地,可还习惯?”

我看着面前那个笑得一脸温和的红衣少年郎,心都抖了抖。

这个兄弟我见过的。

有点温柔,但不多。

怎么,上次那个烧了我私宅的叛逆少年是被他吃了吗?

现在退婚还来得及不?

“习惯的。”

装温柔嘛,谁不会呢。

“习惯就好,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吩咐下去。”

有的有的,把我的宅子钱赔了。

“夫人既嫁予为夫,日后便是这里的主子,不必拘束。”

不拘束,回头我就自己去库房取了哈。

“夫君,妾身知晓了。”

上次见面还是以他折了只手、我扭了只脚作为结局的。

如今倒是要矫揉造作唤他夫君,不敢想。

好在他上次是瞎的,认不得我。

“夫人,该歇息了……”

“嗯。”

嗯嗯,休息休息。

养足精神好搬库房。

颇具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为夫伺候夫人更衣吧。”

啪,快乐没了。

他来真的?

他不是很讨厌温柔小意的女子吗?

我装得不温柔吗?

他讨厌温柔的女子我很早就知道,他觉得人家装。

我一寻思,这样最好,省得他的狗脾气对着人家温婉的小姑娘发。

最好娶个脾气暴躁的,能压着他打的。

这不,凡事不能瞎许愿,给自己许过来了。

我琢磨着啊,我脾气也还不……错……

算了,跟他也没少打架。

我承认。

“别动老子腰……带……”

药丸。

狗东西摸我腰,没忍住。

“夫君,妾身的意思是……那个……这个……”

“嗯?夫人想的什么意思?”

“为夫也没有动;老子的腰带啊,为夫只是准备伺候夫人歇息啊。”

他笑得真好看,不知情的还真就被他这副好皮囊骗了。

可我是谁啊,我是……颜狗……

怎么办?

他在勾引我!

话说回来,我不就是来和亲的嘛。

不要白不要,这么好看,我不亏。

扑倒!

我看见他眼里闪过的错愕,但很快恢复原状。

“原来……夫人喜欢这样的啊!”

他很乖,顺着我的动作被我压在身下。

我是认错人了吗?

以那个人的脾性,不应该是反攻回来吗?

怎么会这么乖躺在下面?

“夫人不乖哦……”

啊?什么不乖?

“疼……混蛋……”

“新婚之夜,夫人在想谁啊?”

狗东西,我瞎了眼觉得他乖。

他比谁都恶劣。

掐着我的腰问了我一晚我在想谁,语气比谁都委屈,动作却不见得他委屈。

“夫人醒了?”

我挪,我挪,我再挪。

很好,成功将脸挪到了被窝里。

不想看他,看他我就来气。

凭什么我浑身酸痛,他却精神抖擞,欺负人。

“为夫错了……”

哼,现在认错了,晚了。

昨晚我求他时,他可没心软。

“陛下赐下了不少珍宝,夫人要看看吗?为夫愚笨,看不太懂。”

珍宝?拿来吧你。

那这气还生不生了?

“要。”

人活着,怎么能跟钱过不去呢。

他欺负我,我就努力把控他的家财,

让他最后只能求着我不要抛弃他,想想都美。

“夫人在想什么?”

下意识一哆嗦。

实在是昨晚听得太多了,

一听这话莫名身子又酸痛起来了。

“没……没想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及时认怂。

“是么?”

他的笑容愈加灿烂,

“夫人又不诚实了……”

“没没没,我可诚实了,真的。”

我试图用无比真诚的眼神打动他,

他好像不为所动,

继续逼近。

“真的不行了,夫君……”

我不想装柔弱恶心他的,可我现在是真柔弱。

“什么不行了?”

他淡定地靠近,然后……替我掖好了被角……

……

没脸见人了,

他盯着我,眼里揶揄快溢了出来。

“难道……夫人想?不行的,这是白日……唔唔……”

“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擦,扑的太急……闪着腰了。

嘴是堵上了,腰也闪了,

造孽啊……

新婚第二日本该去给公婆敬茶,

奈何容沂一直缠着我。

既是他不想我去,便不去了罢。

听说现在的侯夫人并非他亲生母亲,

想来是他们关系并不好。

不用去敬茶,我也乐的自在。

两国是为表友好和的亲,而非战败求和,

所以我这个和亲公主不需要太迁就他们。

嫁的是世子,也没有什么争上面那个位置的烦恼,对旁的皇子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有钱有地位还有美男看,这日子可比在将军府过得快活。

哦,我不是离国皇帝的女儿,离国皇帝是我舅舅。

我母亲才是正儿八经的离国公主,我父亲是骁勇善战的护国将军。

只是到了这一代,不知怎的,皇宫就一个半大的小公主,剩下的全是上树下河的小子。

舅舅愁的不行。

两国和亲势在必行,

我朝就俩公主。

一个孩子都能嫁人了,不行;

另一个?

