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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诱敌
6、
木欢月旧伤未愈,又急于陷害我,生生的拖垮了自己的身子,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起来。
而落水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想必李湛是觉得木欢月病得这么重,可能是落水后神志不清才会攀蔑于我。
李湛来时,我将将看完一整本兵书。
“欢月说,当日不是你推她的,你怎么不说?”
我斜睨了一眼李湛,漫不经心的说道:“哦?太子是今日才知这件事的?”
李湛一时气竭:“这么冷的天,欢月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了多久,刚清醒立刻就为你辩白,你还要如何?”
“那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看我冷淡疏离的样子,李湛又端起他储君的威仪命令我:“欢月这阵子病重,你作为侧妃,理应协理好东宫。”
我淡漠的点点头:“是。”
“还有,明日宫里的晚宴,欢月身子抱恙,你陪孤出席。”
话音刚落,一声犹如夜莺般灵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太子哥哥,你要撇下欢月一个人进宫去么?”
看到木欢月,李湛的眉眼含笑,连忙上前揽着木欢月的腰肢:“大夫不是说让你静养么?”
木欢月讨好的看着李湛:“但是欢月也想进宫看看父皇和母后。”
“况且流年姐姐从未打理过东宫的事务,一直都淡泊得紧,太子哥哥别拿这些事儿来烦流年姐姐了。”
一句话将我说得如此不堪,若不能遂了她的意,怕不知要搞出多少事情来。
木欢月一说完,李湛立刻冷哼了一声。
再转向木欢月时,又柔情蜜意:“真是辛苦你了。”
“能帮太子哥哥分忧,是欢月的福气。”
洛宁呈上一杯热茶:“姑娘,都准备好了。”
这出专门为木欢月准备的好戏,若是她不在,又怎么演下去呢?
7、
“娘娘,木欢月来求药了。”
我翻着手里的匕首:“什么药?”
鬼医拱拱手:“壮骨丹,食者精神百倍,但会亏空自己的身子骨。”
我冷笑了一声,想来是担心我在宴席上抢了她的风头。
“给她就是。”
“是。”
皇后名为赏花,实则是为李湛选妃,我怎会容许木欢月缺席?
坐在马车上时,木欢月为了不在我面前露怯,连一丝颓态都不敢表现。
我有些好笑,却并未戳破。
进了宫,御花园不少的世家公子和小姐。
席间和木欢月交好的小姐们,以赞美木欢月,贬低我为乐。
“真是乡野地方出来的,你看到她行礼的样子了么?真是不伦不类。”
“是啊是啊,还好只是个侧妃,看看太子妃的行为举止,才真是配得上太子。”
……
我浅笑了知,并没有多做什么反应,今日的重头戏可不是我。
李湛和木欢月在对面的席位上一派鹣鲽情深。
“本将不知,原来大凛闺阁女儿家推崇的竟是如此做派。”
犹如清山雅乐的声音传来,我缩在角落,抬头看去。
竟看到了两年未见的裴矩。
裴矩端着一柄玉骨扇,在手心轻敲,看到我眼睛亮了亮。
随后看向李湛,拱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李湛皱了皱眉头:“裴将军是什么意思?”
裴矩轻笑了一声,但笑意不达眼底:“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大凛的国风竟是这般,闺阁女儿做一首好诗,端一手好字,绣一件精美华伦的衣衫,就是有规矩,就是大家做派。”
“而真正上阵杀敌,浴血焚战的英雄,在你们这,竟然被人称为乡野地方出来的?只是觉得好笑得很。”
裴矩不穿盔甲,只一袭月牙白的锦袍,剑眉星目,朗月星稀的面容让不少小姐都红了脸。
李湛捏了捏拳头:“裴将军所言甚是,是她们太没规矩了。”
裴矩坐在下方,对着我举起茶杯:“沈将军别来无恙。”
我亦回了个茶。
裴矩是离国将军,是战场上捡回去的孤儿,一人一枪拼上的将军之位。
我和他对战两年,大大小小的战役,他在我手下败过十数次,称一句我的手下败将不遑多让。
皇后到席。
眼看气氛低迷,木欢月自请入堂。
在众人面前弹了一手好琵琶,大家立刻鼓掌。
一曲毕,木欢月浅浅喘气,像是累极了。
皇后本就不喜木欢月的家世,看着她这般,觉得不悦,刚想说话。
李湛已经站起身来:“不愧是大凛的太子妃,这一首《凌玉曲》可谓是天籁之音。”
皇后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大家不得不买李湛的面子,对木欢月极尽赞美之词。
裴矩起身对着皇后行礼,并对着我拱了拱手:“沈将军的剑舞可谓是天上有地上无,在边关得见一次,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再见一次。”
木欢月和李湛的表情都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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