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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录制恐怖密室综艺那天,我突发心脏病。
可我老公却把别人紧紧护在怀里。
最后他们成功闯关,我却死在了里面。
无人听见我的那句:“周峋,我也害怕。”
……
几天前。
周峋和霍允又上热搜了。
这是他们一起合作的第三部戏。
cp粉已经磕疯了,从戏内磕到了戏外,所有人都选择性地遗忘了他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甚至在他粉丝眼里,他和每一个女演员都有cp感,除了我这个正主。
我自虐般点开热搜。
红毯上,桀骜的他,会为她弯腰提裙摆,而她则挽着他的胳膊站在聚光灯下。
他望向她时,冷淡的眉目透着温柔,眸光里全是她。
和我站在一起时,用网友的话说,他的眼里没有光。
事实的确如此,他不爱我、厌烦我,连演都懒得演。
他就是要昭告天下,是我毁了他的人生。
他和霍允在剧播营业期间一起参加了一档密室逃脱类的综艺,我也带资参加了。
今天是我们一起录制节目的第一天。
我本打算结束后,就当面跟他说分居我要出国的事情。
因为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不见我,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只能通过今天这样的方式来找他。
可没想到,我竟然死在了这里。
我独自在那个密室里咽气的时候,他应该很开心吧,终于可以摆脱我了。
彻底摆脱我这个污点了。
我从小就有心脏病,随身带药已经成了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没有人知道,在那能自救的五分钟里,我在想什么。
我以灵魂的状态走出了密室,站到了周峋旁边。
庆祝的漫天烟火燃起,耀眼光芒下,我看到周峋昳丽不羁的眉眼,轻轻笑了。
我好像再也不会为他心动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死了。
烟火落幕很久之后,才有人发现,我没有从密室出来。
他们一开始并放在心上,还讨论收工后去哪里庆祝,直到到处找不到我,他们才着急了。
虽然我是一个退居幕后,还是被影帝厌恶的妻子,但如果我在他们节目里出了事,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
周峋仿佛置身之外的陌生人,漫不经心地站在阴暗处抽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霍允双手环胸站在他身边。
“你不担心?”
周峋凉薄冷淡的眉眼上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你觉得我很闲吗?”
霍允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冷血。”
周峋没说话,拿出手机。
我看见他点开了我的头像,正在给我发消息。
“你最好能躲一辈子。”
在这条消息上面是我给他发的无数条关于“我们谈谈”的消息,他全都没有回复。
向来如此。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
周峋的耐心也耗尽了。
他按灭烟头,随手扔进了手边的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往保姆车上走。
突然导演喊住了他。
“周峋,你能不能联系一下沈折夏,到处都找不到她。跟拍她的摄影师跟丢了,也没有她的拍摄画面。”
周峋蹙眉,薄薄的单眼皮上挑,十足地不耐烦。
“看看柜子里,这些能藏人的地方有没有。她害怕的时候会......”
周峋蓦地噤声了。
最后干巴巴留下一句。
“如果还找不到,就看一下监控,我先走了。”
原来,他知道我会怕,也记得我害怕时会藏进柜子里。
那他扔下我,护着霍允离开时,在想什么呢?
我突然被漫天的难过淹没了。
上了保姆车后,周峋一言不发,眼眸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助理小李开口道:“淮哥,你脸色不太好,接下来的行程没问题吗?要不还是休息吧。”
“死不了,走吧。”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喧嚣。
我的尸体被找到了……
“完了!”
“沈折夏死了!”
我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藏在破损的柜子里。
工作人员发现我没有呼吸后,现场顿时慌乱了起来。
周峋也从保姆车跑了下来,我很久没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样子。
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在乎我。
他拨开人群,熟练地给我做心肺复苏时,我就站在他身后。
“沈折夏!”