刚学会下河摸鱼……

于是,主意就打到了我家。

其实,本不该是是我来的,我还有个性子温婉的姐姐,

两国和亲舅舅更中意她,

毕竟领他家小公主下河偷他锦鲤的我在他眼里,

实在是一笔写不出靠谱两个字……

“夫人又在想什么?”

“有事说事,不要吓我行不行?”

这几个字伤腰,真的!

“没有的。”

他声音低落,听着还怪委屈的,

“为夫没有吓夫人……”

怎么?得了便宜还不肯卖乖?

感情伤的不是你的腰啊。

唔?

钥匙?

库房钥匙?

“为夫的身家都交给夫人了,

以后,还请夫人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尖圆润,

掌心那一串钥匙衬得他手都值钱了起来,

隐约闪着金光。

我想我现在看他的眼神,

可能跟阿姐养的木头看骨头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没事,夫君卖什么乖呢?

夫君不用卖乖。

我可以,让我来,

我卖得最熟最乖了。

“公主好兴致啊”

得,没吃上茶的自己上门了。

“柳姑娘挡着本公主阳光了。”

懒懒地拨了拨趴在萝卜上的白团子,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

“晚上吃萝卜炖萝卜怎么样?”

白团子还没生气,挡我阳光的反倒是生气起来了。

“什么柳姑娘?我是侯府的夫人,我好心来此准备提点公主两句,公主便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世子此事做得确实不对,但公主您也不该拿我撒气。”

她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怜悯,

“什么事?”

容沂出轨了?

要净身出户了?

“公主不知吗?”

废话,我要知道我还问你。

“唉,那作为长辈,我也不便多言了,不过公主您放心,您是公主,任何人进府都越不过您去,哪怕世子再喜欢也一样。”

你刚刚怎么没觉得不便多言?

世子再喜欢也一样?

容沂那狗东西怕不是有心上人,

还想接她入府?

可惜接下来我再怎么打听她也不肯透露半分,

走时还一副温温柔柔担忧我的模样,

白莲的精髓让她掌握得透透的。

莫名有些烦躁。

“还是吃油炸白莲吧。”

白团子支起了耳朵,

看来它对这菜很满意。

我叹了口气,

回头还得好好寻思容沂如果出轨怎么让他净身出户。

阳光软绵绵的,

院子中的栀子花开得正盛,

大片大片的乳白色裹挟着香气四溢,

甚是招摇。

他不是很讨厌这花吗?

怎会在院中种这么多?

挥退昼锦,自己独自去观赏。

重瓣的栀子层层叠叠,似少女繁杂的裙摆,

在阳光下肆意绽放。

我有点想阿姐了,

阿姐最爱的便是这花。

阿姐的院子里也有大片大片的栀子花,

花开时,连我的院子里都能闻着香味。

花后有细碎的声音传来,

“你说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啊,听厨房的阿园说好像还挺真的,就是如果是真的的话,世子妃怎么办啊?”

“是啊,世子妃这才嫁过来,难不成就要失宠了?可是……”

“世子妃?”

“嗯?嗯!”

电视剧诚不欺我,

听墙角听到重点必被发现定律来了。

略显严肃的声音带着几丝疑惑,

几个小丫鬟的声音被打断,

成功让我体会了一把瓜田里的瓜找不到猹,不,猹找不到瓜的感觉。

不愧是府上的老人,

打断我吃瓜的嬷嬷很快就理清了当前情形,

认罪认得极快,

“世子妃恕罪,是奴婢管教不严。”

“奴婢知罪,世子妃饶命!”

几个小丫鬟脸上掩不住的惊慌,匆匆跪下认罪。

“怎么回事?”

低沉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抬眼便是一张俊脸。

“没什么大事。”

就是听墙角被发现了而已,

外加瓜不熟,没吃着。

容沂若有所思,看了嬷嬷一眼,

倒也没深究,

“嗯,夫人能处理就好。”

“夫君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晚点回来我就能继续吃瓜了,

虽然是吃我自己的瓜。

使了个眼色,挥退了嬷嬷跟种瓜人。

“陛下体恤,准了些假,让为夫多陪陪夫人。”

“今日侯夫人来过了。”

我试探着看他。

“嗯。”

就这?

