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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野男人穿我衣服、睡我床,还和妻子说要弄死我,却没想到被妻子一刀反杀。
我以为是妻子对我情深似海,谁知妻子又盯上了我弟弟。
1
“美凤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双宿双飞。”
花臂男人抓住妻子的肩膀,手指轻佻勾住她的肩带。
而我,女人的丈夫,在离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凝视着这一幕。
几个月前,我发生意外,视觉神经受损,眼睛失明。
妻子美凤为了帮助我调理身心,提议到乡下静养。
之后,我们一起搬到了现在的房子。
眼睛看不见的我,生活上非常依赖妻子,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可自从来了这里,我总觉得家里有些不太对劲。
比如总是无故出现的厕所冲水声;水果我明明洗了很多,但没吃几口盘子就空了;我还常常听到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声音。
我把这些都告诉了妻子,但妻子说我是压力太大,产生幻觉。
而今天晚上,我的眼睛突然能看见了!
我正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却发现了妻子和野男人的苟且现场。
野男人将妻子抵在墙上,一只手轻佻勾住她的内衣肩带,“我穿着他的衣服,玩着他的女人,那瞎子却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个废物,美凤你跟我走吧。”
妻子搂住男人的脖子,垫脚亲吻他的眼睛。
两人情浓时,男人从身后抽出一份文件说:“我在柜子里发现一张瞎子的大额保单,受益人是你的名字。明天你把他引到粪池边,我把他推下去,人死了,我们一起平分这笔钱,一起去过逍遥快活的好日子。”
此时距离两人只有一墙之隔的我怒不可遏,那张保单是我以前从事高空作业,担心自己一个意外没了性命给家人的保障,结果现在却成了对方算计的筹码。
野男人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睡我女人,现在还要我的命,我悄悄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计划等这对jiān夫淫妇从里面出来,在他们脑袋上开瓢。
“你不许动他!”妻子突然推开男人说。
我微微惊讶,想着妻子还是惦念旧情。
男人以为妻子在拿乔,调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忍下手,我去。反正那瞎子现在就在床上,我现在把他捂死了,扔粪坑里,效果也一样。”
男人作势转身。
外面,我抓紧砖头。
“沙沙!”
猩红的血液喷溅在墙壁上,男人捂住脖子痛苦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盯着妻子,喉咙里发出“霍霍”声,最后彻底没了气息。
妻子一刀割喉,杀了野男人!
为什么?他们不是……相好吗?
我望着妻子手上滴血的镰刀,难以置信,更多的是不寒而栗。
妻子表情冷漠望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熟练的拖起已死男人的腿,往后门的方向挪去。
眼瞅着妻子消失在黑暗中,我蹲坐在地上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良久才敢站起身,轻手轻脚回到房间。
是我在做梦?还是如妻子所说的我又产生了幻觉?
可是空气里一直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就在我思考是不是要回到之前的房间,再看一遍案发现场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关门声。
是妻子回来了!
我飞快躺回床上,假装熟睡。
脚步声由远及近,三米、两米、一米……妻子站在我床边。
我不敢睁开眼睛看妻子,更不知道妻子要做什么?
突然,冰凉的触感从脸上传来,妻子的手顺着我的眉骨慢慢往下,鼻子、脸颊、嘴、肩膀……她掀开了被子。
按照正常情况,我现在应该立即醒来,可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更加浓郁的血腥味又让我害怕。我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一秒、两秒……五分钟过去了,摸遍我全身的妻子抽身从床边离开。
我赌对了。
每隔两天妻子会给我喝一杯睡前牛奶,说是补身体、助眠,而每次我喝完牛奶也确实比往常睡得更沉,日常七点醒,喝完牛奶后九点才醒。
今晚,妻子给过我一杯牛奶。
脚步声渐渐远去,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外面的浴室里传来……
浑浑噩噩的一晚上过去后,第二天早上身边人起身梳洗,我慢慢睁开眼睛。
入目是是陌生的家具和房间,窗户外的山景……更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景色。
“你醒了。”
妻子突然出现门口。
我转头“望”向她,声音暗哑回应。
我下意识觉得不能让妻子发现自己已经看到的事实,于是如往常一样摸索着起身,妻子也一如往常走过来扶住的手。
洗漱间里,两件带血的衣服乱糟糟搭在洗衣机上,我不动声色移开目光,但脚步却因为受到刺激而迟疑。
“怎么了?”妻子目光一错不错盯着我。
“怎么有血腥味?”我皱眉问道。