我听见他发出嘶吼的喊声。
我想告诉他,没用了。
周峋,我已经死了。
再也活不过来了。
我伸手去拉他,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似有所感,周峋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烟火过后的冷寂,什么都没有。
他眼眶通红。
眼底仿佛含着波涛汹涌的恨意。
即便是死了,我还是怕看见他这个眼神。
我下意识开始道歉。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他听不见。
周峋抱着我的尸体上了救护车,他眼神茫然,凌厉的眉眼透着不合时宜的脆弱。
这跟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我以为,他会很开心。
不用分割财产,也不用背负任何骂名,就可以甩掉我了。
其实,比起不堪的后来,我们的相遇很美好。
我人生中第一部戏也是唯一一部戏是和周峋拍的,是一部小成本的校园恋爱电影。
我当时演技还很青涩,青涩到约等于无,但我妈作为最大的投资方,直接拍板定下了我这个女主。那时候周峋已经出道了,也拍了几部戏,虽然不是男主,也没有什么火花,但演技过得去。
所以大多数情况都是我不断地NG,导演乃至整个剧组碍于投资方的颜面,不会对我说什么重话,但是周峋不会惯着我。
于是他成了全剧组的嘴替。
一场校园戏,我向暗恋的男主告白。
连续NG数次之后,导演自暴自弃地让所有工作人员休息待命。
导演拍着我的肩,一脸沉重:“折夏,演戏一定要有信念感,我强调很多次了,技巧不够,共情来凑,你就把周峋想像成你喜欢的人,你学生时代暗恋的人……”
我点了点头,不敢告诉导演,我没有暗恋的人,也没有喜欢过人。
导演走后,我抬头看向周峋,只见他满眼戾气地看着我,目光深沉。
我本来想逃,但最后还是迎着他的目光弱弱地走了过去:“对不起。”
周峋背靠着高大的梧桐树,黄绿相间的落叶缝隙,透出一抹光,落在他的发梢。
“你觉得道歉有用?”
明明是温暖的天气,无端让我打了个寒颤。
“嗯……没用。但我……我会努力的。”我开始结巴。
“沈折夏,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我赶紧摆手。
我在这之前都不认识他,怎么会对他有意见?
周峋低下头,狭长的眼眸凝视着我。
“那你跟我告白的时候,为什么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啊?没有啊,我那是紧张的表情,跟喜欢的人告白,难道不应该很紧张吗?”
周峋气笑了。
“就你那演技,把情书换成刀,说我是你的杀父仇人都行。”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不屑:“我不管你怎么进组的,少拖我后腿。”
我被周峋说得无地自容。
但是我的演技还是提高了!
因为我想通了,虽然我没有喜欢的人,但是我有喜欢的狗。
我家里曾经养了一只陪伴了我十年的傻狗阿拉斯加,又名铁柱,每次和周峋演感情戏的时候,我就把他当成我养的狗。
只要这么想,我不自觉地就会对他笑得真诚又热烈。
演一些已经确定恋爱关系的戏份,毫无违和感。
可周峋看我的眼神很微妙,有一次拍完戏,他不经意说了一句:“你演戏时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我心里一咯噔。
“还、还好吧,我……我就是把你当成了之前……喜欢的……喜欢的”
周峋懒得听我说完就走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
可能是我的表情出卖了什么。
有一次演戏前,我又偷偷点开了我家狗铁柱玩耍的视频,然后我露出了姨母笑,尤其是它犯蠢的时候,太可爱了,我简直心都要化了。
就在我沉浸式撸狗的时候,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沈折夏,你把我当狗?”
我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心也凉飕飕的。
“怎、怎么可能。”我赶紧关上手机。
“你之前喜欢的人叫什么?”他突然发问。
啊这……
我脑子卡住了。
“铁柱?”
“呵。”
周峋的手从我背后伸了过来,我眼睁睁看着他修长的两指一夹,拿走了我的手机。
“我说你怎么演戏时看我的眼神,三分喜欢三分宠溺七分慈祥的,你可真有本事。”他咬牙切齿:“以后拍戏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激情杀人。”
我:……
我缩了缩脖子,不高兴道:“那我一直NG怎么办?”
“老子教你。”
然后,周峋开始指导我的演技,虽然是阴阳怪气式指导。
我的演技确实提升了,NG次数也减少了。
但好景不长,我们要拍一些暧昧戏了。
第一场就是在雨中接吻。
我的演技再度拉胯,每当他靠近时,我就会下意识后退。
甚至在周峋吻上来的时候,我还会忍不住偏头躲开。
无数次NG后,周峋肉眼可见地生气了。
他一把将我拉入了怀中,调整手中的雨伞,挡住了摄像机,然后很凶地问我:“你躲什么?”
我伸手去推周峋的胸口,但宛如蚍蜉撼树。
“周峋,你松手!”
他低下头,上挑的眼尾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沈折夏,我没兴趣占女演员的便宜,更没兴趣陪你一起淋雨。”
我死死咬住嘴唇。
我还没谈过恋爱,就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做这些恋人间才会做的亲密的事情。
难道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能给我吗?
“你能演就演,不能演就、走。”周峋眼神阴鸷,全然没有半点温柔:“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不能演就滚。
我没由来地委屈。
“我不演了。”我忍着哭腔说:“你满意了吧,松手!”