“她跟我说了些事,说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嗯,她走过的地方有没有重新清理?”

???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容沂突然笑了,伸手捏上了我的脸,

“夫人真可爱。”

他笑起来真好看,笑得我晕晕乎乎的。

“今日日头不错,夫人可否赏脸陪为夫外出一趟?”

“可。”

昼锦给我更衣时我忍不住唾弃自己,

明明上一秒还在寻思怎么让他净身出户,

下一秒就被一个笑容蛊惑了。

美人计果然好用,

古人诚不欺我。

街道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只是……

一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跟一群孩童聚在一起眼巴巴望着糖人……

啪,是什么碎了,

是滤镜啊!

看着他左手糖葫芦右手兔子糖人的模样,

我实在很难把他跟记忆中的那个暴躁少年联系起来。

“夫人,尝尝,方圆几条街,他家的糖人最好看。”

他献宝似的将糖人递到了我跟前,

像个得了好东西急于分享的孩童。

卖糖人的老丈手艺确实不错,

糖人兔子憨态可掬,

光泽诱人。

吧唧一口咬下兔耳朵,

……齁甜。

“这个表情就对了,就属他家的最难吃。”

……

果然,路遥知马力,不足,日久见人心,不古!

“所以为什么要买他家的?”

“说了他家最好看啊!”

“你自己看看现在还好看吗?”

他瞅着瘸耳的兔子,嘀咕着,

“糖人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可它不好吃啊。”

我试图让他明白作为食物,好吃是很重要的。

“可它好看……”

他顿了顿,看着我很认真的解释道,

“我知道不好吃,所以我不吃的。”

这就是你让我吃的理由?

“那为什么要我尝?”

“我想让夫人知道他家的糖人有多难吃啊。”

听我说,谢谢你。

他理直气壮,甚至表情还带上了一丝不被理解的委屈。

嘴巴里久久未散尽的甜腻味在提醒着我,

这个一脸无辜的人做的事有多狗。

我恶从胆边生,抢了他手中那个看着就很好吃的糖葫芦。

挑衅般地当着他的面啃了一口。

糖葫芦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很合我的胃口。

看着他委屈写在脸上的模样,

因那朵老白莲说的话,萦绕心间的烦躁都散了些。

却又见他温和的目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我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忍不住试探,

“夫君为何喜欢这些甜食啊?”

糖葫芦这些甜食似乎更得女孩子的心意,

看他的模样并不是很爱吃,

但买的动作及其熟练。

“一个故人很爱吃。”

“是女孩子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明显的笑意,

“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他顿住了脚步,低头揶揄道,

“夫人是吃醋了吗?”

吃醋倒不至于,

你这样我会盘算让你净身出户的日期的。

虽说让你净身出户不太容易,

但我会加把劲的。

“她对我有恩,她很重要。”

似是解释,他又添了一句。

还不如不添呢。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有话本子那味儿了。

如果不是疑似话本子主角的是我家夫君,

我是很乐意去磕的。

虽然咱是不带感情和亲的,

但好歹是我名义加实际上的夫君,

长得也甚合我意。

如果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的话,

我还是能接受跟他凑合过一辈子的。

但现在,似乎有点悬。

回来摸着从珍宝阁扫荡来的首饰,

第一时间就吩咐昼锦去查那个救命恩人的事。

他不告诉我,我自己会查。

想到他昨天看我扫荡快维持不住温柔人设的模样,

我忍不住想笑。

他既是大方地问我喜欢什么要送我,

我为什么要客气。

我只是对首饰博爱了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夫人。”

昼锦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说吧。”

欲言又止脸色不对证明她查到了什么。

看来我家夫君是个净身出户的潜力股。

“世子曾有一救命恩人,世子在晋国张榜大肆寻找过多年,其间有不少人冒充过这位姑娘,均被识破。前两日又有一个自称是世子救命恩人的姑娘找上了门,被世子安顿在外面的一个宅子里。”

她顿了顿,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却还是听话地继续说了下去。

“据说世子很在意那个救命恩人,世子这些年为了她的消息跑了不少地方。府上的布置隐约也跟那个姑娘有关。她们说要不是公主……嫁了过来,以世子的在意程度,那个姑娘很可能就是世子妃了。”

感情我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当初和亲可没人逼着他啊。

“昼锦,你盯着点。”

我有点乱,

说不出的烦躁。

毕竟是和亲,事关重大,

也不可能因为他有心上人就赌气和离。

但确实是心里有点膈应,即便早先预想过种种情况。

“夫人,有姑娘求见您,称是世子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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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5 9:56: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