自从失明后,我嗅觉和听觉就变得比一般人更加灵敏,今早我又醒得比往常喝了牛奶早,妻子应该是有所怀疑。
“昨晚宰了一只野鸡,血不小心溅衣服上了,一会儿我就把它拿出去洗了。”妻子随口道。
骗人!两件衣服几乎成了血衣,普通鸡鸭根本没有这样的出血量,而且妻子也并不是第一次杀鸡的新手。
回想起昨晚男人血液喷溅的模样我不由得恶心,扶着洗漱台弯腰干呕起来。
“老公,你昨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妻子伏在我耳边低语,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摸上梳洗台上的剪刀。
2
“什么声音?你杀鸡的声音吗?没听见。”
妻子的手在剪刀上打转了一圈,最后还是从笔筒里抽出剪刀。
“老公,你的头发挡眼睛了我给你剪剪。”
“不用。”我推开她的手说:“反正我现在也看不见,遮不遮眼睛都一样。”
“好吧。”
妻子拗不过我,放回剪刀,之后拿着两件血衣从洗漱间离开,而我也从镜子里几个月来第一次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原本的寸头变成了锅盖头,脸上胡子拉碴,强健的体魄变得消瘦,眼睛藏在刘海后面,整个人更显得阴郁。
不过现在,镜子里的男人眼睛里有了光。
洗漱过后,我一如往常,坐在门口的一张藤椅上,听收音机里的广播电台和大山中的鸟叫蝉鸣。
放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
自从我眼瞎后无法使用智能手机,妻子就拿走了我的手机,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虽然妻子说这是她的老家,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忽然一阵尿意袭来,我快步朝猪圈走去。
乡下农家一般没有单独的厕所,往往粪池上搭建的猪圈就是厕所。
我推开猪圈的门,眼前的景象却吓得我直接将尿又憋了回去。
昨天晚上死掉的野男人,躺在里面,面色狰狞,维持着死前的模样。
想想也是,昨晚妻子离开的时间那么短信,根本来不及妥善处理好一具尸体。
我回到藤椅上,大脑比昨晚更加混乱,昨晚我还能自欺欺人的想是自己在做梦,可是现在直面男人的尸体……我的感情非常复杂。
一方面,妻子对我不离不弃,眼瞎后一直贴心照顾我,而且昨天晚上那个男人要杀我,妻子也是为了阻止他才动的手。
另一方面,杀人这种事从伦理和法理都挑战着我的价值观。
在恐惧和纠结中,我和妻子一起吃早饭。
桌上的菜是两菜一汤,汤是红豆炖肉,粉粉红红的一片,我下意识觉得恶心,不想动,偏偏妻子盛了一碗递到我面前。
“老公快吃呀,补身体的。”
我假装把碗打翻在地。
妻子蹲下身收拾,只要我现在抓起桌上的碗狠狠往妻子脑袋上一砸,她就会瞬间失去行动力。
我抓起一只碗……
“老公,我今天要去镇里一趟,买些生活用品,你在家别乱跑,等我回来。”妻子突然说。
去镇上?妻子要离开,也就是说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要走也是轻而易举。
我按耐下动手的心思,顺从应好。
妻子起身抱住我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老公,我最爱你了。”
从妻子的肢体语言和眼神,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爱我,可是家里面为什么又有野男人?而且按照我发现家里有异常的时间,他们应该在一起很久了。
我想抓住妻子的手,想问清楚一切。
“怎么了,老公?”妻子紧紧盯住我的眼睛。
“没什么。”我说,“注意安全。”
算了,还是等我离开这里,到更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吃完早饭,妻子果然如她所说出了门,而且离开前还拿了一个尿壶给我,让我用它解决生理问题,别去猪圈。
理由是担心我掉粪池里。
我顺从答应。
妻子离开后不久,我就在家里疯狂翻找手机和身份证,可是翻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我心里一沉,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离开。
乡下四处都是农田、山林和乡间小路,我沿着大路一直走,看见一中年妇女埋头在地里干活。
我走上前。
“大姐,您身上有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
大姐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不说话。
大姐看起来很瘦,碎花短T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莫名有些慎人,不过眼下目之所及又没有人,我只能解释说。
“大姐,我不是坏人。您要是不放心,我打电话的时候您站我旁边,手机您抓手里也行。”
大姐还是不说话。
“大姐算我求您了,两块钱一分钟,我租您手机行不行?”我双手合十,上前央求道。
然而大姐似乎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我才明白大姐原来是个哑巴。
我连忙道歉,正要拉对方起来,大姐却抓起地上的泥土石子往我身上砸。
我被逼得后退,无奈转身离开,想往前再碰碰运气,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后脑勺一疼,失去知觉。
艹!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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