我本来就不喜欢演戏,如果不是我妈的命令,我根本不会走这条路。
我妈以前是演员,所以问也没问过我,就让我考了电影学院。
我用力推开他,想走。
周峋却突然把我拉进了怀里。
因为是真实的下雨天气,尽管雨不大,但没有撑伞,我们两个多少都被雨淋了。
此刻紧紧贴在一起,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薄弱紧致的肌肉,我的脸顿如同火在烧。
“周峋,我说了我不演了!”我挣扎。
“别动。”他低声呵斥。
然后,他低下头,我以为他要强吻我。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然后手比脑子快打了他一巴掌。
他脱外套的手顿住了。
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好像是想……给我披上衣服。
然后我就懵了,整个片场也都懵了。
周峋维持着被打的姿势,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垂落在眼前。
我清晰地看见他用舌头顶起了被打的侧脸,然后眼尾上挑,又凶又冷地看向我。
但还是继续把衣服脱了下来,披到了我身上。
我迎着他的死亡视线发抖。
我感觉他并不想给我披衣服,而是想弄死我。
下一秒,我头也不回地逃了。
晚上回到酒店,我看着周峋的外套,感到一阵窒息。
我打了周峋,我竟然打了周峋。
我疯了吗?
拿出手机,我反复斟酌着要怎么开口跟我妈说退出剧组的事情。
长这么大,我几乎没有违抗过她的任何命令。
但这次……我再拖后腿,周峋真的会弄死我的。
我就没见过这么凶的人。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撒谎,说工作强度太大,心脏不舒服,问我妈能不能不演了。
结果消息刚发出去,就被她识破了。
她说剧组进度她一直在盯着,已经把工作强度控制在了我能接受的范畴。
还说了我演技的问题,让我尝试去喜欢周峋在戏中所扮演的男主,也就是所谓地入戏。
等拍完之后再出戏。
她甚至告诉我,即便喜欢上了周峋也没有关系。
那一刻,我脑子很乱。
因为从小到大,我妈都不许我谈恋爱。
我高中时收到一封情书,因为对方是偷偷塞进我书包里的,所以我并不知情,结果被每天检查书包的我妈发现了,她直接拿着情书去了学校。
那个男生被全校通报批评之后,再也没有人喜欢过我。
上了大学也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控制欲极强的妈妈。
她会告诉辅导员我有心脏病,会给我室友买一些昂贵的礼物,拜托她们照顾我,还会让她们留意,不要让异性随便靠近我。
她们只当我妈害怕我被渣男骗了,伤害身心健康,所以一丝不苟地完成我妈布置的任务。
大学时有人不信邪偏要追我,被我妈拿着钱羞辱了。
就是小说里演的那种,但是更夸张。
因为我妈拿的不是支票,是一沓一沓的现金。
她让人把钱扔到了那个男生身上。
还问对方,够不够。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一件事,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如果我喜欢了不被我妈允许的存在,那么,它就会变得不幸。
所以,我从来不敢喜欢任何人。
我是单亲家庭,我爸和我妈年龄差很大,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去世了。我又有先天性心脏病,能好好长这么大,都是我妈用钱给我创造了第二次生命。
所以,我习惯了当妈妈的提线木偶。
当她说出可以喜欢周峋后,就像在我心中下了一个蛊。
我放下了戒备。
在我甚至意识不到的时候,就已经按照我妈的想法在做事了。
第二天,我把干洗好的外套还给周峋,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把衣服甩到了一边。
“对不起。”我主动道歉。
周峋没说话。
接下来一整天,我们俩拍戏的时候格外别扭,光一场走在一起的戏,就连连NG。
导演摸着快秃了的脑门,终于爆发了,对着我们俩一顿输出。
“你们俩脑子是不是缺点东西啊!沈折夏,这是你男朋友!你离他这么远干什么?还有你周峋,你他妈谈恋爱的时候这么绅士吗?你那个手还架空放在沈折夏肩上,怎么,她肩上长刺了,扎你?你怎么不干脆把手放月球上?”
“今天不拍了,我不管你们俩有什么矛盾,今天给我解决干净。明天再这样,谁也别拍了!”
导演骂骂咧咧带着全剧组的人收工了。
只剩下我和周峋站在林荫道上。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周峋,你别生气了,下次演亲密戏,我保证不躲了。”
“呵。”
周峋发出习惯性的冷笑,阴阳怪气道:“是,你是不会躲,你只会给我一耳光。我只怕没命亲你。”
我:“……”
“我错了。”
“你怎么会错?错的是我,我当初就不该因为钱接这部电影,我要是不接这部电影,你说不定早就成影后了,是我演技不好,拖累了大小姐……”
周峋真的很会阴阳怪气耶。
我踩着满地的落叶,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
“要不,你现在亲我试试?”
周峋当然没有亲。
戏外的他,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晦气。
那场被延迟的雨中吻戏,如约而至。
周峋在开拍前在我耳边低声警告道:“不准打我。”
“嗯。”
“也不准推开我。”
“嗯。”
周峋将信将疑看着我。
我举起手:“我发誓!如果一会儿我不配合,随便你处置。”
周峋眯了眯眼睛,挑眉道:“行,我再信你最后一次。”
今天是人工降雨。
一开机。
他一手撑伞,一手将我揽进怀里,然后吻了下来。
只是浅尝辄止的吻,我却尝到了薄荷的味道。
我顿时出戏了。
因为我对薄荷过敏!
我下意识就去推周峋。
结果他直接扔掉了雨伞,用一只手握住了我两个手腕,一只手揽过我的腰,不让我躲,强势霸道地吻了下来。
我甚至能听见现场收音师傅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但是导演没有喊停。
我想张嘴告诉他我过敏,结果一开口,他吻得又急又凶。
我感觉自己要被他折断了。
场面一度失控。
我仰着脖子,被动承受他的吻,雨水沿着我的嘴角滑落,被他轻轻吮走。
一瞬间,仿佛灵魂都在颤栗。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好快,就好像病发时一样。
我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吻我。
是剧里的男主角,还是周峋。
在导演喊结束的瞬间,我再次手比脑子快给了周峋一耳光。
“沈折夏!”他吼我。
周峋清冷的眉眼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语气却是恶狠狠地控诉:“你说了不推我也不打我的!”
我没来得及解释,他就气冲冲转身走了。
周峋找到导演,要求删掉后续的所有亲密戏。
导演安慰他:“这一巴掌打得不冤。你出出戏,别真把人当自己女朋友了。”
周峋被委婉地打上了流氓的标签。
他一脸难以置信,然后气笑了。
“行。”
下午有一场戏,戏中男女主因为大学毕业后的规划产生分歧,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一开机,周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走近我。
我觉得他不是演的。
戏里,我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连自己的台词都忘了。
戏外,他冷眼看着我:“沈折夏,你连最基础的台词都不背了是吗?你当剧组是什么地方?陪你这个大小姐玩过家家的地方?”
现场陷入诡异的安静。
我没忍住,眼眶里聚满了泪,然后趁着眼泪没有掉落,我转身赶紧用衣袖一擦,给导演和现场的工作人员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忘词了。能不能给我五分钟时间,我再看一遍台词。”
导演摆了摆手,异常好说话:“快去吧,准备好了再来。”
说完狠狠瞪了一眼周峋。
我拿着台词本,跑到了旁边体育楼的器材室,窝在角落里偷偷哭,我妈安排的助理姐姐跟在我身边急得团团转,让我注意心脏,别难过。
“姐姐,你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吗?”
助理离开后。
我钻进了器材室的柜子里。
小时候,只要我爸妈爆发争吵的时候,我就会钻进我房间里那个很大的衣柜里。
封闭的空间和黑暗会给我安全感。
后来,我养成了习惯,甚至晚上偷偷睡在里面。
我现在不害怕,只是很无助,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下意识钻了进去。
没过多久,柜门被打开了,光照了进来。
“大小姐,你是小孩子吗?还藏起来。”
“你走开!”我仰头对着周峋说道:“我不想看见你。”
“那你就藏的好一点,现在我找到你了。”
我不说话,用沉默表达我的抗拒。
周峋一向不耐烦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宠溺的温柔,他单膝跪在我面前。
瞬间,巨大的压迫感笼罩了下来。
我被他困在了这一方小天地。
我看着周峋突然抬起的手,猛地闭上了眼。
结果他的指尖只是轻轻划过了我的眼角。
“大小姐。你委屈什么?只准你打我,不准我凶你?”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不管不顾道:“谁让你那天亲我亲得那么用力!很疼的!”
“你不推我,我会用力?明明是你说好不会推我,也不会打我的!而且要是再NG,我又得亲你,你又会打我。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难搞的女生!你想打我就直接说。”
“我想打你。”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行。”周峋蓦地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无奈的笑。
“你想打我也可以。”他目光灼灼看着我,眼神戏虐:“但是一巴掌用一个吻换,我也不能让你白打不是?”
我:“!”
这个人还要不要脸!
“沈折夏,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这可是你自己不中用。出来,去拍戏,大不了一会儿让你骂回来。”
他话音刚落,我便揪着他的衣领,打了他胸口一拳。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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